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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29)
按正常的套路,豪强行凶完毕,代表正义的衙役追尘而至,信誓旦旦一番,然后收集所谓的罪证离去。可慕容勃勃遇到了李怀唐这个超级变数,自恃的两百犬牙露出了废物的本色,无法保护他全身而退。王树良带人急匆匆赶至,善后成了呕吐比拼大赛。
瘦老头慕容勃勃躲到了王树良身后,贼喊捉贼。
披着官皮就是不一样,暂时挡住了李怀唐的屠刀。
王树良酝酿半天的气势在出口时,不知为何全化作了棉花:“识,识相的,快,快离去,否则,白,白明府带大军来……”
“又待如何?莫非要把本将军抓走?”
李怀唐冷眼相待。
本将军三字出口,掷地有声。慕容勃勃与王树良大吃一惊。
“将军?”王树良看了看李怀唐,又望望慕容勃勃,暗悔不已,势成骑虎,再也难下。那个自称将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惯战沙场的老将,暴戾残忍,一语不合,脑袋分家。
捕头的说辞昨天已准备妥当:李怀唐是山贼,到村子里烧杀掠夺,被巡逻中的他恰巧遇上,然后他人品爆发,上演一番正义消灭邪恶的老套好戏。
当然,王捕头不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请问,将军贵姓,在哪高就?”
李怀唐手里战刀制造的血案教会了王捕头低声下气。战刀能杀慕容家的奴才,照样也能夺他的命。
一名将军骑士兵迈前一步,威风凛凛道:“我家将军在宁远城高就,圣上御封为辅国大将军,如何,想寻仇是吗?”
“不敢,不敢。”王捕头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问:“宁远城?莫非宁远上将军李怀唐?”
“知道了,还不抓凶徒救人?”李怀唐有意无意扬扬手中的战刀。
“不,不,他是冒充的,此贼杀害我的侄儿慕容赋在前,又杀了慕容家数十人在后,罪莫大焉,王捕头,快将他抓起来!待我禀报家主,必有重赏!”
慕容勃勃不愿意接受事实,企图将水搅混。
王树良相当为难,慕容家家族在剑南道如同一棵参天大树,根深蒂固错综复杂,他得罪不起,可眼前的李怀唐猛于过江龙,连强悍的吐蕃人都畏惧数分,他即使多吃几斗豹子胆也不敢造次。
怎么办?
装死!
王树良迅速作出英明的决定。
“不好了,捕头晕血!”衙役们的业务水平不是一般的高,扶着后仰的王树良煞有其事大叫。
“上!”慌乱之际,李怀唐果断抓住机会,数人敏捷冲上前,救人质于不备。
慕容勃勃见势不妙,率先远遁,喽罗们上行下效一哄而散。
☆、明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30)
杨三姐也晕血,倒在了李怀唐的怀抱里。这时,韩二郎保护着杨玉环过来,也软倒在李怀唐的怀里。
杨府化成灰烬,无落脚之处。韩二郎不管三七二十一,翻入最大的一户财主家,打开门将李怀唐等人放入。
财主叫苦不迭,慕容家他得罪不起,可眼前锋利的汉刀更可怕,闯入府内之人非善类,他听得很清楚,那怀抱俩美人的将军可怕的命令:带慕容老贼的人头回来!
天啊,他竟然要对慕容勃勃赶尽杀绝!要知道,慕容勃勃是慕容家在蜀州的代言人,杀他事小,与慕容家结下梁子将永无宁日。
财主尚未反应过来,那些嗜血的士兵已利索上马追出村子……
想起日后该跳进黄河还是长江洗刷刷才能洗清与李怀唐的关系,财主脑袋膨胀数倍,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求神拜佛保佑慕容勃勃跑得快点。
可惜的是,显然诸天神佛不在家,听不到他的祈愿。没过多久,得胜的马蹄声近,慕容勃勃的人头回来了,鲜血淋漓出现在财主的院子里,毫无争议,村子里第四个晕倒的非财主莫属。
第592章被骑了!
慕容源自鲜卑,曾经显赫一时,最著名代表人物是五代时期的美男战神慕容恪,此人征战一生无败绩所向披靡,并首创重甲铁骑,击败以“杀胡令”拯救北方汉人于覆灭之际、令诸胡闻风丧胆的汉人战神冉闵。
历史告诉我们,体现一个民族的深厚不是战刀,亦非马蹄,而是无形文化,荒蛮的鲜卑逃不出这个社会发展的铁律,倒塌奔溃自有时。其中的一支鲜卑分支迁徙到了大非川(青海湖)附近,后来得益于其杰出首领慕容吐谷浑之功,雄居当地,为纪念这位英明神武的大首领,始有吐谷浑一族的出现。
然而,吐谷浑人的好景不长,临近的吐蕃人崛起,以弯刀马蹄将他们扫入历史的垃圾堆里。族民被融合,贵族自然是屠杀的对象,慕容雅砻的祖先逃到了剑南道,经过上百年的经营,慕容家成为一方豪强。
在剑南道,慕容家可以打横走,可以指鹿为马,时人敢怒莫不敢言。
以成都府慕容家专用伶人的儿郎慕容天逸为例,他的嚣张名言剑南道人尽皆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区区一戏子的儿郎就如此跋扈,慕容家之祸可想而知。
习惯了欺行霸市,一旦遇上挫折,反应之强烈不啻于最强大的地震。
慕容的大堂里,家主慕容雅砻面前,摆放着一具无头尸,在尸体旁边,数名家奴卷缩于地上,口吐白沫鲜血的混合物,周围还有无数的碗碟碎片和桌脚椅腿。
☆、明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31)
这些家奴好不容易将慕容勃勃的尸体运回成都府,却受到了暴揍待遇。也该他们倒霉,撞在了资阳慕容家莫名被火烧损失惨重的当口,家主正处于盛怒的火头,他们又带来了个坏消息。
“该死的李怀唐,欺人太甚!若是痛打一顿,老夫也就忍了,连杀我慕容家两人,此仇不共戴天!”
