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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终战
赵楠与莱莉的争吵让我更加心烦意乱,我起身拿起外套向门口走去。
“小忍,你要去哪?现在外面很危险,很多人在搜捕我们呢!”莱莉从后面追上来拉住了我。
“没事,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些闷,想出去走走。现在是晚上,外面又都是树林,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啊?就算真的有人,以我的能力也很容易逃脱的,你放心好了……”问作轻松的向莱莉点着头,莱莉虽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没有阻拦。
“那你小心一点,不要想不开。虽然目前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但当初比这情况还严重的时期我也经历过,相信我,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谢谢。”
月沉静,秘密基地外浓密的树林中四处飘散着淡淡的植物清,远处的纽约市此刻已是灯火阑珊,一片宁静祥耗景象。
秘密基地附近的道路很复杂,再加上晚难以辨认,我并没有离开基地多远,只是在五百米外找了一棵最高的树跃到了最顶端,沉默不语的望着头顶的一轮明月,整个人仿佛融入了空当中。
莱莉说,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但我却真的炕到希望。
现在神邸已经四分五裂了,风在天、阿雅和约可三人下落不明,失去了这三个核心人物的神邸根本无法再凝聚到一起。失去了神邸保护的我们已经无法在光明正大的出现,即便可以凭着我们的能力一再逃过有关方面的追捕,但我们从此的生活将像这个晚一样永远笼罩在黑暗中。
我可以不在意,和叶舞岚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可雪樱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难道也让她这样跟着我们长期的颠沛流离吗?或许,当初我出现在司徒明的婚礼上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如果我没有出现,现在的雪樱应该很幸福吧?至少可以不必为我担惊受怕。
所有的一切都原至于异体,如果没有异体,不会有神邸、不会有十二守护星、不会有龙翼、也不会有武灵使和主阵石……难道背负着异体的人同时也要背负着一份相同分量的诅咒吗?
大概是察觉到我心中异常的情绪波动,幻沿着树枝成形在我的面前,一句话不说的与我对望着,眼底无限凄凉。
就在这时,树林下方忽然听到了拨动草丛的沙沙响声,似乎有人走了过来。片刻后,一名金发男子出现在我所在的树下大约二十米处,月光下英俊的面庞清晰无比的映入我的视线,居然是从昨天起就一直失踪的约可!
他在原地停了下来,全神贯注的似乎在感知着什么,片刻后忽然笑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我想你一定已经找了我很久了吧?”
在说我吗?惯思维差点让我第一时间跳下去,但随即出现的一个人却让我生生的止住了前倾的身形。
在约可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后,一名脸苍白的瘦高男人走了出来,一把黑的长剑背在他的背上,每向前一步都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
是血炼!他的模样和背上那把黑的长剑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改变了名字和形象一直躲在神邸,如果不是昨天我在神邸大厦的废墟处察觉到五行两极轰杀咒的残余迹象,我想找到你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血炼红着眼缓缓摘下了背上的黑长剑,遥遥的指着约可,“天理循环终有报应,今天我就要你为我的儿偿命!”
“怕是你搞错了,我并不是躲在神邸,我从来没想去躲任何人,我在神邸只是因为神邸有我需要做的事情。至于名字和外貌,很遗憾,因为活得时间太久,我早已经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和名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两个人的对话几乎将我弄糊涂了,血炼为什么要找上约可?难道他们两个原本就认识?血炼这么重的杀气,难道说约可就是他一直要寻找的杀害他儿的那个人?可那个人不是武灵使吗?为什么会是神邸的约可?
“这里不适合算旧帐,我们换个地方。”
约可从容的向树林深处疾驰,血炼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急于了解真相的我略微犹豫了一下,也悄悄的尾随在他们身后。大概是他们两个一直在互相提防对方袭的关系,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尾随他们的我。
终于约可和血炼二人在林间一处树木稀少的草地前停下了。血炼的杀气不断升腾,手中的黑长剑随着挥动拖出无数条淡淡的有质残影,他在寻找机会,只要约可略有松懈,黑的剑光将毫不犹豫的切过他的身体。
一摞金的塔罗牌出现在约可的掌中,随即被碾成扇型,约可修长的手指逐一敲打着每张牌面,看也不看血炼一眼,说道:“血炼啊,以前你跟我那么久,知不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什么?”
