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各人的规则,将要知兵,方能带好兵。诸位放心,我不会对你们的具体做法多加管制,我管你们,你们管兵,大家省事。”
见众将脸有得色,又因自已说不干涉而做松了口气的模样,张伟却竖起手指来警告道:“令行禁止,这一条无论如何马虎不得。咱们的兵小节上可以不管,但只要敢违抗上官命令的,无论如何不准宽怠,这是条原则。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带兵有松檞军纪的,丢官罢职都是轻的!”
见有人呈上茶水,张伟啜了一口又说道:“当年戚继光戚大帅为什么能打败倭人?还不是他练了一支强军出来。军强强在哪儿?就是强在军令上。百姓都传,当年戚大帅为了严肃军纪,连自个儿子都砍了脑袋。为什么会有这种传言,那自然是因为戚家军的军纪好。那一年戚大帅调往蓟门做总兵官,带了六千浙兵去上任。那北兵骄纵惯了,连将军们都管不了。戚家军早晨到城外,天忽降暴雨,六千人站在雨地里整整一天,虽有体力不支而晕倒者,但无一人敢乱走乱动,也无一人敢开口抱怨,那北边将军们都惊呼:‘将军之令可至如此乎?’连自已人都慑服于戚继光的军令威严,还有什么敌人是他打不败的?”
见众人诺诺有声,张伟一笑:“今日就说到这儿。我也不看会操了,咱们不弄这些虚的。”又竖起两根手指,张伟道:“今日我来,一要看士兵跑步的速度与耐力,二要看士兵枪法,你们各自去准备。”
众将皆听令而去,张伟见众人都走远了,方端起茶碗狂饮了一大碗,又示意身边亲随继上凉茶,递上湿毛巾擦汗,他也是热极了,只是当着众将的面,努力克制罢了。
在施琅等人的命令声中,一队队士兵排列整齐,准备接受张伟的检阅。
众将将令一传,那操场上顿时是鸡飞狗跳,尘土飞扬,众军士乱纷纷跑做一团。张伟皱眉,这古人就重视正规的训练,虽然张伟再三强调,要重视战场上的突发性,要加强训练内容的突然性。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施琅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
一直乱了十几分钟,数千名军士方全部列队完毕,掌旗官一打旗令,六千人沿着石子铺底的路面长跑起来。张伟给施琅下达的标准就是后来中国陆军的越野跑步标准,每周这些军士皆需负重在山上跑五公里,现下是在平整的路面上跑,且又没有负重,只是身上背了一支枪而已,于是一个个跑的脚底生风,都想在张伟面前表现的好一些,没准第一个跑到的当场还能升官儿呢。
不到半个小时,所有士兵皆已跑完全程,张伟肚里暗赞一句:“这些家伙可都比老子跑的快多啦。”
表面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微微颔首,又令士兵不得休息,随机抽出一百名来打靶看枪法。众将也不知他是喜是怒,也不敢在人选上捣鬼,于是各自在自已属下中指指点点,挑出人来。虽尽力选了几个平时枪法好的,却仍是各自抹了把汗。
这些兵士在家时皆是修地球的农夫,要么也是些小商贩之类,明朝虽不禁私人拥有火枪,但贫苦人家,又无处射猎,没事使那火枪做甚?故而当兵之前大多从未摸过火枪,更别提瞄准打靶了。“砰砰砰”一阵枪响过后,大多打靶的士兵都成绩不佳,甚至有几个人脱靶不中,看看远处坐着的张伟,又看看脸色铁青的直属上官,那些士兵一个个害怕起来,只恐张伟一声令下,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张伟心中其实很是不满,他知施琅等人到底在心里无法摆脱冷兵器时代对火枪的偏见,在施琅等人眼里,火枪兵还是做为一种辅助兵种才是正道。固而在士兵刀法训练上更肯下功夫,而对火枪的使用和训练上,就不肯多费心力。当然,现下没有好的火枪教练也是士兵枪法不佳的主因,毕竟自已练的再苦,也没有高手点拨一下效果更佳。
心头无奈,表面上却不好太过斥责诸将,只淡淡吩咐几句一定要加强训练,张伟便离营而去,临走吩咐施琅,晚上到他府中,有事相商。
施琅自任了镇北军副统领,又兼管金吾卫,成日奔波于镇北镇与军营之间,后来事情越发繁杂,每日忙的他头晕脑涨,无奈之下,只得不顾老婆的阻拦,带了行李睡到军营里来。他做事便是如此,要么不做,要么就非得做好不可。这支军队如何训练,如何发展,这些时日来他也考虑的颇多,见张伟召他去议事,施琅准备一下,便准备去说服张伟,放弃现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至傍晚无事,施琅吩咐刘国轩等人加强戒备,不得懈怠,自骑了一匹马,也不带亲兵,打马自向张伟府中奔去。
