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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存在两个陈述函项y和z,使得x=y+z,且f满足y或z,或同时满足y和z。
(δ)存在自然数k和陈述函项y,使得
(a)x=Pky,
(b)和f等长的每一个有穷序列g满足y,只要g符合下述条件:对每个自然数n来说,如果n是f的位置数码,且n≠k, 那么gn=fn。
塔尔斯基的定义23'第193页'现在可以用下述两个等值①定义中的一个来代换。
① 等值式出现于塔尔斯基的研究中。参见《形式化语言中的真理概念》第313页,第13…16行'第194页,第12…15行'。
定义23+
x是真陈述(即x∈Wr)当且仅当(a)x是陈述(x∈As)和(b)每一个适于x的事物有穷序列都满足x。
定义23++
x是真陈述(即x∈Wr)当且仅当(a)x是陈述(x∈As)且(b)至少存在一个满足x的事物的有穷序列。
也许要注明,阐述23++无须涉及序列的适合性。也许要进一步注明在23+中(它完全符合于塔尔斯基定义)——但不是在23++中,条件(a)可以由“x是陈述函项”来代换,因而通过包括带有自由变项的陈述函项来获得一定的概括句。例如,函数li;i,即普遍有效'在每一个体域中都正确'的陈述函项。②
② 参见同上书。第320页'第201页',定义27和以后的定义。
用类似的方法,如果推广到函项上去,23++就导致可满足的陈述函项概念。
我将作出如下结论:把完成'或满足'定义,即定义22b应用于(至少部分形式化了的)经验理论,尤其是应用于这样一种理论的非量化陈述函项,从直觉主义的观点看,这是完全“自然的”,主要因为避免了无穷序列。③
③ 例如,我们可以用这个定义把定律(没有写成全称式子,即没有写上全称前缀)的具体例子定义为满足该定律的有穷事物序列,或从我更为重要的观点上看,把任何(开放的或封闭的)陈述函项的反驳例子定义为不满足该定理的有穷(且合适的)事物序列。
附录
水桶和探照灯:两种知识论*
本文的目的在于批判一种关于自然科学的目的和方法的流行观点,并提出我的不同观点。
*本文原是一篇(德文)讲稿,1948年3月在蒂罗尔阿尔普巴赫的奥地利学院所设的欧洲论坛上讲授,第一次用德文发表,题目是“自然律和理论系统”,载于西蒙·英西尔编的《定律和实在》一书(1949年版)。在此以前没有用英文发表过。'在翻译过程中增订的文字用方括号括上,或者在脚注中指明。'
本文预示的许多观念,在本书和《猜想与反驳》中有更充分的发挥,另外,本文还包括一些我没有在别的地方发表过的观点。大部分见解以及“精神的水桶说”和“科学'以及精神'探照灯说”都要追溯到我在新西兰的那些日子,并且首次在我的《开放社会》中提到过。1946年我在伦敦经济学院教职员俱乐部上宣读过—篇论文,题为“精神的水桶说”。这个附录与本书的第2,5两章关系特别密切。
I
首先我来简要地剖析我提议要检查的观点,这个观点我称之为“科学的水桶说”(或者“精神的水桶说”)。这个理论的出发点是个有说服力的学说,即主张在我们对世界有所知或有所说出之前,我们一定先有知觉——感觉经验。人们曾假定可由这个学说得出结论:我们的知识,我们的经验或者由累积的知觉组成(朴素的经验主义),或者由被同化的、经过整理分类的知觉组成(培根的观点,以及康德以更激进的形式主张的观点)。
希腊的原子论者对这个过程有一个有点原始的概念。他们假定原子从我们所感知的对象中脱离开,然后穿进我们的感觉器官,在那里它们变成了知觉;经过一定时间,通过知觉我们对于外在世界的知识便适当地凑合起来'好象自动拼凑的拼板玩具'。根据这个观点,我们的精神便类似于容器——一种水桶——知觉和知识都累积在里面。(培根把知觉比作“应时的熟葡萄”,需要耐心和勤恳地收摘,并且如果榨取,便会从中流出知识的纯酒。)
严格的经验主义者劝导我们尽量不要干扰知识累积的过程。真知识是纯正知识,没受那些非常易于被我们加进和混杂到我们知觉中去的那些成见污染,独自构成了纯正而简单的经验。这种掺杂的结果,我们对知识累积过程的扰乱和干预所造成的结果,是错误。康德反对这个理论,他否认知觉会是纯粹的,断定我们的经验是同化和改造过程的结果——是感性知觉和发自我们心智的某些成分合成的结果。知觉本身可以说是原料,从外面流入水桶中,经过(自动的)加工——类似消化工序或系统分类——以便最后变成一些与培根所说的“经验的纯酒”差异不太大的东西,或许我们可称其为发酵酒。
