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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幸福或者不幸福,”关卿低笑,醇和如同大提琴轻柔拉过:“是我自己选的路。周笛会不会让我失望暂且不提,可是我现在就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莫瑶和周笛像不像的问题。
十八岁的莫瑶还是一张不经风雨的白纸,自然跟经历了生死之后又扛下顾默默复杂家庭的人不一样。
每个人都会这样,回头去看看十年前的自己,会发现跟现在的自己差别好大,那是岁月和磨砺沉淀出来的,跟智力无关。
十年后,莫瑶越来越像最初的顾默默,而昔日的顾默默已经长成了周笛,全天下独一无二遵循自己心意的女人。
所以两个自己不同这不是bug也不荒谬,正常思路的设定。
☆、查根刨底
“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在想,如果一开始我就对你犯花痴,拿出执拗一根筋的架势倒追你,是不是我们就没有今天的在一起了。”
窗外有风,后半夜的温度终于褪去了暑气,吹在脸上不再是温热的。
开车的大斌沉默的像块没知觉的石头,几乎敛去所有的存在感。
关卿低低的哼笑:“我觉得你和莫瑶一点都不像,她冲动直接想到就做,你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周笛出神的望着窗外一团团飞闪后退的黑影,那是一棵树,那是电线杆。
你觉得我们不像,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对你的阴影一开始有多强烈。如果真是被你无意撞死的,怕是我也难以免俗……
关卿与她十指交握,很随性的动作,呼吸吃饭一样自然:“如果不是你就在我身边,她的推论完美到没有破绽。”
周笛失语,顿了半晌才接话,颇有些炯炯有神又莫名得意的小心思:“嗯哼,原来你一直小看她了吧。”
关卿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这样的小情趣点破反倒无趣,就由着她尾巴骄傲的翘上天,自有一番可爱又得瑟的傲娇样。
……………………………………………………
周二快下班的时候,周笛接了一个隐藏来电的奇怪电话。
是个刻意压低的男声,带着猥琐的故作神秘:“你是顾默默?”
“你打错了。”周笛镇定如常的回了四个字准备挂断。
那边像是猜到了她的意图,很快又抛出一个杀手锏:“我知道你的老底,别跟我装蒜。你以为换个名字换个身份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周笛一时间有点摸不准他的打算,索性哼笑了一声以静制动。她倒不是心虚,因为她相信经过关卿的安排,整件事必是完美的毫无瑕疵,那是个闭环,没有切入点。
男人粗噶着嗓子:“哑口无言了?你倒是有点本事,能从医生手里开出死亡证明,说——”
“那你去问医生吧。”周笛客客气气的诚恳建议:“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样装神弄鬼为了什么,可是你这样不尊重死者是要遭天谴的。晚上别照镜子,睡觉的时候记得留个台灯。”
那个男人一时不查,竟然很二缺的顺意问了出来:“为什么?”
周笛憋住笑答的一本正经,眼前闪出关卿说这话时候玩世不恭的痞样:“晚上照镜子会见鬼,开着台灯嘛,是为了让你做恶梦吓醒时候看清鬼的模样。”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周笛把这个来电当成个笑话讲给关卿听。
关卿微笑看着她哈哈大笑,配合的呼口气摇摇头。
转天上班,关卿托了关系去查那个来电,一如上次对付钱安怡的恶意彩信一样,顺藤摸瓜的就找到了一家私人侦探社。
关卿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地址,云淡风轻的给大斌去了个电话。
凶神恶煞神马的,大斌最在行。
结果完全不出所料,不过一个小时,大斌就给出了让他怒火中烧的答案。
左右思量,关卿强行摁耐住打电话对质的冲动。不行,他必须得亲自回去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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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什么私家侦探,有本事你去掘坟,看看里面有没有顾默默的骨灰!”关卿跟关眉像是两只斗鸡样的面对面站着,冷笑连连:“我也不怕跟你说,相中周笛就是因为她像顾默默。你要是诚心想弄死国宁弄死关家,跟周家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你就去告诉周老爷子,告诉他我娶他女儿回来就是当替身的!”
关眉气的直哆嗦,横眉立目的:“关卿你真出息啊,为了个女人疯魔成这样!”
“对,我还就是疯魔了。”关卿答的咯嘣脆,一点犹豫都没有:“如果不是顾默默出了事,等她一毕业,我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把她风光娶进门!”
关眉不怒反笑,两人都是一样的性子,宁折不弯:“这么大声音做什么,我又不是聋子。还是你心虚,用音量来压理亏?”
