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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的孩子当家做主了,自然知道你的想法,不是比现在容易许多么。”
“是了。中国改革何其难也!王安石当年道: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这是多大的勇气,我佩服他。”
两人都是喝的微醺,张伟今日虽此时称王,却与做了皇帝并无不同。虽觉心中有些怪异,却也很是兴奋。而何斌与张伟交好,张伟做到如今这个位置,对他却仍是如当初一般,而他想来也会水涨船高,将来封公封候,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正在兴头,却见有一待卫头目急步跑来,在殿外躬身一礼,大声禀道:“汉王,何尚书,外面有汉军使者求见,道是有紧急军情奏报。请汉王示下,是立刻传见,还是转令其去参军府?”
张伟醉眼迷离,略想了一回,便回话道:“命他赴参军府便是了,有甚军情,命参军们商定了办法,然后再来奏报。”
那侍卫应诺一声,便待离去。张伟却又随口问道:“那人自何处来?是襄阳还是福州?可是有乱民叛乱?”
“回汉王,使者来自日本!”
张伟霍然起身,仓促间竟将酒桌带翻,酒水四溅,立时将他与何斌二人弄的狼狈不堪。却是不管不顾,只向殿外的那侍卫喝道:“快将那人带来!”
待那汉军使者被带入殿下,匆忙行礼完毕,将身后背的急件包裹解将下来,将急件递与张伟。张伟劈手接过,急忙打开火漆印信,展信便看。
何斌原本晕头涨脑,被张伟一闹,此时酒已醒了七八分。因见张伟看完信后脸色阴沉,在殿内负手急行,却只是不说话。因急道:“到底出了何事?你到是说话啊!”
将手中急件团成一团,张伟沉声向何斌道:“倭人做乱,攻打长崎!”
何斌长出一口大气,坐回座椅,向张伟笑道:“你也是统兵大帅,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倭人又能怎样,长崎虽只有两千驻军,可是这些年来修的炮台有多少?还都是用你教的法儿修的,坚如铁石!倭人又没有炮,就是来上十万八万的,也是攻不下来。咱们怕它怎地,调两万汉军,并施琅所部,一回去就把他们给打趴下了。”
“若是如此简单,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次的事,却是怪的很。那倭人不是无炮么,文瑨信上说,倭人出动了十万大军,急攻长崎。好在他在那边经营多年,有的是密探间细,倭人大军未到,他便令驻军入城,准备好火炮,等着轰他妈的。谁知道那些倭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大炮,虽然不如咱们的火炮犀利,可也有一百多门,大大小小的排在长崎城外。他们的射程不如咱们,于是用倭人步兵猛冲,掩护着火炮在后面开炮射击。若不是长崎和城池两边尽是咱们修的炮台,俗话说蚁多咬死象,长崎早就不保了。就是这么着,文瑨来信时说,时间长了,一样顶不住。”
看一眼那个一脸疲惫的长崎来使,张伟向他问道:“你走了几天,你估摸着现在长崎那边还顶的住么?”
“因是顺风,属下在路上只花了十七天时间。临来时倭人已是攻了十几次城,若不是江总督这些年来将长崎城重修扩建了几次,咱们大炮又多又好,早就顶不住了。倭人不计死伤,拼了命的攻城,城头下当真是尸横遍野,他们的大炮也炸毁了不少。只是那倭人悍不畏死,一波波的拼了命向前冲,汉军就是铁人,也顶不住这么着攻法。”
看一眼张伟神色,又道:“虽是如此,长崎城高坚险,急不可破。我来的时候,倭人攻城的次数已然降了下来,只是用火炮和咱们对射罢了。依属下看来,再顶上一两个月,粮草火药不尽,咱们也是不怕。”
张伟点头称是,道:“我也是这么想,文瑨虽然叫苦,我心里到是有数。只要弹药和粮食充足,固守不出,长崎却是无虞。可虑者,到是在虾夷!那边不过只有一千左右的汉军,看着我的马场。若是倭人派些兵马去虾夷,我这几年的心血只怕是白费了。”
何斌这才醒悟,张伟最担心的自然不是长崎,而是这些年辛苦送到虾夷的那些种马。那虾夷地处蛮荒,除了少数土著外再无人烟。气候又与辽东相似,用来做牧场,养出的马正好适用于八旗争战。若是被倭人冲进去一通破坏,这几年的心血可是白费了。
此时留在南京的众参军将军与张瑞、契力何必已听令传到,于宫门外候命。张伟略一思忖,心中已有了打算,因命道:“张瑞与契力不必进来,这便回军营待命。命人通传水师,以舟山施琅部、张瑞带四千飞骑、契力带一万万骑、并南京城内炮队四千人,再由襄阳抽一军兵力,福州两千人,前去长崎救援。”
何斌急道:“那么虾夷那边呢?咱们不管啦?”
张伟叹口气,向何斌道:“一子不弃,全盘皆输。虾夷那边只得自生自灭,守的住就守的住,守不住……”
他虽不曾明言,不过以眼前诸人对倭人武士凶残生性的了解,虾夷那边的一千多汉军,还有那些养马人,多半是不能活了。
见何斌面露不忍之色,张伟又道:“只盼他们能挺过长崎战事,如若不然,也是没法子的事。倭人主力都在长崎附近,一战而击溃之,则日本事毕!”
