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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激昂的音乐响起之后,李三清教授微笑着走到发言台前,朗声说道:“相爱相利基金会‘你我手拉手,爱心无边界’慈善募捐活动现在开始。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一下今天出席本次活动的领导和嘉宾,凤凰市市长白清运先生……”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美联石油公司董事长章志年先生,通达汽车董事长彭仕飞先生,达龙造船厂总经理武大海先生……”
李三清一口气介绍了十余名嘉宾,每个人都是全国性大公司的老板,每个人都有辉煌煊赫的家业,不少人,白正天只是听过,却从未谋面的。
白正天暗暗惊叹着相爱相利基金会的巨大能量。
李三清介绍完之后,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稍顷,李三清继续说道:“我是凤凰大学历史系教授李三清,也是相爱相利基金会的荣誉理事,今天大会的第一项议程,有请凤凰市市长白清运先生致辞。”
白清运在热烈的掌声里,缓缓地站起身来,朝台下微微一笑,款款走到发言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右手轻轻一抖,本来折叠在一起的纸张舒展开来,然后拿到眼前,抑扬顿挫地读起来:“各位来宾,大家好。金秋送爽,凤凰又迎来了一个好日子,今天高峰满座,是我们凤凰的荣幸,也是凤凰的骄傲……”
白正天不好意思地偷偷看看沈蓉,见沈蓉并没有露出嘲笑的表情,这才放心了。
白清运介绍了凤凰慈善事业的发展历史,又盛赞相爱相利基金会多年来的善举……整个发言四平八稳,让人昏昏欲睡。
沈蓉突然说道:“偷东西被抓住了,要判什么刑啊?”
白正天一愣,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问道:“偷什么?”
“偷书!”
“偷什么书?”
“你先回答我。”
“要看价值多少啦,你把整个新华书店偷了,那肯定得坐几年。”
“就偷了一本。”
“那口头教育就可以吧?”
“哦,”沈蓉笑嘻嘻地点点头,“那我放心了。”
白正天越发奇怪:“你偷书了?”
沈蓉调皮地点点头。
“你偷什么书了?”
“昨天在倪一卿家,你们正在争论,我顺手牵羊,偷了一本书。”
“你这女孩子,赶快还人家!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要什么书,我给你买!”
“哎哟,这就开始口头教育了?”
“没跟你开玩笑!”白正天沉下脸来。
“恐怕你买不到!”沈蓉神秘地说道。
白正天觉得那本书肯定大有文章,连忙问道:“什么书?”
会场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原来是白清运讲完话了,他微微朝观众席上一鞠躬,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李三清继续说道:“现在募捐仪式正式开始,现在,我宣读捐赠名单……”
白正天看看沈蓉,疑惑地问道:“这么简单?”
“什么简单?”
“现在不管什么活动,都特别拖沓,这个领导讲话,那个领导发言的,而他们的活动,只有一个市长发言。”
沈蓉想了想说道:“如果这个基金会真的是墨家组织的话,那就讲得通了。”
“怎么讲?”
“墨家主张兼相爱,交相利,由此派生出节用、节葬、非乐等主张,也就是说,墨家是主张节俭的,反对各种劳民伤财的礼仪,反对厚葬,反对音乐,因为从事音乐,会耽误生产。”
白正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这个活动这么简单。”
李三清还在读捐赠名单:“达龙造船厂捐赠善款500万元,金龙房地产公司捐赠800万元,弘轩工艺品厂捐赠1000万元……”
弘轩工艺品厂的名字同时钻到白正天和沈蓉耳朵里。
弘轩工艺品厂,就是生产睚眦工艺品的。
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李三清读完捐赠名单之后,又开始宣读相爱相利基金会准备开展的慈善活动。
当白正天和沈蓉聚精会神地看着主席台上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的人正在悄悄地向他们逼近。
36
募捐活动很快就结束了,主席台上的领导嘉宾们站起身来,互相握手告别,说着后会有期的话。台下的观众也呼啦啦站起来,整个会场热闹而杂乱。
就在这时,一阵摩托车轰鸣的声音由远而近疾速而来。
在白正天听来,摩托车的声音里带着腾腾的杀气。
他顿时紧张起来,张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路边一辆摩托车飞跃到人行道上,直奔主席台而来。
主席台上,父亲白清运正在跟李三清握手。
白正天二话不说,冲上前去。
摩托车离主席台越来越近了。
白正天大喊道:“小心!”
