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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气也见涨,全忘记昨晚吓得睡不着的事情了。
那老仆一叠声的告罪,脸上惶恐的模样看得春荼蘼都不忍起来。而姑爷是娇客,何况春大山还是有武官品级的姑老爷,自然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徐氏为了显摆在徐家的高地位,并不许人通传,直接就进了内院自个儿原来住的院子,还难得贤惠的安排了春荼蘼和过儿的住处。
才收拾好,就要去拜见老徐氏时,却见老徐氏已经得了信儿,急急火火的赶了过来。她的眉头皱得死紧,语气很冲的对徐氏道,“你怎么回来了?”
徐氏快步上前,拉着母亲的手问,“我听说咱家出了事,立即夫君和荼蘼来帮忙。您为什么不给我捎个信儿啊,难道当我是外人?”
春荼蘼冷眼旁观,发现老徐氏神色间并没有感动和安慰,而是分外恼火,更加明白祖父说得对,老徐氏是想瞒着春家的,倒是徐氏多事,把他们父女叫了来,还不知道怎样收场。可再看老徐氏,确实气色很差。她皮肤本来就黑,现在又透出些黄来,显得格外憔悴,脸颊也塌了下来,嘴唇边一 圈火泡,初看之下,似乎老了十几岁。
“根本就没大事。”老徐氏断然否认,实在有点掩耳盗铃之嫌,“你别听外面瞎哄哄,怎么说风就是雨的脾气就不改改!我没事,你们吃了饭赶快回吧。到底是嫁了人的,总往娘家跑算怎么回事?”居然只留饭,不留宿。
春大山登时憋了一口气。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转过脸,怕忍耐不住,露出不满来。徐氏毕竟与他是夫妻。看出他的不快,加上自个儿心里也恼了,便道。“娘你别瞒着我,我们是亲母女,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在范阳见到王妈妈了,她什么都告诉我们了。”
“什么?”老徐氏登时就像火上房似的,声音拔高了八度,绕口令似的说,“她都说了什么?什么叫都告诉你们了?有什么好说的!”
老徐氏这样。春荼蘼愈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王婆子拿到了老徐氏的把柄。可这个把柄却不足以致命,所以她看到主人要倒霉,所以自己先抽身而退以自保。也所以,老徐氏心里窝着火却不能发作她。
“说我爹失踪!范家的人来闹腾,非找母亲要人。结果连官府都惊动了!”徐氏跺脚道。
春荼蘼明显看到老徐氏像松了口气似的,证明王婆子果然没全部说出事实。而且徐氏母女对范建还真是凉薄,说了半天话,居然一句没提那个“失踪”的人。
只见老徐氏那双利眼就在春大山和春荼蘼主仆身上转了一圈,拉起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道,“娘知道你孝顺,可是真没必要麻烦别人。官府的人已经跟娘说过了,再关门闭户的过一阵子。避避嫌,范家人就闹腾不起来了。娘是正正经经的良民,谁也诬陷不到。”她故意说起官府,好像很有些门路似的。
春荼蘼见状,上前拉了春大山一把。春大山会意,就对徐氏说。“你有话和母亲说,我先回避一下。若真无事,也别打扰母亲,咱们连夜赶回去就好。”
正常的岳母听到这话,就算是客套,也得虚留几句。可徐氏却没有,其他她倒没有无理到这个程度,显见是真心不想让春家人掺和。
可徐氏费尽力气才把春氏父女找来,哪肯就这么回去,赶在春大山迈出门坎前,一手拉一个,抓住春氏父女,转身对老徐氏急道,“娘,这时候您还顾忌什么,夫君是来帮您的啊!”
老徐氏张了张嘴,显然当着春氏父女的面,有很多话不好说。偏徐氏就是没有眼色,生拉着春大山和春荼蘼不让走,场面一时僵住了。
这时候,前院隐约传来一阵骚乱,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叫道,“老太太,不好了不好了!老太爷家里又来人了!人已经到了二门!”
“不是让你们关紧了所有的门吗?怎么又让他们进来!”徐氏厉声道。
“老太爷家……范家的人居然拿了梯子,直接翻墙进来!”那小丫头也有点气急败坏,“他们还不知从哪叫了一帮子闲汉,都蹲在咱们院墙外面看笑话呢。还说……还说要做个见证。范家的二老太……老太爷的亲弟弟说,如果今天不把老太爷交出去,县衙又不受理这案子,他就吊死在县衙门前!”
老徐氏闻言,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徐氏连忙扶住,拿眼睛不住瞄春大山。
春大山叹了口气,抬步就要出去,给老徐氏平了这个场面再说。
春荼蘼偷偷拉着春大山的袖子,不让父亲去。因为,她必须要等老徐氏开口。
不是她拿乔,是有句话说得好,做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吃力不讨好,事后还落埋怨的事,她不能让父亲去做。就在刚才,老徐氏还态度鲜明的表示:不想让春家掺和!
