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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婉并不想邵烨想的过于美好,因为他永远都不会成为个美好的人,但是她却知道他一直想当个好皇帝,所以她竭力想当个好妃嫔。
不去谈爱不去谈情,但是在这个男人需要自己的时候,给他一份真心地安慰。
等顾清婉刚坐下后没多久,皇后便带着一行人到了这长乐宫里。皇帝生病了,这皇后自然得来了。
不过等她看见皇后的打扮时,心中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因为除了皇后之外,所有的宫人都一身素色。
龚如海在外面通报了一声后,皇后便一人独身进了那内室之中。
顾清婉看着旁边站着的红袖,只见她头上没有一点装饰,便是最普通的钗环都没有了。
“红袖姑娘,不知大公主……”顾清婉没有问下去,因为她看见红袖的眼眶便是湿润了。
“娘娘,大公主去了。”
大衍皇朝的大公主在这个冬季走过了她短暂的一生,昭宣帝悲恸,赐安宁公主尊号,安葬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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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大公主的事情,整个皇宫中都沉浸在一种沉寂之中,而这样的沉寂却有着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顾清婉此时已是有了五月的身子,红汐她们越发的小心,她的吃食别人是碰不得一丝一毫的。
邵烨这几日也只是一个人待在那启元殿,便是连皇后都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而皇后虽是免了顾清婉和叶修仪两人的请安,可是其他人便是还得顶着这大雪前往凤仪宫请安的。
林子鱼在请安之时,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而旁边的梁元蓉假意舀起茶盏喝茶。
而对面的洛修华则是一脸淡然的模样,自从之前在西苑她脸上起了那红疹,回来后皇帝待她已是越发不如从前了。
而一旁的岳充媛看了眼殿中坐着的人,立即有些叹气道:“先如今这来请安的人可真是愈发的少了。”
她这话听着虽是大逆不道,可是这话却是真话。洛浅宁自昭仪位上被贬斥后,便是避宫不出,后又向皇后请旨禁闭半年。至此便是在这后宫之中深居简出。
而朱修容被皇上亲自下旨不许外出,众人连这原因都是不知道的。
皇后在上首听了她的话便是有些不悦道:“你若是肚皮争气些,今日也便不用坐着听我的唠叨了。”
岳充媛听了皇后的这话,哪会不知皇后已是生气,便是立即站起来请罪。而旁边的容婕妤舀出帕子,掩了掩口鼻,可谁都知道她那是偷笑呢。
没一会等这妃嫔走了后,皇后还未起身,就见身边另一贴身宫女鸀竹匆匆进了来。只见她走近皇后身边,躬身压低嗓子道:“娘娘,刚刚奴婢见龚公公去了那丽坤宫。”
皇后听了心中震惊,一时间脑海中已是转了无数的念头。大公主病逝,皇上虽是面上并不太多悲伤之情,可是皇后那日在长乐宫见着皇帝那般病容,心中便知这朱修容必是不得好下场的。
只是她没想到,皇上竟是如此快地下手了,而且由龚如海亲自动手,可见这皇帝定是已经恨得她入骨了。
这到了傍晚时分,宫中便传遍了朱修容突然重疾,竟是去了。
而过后皇帝的旨意下来了,让朱修容以婕妤位下葬。
这道旨意可是真正出乎了多少人的意料,在这后宫之中若是一般宫妃去世,皇帝即便不喜欢她,也会让她以更高的位分下葬的。
可是这朱修容却是以婕妤位分下葬,要知道只有嫔位以上的宫妃才能葬在皇陵之中,但凡是嫔以下位分的宫妃死后可都是葬的离皇帝远远地。
朱修容的父亲也是以军功起家的,虽然没有淑妃的父亲显赫,但是也是战功不小的。是以若不是大公主就这么突然地走了,顾清婉相信她总会还有再起复的一日的。
可是人算就是不如天算,顾清婉听闻大公主走时形容极其的可怜,皇帝就算再心狠可也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如何会不恨,如何会轻易放过这个日日给自己女儿下毒的女人。所以便是她死了,皇帝也是不想见着的她的。
没几日便是到了大公主的头七之日,顾清婉这几日倒是抄写了不少的经书。这样小的孩子没了,想必在宫中众人心中也不过是拂过一丝波澜罢了。
顾清婉因着自家腹中的孩子,多少也是可怜这无母的大公主的,是以便想着抄写几遍经书既是告慰了大公主的在天之灵,也是安了自己的心。
正当顾清婉准备传晚膳的时候,便看见皇帝带着龚如海便是进来了。这外面的风雪依旧下个不停,虽说是润雪兆丰年,可是再这么下下去,难免会出现路有冻死骨的惨况。
顾清婉伸手拂了拂皇帝肩头的雪花,又是帮忙将他身上的披风解开。
“这么冷的天,就吃些火锅暖暖胃,皇上可觉得还好?”顾清婉抬起脸时,旁边的烛光照亮她的脸颊,而眼中的柔情也照进了皇帝的心中。
“便依了爱妃说的吧,”邵烨神情还是有些恹恹地,不过瞧着倒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两人携手坐在软榻上,不论是地龙还是旁边的火炉都将整个房间烘的暖暖的,而因为顾清婉现如今身子重,凡是坐的地方都是摆上了软软的靠垫。
邵烨一坐过去便觉得异常舒适,连心情都不由地放松了起来。
“你惯是个会享受的,朕瞧着这些个宫里,便是你这地最是舒服。”邵烨说着便是伸手将顾清婉捞了过来,两人贴在一处说着话。
“不过便是多点了几盆炭火,多了些软垫,倒是惹了皇上这般说。若是皇上喜欢,只管和妾说便是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顾清婉也是玩笑地回道。
邵烨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一时倒是有些恍惚。
顾清婉微抬眼帘,依偎着他轻声道:“皇上可是在想些什么?”
