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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呢?”
詹姆森警督回答了这个问题。
“窗户是关上的并上了闩,先生,不过门尽管是锁着的,我们却没找到钥
匙。”
贾普点点头。
“对,那是个很大的漏洞,那人离开时锁上了门,还希望人们不会注意到钥
匙不见了。”
波洛低声说,
“C’est bete,Ca!(法文,意为:如此愚蠢。——译注)”
“噢,过来吧,波洛,老头儿,你不能总靠你那耀眼的智慧之光去评判别
人!事实上那是很容易被疏忽的细枝末节,门被锁上了,人们破门而入,发现死
了的女人——手里拿着手枪——很明显的自杀事件——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干
的,他们没有去找钥匙,事实上,普伦德莱思小姐给警察局——打电话是幸运
的。她本可以叫一两个司机来撞开这扇门——到那时钥匙问题就会被完全忽视
了。”
“是啊,我想这是真的,”赫尔克里·波洛说,“那可能是很多人自然而然
的反应。而警察,是最后的一着,不是吗?”
他依旧注视着那具尸体。
“你发现了什么?”贾普问。
问题有些漫不经心,但他的眼睛却露出热切和关注之情。
赫尔克里·波洛摇摇头:
“我正在看她的手表。”
他弯腰用手指尖碰了碰它,那是一块漂亮的嵌了宝石的东西,黑色闪光波纹
的表带,系在那只拿枪的手腕上。
“非常漂亮。”贾普注意到了,“一定很值钱!”他询问地把脑袋伸向波
洛,“也许这里有什么?”
“可能吧——是的。”
波洛绕过去走向写字台。桌子带了可以翻下来的折板。它做得很精致,和整
个配色相协调。
有个大了一点的银色墨水瓶架摆在桌子中央,前边放了一个漂亮的绿色漆皮
的吸墨本。吸墨本左边是个翠绿色的玻璃制笔盘,装着一枝银色笔杆,一枝绿色
封蜡棒,一枝铅笔和两枚邮票,吸墨本右边是个活动日历,显示着星期、日期和
月份。还有一个装铅沙粒的小玻璃罐,里面插着一枝华丽的绿色羽毛笔。波洛似
乎对这枝笔感兴趣,他把它拿出来,看到笔尖上没蘸过墨水,显然是个装饰品。
——再没什么了。那枝银笔杆上装了钢笔尖,残留有墨水。他的目光投向日历。
“星期四,十一月五日,”贾普说,“就是昨天。”
他转向布雷特,“她死了有多长时间了?”
“她于昨夜十一点三十三分遇害。”布雷特迅速答道。
看到贾普一副吃惊的面孔,他咧嘴笑起来。
“对不起,老伙计,”他说,“捏造了一个超级医生!实际上我只能证明最
接近是在十一点左右——前后误差大概一小时左右。”
“哦,我想大概是手表停了吧——或者这一类的东西。”
“手表是停了,不过停在四点一刻。”
“那我猜她可能于四点一刻被害的。”
“你最好抛开这个想法。”
波洛打开了吸墨本的封皮。
“好主意,”贾普说,“可是没运气。”
吸墨本露出一张光洁的吸墨纸,洛波翻开其他几页,都是一样的。
他又把注意力转向废纸篓。
里面有两三张撕破的信纸和传单,只撕成了两半,很容易拼起来。一张是某
个帮助退役军人的社会组织请求捐助的,一张是十一月三日晚上鸡尾酒会的请
柬,一张裁缝的预约单。几张传单一张是毛皮衣商的广告,还有一张百货商店的
品目。
“什么也没有。”贾普说。
“是的,这很奇怪……”波洛说。
“你的意思是,自杀者通常要留下一封信?”
“正是。”
“事实上,更多的证据表明这不是自杀。”
他离开了。
“现在该让我的人干活儿了。我们最好下楼去见见这位普伦德莱思小姐。来
吗,波洛?”
波洛好像仍在为这个写字台和它的摆设而感到困惑。
他走出房间,但在门口又回头望了望那枝华丽的翠绿色的羽毛笔。
2
在狭窄的楼梯下面,一扇门通向一间大客厅——实际上是由马厩改建的。在
房间内部,墙壁用灰泥做成粗糙不平的效果,上面挂着蚀刻木版画。有两个人在
房间里坐着。
一个坐在靠近壁炉的椅子上,伸出手去烤火,是个深色皮肤,看起来精明强
干的年轻女人,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左右。另一个女人年纪较大,身材也较宽
阔,提着个编织袋。在两个男人进来时,她正气喘吁吁地说着什么。
“……正如我所言,小姐,这样的变故差点让我倒地不起,想想今天早晨在
所有的早晨当中……”
另一位打断了她的话,“会结束的,皮尔斯太太。我想这两位先生是警督
吧。”
“普伦德莱思小姐吗?”贾普上前问道。
那姑娘点点头,“是我。这位是皮尔斯太太,她每天来为我们干活儿。”
皮尔斯太太忍不住又说起来。
“就像我对普伦德莱思小姐所说的,想想今天早晨在所有的早晨当中,本应
该带我的姐姐路易莎·莫德来才合适,只有找一个干零活的,我是说亲戚毕竟算
亲戚,我想艾伦夫人不会介意的,尽管我从不喜欢令女主人失望……”
贾普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的确如此,皮尔斯太太。现在也许您愿意带詹姆森警督到厨房去录一下口
供。”
打发走了多话的皮尔斯太太——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又和詹姆森警督喋喋不休
地说起来了——贾普把注意力转向那个姑娘。
“我是贾普总警督。现在,普伦德莱思小姐,我非常想了解有关此事的一切
情况。”
“当然可以,从哪开始呢?”
她很冷静,态度中没流露出丝毫悲伤或震惊的迹象,令她显得不自然的僵
硬。
“您今天早晨几点钟回来的?”
“我想是在十点半以前。皮尔斯太太,这个老撒谎家,我发现她不在这儿
……”
“这种事常发生吗?”
简·普伦德莱思耸了耸肩。
“大概一星期里她能有两次十二点钟才到这来——或者根本就不来。她应该
九点钟到。实际上,像我说的,一星期准有两次,她不是‘头晕’就是家里人病
倒了。这些钟点工老这样——时不时就不来了。在这些人当中她还算不错的了。”
“你们雇她很长时间了吗?”
“刚一个多月,前一个偷东西。”
“请接着讲吧,普伦德莱思小姐。”
“我给出租车司机付了钱,提着行李箱,到处找皮尔斯太太,找不到她,然
后就上楼进了我的房间,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找巴巴拉——艾伦夫人——却发
现门锁着。我转动门把手、敲门,可没人回答,我就下楼给警察局挂了电话。”
“Parton!(法文,意为:对不起。——译注)”波洛巧妙而且迅速地插进
来一个问题,“您没试着去撞开那扇门吗——也许让巷子里某个司机帮个忙?”
她的眼睛转向他——一双冷冷的、灰绿色的眼睛,飞快地品评似地扫视了他
一番。
“不,我没想到这个。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认为人们应当去找警察。”
“那么您认为——对不起,小姐——这儿出了什么事吗?”
“当然了。”
“因为您敲了门而没人回答吗?但也有可能您的朋友睡得很死或者诸如此类
的……”
“她不会睡得那么死。”
她马上答道。
“也许她出去了而且锁上了门?”
“她为什么要锁门呢?不管怎样她都该留个条儿给我的。”
“那么她没留条给您吗?您能肯定?”
“当然肯定,否则我马上会看到的。”
她回答得更快了。
贾普说:
“您没有试着从锁眼儿往里瞧一下吗,普伦德莱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