一边的老徐氏见状,立即明白了春荼蘼的意思。她到底慌了神,当下咬牙道,“大山,麻烦你去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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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明天绝对不请假了,下午两点,晚上八点,准时双更。
对不起了今天。
第十一章 诈
春大山单独去的外院,不让女儿露面。可春荼蘼不放心,到底偷偷跟去,躲在一边看。
徐氏的父亲范建是有秀才功名的,虽然自那之后,不管多少银子花出去,也不管考了多少次,他再也没进一步,但在这个年代,秀才在百姓眼中,就是了不起的成就。
春荼蘼之前以为,能培养出秀才的人家,至少不会太混帐。可事实教育了她,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范建的弟弟名为范百,简直就是泼皮无赖,撒泼打滚、污言秽语、寻死觅活,不管什么手段,用来都格外熟练。整个一块滚刀肉,很难对付。
开始时,春大山还试图和范百讲讲道理,但范百根本不容人说话,跳着叫着要找老徐氏要人,还说他大哥定然是给老泼妇害死了,要在徐家门家摆灵堂。甚至,非常直白的怀疑了老徐氏的贞洁和徐氏的出身,越说越不像话,声音也越来越大。
他这么混赖,倒真把春大山惹火了。说老徐氏不贞,有了野男人,嫌范建碍事,于是下毒手,难道不是打徐氏的脸吗?他身为徐氏的丈夫,算是一起被侮辱了。于是他二话不说,上前把范百小鸡子一样拎起来,既然不讲道理,那就揍人好了。
“快给爷爷滚!”春大山发起脾气来,那双大大的深度双眼皮凤眼里,煞气十足,“你要吊死在哪儿,赶紧的快去。可你记好了,要死就死透了,不然爷爷我亲自把你宰了。一刀一刀片下肉,再把你的嘴里塞上大粪,让你再敢满嘴胡沁!你惹得爷爷来火,你们一家子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逃了爷爷的刀!”
这一段吼,还真把范百震住了。民不与官斗,春大山好歹是个正九品的武官。虽然折冲府的军官管不到涞水的地界儿来,但春大山真发火的时候,身上有股子凶悍气,范百不由得不怕。
不过他毕竟也不是好对付的,嘴虽然软了,气势也弱了,却还嘟囔道。“军爷也不用吓唬我,你不讲理,我去衙门讲理去。我说不信了,咱们大唐国有国法,就容得一个暴发户的婆子随便祸害人命!”明明是他不讲理。结果却反咬一口。
春大山笑了,咬着牙笑的,吓得范百坐了一个屁墩。
“好啊,你不去衙门,爷爷还要去呢。”春大山哼了一声道,“我倒要先问问县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是个什么罪过。你说徐家老太太害了你哥哥,可有证据?但你搬了梯子爬进徐家来。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哪。还有那些蹲墙根儿,起哄架殃子的,也是扰乱之罪,少不得一人一顿荆条抽着,管饱!走,咱们就一并说道说道。现在就去!”说着。伸手去抓范百。
范百看到那双蒲扇般的大手,想起刚才掐在自己脖子上那铁钳一般的力气,登时哧溜一声就闪了,一边跑一边没什么底气地叫嚣,“你等着。我……我这就见官,还不信没天理了。有种你别走,你不就是春家的姑爷嘛。我认识比你还大的官,还认识拿杀人不当回事的朋友……”
其实春大山根本没想抓他,不然以他那点子本事,如何能逃掉?而当范百和那些个闲汉跑干净,春大山立即收获爱慕的目光及媚眼无数。现在徐府满院子的女人,却连一个顶事的男人也没有。春大山这种相貌、身材,这种气势和雄壮,迷倒了全徐府女人的心。
春荼蘼骄傲之极,感觉胸中那得意劲儿都冒出来了。她家老爹多好啊,真是秀外慧中,才貌双全。平时拙嘴笨腮的,可跟在她身边久了,潜移默化,刚才连私闯民宅,扰乱民生的话都说出来了,真是聪明伶俐啊。
可惜,当春大山无视那些丫鬟媳妇们的目光,令她们的心碎了一地时,转身看到春荼蘼躲躲闪闪,要跑还没跑利索的模样,就皱眉道,“不是不让你出来吗?”他早知道那范百是个混横不说理的,骂的那些脏话会污染女儿的耳朵。虽然女儿已经决定以上公堂为生,可到底公堂上有主官管着,没有人敢说那么难听的。
春荼蘼施展嬉皮笑脸加撒娇**,很快哄好了春大山,爷儿俩个回到内院。这时,早有耳报神告诉了老少徐氏外面的情况。徐氏固然得意非凡,觉得自家夫君果然撑脸面,老徐氏却心情复杂。一方面觉得春大山替她解了围,终究是好事。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让春大山在她面前扬眉吐气了,以后不好拿捏,实在高兴不起来。
“娘,只怕范家不肯善罢甘休。”回屋后,徐氏劝自个儿的娘,“若我夫君住在这儿,他们就不敢太过分。还有啊,万一范家再告官,衙门顶不住要拘了娘上堂,也得有人在堂上帮您分说分说才好呀。所以,就让荼蘼帮忙吧。”
这话说得,好像能让他们父女留下,反而是徐家的恩赐似的。春荼蘼恼火地想。
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