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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睚眦刀鞘本来就是穷凶极恶的一群歹徒,一点社会良知都没有。”
白正天沉默着,没有马上回答。
颜志宏匆匆地赶过来,大老远就招呼道:“小白,那把刀鞘到底调查的怎么样了?”
白正天白了颜志宏一眼,冷冷地说道:“颜局长,你不觉得是你杀了贺春风吗?”
颜志宏一愣,脸都涨得通红了:“你小子,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我告诉你贺春风有危险,你说只是巧合,现在好了,贺春风死了,还真是巧合了,都七巧了!”
被白正天一顿抢白,颜志宏不知道如何回答。白正天说的句句是实,而且又是白市长的公子,他自然不能贸然顶撞,否则的话,白正天回家在老子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上几句,他这局长的乌纱帽分分钟就戴不住了。他干咳几声,说道:“是我的不对,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尽快破案了!”
见颜志宏对自己这么低三下气,白正天一阵反感,又一阵愧疚,说出了他和沈蓉的疑问:“到目前为止,睚眦刀鞘似乎一直把自己打扮成行侠仗义的英雄,但是贺春风有什么罪?在电视讲演时,他收到一张纸条,问他忏悔了没有,他需要忏悔什么?我想,我们首先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否则睚眦刀鞘的作案动机,我们都不清楚,又怎么破案呢?”
颜志宏想了想说道:“其实,昨天晚上你跟我说贺春风收到那张要忏悔的纸条时,我心里就起了怀疑,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哎,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什么事情?”沈蓉匆忙问道。
这时,正在检查尸体的警察大声说道:“颜局长,这个尸体的口袋里也装着一把刀鞘!”
三人转头看看,没有理会,因为这已经在他们意料之中了。
颜志宏说道:“贺春风做坏事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沈蓉和白正天对视一眼,准备继续听下去。
这时候,一个警察又走过来,戴着塑胶手套的右手拿着一张纸,递到颜志宏面前,说道:“在死者身上找到的。”
沈蓉看到那张纸上沾满了血迹,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诗,但是写的什么,却看不清楚。
颜志宏也戴上塑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纸接过来,看了看,便凑到白正天和沈蓉面前,说道:“你们看看。”
那是很长的一首现代诗,诗文中充满了愤怒和呐喊,作者满含激情地讴歌了一位伟大的女性。
沈蓉情不自禁地读了起来:
你是……
你是忍离了母亲的女儿,
你是扔下了儿女的母亲。
用满腔热血去为真理而斗争,
你的生命换得无价的坚贞!
你有秀丽的面容,
你有高尚的灵魂。
这是人世间最难得的美呵,
你的心反照出丑类的原形!
你走了——
因为:你爱儿女;
你走了——
因为:你爱母亲……
风暴过后
当一场风暴过后,
连小草也会神奇地抬头。
它说:我原先的匍伏在地,
本是为了今天的战斗。
可是,有这样一个年轻的母亲,
宁可昂首被囚,
也不要“自由”!
你是丹娘?
你是江姐?
你是索菲娅?
不!你只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你还有最后的呐喊,
被切断在喉头……
当一场风暴过后,
你更无所企求!
——就连花圈太多,
你也觉得是浪费;
——就连墓碑高了,
你的心里还内疚……
你只是希望:
重新呼出被切断了的口号——
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在历史的回音壁面前,
你永远是忠诚的歌手。
当沈蓉读这首诗的时候,离案发现场几百米远的一个山坡上,一个头戴斗篷、表情刚毅的年轻人,正拿着一个高倍望远镜,观察着案发现场。等沈蓉读完诗歌,疑惑地抬头看着白正天的时候,年轻人嘴角泛出了一丝冷笑,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贺春风的尸体已经被找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冷峻的声音:“继续观察!”
放下电话,年轻人又拿起望远镜,紧紧地盯住了案发现场,他可以看到所有人迷惑不解的表情,他得意地笑了。
沈蓉读完诗歌之后,颜志宏叹口气说道:“果然被人猜中了,他就是因为这首诗而死。”
沈蓉疑惑地问道:“因为一首诗?”
白正天接着问道:“他这首诗是写给谁的?”
颜志宏说道:“这首诗不是他写的。”
“那是谁写的?”沈蓉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知道,没人知道,”颜志宏说,“这是一个无名诗人写的。”
白正天和沈蓉更加疑惑了。
颜志宏继续说道:“这首诗是写给一个叫张志新的女人的。”
“张志新?”白正天疑惑地看着颜志宏。
“几十年前,中国的土地上爆发了一场大浩劫,”颜志宏沉重地说。
“我知道,”沈蓉说道,“文化大革命。”
“是!”颜志宏点点头,“张志新当时是辽宁省委宣传部的干事,写了一篇文章,批评文化大革命的左倾错误,接过遭到迫害。在枪决前,审判人员怕她乱喊,把她的喉管割断了,而且没有用麻药!”
