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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外,亲兵们拥护着苏紫紫裴若兮等人赶来了。
“李郎呢?”苏紫紫询问韩二郎。
韩二郎一脸古怪之色,支吾着指向搁浅在江滩上的大船。
“他在上面干什么?”苏紫紫纳闷,说着带头走过去,爬上船。
江风轻吹,船舱内的婉转娇吟声隐隐约约,上船更清晰可闻。
“高句丽民歌?”安心小娘首先捅破美人们心里的所想,太熟悉了,这样的歌曲她们没少唱,独唱,双重唱,集体大合唱都试过。
船舱内,月影郡主已缴械投降求饶,或许是因为身材傲人的缘故,她受到的恩宠最多,以致于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喘息停下,小怜趴着李怀唐身上,深情道:“妾身喜欢李郎,只是妾身曾经发誓,只嫁给为妾身报仇雪恨者。今天,妾身愿意做李郎的妻子,生死追随。”
“报仇?”李怀唐似有所悟。
“嗯,当初妾身全族从山南道迁移到成都府,阴差阳错得罪了慕容家,家族因此破落,百来人亡的亡,逃的逃。可是,在剑南道,慕容家只手遮天,官府不但不受理冤案,还助纣为虐。本以为师傅师娘会替小怜雪恨,谁知,他们也只是在利用小怜……”
“笨蛋,怎不早告诉我?”李怀唐轻捧美人的光洁臀部,意犹未尽连续挺动以示惩罚。
“啊!不要,李郎饶命。”
小怜儿花容失色,叫苦不迭。
旁边传来月影郡主的窃笑声。
小怜羞道:“李郎够忙了,妾身不想给李郎惹麻烦,所以……”
又是数下挺动,惹得美人儿失声娇呼。
“不信任夫郎,家法侍候!”
“不要啊,李郎威武,妾身受不了!”
“又没说现在,先记账,等养好身子了再上刑!”
夫妻俩的打情骂俏全部落入了门外听墙根者的耳朵里。
门就这样开了,小魔女首先惊叫跌入船舱内,安洛儿与商珑压在她身上。
“啊!”小怜与月影羞不可奈,抢着李怀唐的衣物遮挡身上的暴露之处。
☆、集结号 (1)
“你们?来领家法?”
正苦于小兄弟无用武之地时,美人儿倒挺知情识趣送上门来了。
嬉闹在船舱内爆发,美人们纷纷尖叫躲避魔爪。
“别闹了,李郎,李忠心回来了!”
裴若兮带来了好消息。
李怀唐大喜,来得早不如赶得巧,用人之际,精锐来报到!屠步烈的狼牙,阿塔的死士,还有伤愈大半的李忠心。
见到李忠心,李怀唐露出怒意。
“臭小子,和我玩失踪?很好,你家的美人通通没收!”
“上将军,我,我对不起死去的将士!”李忠心“噗通”跪在李怀唐跟前,放声大哭。
李怀唐不忍亲手将他扶起:“别说了,战场上各安天命。嗯,这次你的功劳不小,回去再论赏。不过,罪也大,竟然当逃兵!”
“李郎!”裴美人实在看不过眼,忍不住娇嗔。
“呵呵,好说好说,活着就好。”
李怀唐马上打哈哈……
一边其乐融融,另一边愁云惨雾,仿如两重天。
锦江边,慕容雅砻跪地彷徨哀求,他总算缓过了一口气。
“李怀唐,你不能杀老夫,老夫犯罪该送官府,自有官府处置。私设刑狱,是为大罪!”
李怀唐正与李忠心搂搂抱抱,嘘寒问暖,被打断心里不爽。
“老贼也配说律法?告诉你,大爷我就是法,灭你全族都行!”
用屁股想都知道,送慕容雅砻去官府毫无用处,刑不上达官贵人,堂而皇之的律法对他们无效。再者,李怀唐的目的不止是要他老命,更要他的家财。通报给官府,他就不能再黑吃黑了。
“韩二郎,利索点,切下他带扳指的手指!”