“杀人。”血炼握着剑柄的手指渐渐有些发白,显然他在恐惧,对约可的仇恨也无法抵挡对他的恐惧。
“不对,是占卜。”约可一张一张的将手中的牌抽出,浮空摆在自己的面前,每张牌都如同被粘合在空气中一般随着约可的摆弄在空中移动着位置,“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有不能占卜的人,第一个人就是我,大概这是占卜界不成文的规矩,自己是不可以去算自己的命运的,即便占卜出来,命运也会在结果出现的瞬间为之改变;另一个就是能力强到足以杀掉我的人,他的力量太强,已经足够左右自己的命运,不是占卜可以预知的。除此之外,任何人的命运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血炼沉声道。
约可淡淡一笑,将牌在空中打乱,说道:“反过来说,凡是我能占卜出他命运的人都是不可能杀死我的……很不凑巧,我刚刚为你占卜了一下,牌面上说,你的寿命只能到今天了!”
血炼的脸大变,全身的杀气为之一颤,对约可的恐惧另他有些失去了冷静,在没有判断敌我双方形势的情况下已经贸然出手。指尖的鲜血虚空划出巨大的符咒,周围的草木瞬间被抽干水分变得枯黄,上万道鲜红的水箭破开符咒带着尖锐的呼啸向约可飞去。
三张金的牌在约可面前急旋扩张,一张三角形的结界阻挡在约可的身前,悉数接下了所有的水箭。随即约可再次飞出三张牌,一道电光从约可的掌中延出,将三张牌连成一条直线,一个熟悉的蓝符咒隐隐浮现在牌面的中心。
“五雷冥动咒!”
牌面凝起的电光冲破了血炼的水箭,骤然分裂成几十条粗壮的电蛇,炽热的电光瞬间在枯黄的草坪上划出一条条火线,如一张大网般向血炼笼罩过去。一道水墙将火线挡下,电流也被水墙引导入地,血炼在紧随其后的电光冲破水墙前以飞身跃起,借着树枝的弹跳瞬间冲到约可身后,黑长剑挥动之下,百道黑芒纵横交错,彻底覆盖了约可的上空,封死了他所有的逃生路线。
剑身深深的嵌入了约可的体内,鲜血四溅,但约可的脸上却出现了残酷的笑意。
血炼猛然胸前一痛,不知何时,约可修长的手指以插入了他的胸口,速度之快甚至连疼痛都没有察觉。
“这把剑果然可以砍入你的身体,现在一命换一命,我死而无憾了……”血炼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逐渐失去了气息。
尽管我知道他也不过只是一个被仇恨控制失去了理智的可怜人,但依旧还是抹消不了我因为风叶之死对他产生的恨意,但现在他居然就这样死了,这个突然的意外让我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感。
约可的手穿破血炼的胸口,随即将血炼冰冷的尸身一脚踢开,黑的长剑缓缓从身体中拔出,前后看了看,忽然抬头喊道:“风太冷,还是下来说话吧,高处不胜寒啊,小心着凉。”
我顿时吃了一惊,原来约可早已经发现了树上的我,大概是对付血炼的时候不想分心才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想想自己也真幼稚,约可连血炼这种高手都可以察觉到其存在,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呢?
见我跳下树,约可不以为然的自顾处理着那大得惊心动魄的伤口,自言自语道:“今年我犯太岁吗?短短两天我已经两次见血了,天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
尽管约可的伤口处依旧是血肉模糊一片,但我此刻的内心却震惊无比。黑芒剑一向都是斩即断的,而砍入约可的身体居然只深入了不到半米,难道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更可怕的是,血炼刚才是从约可的左肩处自上而下斩的,斩痕已经完全经过了心脏,而约可却还像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他难道是不死身吗?
约可的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被分割的身体也连接在了一起,恢复速度完全可以比拟赵楠的修复菌。他望着目瞪口呆的我,笑道:“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
“是的,你身上太多的谜团已经让我到了不得不怀疑你的地步。”不知什么原因,虽然约可的笑容此刻依旧是那么亲切,但我却似乎嗅到了极度危险的味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会甘心在风在天手下做事?你为什么会使用五雷冥动咒?血炼要寻找的仇人真的是你吗?”
“你猜呢?”约可的冷笑话半天没在我这里得到任何反应,自觉无趣,换了一副面孔淡然道:“其实你能想到这些问题,即便我不告诉你,你也能猜到一半了。的确,我就是杀掉血炼子的人,也是武灵使组织的创建者,再往前说甚至可以追溯到千年前,想必你也见到过我在五龙山石窟中刻下的那块石壁了。五雷冥动咒本来就是我的招数,曾经在一次无聊的时候发到过网上,似乎被你学去了点皮毛。至于为什么我会在风在天手下做事,大概是想看着亲手制造的东西毁灭吧……顺便说一句,风在天已经死了,但不是我杀的,是阿雅引爆了炸弹与他同归于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