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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卿没打断她的话,是她自己说不下去了。
什么是自虐?这就是自虐。还是摧心摧肝自掘坟墓的那种。
“你想要什么答案?”关卿表情很平静,定定的看着她:“你抬头看着我,顾默默,你说出这种话折磨自己,想听我说什么才能痛快一点?”
顾默默哭丧着脸,真心发现自己属于没事找抽型的:“算我没说。”
关卿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构造,那么严重的不安全感,活似曾经被抛弃过似的。或许我真该去跟莫瑶生活一段时间摸摸你的脾性由来。”
“不许!”顾默默立刻跟被蜂子蛰了样的弹跳起来:“你离她远点哈!”
关卿笑了:“这不就对了。你总是纠结于你和另外一个你,自己拿着绳子在脚前面给自己下套。像现在这个样子,单纯的把莫瑶当成一个很好的朋友,可以亲密可以分享可以默契,可是归根结底那是另外一个人。如此一来这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
那是她,不是你。
就当闺蜜好了。
别自觉不自觉的去想她下一步会怎样,忧心忡忡自找不快。
顾默默心中有所触动,颇似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关卿笑的开心又迷人,光和影在他英俊的脸部投下魔术般奇妙的轮廓,狭长的眼睛微眯着,闪烁着清亮的光芒,看起来深邃悠远:“我当然是对的,你该坚定不移的相信我,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甜甜小甜甜,是不是有点甜的发齁?
☆、醋坛子满天飞
十一月底的时候,关家出了丧事。
关卿的父亲关老爷子在一个夜晚静悄悄的走了,连睡在身边的关妈妈都没发现。早晨起床时候,人还是睡下前的姿势,只是身体已经硬了。
人死如灯灭,没了就没了。
关妈妈很伤心,连着关卿和他的兄弟姐妹。关老爷子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其实潜意识里大家早有了这种心理准备,哀恸却也无可奈何,人是抗争不过命运的。
时隔一年半,关卿张罗了两场至亲之人的丧事,整个人都笼罩了一层灰蒙蒙的阴翳,压抑沉恸,积云压顶一般。
那段时间顾默默也很难过,干着急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想去,想一直守在关卿的身边,哪怕只是给他一点微薄的信念上的支持。
可是她不能去,理不直气不壮,关家的三姐关眉尤其讨厌她。
法律上,她是关老爷子的孙女,可是关家上下没人承认,他们都知道从血缘上理论,这个女孩跟关宇没有任何联系。
她不能任性的跟着,在人家举家哀恸的时候去添乱添堵。
所幸关卿还在。知道她的不安,除去守夜的两三天,再累再倦他也回家来睡,哪怕什么都不说,身体的相依是最踏实的存在。
世上是存在这样一类事情的,即使最亲近的人也分担不了,只有独自消化或者烂掉在回忆里。
关卿的消沉并未维持多久,因为国宁的大动作来了。经年暗箱操作的一切都汇集在了今年年底,即将悬念揭晓。丧事过后不到半月,关卿已经忙的见不到人影,跟暑假前后天天准点下班回家黏在顾默默的家伙判若两人。
随着国宁在B市的项目纷纷结束,圈子里渐渐传开了一种谣言。
或许那不是谣言,是关卿刻意放出去的消息罢了——
国宁要迁址了,迁去省会A市博取更大的发展。所以他在B市的大部分工程都划上了句点并未同期跟进再拿更多的项目。
只有城北的安居工程还剩最后一点收尾的工作,顶多半年就能彻底结束。
至于西区23,那是运转正常的吸金石。管理公司也不是吃素的,不管是对外的墨伽还是实控的国宁,只需要稳稳坐在幕后收钱就行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所有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国宁一点都不甩B市媒体的脸子。人家早就做了转移的打算,用不着忍气吞声。
看关卿这样的架势,是铁了心要跟B市划清界限一般,带走所有的资金,不留半点念想。
别人不知其中由头,都琢磨着国宁此举势必要惹恼B市政府,前面做的那些大量处好关系的工作前功尽弃不说,极有可能将彼此的状况搞僵,甚至影响到国宁去A市乃至任何一个城市的发展前途!