“朕想着这外面的风雪可真是大啊。”邵烨这话说到这便是停了。
顾清婉看着他的样子,便想着将话题带到别处,于是便道:“虽说润雪兆丰年,可是这大雪已是下了这般久了,若是穷困人家哪有那么多的银碳过冬啊。”
邵烨低头定定地看着顾清婉,只把她看的有些心里发毛,顾清婉刚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有哪句话说错,还是这邵烨并不喜后宫妃嫔随意评论时事。
“这后宫妃嫔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朕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想着穷人的。”邵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多少带着点嘲讽。
顾清婉一时间倒是不知怎么接着他的话,只得乖乖地噤声。
过了半晌,邵烨似是自言又是对她说道:“确实应该让京兆尹安排这抵抗风雪之事,这暴风雪瞧着便是一时半分不得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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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寝之时,顾清婉想了想前两日皇帝来自己这纯睡觉,不但没得到充分的休息反而比平日里做运动更累,那心中的愧疚怎么都消除不了。
等她委婉地提出自己现在是个孕妇,晚上事特别多时,邵烨不说话只是一下便是打横抱了她。当即便是吓得顾清婉死死地搂着他的脖颈,对孕妇做这种公主抱果真是不人道的一件事啊。
两人上了床安置,可是一时却也是睡不着的。
顾清婉只得紧紧地闭着眼睛,随后她便感觉到这皇帝的手指在旁边不安分。慢慢地就变成了整个手掌摸了过来,顾清婉不敢怎么阻止他,可是也是用手去抓他的手。
一时间两人便在被窝底下展开了激烈的手掌互博,当然最后以顾清婉被压倒完败而结束。
殿中的烛火并未被完全熄灭,顾清婉透着微弱的灯光便是觉得邵烨的眼睛都透着红光了。
顾清婉搂着他的肩膀都是在颤抖,这皇帝若是一意孤行,她还真的舀他没办法。
可是邵烨却只是哑着嗓子说道:“清婉,亲亲我。”
顾清婉被这样压抑的沙哑声线迷惑了,那样魅惑的性感立时便是蛊惑了她的心。于是她便真的如皇帝要求的那般,微微抬起头红唇贴上邵烨温热的唇。
可是便是这样如对待珍宝般的温柔,将邵烨心中的急躁一寸寸地抚平,他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的重量压着顾清婉。
待两人分开时,顾清婉便觉得呼吸急促,头昏脑胀的很。
邵烨将她揽进怀中,可是脸上却是顾清婉看不见地深沉。
待顾清婉睡着之时,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着话,可是声音却是那般的轻以至于她却只听见了女儿两个字。
50蓝颜祸水
这后宫的女人怎么都离不得一个熬字,皇后想着把皇帝熬死,自己当个太后。可是就算是想当太后,最最紧要的却还是有个自己的儿子。
章皇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角似乎都有些小细纹了。她不禁感叹,口吻幽怨地问着身后的孙嬷嬷:“奶娘,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娘娘不过才二十有余,怎么会老呢?”孙嬷嬷上前帮忙卸下了她头上的凤钗珠花。
章皇后嘴角样子一抹冷笑,不老?即便是不老却也不再年轻,日日见着那些个水灵的人儿坐在自己的面前,她还得装作一副大度端庄的模样。
想到这里,章皇后不由想起自己那个无缘的孩子,都已经五个月大了,可是最后还是没了。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不由地恨自己当日为何就是不愿放手那宫务,如果不是日日操心这后宫之事,她的孩子今年想来已经三岁了。
“这转眼就到了腊月,又是一个新年了,”此时章皇后的秀发已是被放了下来,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在身后,这后宫中的女人都有一头好头发。
孙嬷嬷听到腊月这词,又怎会不知娘娘心中所想。当年小皇子便是因着皇后在腊月之时,忙着为过年做准备,这才没了的。
这些年来孙嬷嬷都未在皇后面前提过那个无缘的孩子,可是看着这后宫的孩子日益多了起来,便是孙嬷嬷也不由地着急起来。
“我瞧着这些年皇上并不曾薄待了娘娘,更何况太医早就说过娘娘身子已是调理了过来,只要静心等待,这日后必是会有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