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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爱情里永远不会完全对等,不管是放到显微镜下还是搁置到天平的两端,总会有个人付出更多,更会无条件的妥协后退。
这没什么可抱怨的,陷进去了只能愿赌服输。
或许爱是唯一的理由,不那么牢固却是唯一承受的纽带。
第二天一早关卿就回了B市,不问莫瑶也不求答案。
顾默默看着他离开觉得心里很难受。
失望吗?
在他付出所有不计回报时,真的没有对等的回报。失望吗?
心底有个声音在慢慢挣出头。
你该给他个结果。接受或者离开。
如果放不下那些属于莫瑶的芥蒂,那就别再纠缠,干净的转身走出他的视线,再不回头。
如果决定遵从这份爱的指引,那就不要再优柔寡断,把这些前因后果一起告诉他,告诉他自己的苦衷与怀疑,共同面对。
或许梦魇里那个神经病一样的所谓先知说的是对的。这个看似荒唐的理论极好的诠释了她的不解。在她的前世与今生,发生于关卿身上的一切有重合也有完全不符,那是点与路径的差别。
那么,她该怎么去确定去面对,八年后莫瑶死在关卿手上只是膨胀松果上一个无伤大雅的梦幻玩笑?
顾默默情不自禁的去想,又刻意的强迫自己不去想。
反复纠结的结果几乎把她逼成疯子。这套神一样的理论就要把她搞成神经错乱的产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剧透君。可素最近要第一次了……严打状况下,河蟹爬过?严肃脸~
☆、我想和你走下去
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如今顾默默的三观在一夜之后得到彻底的颠覆,本就不信神的观念更是被推翻的彻底。信神信上帝不如信先知。
哈,这真荒谬。
顾默默说,要有好心情,于是便有了王利。
顾默默绝对有理由相信,王利是她的开心果兼职福星。因为那些纠结的小心思和烦躁不安在遇到王利后,奇迹般的化成了水蒸气,热腾腾的飞上了天空,自寻西天之路去了。
王利跟郑警官,啊哈,在顾默默的面授机宜之下,终于有了质的突破。
汇报工作一样说这些的时候,王利笑的见牙不见眼,整个人躺在床上,左三圈右三圈的滚来滚去,完全是不这样发泄出来不足以表达她的开心一样。
昨天晚上吃过饭,王利说自己失眠,请郑伟男陪同去买本书打发无聊的时光。
走到半路的时候,王利很不小心的把脚给扭了。
看着女孩穿着连衣裙蹲在路边疼的直吸气,郑伟男无奈的提出背她回去。
谁知道王利一改过去泼辣直接的作风,很是婉转的拒绝了,说不合适,她对以前骚扰郑警官的行为深表歉意云云。
郑伟男摸不清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可是看着那个倔强的小身影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终究还是不落忍的上前扶了一把。
就这么一扶,把王利的眼泪扶掉下来了。
往日嘻嘻哈哈的女孩哭的梨花带雨,低着头不吭声悲泣的样子任是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这会儿郑伟男那憋屈了一晚上的酒意发挥了。郑警官问了两句未果之后,二话不说的打横抱起了王利,也不管路人诧异的眼光,大步往回走。
王利一直很安静,任由郑伟男抱着一直回到宾馆,像只无辜的小白鸽子。
小白鸽子在郑警官给她擦红花油的时候,强忍着疼幽幽的自责,说她知道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他,以前都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如今看清形式终于决定放手,还说自己真是傻透了才会请好友假扮情侣云云……
小王同学的以退为进对于大男子主义又有点情意的男人极具杀伤力,何况郑警官还喝多了酒。
王利说起郑伟男亲吻她的时候,表情甜蜜的简直像是吃了一斤白糖,从里到外都甜透了。原来男人真的吃这一套啊,扮柔弱扮楚楚可怜扮悲戚无辜~
看着王利一脸恋爱中人的幸福喜悦,顾默默真心替好友高兴。
修成正果,是多么不易又多么值得珍惜的事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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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B市之前,莫瑶打来电话邀请她去家里做客。
顾默默正式的见到了莫瑶的父母。
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挡不住天生的血脉亲情。顾默默几乎在踏进家门那一刻全线崩溃。那个家里有她的爸爸她的妈妈,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她,唯独这个孤独的灵魂是前来做客的外来者。
莫妈妈和莫爸爸几乎是一照面就没有理由的喜欢上了这个瘦弱纤细的女孩,跟莫瑶一样。或许冥冥中自有一种超过科学能够解释的吸引力,透过了外在直面内核。
那是顾默默迄今为止吃到的最温暖的一顿饭,疑似一家人的团圆饭。
为了这顿饭,她甚至可以放下所有的顾虑,不去想日后要面对的关卿,不去想必然会尾随她而来的安子。
顾默默和莫瑶生活的重叠颠覆了她原本很多固有的认知。这整个世界都像是一个玩笑,不能当真且深想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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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B市一切都像是回到了正轨,最起码表面上看是如此。
关卿更忙了。大威的垮掉空出来的市场份额被众人蜂拥而上争相蚕食,而关卿从不掩饰国宁是那个得到最多好处的一个。
这种时候,无论是商人本色还是真小人,关卿表现出的都再坦然不过——
老子弄垮了大威,不是为了让观虎斗的那群狼崽子坐享其成或是共产主义的。拾人牙慧可以,别想当婊…子又立牌坊。
顾默默在回来B市之前冷静的思考了两天,某些决定在抽丝剥茧之后被拍了板。
她要活的是这辈子。即使过去有太多的无奈已经不可更改,世上也不是只有关卿一个男人。可是,她爱他。
爱是一件化腐朽为神奇的感情,它超越憎恨和排斥。
如果她还是十六七岁的莫瑶,不管是枉死的前世还是关卿的身份都会让她宁可自己痛也要离开。可是这些对于二十六岁的灵魂而言,真的不再那么重要。
关卿说过,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一个倔强又吸引他的女孩。那份固执不变的爱不是给前世的顾默默的,真真实实是属于莫瑶的。
他的眼中带着无奈——顾默默你自己说,我能拿什么留住你?
