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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靠背椅没有缝隙的并在一起,如果从窗外看,这样肩靠肩挨着的背影恰是一副赏心悦目的图画,养眼又美好。
纸牌梳理的哗哗响声,顾默默撑着下巴有趣的盯着那双干净灵活的大手。一张张崭新的纸牌在他的手指下按照位置排排站好,类似于八卦的形状渐渐显出全貌。
学业很好,未来事业光明,友情没状况,家庭被忽略……
顾默默听了一会儿开始怀疑:“你这是骗小孩的吧,什么都是好好差不多挺不错。”水光潋滟的唇瓣微微张着,散发出果冻般的诱人色泽。
关卿看着她,手底将最后一张牌翻过来却看都没看,出口的声音已经低了下去:“还有爱情没说……闭上眼睛。”
顾默默慌了,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俊颜,一双大眼怎么都闭不上。心脏跳的要窜出喉咙口,货真价实的来个私奔:“纸牌……怎么说?”
“卦象说,你今晚会失去你的初吻。”江湖老骗子微凉的薄唇压下,紧密贴合的那一霎那,两个人仿佛同时听到了什么东西龟裂的细小脆响,满足到喟叹。
忍得狠的,就像饿极的人乍然见到面包,恨不得把舌头一块吞到肚子里去才甘心。
这样的话用来形容关卿此时此刻的心情,还真是再合适不过。
她的唇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无尽的甜美,比记忆里的味道还要好过千倍不止。她的唇瓣那么柔软,仿佛他再用点力就会弄破一般。还有她细白整齐的牙齿和僵硬的小舌头,在他强…硬的进攻下,很快的溃不成军狼狈逃窜,完全没有章法。
仿佛一只簌簌发抖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可怜却也令人邪念大炽。想吃了她,吞到肚子里再也不分开。
这是多么强大到可怕的占有欲!
关卿一手锢着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小腰更紧的靠向自己。舌尖勾缠不断加深这个吻,令人脸红心跳的细微声音回荡在耳边,将心悸无限放大。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这个执念跟着脉搏的跳动一起合拍的回响,直到融入血肉再也不分彼此。
氧气耗尽让人升腾起濒死的快感,顾默默抵在关卿的肩窝大口的拼命喘息,虚弱的浑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
完了,终于还是吻了……
昏头昏脑间,居然跳出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这个吻是潘多拉魔盒,一经打开再无闭合的可能,贪婪和欲望并蒂双生,浮在空气中嘲笑人类的渺小。
顾默默你完蛋了。阴暗小人和邪恶小人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笑的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关卿一下下摸着她的头发,平定呼吸的同时还得拼命压下趾高气扬弹跳起立的某小爷。不行,还不行,不要吓到她……
“呃,我好困,要去睡觉……”顾默默没出息的选了一条最懦弱的逃避之路,软手软脚的推开关卿的怀抱,站起身落荒而逃。
关卿也不拦她,手指轻轻抹过下唇,邪恶到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关小四儿说,收藏君最近回家省亲未归吗?
☆、就算先收点利息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在看文,动动手指点个收藏吧,让我知道还有人在默默支持这篇文~
初一上午将近十点半,顾默默才顶着一双明显失眠的熊猫眼无精打采的走出卧室。
关卿坐在餐厅看报纸吃早饭,表情斯文淡定。
顾默默看了一眼,心头无名火起。瞧瞧人家那叫一个神清气爽,顾默默你真是丢人丢到外婆家了。不就是一个吻吗?居然躺在床上烙了一晚上大饼。
“早。”关卿看到她,微笑着打招呼:“睡的好吗?”
顾默默含混不清的唔了一声,眼神四处乱窜就是不看他:“有大米粥啊,我去盛一碗。”所以这是比赛谁更能忍得住话?