一进镇北镇外木栅围墙,施琅就感觉今日大不同往常,全镇上下尘土飞扬,包括几个镇首在内,所有人等都在大街上打扫,几十辆三轮小推车来来回回,将镇上的垃圾推向镇外的垃圾场而去。施琅拉住镇首一问,却原来是张伟从兵营回来时有了闷情逸志打量镇上的风光,原来心情还不错的张伟一见镇上污水横流,垃圾处处,苍蝇成片的乱飞,还有那猪、牛、狗、鸡到处都是,这数月里一直在镇外忙着种甘蔗的张伟却不知这台北五镇自人口日多后,这卫生情形却也是越来越差。中国人号称世界上最勤劳的民族,若说是赚钱吃饭,到也是名符其实。但若说是收拾身边的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却也是懒的要命。张伟原就对随手乱丢垃圾,乱挤乱撞,大声喧哗等没有公德的行为很不喜欢,他现在虽立志要改变历史,但是对如何改变中国人的思想却是无从着手。去年张伟曾想下令不准女子缠足,立时引起所有镇民的不满,就是何斌、施琅,也表达了强烈不满。面对现实,只好做罢。现下见镇上如此脏乱,张伟乃大发雷霆之怒,立时下令召来所有的镇首,命令在镇上所有人等立时打扫,若是在天明前环境仍是如此,便要挨家挨户的检查,遇到不符标准者,立时驱逐出台湾,在此严令之下,所有人等不敢马虎。于是待施琅到得镇上,便见到这狼狈景象。
叹一口气,施琅也不好多说,只得向镇首道一声辛苦,便向张伟府中而去。
施琅到得张伟府前,令门前管事的好生照料好马匹,也不待传报,便自昂然直入。张伟地位渐高,平时里来求见他的人络绎不绝,张伟平时的宗旨又是公事不入私门,若说是私事,他又没有几个朋友,固而凡是来府求见的,到多半要吃闭门羹。施琅自然不在此列,若说张伟还有真心相交的朋友,只怕也只有这施琅与何斌二人了。
自那看守颜宅的郑府家人带头叛乱被张伟押回澎湖后,郑芝龙见张伟在台湾的势力坐大,虽不情愿,却也将这宅子低价卖给了张伟,张伟因爱颜宅后园布置精巧,便将原来镇外的宅子送给了施琅,自已早就搬了回来。平日里便住在当日郑彩撤台时住的那厢房内。
施琅自然知张伟平日住处,也不待下人引路,在门房处提了一盏灯笼,自向那厢房行去。待行至竹林尽头,果然看到那厢房内灯火通明,透过白色窗纸,施琅看到房内有两人对弈,隐隐约约看不大清,但估摸着应该是张伟与陈永华。
施琅在门外咳了一声,道:“屋内可是志华兄与复甫兄?”
“正是,你直接进来便是,偏如今这么多礼数。”
施琅摇头一笑,将门一推,却见房内摆着数十盏油灯,原本天气便炎热,房内却偏要摆这些灯,让施琅很是不解,不过好在屋内四周又摆有冰块,两下抵消,此处四周皆是树木,原本就比别地凉爽,施琅进屋后到也没有觉得如何炎热。
“志华兄,何苦一定要点这么许多油灯,两三盏便足够看书,更何况两位只是下棋,你到也不嫌刺眼。”
陈永华在棋盘上移了一子后方向施琅笑道:“尊候兄说的极是,我亦是如此说,可惜他不听劝。要说,此人棋力之臭海内无双,就是用灯来晃我的眼,我亦有何惧?”
张伟恨道:“复甫,你平日里除了教书之外再无别事,我却是成天忙的脚不沾地,若非如此,以我的大智慧,怎么下棋会输与你!”
施琅与陈永华一起撇嘴,以示蔑视之意。张伟此时棋艺自然比初来时涨了许多,他人不笨,在此地唯一消遣只能是下棋,不过半年多些,何斌便已不是他对手。正好又来了陈永华,他棋艺可又比何斌强了许多,正好能与张伟棋逢对手,可惜这半年来多来陈永华虽不能说是诸事不管,但最多也只是去官学中教教书,偶尔写一些劝学的告示之类,而张伟却忙的头顶生烟,此消彼长,张伟现下却也不是陈永华的对手了。
两人说张伟借亮光来作弊,倒也是当真冤枉。张伟自幼便习惯了强光照明,古人那一盏两盏见鬼的油灯在他看来直如鬼火一般,是故张伟自手头有钱后,走到哪儿,这油灯在房内至少也要点上十盏八盏的,即便如此,他还嫌不够亮了。一想起再过两百多年才会有电灯,张伟当真是痛苦异常。
三人调笑一阵,陈永华知施琅来有正事商谈,便不顾张伟阻挡,硬是将棋盘搅乱,施施然告辞去了。
施琅看着陈永华的背影,说道:“志华兄,你待复甫可真是没有话说啦。当年刘备待孔明,最多也不过如是了吧。”
张伟微微一笑,道:“复甫此人自幼受孔孟之道影响,忠义之心到底不易去除。更何况还有他家老爷子拦在其中,他现下能帮帮我的小忙,去官学教书,就是看在我一直没有难为他的情份上了。”又笑道:“就算是他不去做事,能每日来陪我谈谈说说,下几盘棋,我亦知足矣。”
施琅也是一笑,便自宽了外袍,令人取湿毛巾来擦脸。天气着实炎热,只站了这么一会功夫,脸上便全是热汗。张伟见状,忙令人灭了大半的油灯,又将冰块添了一些,又命人切上西瓜来,乱哄哄闹了好一会子方才静下来。
施琅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