“啊,李郎要饶他一命吗?”小怜显然对这个处置不满。
李怀唐回头,笑道:“放心,只让他多活两天罢了。”
杨玉环翻个白眼,接口道:“李郎看上慕容家的家财了。怕是要勒索一番。”
李怀唐得意眨眨眼,没解释。
灭门容易,夺财难。与其灭其家族后,痛苦地望着满满几个库房的铜线无法搬走,还不如让慕容家的人主动将铜钱换成金块准备赎人。当然,赎人不过假象,遇到这样的大事,慕容家“总舵”必然会召集各地的负责人来协商,当他们汇集,斩首行动正当时,横扫慕容家总舵再卷走他们准备妥当的黄金。
计划太过血腥残忍,还是不与娇滴滴的美人讲为好。
各将领命而去,针对慕容家的报复将来得又快又烈。
成都府上空的黑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595章集结号
☆、集结号 (2)
如果土匪算一种行业的话,李怀唐绝对有在这行当问魁状元的潜质。
夜幕降临前,一根戴着扳指的残指和一封信被送入府内,送到家主之弟慕容雅昊手里。
手指难以辨认,不过,扳指的主人肯定是慕容家主。
慕容家如临大敌,重要人物齐聚厅堂,有慕容雅砻的三个儿郎和俩兄弟,有首席幕僚高尚,还有家主的心腹管家。
“手指就放在后门,凶徒拍门就走人,看不到他们的模样。”管家如实禀报。
“不可能,有阿大阿二保护,什么盗匪能劫持父亲大人?”家主的大儿郎、慕容英迟不相信信里的内容。
中医四法,望闻问切。高尚采用两法,拿着信筏仔细研读嗅闻,纸上只有聊聊数语,狗屁不通,字体歪歪斜斜,毫无章法,可就这样,还是让高尚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这伙匪徒胃口不小,开口索要黄金十万两。”
慕容英迟闷哼,“内容我们能看懂。让你来是想对策的,不是念信的。”
虽然融入了汉人文化圈,可慕容英迟的血液里依旧流淌着祖宗崇武的因子,对于高尚这种文士甚是不屑,根本不理解他父亲为何重用此人。
高尚城府极深,嘲讽并没有引起他情绪丝毫的波动,脸上始终保持着宠辱不惊的神情。
“大郎误会了,在下想说的是,土匪人手众多,且有可能为外地水盗。”
“哦?怎么说?”慕容雅昊摆手阻止大侄儿的胡搅蛮缠,示意高尚继续。
高尚指出,信纸的潮气重,显示其主人与水有关;勒索信里的字里行间隐隐带着山南道的方言气息,尽管经过刻意修改,却欲盖弥彰;十万两黄金不是数十名匪盗能吞下的,单是运输都可能累死他们。
慕容英迟嗤之以鼻:“别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了。依我看,就是李怀唐所为,父亲去对付他,可能失手了。”
“对!肯定如此。”他的俩个弟弟及时声援。
“不会啊,”管家摇头极力否认,“我亲自看着家主的船离岸的,那时李怀唐还远,不可能追上。况且,家主的船只高大,在江水里无人能攀爬上去,退一万步来说,阿大阿二也不是吃素的。”
管家的话很有道理,慕容家主所乘的船高大,在场的人都承认难以攀爬,自忖勇武无的慕容英迟也不敢托大,除非乘船靠近。故而高尚以为,只有水盗最可疑。
“那,李怀唐回城了没?”慕容雅昊问道。
管家回答:“没有,监视的人来报,他们在收集船只沿江搜索。”
“没报官?”高尚追问。
“没,官府方面没动静。”管家茫然摇头。
☆、集结号 (3)
“嗯,两名妾侍不值得惊动天下丢失脸面。”高尚自以为是。在他的印象里,李怀唐那么多莺莺燕燕,既然碎叶公主为妻,那么其余的必然是妾侍,妾侍与奴婢的地位相差无几,与他的江湖地位和脸面相比,报官得不偿失。至少,他认为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寻找,然后不了了之,事后有人问起还得抵赖不认。废话,连弱女子都保护不了,还配做威震天下的大将军?
剑南道多河川,各路豪强割据,百花齐放。慕容家纵横陆路,在剑南道无可匹敌,但是水道却力不从心,若说阴沟翻船最大的可能也只有来自水路。端午节这段时间,水路英雄们云集锦江争夺龙舟赛的丰厚彩头,难免有人会见财起意,劫持慕容家主以为奇货。
管家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道:“说起山南道,我记得前些年慕容家与那些过江龙发生过冲突,当时杀了他们不少人,会不会是那些余孽回来寻仇?”
“嗯,非常有可能。”一向沉默寡语的慕容雅博皱着眉头。当年他负责执行毁灭山南道移民大族的重任,其中的仇恨他比谁都清楚。
“对啊,来自山南道的龙舟队也不少,莫非是他们倒的鬼?”慕容家子侄从善如流,不再坚持原来的意见。
“不管谁干的,我们慕容家绝不能示弱。马上召集我们家族的各地力量前来,同时封锁锦江韩道。黄金,我们给,但必须保证家主的安全,在家主安全回归之前,那些所谓的水路英雄们谁也走不了!”
慕容雅昊咬着牙关作出决定,打的是一拍两散的主意。表面上全力营救兄长,实际却是在逼迫劫持者撕票。
陆路被慕容家掌控,水路又被封锁,劫持者空有黄金而走不了,恼羞成怒之下,他们会干啥?
高尚心似明镜,不过,争权夺位之事,他已押宝在慕容雅昊的身上,故而不动声色。
慕容家主的三个儿郎纯属武夫型,不明所以,被仇恨遮掩之下,也点头附和二叔的意见。
尘埃落地,慕容家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
天色刚放亮,人们诧异发现,慕容家动静异常,大门里络绎走出数十骑士,向着各个城门方向而去,与此同时,大门上空景象壮观,有如接力赛般,一群群信鸽冲天飞起……
在成都府外小镇上一个客栈里,李怀唐搂着小怜指点江山。
“妾身做这个山大王还算合格吧?”小怜娇笑,不时伸手驱赶双峰上撩人的魔爪。
李怀唐笑道:“嗯,好端端的一个娇美人儿,写的字却像八爪鱼,难为慕容家辨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