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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龙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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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以几万人的骑兵这样冲将过去,把这一支一万多人的汉军全数歼灭,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洪承畴自怨自艾,以为丧失良机的时候。擅自冲出的骑兵主将陈永福却陷入了与当日长崎战时日军将领一样的困局之中。这步枪方阵乃是张伟学自后世的火枪兵对付骑兵的最佳战法。几百人排列的整整齐齐,以四方形的阵形迎敌。装上刺刀之后,长过两米的长枪分别以斜、正几种姿态伸展,如同一个刺猬一般,叫冲过来的骑兵根本无法下嘴。如果不顾一切的硬冲,结局便只能是挂在刺刀之上,成为一个个肉串。陈永福原本以为他以迅猛之势冲来,汉军必定阵形大乱,不但不能有效的抵挡,反而很可能会败退逃窜。到那时,四处乱跑的敌军必定只能是高速冲击的骑兵的刀下之鬼。此时汉军的反应却与他所想的绝然不同,在各级军官和士官的指挥下,汉军迅速地结成阵形,因为对手是骑兵,又是突然冲将过来,所以干脆放弃了以火枪阻敌的打算,而是以一个个临时结成的步兵方阵严阵以待。距离稍远的,已经趁着敌骑不敢硬冲,只是在方阵外游弋的良机瞄准开枪,将一个个明军骑兵打落马来。 
  陈永福骑在马上已是急的满头是汗,眼前的对手让他很难下令硬冲。属下的士兵虽然在他的严令下一直靠拢敌阵,岂图寻得缝隙进攻,却又被敌人后方的火枪手不住的以火枪击杀,掉落下马。眼见所有的部下都面露恐惧之色,失去了适才出阵追击时的锐气。他有心后退,又怕回去后受到斥责,甚至是军法从事,若是断然进击,却又根本没有信心冲破敌人的阵形。眼见敌人的火枪手越打越顺手,一股股白烟不住的冒将出来,砰砰的火枪击发声与自已手下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令原本就慌乱的他更加无所适从,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当他难以下定决心,不如道如何是好之际。不远处停顿下来,又紧新调整好炮位的汉军步兵小口径火炮射出的霰弹却立刻帮他做了决断。每一颗霰弹都内装大小不一的几百颗铁丸,只往着明军骑兵的后方打了几发,已是使得明军骑兵死伤甚多。陈永福眼见对方的手段越来越多,打击也越来越狠,不远处又有不少汉军士兵推着火炮在校准炮位,虽然因为害怕射伤自已人而不敢打的太近,但这么僵迟下去,明军必定死伤惨重,不能支持。得到已方的火炮支援,又相机投掷了几轮手榴弹之后,汉军方阵开始前压,以盾牌掩护,以刺刀前刺,将靠近的敌骑不住往后逼退。 
  陈永福眼见难以再支撑下去,只得断然令道:“传令,后撤!” 
  一语既出,已是泪流满面。心中当真是郁闷之极,一面为自已的轻率和即将受到的责罚而担忧,一面又心惊敌人的战力之强,临阵反应之快,不但是普通的明朝士兵不能比拟,就是关宁精兵,甚至是他见识过的八旗强兵,也是远远不及。 
  他的部下原本就失了锐气,又被敌人逼的不住后退。此时听得主将的后撤命令,当真是如同皇恩大赦一般。若是再僵持下去,只怕被汉军用阵形一围,当真是一个也难以逃脱了。于是各人不住打马后退,以比之适才冲锋时更快的速度飞速逃离。饶是如此,仍是有不少骑兵死在改变阵形,以火枪射击的汉军枪下。 
  待他们逃回本阵时,出击的四千多骑兵死伤过千,这还是因陈永福眼见事机不谐,并不敢坚持冲阵,又很快的下令撤退,才保全了大部骑兵的性命。 
  “督师有令,河南副将陈永福不遵号令,擅自出击;且又畏敌不前,失我士气,折我士卒,罪在不赦!今以尚方剑斩之,传首号令三军,以为来者之鉴!” 