等着看热闹的人多了,七嘴八舌的居然穿到了江桥的耳朵里。江公子尽管知道关小四的能力也深信不疑,可是借着好久没聚的由头,还是把关卿叫了出去喝顿酒聊聊天。
这次是两个男人的饭局,江桥没带瞿果,关卿自然也就没带顾默默。
对于这种状况顾默默一点都没多心,下了课还和王利去操场玩了会儿篮球才回家,谁知道晚上洗过澡准备睡觉的功夫,手机竟然接到一条隐藏了号码的彩信。
是偷拍的画面。看得出门缝和主人的惊慌,有少许抖动的模糊。
灯红酒绿的,应该是夜总会的包厢。
画面的主角是关卿。身边挨坐着一个半裸的女人状极亲昵,只穿着类似比基尼的抹胸和短裤,身材波涛汹涌劲爆火辣,属于那种让男人流鼻血的类型。边上还有一个男人侧过脸在和他说笑,脸拍糊了,唯一看得出不是江桥,大腿上斜坐着个女人,上半身被门框挡去了,只看到一双修长的大白腿。
顾默默心里不是个滋味。
知道这彩信定是带着恶意等着看她笑话,可是她还是被刺到了。
应酬也好,逢场作戏也罢,她没想过关卿会正人君子到柳下惠的级别。可是他明明自己说过他有洁癖的~
想到心堵,索性拉了被子蒙头睡觉。
谁这么讨厌,发这样的东西给她添恶心。
睡的迷迷糊糊的,顾默默听到门响。知道是关卿回来了,可是想着那张照片她干脆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不吭气。
关卿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拧开他那侧床头的台灯压到最低,然后又绕过来蹲在她面前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顾默默差点就装不下去了。鼻子里飘进来烟酒气息和女人的脂粉香,心里的不舒服越加浓厚。睡意全无。
指尖轻轻碰到她的头发,迟疑着又收了回去。关卿哼笑了一声,站起身去浴室洗澡。
毁灭罪证。顾默默愤愤的在心底嘀咕,牙齿扯着被角死命的咬。
这是他的嘴巴,这是他的鼻子,这是他的手,这是他的肩膀,这是他的后背。我咬我咬我咬死你个臭流氓……
被角让她尖利的小虎牙磨出一个小洞,迁怒的小顾同学志得圆满的收了口。
顾默默这厢小老鼠样悉悉索索的咬被子泄愤,没发现极快冲了个战斗澡出来的关卿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到了身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她幼稚的举止闷笑。
顾默默竖起耳朵。咦?水声没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这厮动作这么快?
不行,赶紧睡觉,坚决不理他。
身后床垫一沉,关卿伸手捞着她细软的身体抱过去圈在怀里:“继续装?”
顾默默咕哝了一声,装作睡到迷糊的样子蹭蹭脑袋,埋下小脸不做反应。
关卿低低的笑,暖暖的呵气吹到她耳朵里,痒痒的:“再装我就不客气了啊,一、二、三……”
不情愿的做出惺忪的神态,眯缝着眼睛打个哈欠:“回来了啊,好困……晚安……”
大手摸着她丝绸般光滑的后背,关卿爱怜的啄了啄她的鼻尖:“我们家养了只不满的小老鼠吗?被子嗑坏了拿什么赔偿?”
被发现了。顾默默气鼓鼓的哼了一声表达不满,继续不吭气。
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关卿的眼睛极亮,照的人心无处遁形:“生气我回来晚了?跟江桥喝了几杯说说话。对了,他邀请我们过年一块去北方滑雪,你要不要去?”
嘟着嘴巴看着他,顾默默突然发觉自己这样着实挺幼稚的。
一声不吭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滑开屏保就是那张照片。
“嗯?”关卿看着那张罪证挑起眉,唇角翘的像是偷腥的猫儿:“拍的这么差,手抖的厉害,做贼心虚?”
“关卿你贼喊捉贼了吧。”顾默默不忿的拍掉他的手:“这个女人身材不错,很辣。”
关卿笑的身子直颤,强行忍住:“顾默默你这是吃醋的表现吗?哪儿来的照片啊,总不至于请了私家侦探跟踪我吧。”
顾默默涨红了脸。明明该心虚的人反倒理直气壮的跟大爷似的,反诘起来一点不知害臊为何物:“我没那么无聊。是你自己偷吃还不擦干净嘴巴,也不知道什么人拍了匿名发给我的,我自个还觉得恶心呢。”
关卿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摸小狗小猫似的:“跟江桥吃饭的时候碰到一个老熟人,非要拖着我们去寰宇会所。他是那种典型的性别男、爱好女的代表,吃喝过后的娱乐基本集中在下半身。”
“那你呢?”听到这里,客观的再去观察他的反应,顾默默已经能知道答案了。就是有点气不过罢了:“物以类聚。”
“这么损我不是降低了你自己的品味?”关卿刮她小鼻子,亲昵的:“我有你就够了。那个熟人,呵呵~”他摇摇头简洁带过不打算详说:“后台很硬,过两年估计就得调省里去。”
顾默默愕然。政府官员?
想了想终究不甘心:“我不管啊,就算你出去应酬也不能越界。”伸手点着他的嘴巴:“这里不许乱亲,”转而去拍他的大手:“这里不许乱摸,除非戴着手套,不行,戴手套也不行。”手指下滑虚虚指了指关小二的方向:“还有这里管好了,发现越界格杀勿论!”
关卿哈哈大笑着搂紧她,墨黑的眉目间跳跃着精灵样的欢愉。这样的他看起来清越平和,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遵命,我的小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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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去东北滑雪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关卿回家陪妈妈过完年三十,四个人初一直飞冰都哈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