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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史云掌柜。”
柳上月到此,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希望从史云的口中听到她女儿安洛儿的最新消息。虽然她已经得知安洛儿很安全,身处一座叫什么宁远城的地方,据说就在拔汗那国国内,而且那什么城主还是她的靠山。不过,柳上月从不敢宣扬,宁远城在她的眼里,不可能与石国匹敌,如果伊捺知道这个消息,必然会向宁远城城主讨要安洛儿,那所谓的英雄城主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安洛儿拱手相让,妇人么,总是被出卖的对象,永远都是英雄们利益的牺牲品。到时母女共侍一夫,让她情何以堪?
☆、碎叶城,我来了! (38)
“史云掌柜可有新故事?”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新的消息了,柳上月满怀期待,语气却平淡的很。感情上,她不敢有所流露,每次与史云交流用的语言是唐言,身旁的侍女听不懂,也不可能让她们听懂。
随即史云所言让她惊疑,安洛儿去了长安,那什么城主李怀唐居然让安洛儿跟随商队去长安!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想想她自己出趟门都难,而安洛儿却被赋予相当的自由,千里迢迢去她曾经最向往的繁华都市。她不禁遐想,不禁期待,对象不是长安城,而是那自由的身份……
“……王妃殿下?”史云尴尬地打断了柳上月神游的思绪。
“哦,不好意思。嗯,史掌柜,能否告诉我,那个宁远城,哦,不,李怀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听了这么多次李怀唐的名字,柳上月都没上心,这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对李怀唐产生兴趣。
“这?还是让我从头讲起吧。”史云调整嗓门,整理了思绪,在柳上月的好奇目光中,娓娓道来……
詹干特着急地在楼下量脚步。他曾经数次去伊捺府求见,都吃了闭门羹,多方打听,他才找到一条路子,那就是走王妃路线。好不容易等到王妃出现,他却无法接近,护卫守卫严密得连苍蝇都飞不进去。还好,关键时刻,他想起李怀唐给他的提示,有困难,找史云。
本来,史云是懒得理会这个栗特人的,当从这个栗特人的口中听到李怀唐的名号,他随即想起了随风传来的任务。
在走近雅间之前,史云就有预感,柳上月必定会予以襄助,无论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唐奴,还是为了她的女儿。
雅间内的故事高潮迭起,惊奇,担忧,向往的神色在唯一的听众,柳上月的脸上变幻。惊险之处,她捂嘴瞪眼,差点惊呼,悲伤之处,她也忍不住轻揉美目,豪情之时,她仿佛也受到了感染。
当然,许多细节是被史云加工过了,可并不妨碍柳上月的感性认识。透过故事,一个活生生的顶天立地柔情侠骨的形象在她的脑海出现。她很高兴,为安洛儿高兴,一个不知畏惧为何物,可以为情人呆守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郎君,至少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很好的依靠。
“他们,真的到了拔汗那?宁远城?”感概从柳上月的嘴里发出,听起来不像疑问,而是惊奇。
“是的,夫人。其实,不瞒夫人,史云就在李将军的麾下,此次打扰夫人,是将军有所托。”史云的坦诚让柳上月震惊,虽然她多少能猜到,可真实的答案从史云的嘴里吐出依然让她惊讶。
☆、碎叶城,我来了! (39)
“掌柜所言,柳上月不懂,也不想懂。告辞了。”柳上月不想横生枝节。激情随着青春岁月早已消逝,平淡的生活占据了她的古井不惊的内心。
“夫人难道不关心安洛儿在李将军心目中的地位吗?史云斗胆直言,数千唐奴的去留,将关系到宁远城的强大,而宁远城始终是安洛儿的归宿。”
“唐奴?”柳上月轻轻按在案桌上的柔荑慢慢松开,依然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
“是的,夫人。”从称谓上的变化可以看出史云对柳上月的期待,夫人,不一定是附属于伊捺身上的,而王妃就必定有他的烙印。
见到柳上月犹豫停留,史云打铁趁热:“石国有数千的唐奴,李将军闻说,希望我能将他们救往宁远城。”
“可,这,与我何干?柳上月不过一妇人而已。”
“夫人所言差矣。这数千唐奴的所属,正是副汗伊捺。”
话至此,柳上月明白了,明白了她所扮演的角色。
雅间突然就陷入了沉默,犹豫之中,无人说话,也无须说话。
当沉默被打破的时候,也是柳上月作出决定的时候。
“先生请直言,柳上月能为安洛儿做些什么?”
