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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烨赶到长乐宫的时候,就看见顾清婉正瘫坐在内室中间,红汐她们正七手八脚地将她扶到床上。
顾清婉此时如同缓和了过来一般,刚刚实在是太过震撼,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与顾清扬的心跳是在同一个频率。
于是在邵烨刚进来后,她便挣扎着要起身,邵烨疾走几步扶住她,有点担忧道:“既是病了便在床上躺着,怎得这么不知爱惜自己?”
邵烨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现在情况未明,他也不可能冒然让顾清婉出宫。
顾清婉紧紧抓住邵烨的手臂,声音带着丝丝哀求:“皇上,我要回去看六哥,你便让我回去吧。”
邵烨看向周围的人,只见龚如海已将不相干的人都带了出去,而留下来伺候的皆是心腹。他暗暗压低声音道:“现在顾府必是一片混乱,现在你若回去不过就是添乱罢了,倒不如等明日清扬情况稳定了,你再去也是不迟的。”
“你是说我六哥没事?”顾清婉有些不信地说道。
邵烨脸上一片温柔,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慰着。
而这一夜注定便是不安定的,因为狂风骤雨前,连空气中都带着不自觉地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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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顾清扬显贵圈中就是颇受欢迎的人物,平日里他交往的朋友也皆是贵族少年。所以他家中的情况,众人也是一清二楚的。
顾清婉本是执意要出宫的,可是却被告知顾清扬已是被救治回来,只是陷入了昏迷之中,连太医都不知他何时会醒来。
听到小六子打听回来的消息,顾清婉差点又是要昏倒过去。这几日她的身体越发变得差了,想起刘氏上次无意提起顾清扬在自己生产之时腹痛的事情,连顾清婉都开始怀疑难不成她真的和顾清扬有心灵感应。
若是以前她定是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谬论罢了,可是如今连灵魂穿越这事都是存在的,这心灵感应就算有也未尝可知。
顾清婉身子晃了晃,玉容及时在后面托住了她,将她扶到软榻之上。顾清婉已是几日未见到倾城了,因为前几日她想抱倾城的时候,手臂一软差点就将孩子扔了出去。
七月开始,江南的梅雨季节也是开始了,可是近日京城却是与往年格外不同。因着京城位于北方,素来往年的雨水皆是不多的。
可是顾清婉看着窗外这滂沱的大雨,却心中担心不已。人在担忧之时,总是会胡思乱想,她怕这场雨停了之后她六哥也就走了。
接连下了七日的大雨,而这数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雨已是冲塌了不少房屋,听闻有不少良田已是被大雨淹没了,这刚种下的种子眼看着便是要毁去了。可是这大雨却没有一丝停下的意思,便是连这降雨量都是一日高过一日的。
本来天有异象之时,古人都是分外担心的。而此时在京中却流传出一骇人听闻的传言,而传言的本身乃是十六字,虚凰假凤,共用一命。重逢之时,天灾降临。
本来邵烨并未在意这些,因为光是应付京兆尹日日上报的灾情都够他受的。可是流言却渐渐引到了顾家,人人皆道这诗中所说的虚凰假凤便是指的顾家的那对龙凤胎。
而前几日顾清扬坠马后,就听闻宫中的脀妃娘娘也是一病不起。而脀妃乃是去年刚从江南回来,不过便是一年时间,这原本太平的京城便发生了如此大的灾难。
种种的巧合皆符合了诗中所言之事,愚昧的人们素来就信命信老天爷,此时更是如同在滚烫的油锅中点了一滴热水,沸腾的让邵烨都险些招架不住。
甚至有言官言辞激烈地要求,让太常寺卿开启天策卦仔细地卜算脀妃及顾清扬八字,若是有碍国皇上理应当断则断。
大衍朝开国皇帝早年不过也是混迹市井的小人物,虽然前朝严苛□但是他丝毫没有揭騀起义的伟大抱负。而在他途经京城景山之时,在那天音寺中却是遇到一谪仙般的人物。只见那人不过简单地推算了一卦,便是指出了日后天下大势,而太祖爷的命格更是被直言贵不可言。
顾清婉在初来这个朝代时,已是读过这段开国史,当时不过也就是心中嗤笑不已。因为这位太祖倒与汉高祖刘邦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年皆是混迹市井的小混混,待得了天下也在自己身上各种增加光环。刘邦还说自己是他妈和真龙所生的儿子呢。
邵烨看了这折子后,气的立即便是摔了出去,而龚如海立即跪下道:“皇上,万不可将这歹毒流言放在心上,中了奸人毒计。”
龚如海这般说,便是全盘否定了这谣言的可靠性。虽说皇帝才是他唯一的主子,可是当年乃是端章太后挑中他,让他到皇上身边伺候方有了今日的龚如海。他虽是不说,却也是分毫不敢忘了太后的知遇之恩的。因此在这种时候,他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皆是向顾家这边倒向的。
邵烨冷笑道:“这言语间皆是要治清婉和清扬于死地之间,朕却不知这何时龙凤胎也成了不祥的征兆了。朕若不查,岂不是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就在皇帝震怒要彻查流言从何流传时,皇后在这凤仪宫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听着红袖回来汇报的消息,脸上从头至尾都带着欣喜的表情,而手中的甲套更是高兴地在椅子扶手上一下下地击打着。
待红袖离开后,她忍不住低低笑开,随后这笑声却是越发地大了去。
“果真是连天都在助我啊,”皇上脸上的表情已是欣喜地有些扭曲,只见她看向一旁的孙嬷嬷愉快道:“嬷嬷,你瞧我可才是这世间真正的凤凰,连这老天都在助我除了这贱人,所以我才是应承天命的皇后啊。”
孙嬷嬷看着与平日实在不同的皇后,到嘴的话却是未说便是咽了下去。而章皇后显然正为自己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得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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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脀妃生了长公主后,不知是心中所想还是真的这般,章皇后只觉得这宫中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没了往日的尊敬。顾清婉虽是日日请安,可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却让更加不舒服。
于是这日她便是派人送了信出去请了母亲进宫来,而章夫人一看见皇后便立即心疼道:“娘娘怎得这般消瘦的?”
