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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呢?」
「啊……好……奇怪……」紧绷的躯体霎时一阵酥麻上涌,还是痛,可是又有另种强烈到令意识霎时空白的难言感受交杂其中,就似片刻前那种叫人目眩神迷的晕陶感觉,一种让所有情绪失控却又叫人无法厌恶的奇妙感觉。
「呵……我真喜欢你的诚实。」蛊惑般的邪魅笑容再次绽扬,戎剩覆唇噬吮上眼前那红如樱般的茱萸,下身也由缓而剧抽送了起来,每每都蓄意顶撞过让这只猫不住颤栗吟哦的那一处。
「……陪我再飞回吧!这次……不准先偷跑。」
「什么?唔……啊……嗯嗯……」听不懂怎么又是飞又是跑的,赫连魑魅只知道戎剩在自己身上又点燃了另把令一切失序的烈火,最好的证明就是那些奇奇怪怪语意不明的低吟又抑不住飘出了唇间,还有就是……好不容易凝聚的意识又开始飘邈远扬。
「叫我……魅儿,叫我的名……」
「……翔……天……嗯……翔……啊……」毫无停顿思索,掺着嗳昧的思哼声红唇颤嗦地断续发出了单音。
呵……没喊错呢!将人紧锁在怀里戎剩得意地笑了,腰下更是响应般加快了律动的节奏。这只猫啊,合该就属于他的……
第八章/挑(下)
「魅儿起来罗!太阳都照屁股了还赖床。」随着话语将棉被高高掀起的是个有着阳光般笑容的少女,就见她一掀开棉被,十指就往床上蜷缩成团的男孩身上搔去,逗得男孩笑咯咯地张开了眼,却是一双如野兽般淡色的琥珀瞳眸,虽然眸形如杏般好看也难掩给人诡异的感受。
「好啦!赶快梳洗一下,等会儿姐陪你请安去。」低下首在男孩的额上香了个吻,少女一把拉起又想阖眼偷眠的男孩。
「不要!」
「魅儿不乖喔!答应过姐的怎么可以不算数,嗯?」
「可是……我讨厌,爹娘看我样子,反正他们不喜欢,我的眼,我没办法……」男孩看似八、九岁的年纪,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早熟,他清楚地知道旁人都厌恶着他这双眼,甚至连给他的名字都标着歧视与辱蔑。
「停,魅儿,要慢慢讲,你这样爹娘会听不懂的,其实就算姐不在,你也可以找香梅她们练习说啊!你越是不肯开口,话就会说的越奇怪,所以人家才会用怪怪的眼光看你。」
爱怜地伸手轻抚着男孩苹果般的面颊,少女不是不知道除了自己外别人是用怎样鄙视的目光看待他,只因为这双异于常人的眼,似兽如魈,印染着不祥,竟是连亲生父母都无法见容。
「才怪……荷姐,你陪我,永远?」
「嗯。」
「打勾勾。」
「好,贪心的魅儿,就依你。」
缠勾的小指,不变的誓言,却是未知人世的童语虚梦……
贪心吗……那柔声的应允言犹在耳,许诺的人却已随着锣鼓花轿抬人了镇上最有钱势的宋家大门里,一堵高墙隔绝了两颗相依交融的心。
五、六年的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够让男孩茁壮成为有着一身好武艺的少年,帽沿下的淡色晶瞳依旧流转着魅惑的异彩,然而人却显得更沧桑沉默了,只因为世人衡量他的标准从未随着荏苒时光而有所改变过。