怒火发泄完毕,慕容雅砻始琢磨报复手段。
管家迫不及待献媚:“主人,李怀唐不过十数人,不如我多带弓箭手埋伏在蜀州到成都府的道上……”
说到这,管家的“鸡爪”模拟刀势,狠狠劈下。
“不可,不可,切莫不可。”蜀州县令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李怀唐乃朝廷二品大员,在成都府境内被伏击身亡,一旦圣上追究下来,我们恐难逃干系。”
慕容雅砻没表态,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新请来的幕僚。
幕僚姓高名尚,然而,其实际品德与名字截然相反,极其阴毒。
为主人解决疑难杂症是高尚的职责,只见他不紧不慢笑道:“家主要对付李怀唐,何不从他身边之人入手?譬如他的那些娇妻美妾?”
“对啊!”慕容雅砻眼睛一亮。
李怀唐高调亮相于剑南道,他带来的一群娇美动人的莺莺燕燕,这几天在成都府可谓大出风头,吸引了不知多少痴情怨男的眼球,随便点一个都要胜于他慕容家的妻妾。
“当然,碎叶公主不能动,其余的么,家主试过滋味后,再扔进岷江谁又知道?”高尚补充道。
“好!夫债妾还,教他吃个暗亏!”慕容雅砻大喜,竟然有点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高尚三言两语将具体计划说了出来,慕容雅砻拍手称绝……
算计是对等的,如果慕容雅砻知道李怀唐想蛇吞象,灭掉他慕容家,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
距离成都府数十里外,李怀唐在为处理杨府的农田而郁闷。
跳水价,清仓价,友谊价,倾销价,无论什么价,杨家的十亩肥沃农田就是无人问津。
“白送也不要?”
李怀唐愕然望着被借居的土财主。
财主不言,拉着苦瓜脸一个劲摇头。
慕容家的影响深入人心,村民们不懂政治,是残酷的生存铁律让他们明白了两个凡是:凡是与杨家有关的,凡是与李怀唐有关的,必须以为瘟疫,敬而远之。
“算了,你不要就丢荒吧。”李怀唐淡淡而笑。
过两天,等杨母身体恢复后,李怀唐将带着她去成都府,然后回洛阳。临走前,本想将卖不掉的田地做个顺水人情送给财主的,谁知在土财主眼里,那些农田俨然“有毒资产”。
☆、明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32)
没错,蜀州的慕容家倒了,但是,慕容勃勃只不过“保罗”的一条爪臂而已。只要“保罗”愿意,替代者随时到来,届时,没有坚持两个“凡是”的村民们必须得面对恐怖的秋后算帐。
为此,财主不止一次哭着哀求李怀唐搬走,均被韩二郎唬走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财主拒收白送的肥田,还提出要求让李怀唐当众将他暴揍一顿。
“为什么?”一旁的杨三姐惊讶问道。
李怀唐笑道:“财主兄用心良苦啊,不惜苦肉计避祸。”
财主苦笑:“大将军眼睛雪亮,老朽实在迫不得已。只怕大将军前脚离开,慕容家后脚来抄家。”
“有我妹夫替你出头,你怕什么?”杨三姐目光在李怀唐的身上若即若离,倾慕之情洋溢于表。
杨玉环感觉不对劲,下意识贴到爱郎身边,一双柔荑紧紧拉着李怀唐的隔壁,不惜让高耸的玉峰与之亲密接触,仿佛在告诉杨三姐:这个是妹妹的夫郎!
李怀唐没注意到微妙的变化,反问财主:“慕容家真有这么可怕?”
在财主的嘴里,慕容家简直成了社会的毒瘤::不择手段大肆吞并良田,经营青楼赌场放债,逼良为娼欺行霸市搜刮民膏民脂无恶不作。每年拜慕容家所赐而家破人亡的如过江之鲫。
“较洛阳的神龙帮有过之而无不及!”杨玉环义愤填膺,高耸的胸脯因为气呼呼而高低起伏,在李怀唐的手臂上擦拭着。
不知何时,杨三姐也凑到了李怀唐的另一边,距离几可用发丝衡量,还有意无意地挺胸直腰,极尽撩拨之能事。
“嗯,”李怀唐终于感觉到了两边的异样,顿了顿,道:“慕容家实在可恨!嗯,想必富甲一方吧。”
“啊?!李郎你,”杨玉环就等着鼓掌眼冒星星了,本以为夫郎将要慷慨激昂表示打击恶霸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