如果深爱尚且不够,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增加砝码?
顾默默想了很多,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战士一样的舔舐伤口,然后重新站起。
不管眼下是场荒诞的游戏还是严肃的人生,她未必要被牵着鼻子行到终点。
或许,她还有一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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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今天难得回家早。开门的时候外面还是天光大盛,夏天的日头迟迟不肯落下。
“回来啦,马上就开饭。”顾默默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头出来,手里举着锅铲欢快的挥了挥,很快又缩回去:“我今天煮了酸梅汤,搁冰箱了你自己倒着喝。”
正在换鞋的男人诧异的挑挑眉毛。今天的顾默默……
走过去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关卿就那么抱着双臂看着她,放松的眉目间染了家常烟火的温煦宁和。
隆隆的抽油烟机噪声中,顾默默终究被看的不自在起来,凶巴巴的:“看什么看,没见过啊。这里油烟大,你要是无聊就去打游戏呗……”
系着素蓝格子围裙的女孩瘦高纤弱。及肩的长发被胡乱的卷成发团,用一根木质的发簪别在了脑后。从侧面看,沿着圆润的额头下来,她的轮廓有着无可挑剔的柔美线条,清纯中带着几许别致的风情,明明还有着孩子般的稚嫩,却矛盾的综合了小女人的妩媚和诱惑。
于他而言,像是无药可解的罂粟。
利落的关了火,顾默默松口气准备装盘:“好了,大功告成——”握着锅柄的小手一颤,黝黑的铁锅歪向一侧,碧绿的生菜和几许汤汁洒在灶台上。
关卿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这么的亲近。是多日不曾有的温情。
从上次在A市的不欢而散,即使不是冷战,关卿和她也有了将近十余天的相敬如宾。
这种感觉并不好。
身体都没出息的软了。顾默默莫名觉得鼻子发酸,像是摔倒的小孩彷徨了半晌终于找到妈妈可以咧开嗓子嚎啕大哭的释然感。
“别闹,菜都洒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脖颈间,带着令人心悸的踏实:“洒就洒了……”贴在一起的身体蹭了蹭,顾默默很快感受到了他坚…硬的核心含义。
从她下午打电话叫他早点回来吃饭,这是一种无声的和好信号。两个人这些天都压抑沉闷的厉害,是以反弹来的格外强烈。
颈侧传来微微的刺痛。关卿的薄唇贴在靠近大动脉的地方摩挲着,无声的亲吻后竟然启齿咬了上去。他有一颗略尖的小虎牙,硌在皮肤上带着欲要刺破的恐慌,惊惶无助又极度疯狂。
顾默默哆嗦了一下,双手死命的抓住料理台,防止自己丢人的滑落在地。
“关卿……”
“真想就这么把你咬死算了。”关卿松口,鼻尖蹭着她的耳廓:“省心。”
女孩不自在的挪挪粉臀,避开某凶器的相抵:“我不好吃,骨头多肉又柴,塞牙。那个,先吃饭好吗?”
关卿失笑着松手,仍嫌不够的伸手弹了她一个脑奔儿:“就剩一张嘴了。”
晚饭的氛围极好,不去谈某些敏感的话题,顾默默讨好的态度让关卿心情大悦。
这么精明强势不肯被蒙蔽的男人,终究也在爱情里面折了戟,她不愿说的事情即使自己再怎么如鲠在喉,终究是一点点被强行咽了下去。
吃过饭,顾默默倒了两杯酸梅汤端去沙发那里,压了压自己狂跳的心开了口:“呃,我有话对你说。”
关卿没有意外的神情,侧脸的折线清晰明朗,干净利落:“好。”
顾默默再度整理了下这几天理出的庞大信息和资料,一点点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