史云的内心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大功已成一半。
“楼下有个商人,叫詹干特……”
枕边风果然很强大!这是詹干特的赞叹。才过一天,伊捺的召见如期而至,看到伊捺春风满脸的样子,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已经站在成功的道路上。
奴隶的作用就是为了从他身上不停地压榨出更多的财富,当奴隶实现了他的价值,最终的命运如何,无人关心。詹干特开出的价钱让伊捺很满意,他没兴趣知道詹干特将把这些奴隶运到哪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把这些奴隶卖给谁都一样。
石国的数千唐奴懵懂麻木地被集中,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的命运背后,竟然有如此多的推手,一只推手刚点燃希望之光,想将他们从苦难中救出,另外一支推手却又忽然横插过来,欲重新将他们推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234章被贼惦记
陆无双到石国已经四年,她与爷爷一起,在伊捺的农庄里做些繁杂的活,如挑水,劈柴,烧饭。岁月艰苦,可也安稳,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到老,不料,一早爷孙俩就被从伙房里驱赶另外一处庄园,路上,他们惊讶地发现,许多与他们有同样身份的难友也在陆续汇集。
“该死的贱奴,走快点!”猎猎的皮鞭声刺激着陆无双的耳膜,往常这种声音响起,总伴随着痛苦的嚎叫。今天有点奇怪,皮鞭都没往人身上招呼,恐吓的意味更浓。
☆、碎叶城,我来了! (40)
金钱之下方显仁慈,受伤的奴隶卖的价钱不好。看护们当然不敢把伊捺的财富打飞了。
“爷爷,他们要赶我们去哪里?”小无双害怕地扯着她爷爷粗糙的大手,眼前这一幕与数年前从碎叶城到石国的经历大同小异,勾起了小无双可怕的记忆。
陆大郎茫然苦笑,他哪里有答案。无根浮萍总是被风吹雨打去,总赖他人主,过一天算一天吧。
一队迎面而来的骑兵吸引了奴隶们的目光。来自碎叶城的奴隶都认得,为首的骑士正是突骑施王子骨咄禄。
“咦?你们这是干什么?”骨啜很惊讶,一群群奴隶如候鸟归林,络绎不绝地从他的身边经过。于是逮住一名拿着皮鞭的护卫询问。
欺软怕硬的护卫一看就知道来骑是他惹不起的贵人,赶紧毕恭毕敬地将他所知道的都透露给骨啜。
“卖掉?卖去哪?”
“不知道,应该是去俱战提开盐矿吧。”
“开矿?”眼珠一转,一个主意在骨啜的脑海里浮起。
骨啜绕道石国,不是为了看风景,他的野心与伊捺戚戚相关,拜访伊捺,争取与他结盟是骨啜与阙伊难如商定的既定计划。就算是路上相救的哈巴说出惊人的袭击事件,也没能阻挡骨啜的决心,他只是让阙伊难如带着哈巴赶回碎叶城禀告,而他先去西键城拜访拔汗那王,逗留数天然后继续把“友谊”带向柘枝城,伊捺的王府。
“走,我们进城!”
一队骑兵挥鞭策马,扬长而去,滚滚的粉尘中,传出恶看护虚弱的一声鄙夷“呸!”。
☆、信塞翁得牛 (1)
柘枝城,伊捺府内,虚伪的笑声打破了森严的气氛。
“骨啜的大礼,本王受之有愧啊。”伊捺不是第一次接受骨啜的财物了,老马识途轻车路熟,打个哈哈悉数归入囊中。
“副汗客气了,没有副汗的照顾,哪里有骨啜今天的成就,以后还得多多仰仗副汗才是。”
“哈哈,好说,好说。骨啜的战功昭著,前途无量,老哥我羡慕得紧。”
花花轿子众人抬,双方礼尚往来。
贵客远来,少不了一番酒宴,酒过三巡,切入正题。
骨啜道:“小王在史国有些私产,勉强还上得了台面,不知副汗可有兴趣一起合作?”
“合作?”疑惑充满了伊捺的双眼,褐色的眼珠子不停地转动。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骨啜不会无缘无故送他大饼。
“是的。想必副汗军也有所闻,史国多矿山,不过眼下都荒废了。小王缺钱又缺人,守在那些不能进袋的财富边上只能干着急。小王夜不能寐,总琢磨着哪里可以找一个好的合作朋友,不瞒副汗,在小王的心目中,就只有副汗这个人选了。”
大饼果然是又香又甜,现如今,史国的金银铁矿人尽皆知,莫贺达干,苏禄汗不惜在史国大动干戈,所为何来?不就是那些诱人的财富么。骨啜得天独厚,占据着史国,能与他沾上关系,想不发都难。不过,伊捺也有他的担忧。
“可本汗听说,骨啜将矿山都献于苏禄汗的帐下了。呵呵,不知……”
骨啜早有算计:“大汗的归大汗,骨啜的归骨啜。一个胃口吞下一头牛,要撑坏的。”
“哈哈,好!骨啜爽快,伊捺也不藏着掖着,请骨啜提出条件。”
“奴隶,开矿的奴隶,越多越好。”骨啜举起酒杯,笑望着伊捺,今天他看到的唐奴就是他的目标。
“这?”伊捺有点为难,奴隶他有,只不过刚刚才卖了数千给詹干特,要是一般情况,他可以让詹干特人财两空,可是,这笔买卖是美人点了名的,暗示詹干特与她有利益瓜葛。而且为了这事,美人还破天荒的主动热情侍候,让伊捺爽得差点上了天,他如何能轻易开罪美人?当然,这事不好与骨啜讲明白。
“骨啜来晚了一步,我手头上没有多少奴隶了。出钱代替可以吗?”伊捺尴尬地婉拒提供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