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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快出来。”基邦环顾四周,对着空气大叫着,身旁一名同伴竟然倒向自己,连忙伸手一扶,那人身体软如无骨,竟是被人打碎全身骨骼惨死。
不过这只是开始,基邦耳边传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身旁的同伴纷纷死于各种残酷的手段下,可是是怎么死的?他在一旁却怎样也看不真切,只有在残尸落地时他才知道,又有一名同伴死去了。
酒吧里尸横遍野,在昏暗的灯光,激烈的节奏中,每一幕都像是电影里突然跳出的惊悚画面,震撼着基邦的心灵,让他的视觉神经在短短数十秒里接受无数次冲击,每一个景象,每一次惨叫,都像吓人箱里蹦出的怪物,明明一个个同伴就近在咫尺,但就是看不见对方是如何动手杀人。
上一秒,身旁还有一名同伴用手抓着他的手;下一秒,他的手臂上依然有同伴的双手,只不过手的主人被人撕成了两片,几乎不分先后地从半空中掉在他面前。
五点二十七分
基邦的眼睛不经意瞄向时间,慌乱的思绪中闪过疑问,怎么回事?时间为什么过得那么快,明明两三分钟的时间,为何会变成二十几分钟?
难道时间被偷走了?
对方是怎么办到的?
冷汗如雨般涔涔落下,基邦像是跑了马拉松似的浑身脱力,冷气中的温度忽然陡降,令他恍若身处冰窖,寒意从尾椎处缓缓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基邦眼前一花,一名身穿风衣的男子无预警的出现在他面前,如夜般漆黑的双眼直盯着他瞧,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冷酷、邪恶的微笑,他从来没看过一个人类竟有如此诡异的笑容,难道,对方不是人类?
“该死的,你知道说谎的代价是什么吗?”
基邦的眼睛从头到尾不敢离开那人身上,但那人的身影却像空气般缓缓消失,“啪啦”一声,他用以伪装的人皮外衣莫名其妙地从中被人撕开,露出他那丑陋,不属于人类的外表。
“怎么回事?是谁撕下了我的皮?”
基邦慌张地左顾右盼,就是找不到人影,右手一阵剧痛袭向脑部,痛得他大吼,低头看去,右手已不翼而飞,正想用左手按住伤口,却发现手中握着一件事物,低头再望,左手上正握着自己的另一只手。
“伟大的撒旦,这是怎么了……啊……”
基邦又惨呼出声,左手又被人扯下,而这次,自己的两只手个别抓着双脚。
基邦眼神涣散地软软倒下,感觉自己的屁股才刚着地,双脚分别一痛,两条腿就飞得老远,消失在眼前。
“天,为什么会这样?”
基邦失去似之后整个人仰躺后嘶声大喊,语调凄厉,令人闻之悚然。
“怎么?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连自己是怎样受伤的都不知道?”
一股惊人的魔力波动缓缓流散,将基邦原本平躺的身躯变作直立悬浮在半空中,他不断扭动挣扎,就是无法挣脱魔力的束缚,就连眼皮也被定住无法眨眼,看着一名陌生男子,语带惊惶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我──”
十三的手挥过对方面前,一连串的询问嘎然而止,他走上前几步,看着对方的嘴不断开阖,但就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道:“现在,我问,你答,多说半个字,我就扯下你身上的一个部位。”
“问题一:撒旦教真正的据点在哪?”
基邦痛得面容扭曲,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答道:“在纽约地铁站的四号月台,往华盛顿的方向。”
“哼!”
十三不断摇着头,将基邦的左耳给扯了下来,登时鲜血直流,泪水从无法眨合的眼里流下,嘴巴张至极限,喊出无声的惨叫。
“你还是不老实,那里只有食妖蛇,还有一群兽化人,就是没有撒旦教的据点。我再问一次,到底在哪?”
“在酒吧下方的地下室,铁柜的隔板后就是。”基邦感到喉头一松,禁制声音的魔力已被解除,这次他不敢说谎,说出了撒旦教真正位置。
十三满意一笑,说道:“很好,第二个问题,撒旦教的目的为何?”