我认为这两个观点中没有一个提出了取得经验的实际过程的适当图像,或者在研究或发现中所用实际方法的真实图像。必须承认,康德的观点可以说比纯粹经验主义更接近于我自己的观点。当然我承认科学没有经验是不可能的(不过,“经验”这个概念本身要小心地予以考究)。虽然我承认这一点,然而我认为知觉并不象“水桶说”所主张的那样构成任何原料之类的东西,然后我们用这些东西建立“经验”或“科学”。
Ⅱ
在科学中,是观察而不是知觉扮演了决定性的角色,不过,观察是这样的过程,我们在其中扮演了十分活跃的角色。观察是知觉,不过是有计划和有准备的知觉。我们并不是“有”观察'象我们可以“有”感性经验一样),而是“从事”观察。'导航者甚至“经营”观察。'观察往往后于特定的兴趣,疑问或者难题——简要地说,后于理论性的东西。①我们到底可以用假设或者猜想的形式表达每个问题,然后再问:“是这样的吗?是不是呢?”因此我们可以断定每个观察都由问题、假设(或者任何我们会使用的名称)来开路;不管怎样,观察总是由一些使我们感兴趣的东西、一些理论性的或推测性的东西先行。正因如此,观察总是选择性的,并且总是预设一些选择原则。
① 我在这里使用“理论性的”一词,意思并不是指和“实践的”对立(这是由于我们的兴趣很可能就是实践的兴趣):这个词应理解成与“知觉的”相反的“推测性的”'如对预先存在的问题产生推测性的兴趣';或理解成与“感性的”相对立的“理性的”。
在进一步详细阐述这些论点之前,我要离开正题谈谈关于生物本性的几点评述,虽然这些评述并不用作我在后面要提出的论题的基础或论证,不过它们也许有助于克服或取消对论题的某些反驳,并通过这一方式促进以后对论题的理解。
Ⅲ
我们知道,所有生物,即使是最原始的生物,也对某些刺激作出反应。这些反应是特定的,也就是说,对每个有机体(以及对每类有机体)来说,可能的反应数量是有限的。我们可以说每个有机体拥有某种天赋的可能反应的集合,或发生某种反应的倾向。这种反应倾向的集合可能随有机体的年龄增长而变化(也许部分地受感性印象或知觉的影响),或者保持不变;然而,不管有机体的反应是否有变,我们可以假定有机体在生命中的任何—瞬间都具有这样的可能的集合和反应的倾向,而这个集合所构成的东西可以称之为有机体的'瞬时'内在状态。
有机体根据它的内在状态而决定它怎样对外在的环境作出反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物理上同质的刺激在不同时候能引起不同反应,而物理上异质的刺激却可能引起相同的反应。①
① 参见P。A。海耶克:“科学主义和社会的研究”,载《经济学》第9、10、11卷(1942、1948、1944年卷)'现在也可参见他的《科学的反革命》,1952年版'
现在,只有有机体的反应倾向随时间而变化,并且在我们有理由假定这些变化不仅依赖有机体状态的天赋的'发展性的'变化,而且也依赖它的外在环境的变化状态时,我们才会说有机体“从经验中学习”。(虽然这并不是说有机体从经验中学习的充分条件,却是必要的条件。)换句话说,我们把有机体学习的过程看作是有机体反应倾向的某种变化或修正,而不象水桶说所主张的那样,把学习过程看作过去的知觉所留下来的记忆痕迹的(有序的、分类的或联想的)累积。
有机体的反应倾向的修正构成了学习的过程,并且紧密地联系着“预期”这个重要概念,也联系着“失望的预期”这个概念。我们可以把预期标记为反应的倾向或反应的准备,这些倾向和准备是适应于'或预见到'将要到来的环境状态。这个特性描写看来是更适合的,胜于把预期描写成意识状态;因为我们在期望没有得到满足而失望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我们的许多预期。在路上遇到突然的台阶便是一个例子:正是台阶的出乎预料使我们意识到以下事实,即我们预期平坦的路面.这样的失望迫使我们改变我们的预期系统。学习的过程大都在于这种修改,即消除某些'失望的'预期。
Ⅳ
让我们回过来讨论观察的问题。观察往往以一些预期的系统为先决条件。这些预期可以用疑问的方式提出来,而观察便用来
获取对既定预期答案的确认或修改。
我的论点认为问题或假设一定先于观察,初看起来这似乎是悖论,不过现在我们能够看出,假定预期(即反应倾向)一定先于每个观察,并且实际上先于一切知觉,这根本不是悖论,因为所有有机体的某些反应倾向或意向是先天的,而知觉和观察显然不是先天的。虽然知觉,尤其观察,在修正我们的反应倾向或意向的过程中起了重要作用,然而无疑有些这样的倾向或意向一定先于观察而出现,否则它们不可能被修正。
不能以为这些生物学上的反省意味着我接受了行为主义者的立场。我并不否认知觉、观察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