吃饭的时候关卿不说话,顾默默也坚持着莫名其妙的原则禁口不言。
只是一个很坦然,另外一个很忐忑~
“呃,我马上出门去宁夏家拜年,”顾默默发觉自己那声小叔还真是叫不出口了,不然会让她有十足乱的罪恶感:“真的,我刚刚跟她通电话的。”
“去吧。”关卿的轻易放行不带任何阴谋:“我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顾默默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今天公交车好坐,很方便的。”
关卿点点头,继续专注的看着报纸的财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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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精神这么差?昨晚做贼的?”宁夏不满的伸手拧下顾默默的脸蛋:“哈欠连天打了十几个,我快被你传染了。”
“哦,昨晚守岁的。”顾默默心虚的解释:“早上才睡两个小时。”
“这样啊。”宁夏了然的点头:“你小叔有没有给你做一桌子菜?不过就两个人也挺冷清的。”话出口包子同学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偷眼看了看好友,表情不像生气或者伤感的样子,于是悄悄舒口气。
冷清?顾默默腹诽,昨晚都快天雷勾地火了,还称得上冷清?不过说谎真是一项技术活,她推掉宁夏邀请的理由是关卿,推掉关卿的理由是宁夏,以后要时刻记住,别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唉,老话就是有道理,说了一次谎就要再说千百个去圆这个谎。
“包子,”顾默默颇难启齿的样子:“问你个问题啊。”
“说。”宁夏很仗义的表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默默倒犹豫了,万一被对号入座她不是死定了?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宁夏给她吊的胃口奇高:“还跟我卖关子?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其实也没什么事。”顾默默竭力坦然:“就是昨晚看春晚很无聊,随便找了本书看。好像是美国的一个译本,说是一个男人收养了一个女孩,后来相爱的故事。我个人觉得,好像挺毁三观的。”
宁夏切了一声,很不屑一顾:“这算什么问题?我跟你说,我还看过更邪恶的言情小说。”包子同学弯弯的月牙眼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神神秘秘的小声开口:“是亲舅舅和外甥女之间那点事儿。”
顾默默小心肝一记加强型重跳:“不是吧。”
宁夏撇撇嘴:“真的,虽然一开始我看到觉得很恶心,可是那个作者的文笔不错,看到后来我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爱情可以冲破一切障碍不是吗?”
顾默默很怀疑的看着她:“你觉得无所谓?”
宁夏的表情很技术流:“血亲乱L这种事,确实让人很难接受。你想啊,就算两人真心相爱,可是毕竟不是活在真空里,总要考虑周围人的眼光吧。人家会怎么看你?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你。话说过来,这么近的直系亲戚,万一以后生出个畸形儿,这可怎么活啊……”
顾默默彻底被打败,有气无力的推开她依在自己肩膀上的大脑袋:“包子同学你想的真周到。”
“那是,”宁夏一被夸又忍不住翘尾巴:“你也不想想,我看过的言情小说可比你吃过的盐还要多,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可是,”宁夏抓抓头发:“你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看过?哪天借我瞅瞅?”
顾默默瞬间笑僵:“我也没注意名字,回去看看再告诉你。”漫长的圆谎过程要到哪里才是终点?
隔着两百米远的休闲广场上,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贵妇牵着一条神气活现的贵宾,抬脚嫌恶的想要踢开凑过来的一条流浪狗。
衣着那么光鲜,说出的话却一点水平都没有:“滚开,哪里来的小杂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有什么雪亮的一记闪电,似曾相识的劈开顾默默的大脑。
小杂种?
明媚的翦水秋瞳涌起无法掩饰的狂喜,那些曾于浑噩中压抑下的不对劲终于露出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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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默默回家的时候还不到四点。是的,她归心似箭。
关卿不在客厅,整个别墅都很安静。
顾默默换拖鞋,大步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她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听得到心脏强劲有力的跳动,听得到自己不安分的血液在血管里欢唱的流动,奏出美妙又极致的音乐。
关卿果然在书房。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长长的一截灰烬摇摇欲坠,惊险的勉力挂着,只要一点点风就能让它重重跌落摔到地面粉身碎骨。
“回来了?”关卿正在看书,那本大部头看厚度就让人眼晕。
一直想着赶回来,越快越好。可是真站到他面前,顾默默又迟疑着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说什么?怎么说?如果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该怎么办?如果他昨晚不过是一时兴起全然不当真的戏谑之吻,她又该怎么办?
“有事?”关卿将烟头摁熄在水晶烟缸里,合上书站起身:“你说。”
嘴巴很干,血液倒流。顾默默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明亮的眸子几乎是带着固守和偏执,奇异矛盾又统一:“你不是我亲小叔。”
等待的时间最难熬,一分钟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关卿居然一点意外惊讶震惊这样的情绪都没有,淡淡的:“这很重要吗?”
顾默默心生不该有的委屈:“难道你觉得不重要?”
看着她倔强的犯拧,关卿揉揉眉心失笑:“瞧你,我说了什么你反弹的这么厉害?”
“关卿,”顾默默要哭了,软软的声音里带着氤氲的水汽:“你告诉我好不好。”
“爱哭的小丫头。”关卿摇摇头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三步的距离:“你是怎么猜到的?”
顾默默几乎激动的语无伦次了,眼前明亮到看不清他的笑容:“你三姐那次,她骂我小杂种……我今天才想起来,可是谁会骂自己家哥哥的孩子是小杂种呢?就算她恨我妈,可是血缘是不容抹杀的……”
“好了好了。”关卿拍拍她的小脸,带着纵容和宠溺:“我知道了,可是别再继续了好吗?”
顾默默深吸一口气,想让那些一起涌到大脑的血液各自归位,顺带着把理智也牵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