他坐回御座,提笔写道:“汉军征日各部,悉归长崎总督江文瑨提调。击溃长崎之敌后,可相机而动,攻占京都、江户。天皇及幕府留否,由江文瑨临机决断,此令。”盖下印信,交与殿中侍卫,命其飞奔而出,交与张瑞等汉军诸将。
待长崎来使与传令侍卫下殿而去,张伟喃喃自语道:“此时若是明军大举来袭,我竟不能出击,也只得固守而击破之了。嘿嘿,若是有心人趁着此时的空档反叛,到也是有趣的紧。”
此时长江南北信息交通已然断绝,张伟却是不知道崇祯早便急红了眼,已下定决定调关宁铁骑入关剿贼。至于南京对面的准扬等地驻军,崇祯却也知道渡江不易。只是等着川陕贼兵被剿灭之后,由四川直入襄樊。因不能渡江,却已将宣大等地边兵调归陕西,由洪承畴节制指挥。张伟并不以对江明军为意,对他们这些几万人的调动,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此时若是过江邀击,将明军主力一举击溃到也并不甚难,只是事后之事难办,张伟此时决然没有渡江的打算。以台湾一地吃下江南已是以蛇吞象,若是再攻至北京,那么大的地盘,那么多的降兵降将,却难保不出岔子。汉军人数太少,待江南富庶之后,扩军以战,到那时却又有何惧?
待各部汉军接到命令,纷纷往日本而去之时。宁绵一带明军早接了皇帝诏命,并有袁崇焕亲笔书信,又得知皇帝已将袁督师放出,命为宣大总督。同进又命卢象升为蓟镇总督,出关的关宁兵先归由卢象升统领。因近来与辽东满人相安无事,两边通商不绝,来往不断。虽是不知皇太极情形如何,两边的气氛眼见是越发的和睦。当此之时,却又要将明军调入关内征战。几名大将尚不知道如何,下层的军官和兵士却都是满心的不情愿。
绵州总兵祖大寿一早便出得总兵衙门,准备赴宁远与赵率教等人会议。甫一出门,便听到一群兵士在府门照壁前破口大骂。各人都道:“鸟皇帝一年不知道发给咱们几两银子,还把袁督师关了这么些年。现下关内大乱,江南也给人占了,南京也丢了。这会子想起咱们来了!也不知道那几位大帅怎么想的,若是依咱们的意思,干脆出兵把袁督师抢了回来,咱们在辽西拥他为王,看皇帝又能如何!”
祖大寿听得眉头紧皱,却也知道这些兵士说的到也是实情。便是他自已,心中亦是甚多不满。却向身边的亲兵令道:“带人过去,把那几个不知死的都捆了去,扔在马棚里,用马粪把嘴堵上!待明天一早,再吩咐人去问着他们,还敢胡说了不!”
说罢打马而行,带着百余亲兵直奔宁远而去。虽然近来辽东无事,到底这祖大寿是积年的总兵官,在辽东世代为将,出得城门,便吩咐祖大乐等人紧闭城门戒备,非祖大寿回城之后,不得擅开。
此时已是崇祯五年二月初,辽东苦寒,关外已是雪化天暖,这绵州至宁远一路,却仍是没膝的白雪盖地。好在官道雪融的快,勉强到也行得。祖大寿一早出门,快马而行,到得第二天傍晚时分,已至宁远城外。命人叫开城门,便直奔宁远总兵赵率教府邸而去,待到了府门之外,却远远见了那赵率教领着一群部下在外等候。
“老赵,偏你礼数最多!这么大冷的天,你跑外面来做什么。”
离的老远,祖大寿便跳下马来,与赵率教亲热一抱,又向其余各将打过招呼,嘻笑一阵,两个总兵方携手在前,领着众人往府内而去。
这两人都是袁崇焕的心腹大将,世代镇辽的军人世家。这几年来因当年在北京城下一怒出走,又曾威胁京师,皇帝并不能治罪他们,又免了派遣文官来指手画脚,这两人相处甚好,再加上山海关总兵吴襄,这三人通力合作,除了拿些朝廷的饷银之外,竟不要他们操一点心,就将这辽西各地守的如铁桶一般牢固。是以虽没有了袁崇焕镇守,皇太极前番入关,却仍是不得不绕道内蒙草原,由长城而入。没有补给和连成一线的后方,也只得饱掠一番便即返回,说将起来,这便是关宁铁骑镇守宁绵山海的大功。
待各人坐定之后,赵率教向祖大寿问道:“你此番前来,绵州如何?”
祖大寿咧嘴一笑,答道:“别以为我因近来相安无事,就放松警惕。咱们都是世代为军的边民,可不象内地那些傻子。我已命祖大乐署理军务,领着祖泽润、泽博、还有我的义子祖可法、侄子祖泽洪,再有刘良臣、刘武等副将参将协助,城门紧闭,不得擅入擅出。如此戒备森严,敌人只怕没过小凌河,他们就知道了。我虽不在,也是放心的了。”
赵率教虽然也是辽东悍将,论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