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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主。当今朝廷如此谈武色变,乱捕乱杀,令世人皆不敢习武强身,恐遭横祸,如此一来,不出几年,天下将无可征之兵可战之士。那时,主上自可任意作为--不知远猜得可准?〃
江远这席话语声虽轻气却凝重,沐云微有一怔,瞬间便大笑抚掌:〃知我者,江远。〃笑声数迭,忽作慨叹,〃好在你是我属,非我之敌,幸甚。〃
〃主上此话直折煞我也,〃江远笑着敬了沐云一盅,〃主上一手创立飞云阁,集大江两岸各地人物,如此大才,江远只是一无名之人,怎可与主上并论。〃
沐云见他此刻浅笑盈盈,不由得又是心里一痒,抓了他的手放在掌上抚摸,语声不断,〃不过你有一处确不如我。〃
〃我不如主上之处甚多,何止一样。〃江远一边逃脱狼爪一边答话,奈何那狼爪更似鬼爪怎样甩也是不离他手腕,手掌翻飞,两句话的功夫,二人已拆了十来余招。
〃你心地太软,这自古以来举凡做大事之人,哪个不绝情绝性冷血嗜杀。这点我能,你却做不到。所以,你终归只能是。。。。。。〃话语之际,沐云手腕一勾,江远便到了他怀中,〃我的人。〃
沐云笑得畅快,低头闻他发髻,〃但能这样和我拆上五十招以上,除了黑楼楼主,飞云阁中你是第一人。〃
江远一脸僵硬:〃那是主上容情。〃
〃真是一张会说话的嘴。〃沐云伸手去逗那两片唇,江远侧头偏过,刚要说话,沐云已是哈哈一笑,放了他。分明就是以上欺下调戏逗弄,江远无处辩解,一时也只得如小媳妇般恨恨站立一旁。
沐云却在一旁沉吟,〃虽不能和你尽鱼水之欢,与你这样打马而行一路赏景闲谈,也不失为快事一桩。。。。。。嗯,〃飞云阁主抬起头来,对着站立一旁不堪其扰的属下说,〃这盛夏炎热,你便随我回去,也可一同避暑消夏。〃
翠云山翠云峰,盛夏炎炎。峰上有林,翠云居便在那云海深处。
一座避暑的房子能修得富丽堂皇舒适清爽,不是难事,只不过在孤山僻岭,也能修得如此豪华壮观,那便不是一般人能力所及了。
〃主上,前日密查江远来路的信息已回转。〃
〃念。〃
〃江远,年约二十四五,贯籍不知,四年前现身江湖,一年内,挑武林四大世家,七派掌门,杀官府多年内缉拿未果的大盗数十人。江湖一时惊叹何时出了这少年高手,却无一人知其来历师承,便似此人凭空冒出来一般。〃
〃能知道的就这些?〃软塌上的人声音慵懒,仿佛午睡初醒。
〃就这些。〃黑楼楼主看了眼他,〃主上,您最近太宠江远,并非好事,这种来历身份不明的人应当隔离才是,主上您。。。。。。为私情偏了自己一贯的原则。〃这楼主说话一板一眼,却耽地句句见血。
〃哼,身份来历不明?那些知道身份来历的人又干净到哪里去了。〃
〃主上就如此信任他?〃
沐云冷然一笑:〃我不信任和人,只信我‘销魂'丹的效力。〃手摆了摆,待黑楼楼主退下,沐云嘴角才漾起一抹笑,〃我道你还真心慈手软,原来手上也沾了不少血。〃
起身对门外唤道:〃叫江远来。〃
门外丫鬟脆生生的嗓音回道:〃禀主上,远公子今早下山去了,还未回来。〃
〃他下山做甚?〃
〃说是随采茶的队伍一起去茶园尝尝新鲜的嫩叶。〃
。。。。。。
。。。。。。
江远进来时,沐云正压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在冰丝织成的凉席上律动。江远顿时怔住,他自杭州随沐云来此消夏,每日不过是和沐云下棋喂招,如果抛开时时身体上所受的骚扰烦恼不提,日子可说堪比神仙。此时入眼乍见这淫糜交合的场景,只稍许怔然便抬脚急着退出,心中只愿自己从未进过这门方好。
〃站住。〃沐云斜过脸来,可双手却兀自扣着身下少年的腰规律的来回抽动。〃过来。〃江远无法,走进几步。
沐云扭头看他,突抱住少年身体,狠狠顶了几下,江远只觉那目光灼热到异常古怪,顿有种感觉仿佛方才承受那几下冲击的并不是那身下的少年,而是。。。。。。自己。意识到这种想法,江远平常那张冷若冰的脸居然红了。
沐云愉悦地笑了几声,腰部又狠狠摇动几下,身下少年高叫了两声,扬起的头便软绵绵地垂了下去。沐云起身略为整理衣服,凑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已恢复常态的江远面前,邪邪一笑:〃刚刚你脸红了,你脸红什么?〃
江远抬头,脸上居然是一脸微笑:〃难道主上请属下来便是来观这闺房秘事?想不到主上竟有这种奇特嗜好。〃
沐云方才那番行为,实是有看着眼前人意淫之举,此刻拿将出来只待看他如何尴尬面红耳赤一番,却不料他竟会反手一击。当下恨的牙痒,好你个江远,少不得总有一天你总要任我压着逞欲一番。
一旁江远仍是笑得灿烂。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沐云忽然宣布闭关数日。江远本就只担心受那人骚扰,如今可好,一个人在翠云峰上晨起练剑晚来赏景,真个悠闲似神仙了。一日江远吃罢晚饭,独自在翠云峰上转,山景清幽,加之夕照迷人,江远不由多走了几步,一只野兔在他面前飞奔而过,忽来了孩子心性,拔起脚步不紧不慢跟着那兔子后面,转到一幽静之处,兔子往那紧挨石壁的草中一钻,竟再不出来。江远大奇,伸手拔了那纠缠不清的杂草,霎时了然。一个可容人身通过的洞口赫然在目,自然难不过一只兔子。