  回阵之后,陈永福知道此次祸事不小。忙请人去寻了几个交好的武将往督师驻节之处,准备说情。自已又袒衣露背,自缚之后前去请罪。谁料一到督师帐外,便见着督师中军手捧宝剑,出来宣谕,立刻便要斩他。 
  此时明军与汉军的接触已止,天色亦是全黑下来。只有零星的火炮击发划出的火光在夜空中划过,然后便一阵阵沉闷的轰鸣之声。明军虽然很想靠近汉军阵地扎营,以形成切实的包围之势,却因已方的火炮射程远不如敌人,汉军的火炮可以很轻松的轰击着所有的明军阵地。是以虽然人多势众,将城下的汉军逼退,明军却也不能扩大胜果,只是远远的在汉军主阵地几里之外安营立寨,并不能完全的将汉军主阵地逼退,更别提切断道路,形成包围了。初战不利,明军上下士气大挫,若不是兵多粮足,军法森严,只怕各将带兵逃走的心思都有。如果说看了汉军飞骑在城下表演之后,明军各将很是有些心惊,待看了陈永福以迅猛之势,突然进击往攻汉军后队,却被反应迅速,阵形和火力都猛烈之极的汉军打的灰头土脸,丧气之极。几万汉军步兵想来都是如此精锐,底下的仗想来难打之极。明军诸将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是沮丧之极。洪承畴带兵多年,自然是心知肚明,是以虽然陈永福折损并不是很大,却也下定决心,要杀他以振军心。 
  虽则那中军官奉命将陈永福押下,又传了营内的刀斧手环伺左右,准备动手。陈永福却并不敢有所异动,他知道越是自已大声辩冤,可能越发确定洪承畴杀他的决心。此次出战,他并没有得到督师的允准,若是还敢大喊大叫,勾起督师的恨意,只怕将立刻人头落地。 
  他被五花大绑,垂首跪伏在辕门处等候行刑令下。心里七上八下,又盼着大帐里的几个交好的高级将领能帮他把大令挽回,又害怕督师一定要拿他做法,以他的首级号令三军,想到自已家中还有妻儿高堂,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凄然。正自七上八下担忧不止的时候,却又看到孙传庭自辕门外带着几百从骑耀武扬威自辕门而入。他并不敢多看,害怕被孙传庭看到后立刻下令处斩,连忙低头。 
  只不过他所在之处太过显眼,却又哪里能避的了人?孙传庭原本骑马飞速而入,待驰到他跪处,却放慢马速,又停在原处冷冷瞥他一眼,半响不语。只不过是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陈永福的额头上已不泌满了豆粒大的汗珠,只怕这位以心狠手辣著名的总督大人一声令下,命刀斧手不必再等命令,直接将他“斩讫上报”。 
  正在害怕间,却又听到马啼声得得响起,孙传庭却是一语未发,打马往督师大帐方向去了。陈永福暗自庆幸之余,却又害怕孙总督是因为不好削洪督师的面子,是以不肯直接发话,而是要等进了帐后再请督师发令,将他斩首。 
  他又惊又怕,只是跪在辕门内的校场边上,不住瞄向持刀站立的刀斧手,却都是面无表情。只一个个挺胸凸肚站在自已身旁,等着大帐的命令过来。如此静候了一柱香的功夫,他只觉得浑身汗出如浆,后背已然被汗水泌透。此时已是深秋,一阵阵入夜的寒风吹来,又激的他浑身发冷,忍不住颤抖不已。 
  “督师大人有令……” 
  正等的发呆间,却隐约传来中军标营那边的传令声。他悚然而惊,立刻伸长颈项,往远方眺望。只见一队中军标营的军士打着火把小跑而来,边跑边喝令路边的兵士让路。待稍近一些,他努力想听到督师下的是何命令,那队兵士中打头的牙将却又闭口不言,只有兵士身上的铁甲叶片随着他们身体的晃动而发出蹡蹡的打击声,陈永福瞥一眼各人的神色,却都是一脸肃然,惊吓之下几欲晕去。 
  迷迷糊糊只得到那牙将宣令道:“督师大人有命:副将陈永福不遵号令,原欲处斩以正军令。姑念其一直当差勤谨,做战勇猛,且又是忠勇之气不能抑止,方擅自出击干冒军心,其情可恕,可心可悯。然而违令者不罚不足以服军心。今用人之际,特贷其死罪,责打军棍一百,革职留用以观后效,此令!” 
  说罢,见陈永福仍是一副懵懵懂懂模样,那牙将上前一步,将他搀扶起来,向他笑道:“恭喜陈将军!适才要砍要杀的,却只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 
  陈永福摸摸跪的酥麻的双腿,只觉得站立不住,勉强立起,扶住身边的几个小兵,向那牙将笑道:“将军有心,既然有令责打军棍,就请施刑!” 
  那牙将也不同他客气,直接命道:“来人,剥去陈将军的衣衫。督师有命,重重责打!” 
  他向陈永福卖好之时,只不过是希图他的好处。谁料此人一点眼色没有,不但不肯掏出银子来,还直筒筒的叫他施刑。既是如此,那自然也不必同他客气。当即也不给这位副将大人稍留体面,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将陈永福的裤子剥掉,命手下的执刑军士重重责打起来。这伙人若是得了贿赂,自然会在棍花上稍做花样。虽然看似打的又沉又重,甚至啪啪做响,其实落在人身之时,却是轻飘无力。此时这陈永福既然不知好歹,那各人自然是打的又急又重,一棍棍重实实的击在陈副将的屁股之上,虽然响声不大,却是每棍都打的结结实实。待堪堪将军棍打完,陈永福已经痛晕过几次。待他的亲兵上前将他扶起,那些总督标兵一个个嘻嘻哈哈执棍而返,边走还边嘲笑道:“什么大将,一百军棍都承受不住!” 
  “就是,就这德性,还敢带兵去和人交战。” 
  “一定是走了什么门子,才做到这个位子。他奶奶的,老子要是有门路,也捞个将军干干,准保比他强过许多。” 
  陈永福在督师面前没有根底,虽然被这些小兵折辱却也并没有办法。只得忍气吞身,强撑着棍伤到督师帐外谢恩。洪承畴却没有见他,只吩咐他好生带兵,戴罪立功。 
  待他见了那几位为他求情的总兵大将,方才知道自已的性命得来当真不易。原本洪承畴一意杀他,这些人求情也是无用。眼见就要再下命令,令人立刻执行。孙传庭等人却突然到来,一进帐来便将陈永福责骂一番。又隐约提起陈永福正是洪承畴的治下大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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