人声鼎沸,他的呼喊迅速淹没在噪音里。
摩托骑手举起手来。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白正天的心都吊到嗓子眼里了。
他也掏出了手枪,继续朝主席台奔去。
身后,沈蓉惊叫了一声。
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回头了。
白清运和李三清突然被轰鸣的马达声惊扰,转头看去,发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摩托车还在飞速前进。
骑手扣动了扳机。
李三清赶紧将白清运扑倒在地。
一阵枪响,惊醒了所有的人们。
刚才还在互相道别的人们,顿时抱头鼠窜。
白正天对准摩托骑手,但是他不能开枪,因为视线所及,全是狼奔豕突的人们。
摩托车飞速离开了会场。
白正天紧紧地跟去。
站在路边上,他握紧手枪,瞄准骑手,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摩托车急剧地晃动了一下,摔倒在地。
骑手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瘸着腿继续往前跑。
白正天拼命地追去。
抓住骑手,十拿九稳。
一个潜伏两千余年的地下组织,就要大白于天下。
可是,若果是墨家弟子,他们都是“赴火蹈刃,死不旋踵”的,从他们嘴里,果真能问出地下组织的情况吗?
骑手跑到了醉杏楼,然后一转,上了彩虹桥。
他站在桥上气喘吁吁地看着白正天。
戴着头盔,白正天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握着手枪,对准了骑手,厉声道:“举起手来!”
骑手双手一摊,准备束手就擒。
白正天缓缓地走向前去,继续说道:“把头盔摘下来。”
骑手犹豫了。
“摘下来!”白正天握着手枪命令道。
骑手双手举到头盔上,正准备摘下来,可是突然身子往后一仰,一头栽到凤凰河里。
白正天赶紧冲到桥头。
只见,一辆快艇疾驰而去。
快艇上,那个戴着头盔的骑手向他招着手。
白正天举起枪,但是已经太晚了,摩托艇转个弯失去了踪影。
他气愤地踢了一脚桥栏杆,他还不知道,就在刚才,沈蓉也遭到了袭击。
37
当白正天急速冲向主席台的时候,沈蓉也紧张起来。
她刚准备跟上去,突然发现似乎有人扯着自己的包。
她回头一看,一个身穿风衣、戴着墨镜的男子正伸手从包里偷东西。
她大叫一声:“干什么?”
那人一惊,迅速回手,从沈蓉包里拿出一本书来,两根手指夹住了书的几页纸。
沈蓉一见,立即伸手去夺,一把抓住了书。
小偷一见,用力一扯。
那本书从中间被撕开了。
周围的人顿时惊讶了,纷纷围拢来,准备擒贼。
小偷顾不得那么多了,夺路而逃。
沈蓉追了几步,但是小偷跑得太快,她只好放弃了。
看看自己的包,已经被划破了。
看看手中的书,还好大部分内容还在。
她把书紧紧地抓在手里,走向主席台。
李三清受伤了。
子弹打中了他的右肩。
白清运探头探脑地站起身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周围的人。
秘书赶紧上前,搀扶着他。
李三清左手捂着伤口,关切地问道:“白市长没事吧?”
白清运声音颤抖:“我这条老命是李教授送的啊,”他转头对秘书吼道,“别管我,快送李教授去医院,开我的车!”
白正天回到会场的时候,白清运和李三清已经离开了。
警察已经包围了会场。
看到白正天走来,韩雪关切地问道:“白警官,你没事吧?”
“没事,你忙去吧。”
韩雪答应一声,走开了。
沈蓉神色慌张地走过来。
白正天马上问道:“我爸没事吧?”
“没事,李教授受伤了。”
“重不重?”
“胳膊中弹了,去医院了。”
白正天疑惑地看看沈蓉被划破的包,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被偷了。”
“这群蟊贼!”
“不,”沈蓉说道,“不是蟊贼干的。”
白正天奇怪地看着沈蓉。
“是睚眦,”沈蓉说道,“他们是为这本书而来!”
沈蓉说着将手中的书递给白正天。
这是一本十分古老的书,装帧用的蝴蝶装。
封面已经发黄了,上面用篆书写着两个大字:《墨者》。
白正天看了看说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就是从倪一卿家顺手牵羊拿来的。”
“刚才那个小偷就是冲这来的?”
“是,他没偷别的。”
白正天凝重地说道:“看来,倪一卿真的是墨家的人,我们要调查他身边所有的人。”
“这本书看来对他们很重要,所以才会这么疯狂地抢夺。”
这时候,韩雪走过来说道:“白警官,你来看看那辆摩托车吧!上面画着很奇怪的图案。”
白正天和沈蓉对视一眼,跟着韩雪走到摩托车前。
摩托车倒在地上。
前挡风板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线条粗犷有力,张扬着一种野性!更像一个怪物,一个张牙无爪的怪物。
“这难道也是睚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