穿过洞口,出得洞来,面前竟是一片豁然开朗,景致虽与外面没有大异,但只这一洞之隔,便如两个世界。信步走了一段,江远便骤然住脚。听到声音的同时眼光已碰上地上的那个人。身上衣衫尽裂,可手仍不停地在胸前撕扯,胸前血肉模糊一片,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嚎,竟似只野兽死前挣扎的光景,极为骇然。
江远脚似钉住般,呆然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人,如何也想不透数日前闭关的人为何会在这里,而且是这幅模样。
06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练功走火。
江远静静站定,脚似在原地生了根。沐云此时已被体内倒转之气折磨了数日,但神智仍是清明,眼见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站到面前,他生性倨傲,怎可让人见着自己此等狼狈脆弱模样,更兼他天性多疑,这弱点除了他自己,从未让世间第二人得知,每每发作时便如野兽般自寻了个安静绝人之处独自挨过,数年来如此,想他飞云阁主如何风光,此时却独自一人在此濒死挣扎,飞云弟子数以万众,遍布国中,此刻却无一人真正值他信任,飞云阁财力富可敌国,此刻他却只能席地幕天,猎杀野兔为食,高处不胜寒,这种孤独远非一般人所能体会。
江远移动脚步。
〃别过来!〃一声暴喝,沐云此时视线已然模糊,看见人影前移,已生除去之心,抬手便是一掌击出,多日折磨,功力已剩不下两层,但仍是威猛无比,所幸视线不清,感觉已钝,速度自然也比不上平时一成,江远稍移,便偏了过去,饶是如此,那掌力击到方才进来的洞口上方石壁上,竟也让那完整石壁出现五六道龟裂纹路。
〃主上,是我。〃沐云连吐内力催掌击向前方的人,眼中全是一片血红,完全一副致人于死地的心意。江远左右躲闪,见他模样也自骇然。〃沐云,我是江远!〃心急之下大喝,忽地身后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张口结舌,出声不得。身后洞口周围这片石壁由于沐云掌力,已整个坍塌,将进来的洞口完全堵死。
沐云这才停了攻击,似听清了他的话语,他用力眯起双眼调整视线,终于看清来人,却仍是厉声喝道:〃出去!〃
江远苦笑喃喃:〃洞口已毁,此刻我想出去也不成。〃说着上前一步,〃主上你练功走火了吗,我可以助你将你体内倒转逆流的经脉。。。。。。〃
〃走开!!〃这一声却是伴着一轰然击出的一掌,饶江远躲得快,衣袖也被划去一大截。
沐云此刻便如防卫甚严的受伤野兽,脆弱之际决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自己身侧。
〃沐云,你若再强行催逼内力,恐怕之后会更加痛苦。〃江远叹息。沐云充耳不闻,仍凝力在掌心正欲催动,忽地嘴中喷出一口鲜血,霎时一口气提不上来竟昏了过去。江远缓缓走近,用一种幽深莫测的目光凝视这已然昏倒毫无知觉的人,半晌,终是将他抱起往这一处所的深处走去。
沐云感觉体内乱蹦的气息正在一缕缕细细导致正位,有如生命一缕缕回归自己身体一般,舒适而心安。疼痛也不如那样剧烈难以忍受。睁开眼来,正见江远微笑的眉眼。江远从未对他露出如此发自内心的温和笑意,怔怔看了许久,方道,〃飞云阁阁主性命悬于你手,你却未取。不觉遗憾?〃
〃我为何要取你性命?又为何会觉遗憾?〃江远淡然道。
〃飞云阁最普通小喽罗朝廷每个悬赏五十两白银。如此算来,飞云阁主该悬赏多少?〃
江远扑哧一笑:〃这个恐怕还未有人估价。〃
〃况且即便是飞云阁内想要我性命之人也是大有人在,只是他们不敢,也不敢想。〃
看着脸色仍然煞白的男人,江远摇头评价着这人的恶劣性格:〃你疑心太重,太不会相信人,这样活着会很痛苦。〃
〃这世上原本便没有人比自己更可靠。〃
〃所以你宁愿相信药品相信动物也不愿相信人?〃
〃药品乃死物,你赋予它一项使命它便会从头至尾地施行,绝无偏差;动物虽乃活物,却远比人单纯而且忠心,不似人心险恶善变。〃
这一理论让听者苦笑,〃分明自己便不是个手软心善的人,却又将人说得如此险恶。〃
沐云淡淡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心若有尘,便觉镜台蒙尘。残忍之人看这世间更觉残忍。仁善之人看这世间只见仁善。〃
闻言江远深深注视着他:〃为何不试着相信人?〃
沐云虚弱的眼神忽然异采闪现,牢牢盯住他的眼睛:〃我可否信任你?〃
江远低眉而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