沈蓉咽了一口唾沫,想象着几十年前那可怕的一幕,她感到不寒而栗。
白正天问道:“贺春风就是迫害她的罪魁祸首?”
“不是,”颜志宏看着白正天,“他只是帮凶。”
“那真正的罪魁祸首呢?”沈蓉问道。
“文革结束之后,张志新被平反,而且追认为烈士,安葬在沈阳回龙岗革命公墓,”颜志宏沉浸在往事的追忆中,“但是那些迫害过他的人,怎么处理的?没有人知道。当时全国都在讨论张志新的冤案,可是三个月之后,这个讨论突然停止了。”
“为什么?”
“因为不管是公安局、法院,还是省委宣传部那些人,都是在执行上级指示,执行革命路线。谁都有罪,谁都没有罪!”
白正天问道:“那贺春风到底与张志新的冤案有什么关系呢?”
“贺春风没有动手,只是写了很多文章,批判张志新,说她是反革命,死有余辜!”
沈蓉说道:“那也不至于杀人
作者: pifu1978 回复日期:2007…9…8 16:36:00
沈蓉说道:“那也不至于杀人啊?”
颜志宏说道:“沈老师不是一直在研究睚眦吗?睚眦必报是什么意思?”
沈蓉沉默了,但是她又不甘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去杀那些罪魁祸首,比如割张志新喉管的人,而来杀一个帮凶呢?这种人充其量是文妖,罪不至死啊!”
颜志宏说道:“我现在就担心,那些人会不会也横遭惨死!”
白正天说道:“那得赶紧通知那些人,让他们有所防备。”
“不妥,”颜志宏说道,“案子出在凤凰,我们却要到辽宁省公安厅报案,而且凶手是谁,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说?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睚眦刀鞘的主人尽快抓捕归案,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白正天叹一口气,转身再去观察案发现场,他打量一下四周,这片树林在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下是一条潺潺的小溪。他突然眼前一亮,疑惑地看着小溪对面的山坡。那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熠熠生光,他紧紧地盯着那发光体看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对面的年轻人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案发现场,他把镜头慢慢移动,看到了沈蓉俊俏的脸,看到了白正天冷峻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射了过来,他感到一阵战栗,慌忙收起了望远镜,猫下腰,顺着灌木丛走下山去。
电话响了起来。
还是那冷峻的声音:“怎么样了?”
“一切按计划进行。”
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说道:“明天,你去一趟北京。”
15《清明上河图》的疑问
白正天和沈蓉乘坐的班机像往常一样晚点一个小时,准时降落在首都机场。走出机场,两人打了辆的士,往王府井方向奔去。
白正天犹豫着说道:“我这么冒昧地去你们家,合适吗?”
“放心吧,吃不了你。”
“呵呵,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蓉白了他一眼,嗔道:“别别扭扭的,又不是让你去相亲。”
一句话说得白正天心里砰砰心跳,心想若真是去相亲,也未尝不可啊。
来北京之前,他们已经与孔非儒电话联系过,孔非儒说他要到外地参加一次慈善募捐活动,要他们晚几天来。于是,白正天和沈蓉在凤凰拖了两天这才起身。
王府井很快就到了,白正天跟着沈蓉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发现路边一个超市,这才想到是哪儿不对劲,赶紧进去买了水果、烟酒,这才心情坦然起来了。沈蓉看到他提着大包小包从超市里走出来,笑道:“你还真打算相亲来啦?”
本来跟沈蓉在一起,白正天还有点拘谨,这几天几乎天天在一起研究案情,开开玩笑,他已经放开了,听到沈蓉这么问,便说道:“来北京干什么的?不就是来相亲吗?”
沈蓉呵斥道:“你占我便宜!”说罢,伸腿向前踢去,白正天笑着躲开了。
沈蓉来到家门口,按响了门铃。白正天站在她身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禁心旌荡漾。门开了,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口,白正天赶紧收摄住心神。
沈蓉欢呼一声“妈——”便扑到母亲怀里。
沈妈妈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女儿身上,而是仔细地打量着白正天。
白正天忙鞠一躬:“阿姨好!”
“诶,好,好,”沈妈妈便答应着,便不住眼地打量着。
沈蓉说道:“妈,我来介绍,这位是凤凰市公安局刑侦处的白警官。”
“哦,不错,不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