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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了抓头,风叶的前半句我倒是大概听明白了,但后半句总觉得好像隐含着什么意思,但又似乎只是随便说说。
不过风叶这个话题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可能只剩下一个月生命的梁雪冰,毕竟梁雪冰很值得人同情,而且对我也很好,我真的不忍心让她这么早的消玉陨,就算无法恢复正常,哪怕让她在延长一点剩下的时间也是好的。我知道风叶似乎以前自修的课程中读过医学,而且她在神邸接触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我想或许可以从她的身上问出一些端倪。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犹豫了一下,我开了口。
“问吧。”风叶对我的事情一向很认真,随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你知道有一种先天的疾病,潜伏期大概是十年,很难在人的幼年时期查出来,而一旦发作就是中晚期,患病者会全身变得异常虚弱,怕累,怕热,还怕冷,经常有昏厥的可能,而且寿命会急剧缩短……”
“先天遗传血管萎缩症,这种先天的遗传疾病发现于上世寄英国,一九五二年的冬天,一名当地少忽然间在回家的路上暴毙,当时的赶到的医生仅凭表面现象判定这名少是被冻死的,而事后有一名医生提出了置疑,因为当时的少身上穿着厚重的衣物是完全可以抵御冬季的寒冷,而且根据目击证人证明,这名少是在行进过程中忽然倒下死亡的,完全不符合冻死的特征。但最后这名医生的疑问还是被压了下去。而后的几十年,世界各地陆续发生相似病例,经过一些专家一系列的努力,终于掌握了大量有关这种病症的资料,这种病也被命名。”
还没等我说完,风叶忽然开口接了下去,看起来她不但知道这种病,而且还很了解,“最明显的表现特征是因为表皮的毛细血管萎缩而导致的皮肤奇白,体表温度明显低于常人,而随着症状的进一步加剧,全身的动脉和静脉血管全部不同程度的萎缩,身体器也会由于长期供血不足而产生功能衰退,最后因为心脏无法正常工作而导致全身血液凝结而死……由于这种症状只遗传给,患病者经常是在十五到二十岁之间,并且多发于寒冷地区或是冬天,所以还有一个别称叫做‘冰人’症。”
风叶就像信手拈来一样将这个病症的前后始末流利的一一道来,我顿时傻眼了,眨了半天眼睛才忽然由衷赞叹道:“哇!~~,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么复杂冷僻的病症你居然也记得这么清楚……”
风叶摸摸我的头,淡淡笑道:“经过精神体直接记忆的资料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记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是知道的。”
“恩,恩,我知道,丝的这个能力我知道。”我兴奋的点着头,追问道:“既然你这么了解这个病,那么一定知道这个病的治疗方法了?”
“没有治疗方法,是绝症。”风叶很平静的答道。
“啥?”我当即感到似乎有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
风叶将她的腿从我的腿上抬了下来,身体向我这边挪了一下,盯着我说道:“你一开口问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问这个,而且应该是为你那个叫梁雪冰的同学问的,其实当初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得的是这种病了,如果有办法治疗的话,我早就告诉她了……”
“不需要完全治好,只要能延长她生命的方法都没有吗?”我还是不死心。
“你对她的关心好像多了一点儿,不是有点喜欢她吧?不过说起来,这个小姑娘虽然话不多,但是长得倒是不错,而且好像也对你有那么一点意思……”风叶似笑非笑的将脸凑过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吹在我的脸上,不由得向后移了一点,“其实这种病并不是不能医治,只是她已经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机,如果她能提前五年,在刚刚发病的时候用特定的药物进行治疗,并定期配合现在最先进的血管扩张机进行辅助治疗,这种病大约两年也能差不多完全治好。只能说她生不逢时,这种治疗法是去年才研究出来的……”
“那她现在治疗不行吗?”
风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解世:“现在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受损到了相当的程度,强行用药只会令症状加剧,而且这时做血管扩张治疗也只会令她脆弱的血管瞬间爆裂而已……你的提议就是让她自杀。”
“这么说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死了?”我顿时沮丧了起来,那种燃起希望但又瞬间破灭的感觉令我很失落。
“她虽然什么都不能做,但是你能。”风叶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后按着我的双肩,轻柔道:“我看得出你很关心她,虽然未必是喜欢,但依旧可以为她做一些你能做到的事情。你知道一个知道自己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最怕的是什么?”