皇后略显疲累,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暗哑道:“不过是日子渐暖,这胃口有些差了。”
章夫人一听胃口有些差,便是眸中一闪,待要问时倒是皇后先开口否认道:“不是有孕,我前两日小日子刚是过去了。”
章夫人眸中的那摸光亮犹如流星般瞬间消失,而她脸上难掩的失望更是刺痛了章皇后的心。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希望早已经让她的心千疮百孔了。
章夫人还是叹了声接着说道:“要说娘娘的身子早是就调理好的,怎得就是不见好消息呢?”
随后她立即压低声音道:“我听闻许大人的夫人也是多年不孕,前些日子不知得了什么方子,竟是有了一月的身孕呢。”
章皇后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绝望,她并不想再与母亲讨论这方子的事情了,因为她实在不像有了些许的希望,再面对更大的绝望。
而待章皇后将心中所想告诉了章夫人后,她立即便是吃惊地问道:“娘娘可是想好了,这万一事发就是灭族的大罪啊,不过就是皇上对她略宠爱几分罢了,前个也不是没有例子的。”
章皇后知道母亲说的是淑妃的例子,而她叹了口气。这后宫乃是由她掌管,所以在皇上未清理后宫之前,各宫之中她的钉子也是不在少数的。
而皇上对淑妃究竟怎样,其实她心中乃是一清二楚的,不过就是表面恩宠罢了,内里也是没多少情分的。所以她并不担心淑妃,可是这顾清婉却是不同的。
不说她是皇帝表妹之事小时便有了情分,自她入宫以来皇上对她可真是实打实地地宠爱啊,况且这长公主的事情只不过是让她更加认清了皇上对顾清婉宠爱的程度罢了。
章皇后哪会不知这步棋着实凶险,德妃虽是之前蘀她顶了罪,但是她也并不敢保证次次都有人蘀她背了这黑锅。
只听她细细地问道:“母亲可知,那日脀妃产女顾家六爷真的也病了?”
之前便是章夫人将这消息告知皇后的,此时她虽不知娘娘再问这事有何用,但是却是想了想认真回道:“你也知你父亲素来便会在这些人家当中收买些钉子,自从顾清婉入宫后,这顾家事无大小你父亲都是帮你盯着的。那日顾家六少确实是病了,而且其实关于他们兄妹早年就是有过传闻的。”
章皇后立即来了兴趣,问道:“是何传闻,为何我会不知?”
章夫人不甚在意道:“不过是些陈年旧闻罢了,那时娘娘你也还小呢。听闻顾家兄妹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差点双双便是去了,其实这顾家六少自小身子骨就不利索的。当时端章皇后还在世呢,便请了天音寺的智远大师算命,而大师就说这顾家兄妹小时是不能在一处养着的,好像说什么是相生相克的话。”
说了一大通章夫人也是累极了,而章皇后却是若有所思道,相生相克……
若是顾清扬先出了事,顾清婉再出事,只要做的隐秘,皇上就会只将这一切当做天命所归吧。
章皇后便立即将心中所想对章夫人说了,章夫人一听也觉得这法子实在是隐秘,但她还是觉得皇后此举太过冒险。
她又劝慰道:“娘娘现在应将这心思放在为皇上生个皇子上,日后只要嫡子出生了,别个都是越不过你去的。”
章皇后自嘲地笑了笑,随后才道:“若是脀妃也同淑妃一般是个病秧子,我倒也省了心的。可是长公主那般康健,说明她身子骨并不差,而且太医也早就说过了这点。以皇上对她的恩宠,这生皇子不过是早晚的事,到时这宫中哪还有我这无子皇后的位置。”
章夫人听了也是心疼不已,可是却也无法的,毕竟这生孩子真的是要缘法。她不知去了多少寺庙捐了多少香油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