“是啊,我心虚的不行。”关卿针锋相对,半寸不让:“好容易碰到这样相似的女人,又对我死心塌地,我多怕你给搞砸了嗯?”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关眉梗着脖子:“周家人长什么样你以为我没见过吗?你倒是告诉我周笛哪一点能看出来——”
“你大可以去查周老爷子的私生活。”关卿一点点冷静下来,静如止水不起半点涟漪:“如果那个私家侦探出息的话,说不定还能搞到头发验一下DNA。”
“你!”关眉勃然大怒,额角有青筋浮起:“关卿你真叫我失望!”
“抱歉让你失望了。”关卿语气诚挚,目光不躲不避的注视着那双跟他一脉相承极其神似的瞳眸:“姐,那是我的终身幸福,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我想得到二哥、你和妈妈的祝福。”
吃软不吃硬的关眉哽住了,凶也不是软也不是。
就这么尴尬的憋了将近一分钟,关眉疲惫又烦躁的挥挥手:“我不管了,以后你的事儿我再也不会管了。你爱娶谁娶谁,我真是犯贱又自以为是……”眉目精致的女人眼中瞬间涌过浓冽的伤感,像在哀悼那些一去不复返的童年时光。
隔音良好的包间里升腾起青袅的烟雾,茶桌上摆放的精致果碟没人动过一指头。
关卿深吸口烟,狭长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鞋尖处地面上那一抹斑驳的日光:“如果你肯摒弃成见,你会看出她的好。姐,放下吧,该报不该报的都划上了句号,人应该向前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心里装着那么多仇恨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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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日头升起又落下,天气渐渐转了凉。
为了空出结婚后蜜月的时间,关卿这段时间加紧在处理各种事情。有时候忙的太晚甚至就在办公室的休息间凑合一晚,合个眼的功夫天就亮了,凉水抹把脸又是神清气爽的精气神。
周笛心疼他又使不上力,她待的位置可有可无近似于闲职,想要为关卿分忧还远远不够。
到国宁上班,不过是为了坐实周家三小姐的身份和一见钟情合理的顺序。是以她连什么部门什么职位都不在乎,只是个一年半载的中转站而已。
她不曾跟关卿说过,想去报社工作的愿望。
某些方面她真觉得说不出口。不知道是为了莫瑶还是她本性极其热爱这个行业。似是而非的想法甚至迷惑住了她自己。
理智告诉她,既然要跟莫瑶分成彻底的两个人,她就不该再踩进对方的生活圈子,最好彻底绝了任何的可能性。
只是感性又让她放心不下。最起码她想等到那个禁锢她的时间过去。
惯性最可怕,如果她把莫瑶潜移默化成了她的习惯,那么这辈子她也别想好了。
放弃有时候很难,却是不得不为之。
比如莫瑶,比如莫瑶的父母。
那张烫手的大红请柬就搁在她抽屉里的最上面,每次拉开就能看到。
还没等送给莫瑶,或者说还没等她鼓起勇气去做这件事,莫瑶已经实习结束离开国宁了。
山高皇帝远,如若莫瑶就此断了对关卿的念想,怕是不会有交集了。
十月底的时候,巴黎名家设计定制的婚纱空运回来,紧接着是一系列的相关事宜。试婚纱礼服,细处的小调整,婚庆公司的流程安排及新娘捧花的设计,司仪的沟通等等。周笛忙的晕头转向,有时候连公司都没空去。
就这么甜蜜又疲累的操持着,连抽屉里那张请柬什么时候不见了她都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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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跟工商局的一把手应酬,那个老赵是个标准酒漏子,喝多少都不见醉的。
关卿被他灌了两大杯白酒,高强度连轴转的身体一时有点吃不消,以至于酒席结束上了车脑袋开始一跳一跳的疼。
大斌像个影子样的坐在前面专心开车,封闭良好的车厢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关卿觉得不舒服,扯了扯领口已经解不去心头的燥热和头脑的眩晕,索性摁下车窗让凉气跟着夜色一块撞进来。
外面刚下过雨,扑面的潮湿。秋天的雨民间有谚,一场秋雨一场凉,何况将近半夜的点儿,吹在微汗的额头转瞬就是冰块的温度。
大斌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又帮他升起了车窗。
关卿懒懒的哼了一声,知道他是怕一冷一热伤到自己身体,却也不孩子气吧啦的再降下:“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有女人了?”
大斌也不见窘,稳稳停在红灯前面:“没有。”
“干嘛不找一个?”关卿难得跟他说这些。或许是因为自己即将步入婚姻,倒有些难得的温柔心思对他人,尤其是自己这个最近的兄弟:“找个女人暖暖被窝过过日子不是挺好的。”琐碎的,温馨的,远离那些打打杀杀和刀口舔血的日子,慢慢磨平放软自己的性子。
“我觉得还是用钱去买的好,不麻烦。”大斌考虑了一下,很认真的给出一个令人无语的答案。
“你啊。”关卿摇头,却也不再试图把他一下子扳过来:“跟着我这些年,也是快三十的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