“不知道。”
十三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又将基邦的右耳扯下。
“啊……”
基邦再次放声惨叫,也如同上次,声音被魔力阻绝,半点也喊不出。
“快说。”
基邦的声音如鞭炮般响个不停,“我真的不知道,是真的,没人猜得透他们到底想干嘛。”
“你的口水喷到我脸上了,该死的。”十三这次扯下了基邦的鼻子,不过对方惨叫时却没有以魔力阻隔,让他尽情叫个够。
基邦惨叫了一阵,直至声音沙哑才喘着气,不能眨动的眼睛露出哀求之色,问道:“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我……”
“很简单,因为你替大撒旦做事。”
十三说道:“你是不是很纳闷,为什么同伴会死的不明不白?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是死在你的眼前,你目睹了一切经过。”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印象?”基邦不敢相信地问着,因为这实在太荒谬了。
“告诉你也无妨。”
十三解释着:“因为你根本不会记得,也无法记得,因为诅咒,我的诅咒,没有人可以记得与我有关联的一切,我是遗忘的罪人,而赐予我这项荣耀的,就是你口中该死的大撒旦。”
原来如此!基邦终于弄清楚了,他依稀记得魔界里有个传说。
“失去真名,三界遗忘。”
就算认识,在转眼瞬间都将不存在,遗忘之人的一切,等同空白,只能孤独的活着,重复着认识、遗忘的动作,直到找回“真名”。
这也就是十三为什么会将对方的头部、已经以魔力控制,让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因为只要一离开,哪怕是眨眼也好,一切都将遗忘,重新来过。
而所谓的“真名”,与人类的名字是有很大差别的,那是恶魔的本源,在魔界中,只要掌握住对方的“真名”,哪怕是七大魔君也得乖乖听那人差遣。
西方宗教之中,驱魔的方式除了将恶魔形体消灭,还有一种就是找出对方的“真名”,敕令牠滚回地狱,不过后法一般用于六阶之中的强大恶魔。
可是基邦实在没料到,今天竟然会遇上遗忘的罪人,难怪,他的时间会被偷走,不,而是被遗忘,那二十分钟里,有关那人的一切都被遗忘。
十三狰狞一笑,问道:“你知道被遗忘的罪人杀死会怎样吗?”
基邦不是白痴,就算不了解会有什么下场,但从对方的语气听来,他也知道十三想要作什么,求饶道:“求您饶了我吧!我求求您……”
基邦不断哀求着,不过十三并不于予理会,径自说道:“你也将会被遗忘,你的一切,包括魂核,永远无法转生,因为一切与撒旦有关联的人、事、物全都该死!该死!”
十三大声一吼,拳头如骤雨般打在基邦身上,每一拳轰去,都将对方的躯体打出了个窟窿。
不知轰了多久,基邦以变成地上的一堆暗绿色烂泥,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可是十三的杀意并没有因而停止,反而更加愤怒,左脚一跺,地面应声裂开,交错的裂缝爬满了整座酒吧,宛如蜘蛛所布下的蛛网。
“嘶……啊……”
十三深深吸了一口气,修长的身躯伫立在已被破坏殆尽的酒吧里,眼中黑芒闪烁,表情也不断变换。
过了好半晌,十三才完全恢复冷静,看着自己造成的一切不禁苦笑出声,想不到他在听见大撒旦之名时会如此冲动,仍然无法自制,他的冷静、智慧,好像在听见这个可敬又可恶之名时全都荡然无存,每一次听见这个名,他的胸口就充斥着莫名的情绪,就像第一次遇见天使的感觉一样。
或许,遇见天使前他等同完美,人类的喜怒哀乐,只是增添游戏时的乐趣,并不会影响他处理事情的态度,但是自从与天使相恋,这一切都变了,他再也无法冷静自持,情绪,左右了他的思绪,让他变得像人类一样软弱,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却是他六百多年不解之谜。
十三走向基邦所说的地下室,一路上,他条条列出目前所得到的讯息:
以“食心妖”为媒介,大肆散拨疾病,造成纽约市十万多人感染,甚至死亡,那些该死的能从此举中获得什么利益?若是想要借着数十万性命丧生,来召唤魔界的强力恶魔,这点根本不可能,如果不是人类心甘情愿签下贩卖灵魂的契约,那些心有不甘,枉死的冤魂根本不会听从招遣。
而且数目如此庞大的魂灵之力,就算是大撒旦也不见得能够驾驭,因为人类的灵魂,本身就带有极为强大的力量,不管是正与邪,光凭一个灵魂的养分,就足以滋养一个强力恶魔,为何会需要用到如此多的数量?
综观东、西方咒法,当中或许有吸取灵魂之力,来壮大己身之术,可是十多万魂灵,以人类之躯,根本无法完全吸纳,难道是想开启某个古时禁制,来释放强力的恶魔,不,这太荒谬了,就算再强,也没有比六阶之顶的恶魔更为强横。
而且到目前为止,撒旦教的人并没有以解药向美国政府勒索,难道是真的没有解药吗?假设有,却又迟迟不动作,那究竟是何原因?还是当中另有隐情?
十三苦苦思索着当中的疑问,思绪一转,想到了撒旦教似乎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撇开基邦通风报信不谈,那场教堂聚会,撒旦教又是从何得知正确时间?而后派教徒狙杀,难道是有内鬼?
“到底是谁?保罗?可以直接不考虑;芬克主教?不可能,他是神的使徒,没理由会帮助撒旦教;那个联邦探员吗?”十三过滤着目前所接触的可疑份子,想到目前最有嫌疑的,就是那名联邦警探。
思考的同时,十三步下阶梯,来到了酒吧下方的地下室,举目望去,室内摆满了堆放各种酒类、营业必需品的架子,照明的日光灯似乎久未更换,以致有几盏忽明忽暗地闪着,空气中霉味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