“是什么?”
“她最怕的是自己还有很多的遗憾留在这个世界上。”
已经深了,我躺在上,总是能想起风叶对我说的那些话,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看身旁另一张上的风叶和叶舞岚睡得正熟,我穿上鞋子轻手轻脚的下了。
今晚没勇亮,但却因而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说起来似乎已经很净有这样认真的仰望过星空了。以前每到夏天,我经常会去我住的楼顶看星星,如果幸运的话还会看到流星。虽然有人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但我却一次也没成功过,因为刚想许愿的瞬间,流星就仅仅只剩下残留在眼底的一道痕迹了。
也许世界上的事情都是这样,如果没有把握住眼前,那密多事情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再也无法挽回,只于心中留下遗憾了。
如果这样想的话,我想我或许能多少体会到风叶对我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
……第二天一早,迷迷糊糊的我在睡梦中听到一阵的电话铃声,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这没开眼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
郁闷的在枕头边摸了半天,终于抓到了手机,往耳朵上一扣,赵楠这个贱人的声音立刻从听筒中飘了出来:“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你给我去死,大清早的就给我打电话,要是不给我说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保证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我有些抓狂,随手就要挂电话。
“等等,先别挂,你觉得我给你打电话可能没有事情吗?”赵楠急忙解释着,他说话的语气正经了不少,看来似乎真的是有事。
我揉揉眼睛坐了起来,立刻清醒了不少,问道:“行了,我起来了,你说吧。”
“现在是七点三十分,给你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八点三十分以前要准时赶到雪家,进门什么都先别干,马上打开电视,将频道转成T市电视台……哦,忘了说,记得一定把雪落拉过去看……”
“哎?为什么?你上电视了?”我有些迷惑不解。
“别问这么多,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赶快去……”赵楠急急忙忙扔下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又再搞什么鬼,但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还不能不帮他这个忙。于是我下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再次同步后换好了衣服。
风叶端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我已经穿戴整齐,愣了一下问道:“你要出去?”
“恩,赵楠找我有急事,,我不能吃早餐了,你和叶舞岚吃吧,我尽快回来。”
我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医院,找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雪家。医院离雪家至少半个小时的路程,加上我洗漱穿衣服用去的时间,紧赶慢赶我总算是在八点二十的时候气喘吁吁的冲到了雪家的门口。
“开门,我是小……我是幻儿,有急事!”被赵楠这小子催得差点一走嘴又说漏了自己的身份,好在我及时改口。
我一阵急促的按门铃,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有动静,门锁响了一下,门开了,雪落睡眼惺忪的抱着个枕头迷迷糊糊的看着我。
“是你啊……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是赵楠来拿他的行李了呢……”
“反正也差不多了,倒是真和这个小子有点关系……”我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客厅,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找到了赵楠说的频道,“你看看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赵楠到底在搞什么。”
雪落看起来似乎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么早被我叫起来,我相信她肯定和刚才被赵楠吵醒的我一样郁闷。不过她碍于面子倒是没有像我那样抓狂,只是亿沙发上疑惑的盯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电视。
现在是新闻时间,电视画面上都是一些什么领导视察某厂或是今年农业形势一片大好之类不突痒的报道,也不知道赵楠为什么这么早叫我们来就是看这个。
忽然画面一转,一栋很眼熟的大楼出现在画面上,我立刻认出了这栋是市中心的保险公司大楼。因为这是市里唯一一栋楼上有一个时钟的大楼,每到整点的时候,那栋大钟的报时声响都会传得很远,也快成了这个城市的一个特有标志了。
“现在是临时插播的特别现场报道,在今天上午八点整的时候,本台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市中心的保险大楼的钟楼上面有一名男子打算跳楼。本台现在已经赶到现场为您做详细的报道,现场此刻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围观群众,110和120部门也已经相继感到,正在与跳楼者交涉。根据知情人提供的资料,这名男子系本市一名……交涉结果已经出来了,令人吃惊的是,根据跳楼者叙述,他并不是要跳楼,只是昨天里似乎被人打晕,再次醒来就发现全身的在钟楼上面了。根据现场的专家分析,这名男子似乎并无精神问题,这样说来这次的事件是一起恶意的……”
我忽然感到眼皮一阵狂跳,隐约开始察觉到这应该就是赵楠让我们看的东西了,毕竟将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