抬头望着宋家宅院的高墙,少年心中有着无限感慨,离家不过数载,唯一支持着他努力活的像个人的亲姐,却在他伸手不及的时候奉父母命嫁入了豪宅当人姨太,就算木已成舟无转圜的余地,他也得亲眼瞧瞧她过得好不好,问问她快不快乐。
如果是,那么,今后就可以了无牵挂地远走他乡了,如果是,一颗为她而拟人的心就可以从此收起,回归山林做个他人眼中名副其实的鬼魅该比较轻松吧……
黑幔层隐的大床上,一个修长的人影裹着床同色的丝绒巾被静静俯卧着,然而坚毅有形的脸孔上两扇长睫却不若躯体般沉静,不住地震颤翕合,似将醒来却又像脱离不了梦境的缚锁。
突然间,静俯的躯体猛地一颤,两扇挣扎已久的睫帘终是缓缓地掀起轻眨……
又梦回儿时了……张开眼的刹那残余的最后一分艨胧也消褪殆尽,然而梦中的往事历历却依旧清晰如昨,赫连魑魅自嘲地勾起了唇弧。
时至今日,他都不懂自己当年怎么会傻到相信姐姐说的「是」呢?为什么会迟钝到没看出那张笑颤下逞强的悲容!披星戴月地兼程赶回,得到的却是一坏冰冷冷的黄土,豆蔻年华的姐姐就这么香消玉殡在自己的粗心里……
难以弥补的错误,只有徒留憾恨……赫连魑魅狠狠吸了口气,闭眼拦下盈眶的无用悔泪。
很久没回想起这些伤心往事了,没想到离开爷后却是三天两头入梦来,是变得软弱了还是日子真的过得太闲逸?像现在,竟是松散到躺在床上睡着……
床?猛然睁开眼,突然的认知把赫连魑魅从追忆中蓦然拉回现实,头微偏沉心打量起身处的所在。
淡微的天光透着重纱而人,灰蒙蒙地叫人辨不明晨昏,不仅如此,触目所及的一切也全是片如夜深沈的玄色,那过往最令他放松稳逸的墨浓色彩如今却完全相反地叫人紧绷,只因此时此地它同是戎剩彰显的颜色。
糟了,时间!
微运气,随即就发现内息被人禁制着,丹田处一片空荡荡地难查分毫,而幕幕急涌而回的另份记忆除了让人脸红外却也更叫人心焦。
赫连魑魅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出帐将天色看个分明,好弄明白自己到底还剩有多少时间,跟戎剩的那段纠缠他根本记不清究竟耗了多久,隐约只记得意识彻底沦亡前……天似乎亮了,再加上失去知觉的这段……
六个时辰,已经午时了吗?
惶急地想起身,哪知不动还好,一撑掌挺腰,一种无法形容的酸痛霎时也纷纷从四肢百骸间跟着苏醒,毫无心理准备的身躯立即变得如铅块般沉重,几乎才离床的同时就又跌回了铺面,连带眼前的光景也被摔的蓦然一黑。
眉宇不自觉地拧锁成结,直到这时候赫连魑魅才确切体认到自己的状况到底有多糟糕,浑身又酸又疼地麻木到近乎瘫痪,尤其是腰、背还有两条腿更是疲软地使不出半分力气,整个人就像是被轮辗过般的破碎,遑论还有身后那处接受男人欲望的地方……一动就是股钻心的裂疼沿着脊背蔓爬。
这下子就算散功的时辰未到自己也难做些什么,这副身子根本连能不能下床站得稳都是个问题!曲掌成拳,昏暗光影下原本淡浅的瞳仁变得如夜深泽,虽然少了份流光莹转的妖冷,却因为怒火丛生而和阳下一般晶亮。
可恶!那男人根本就是算计好的!表面上故做大方地帮他解毒治疗,骨子里却是好整以暇地抱臂等在坑旁看着他跳,而自己明知这男人危险偏还这般没记性照着他的话做?简直……
究竟是那男人大狡猾了还是自己太笨了?
不胜懊恼地把脸埋进床枕里,赫连魑魅真有股想把自己闷死的冲动……事关戎月安危的大事,怎么可以这么地大意落了圈套,要是让爷知道了铁定翻脸从此不认他这号人物,实在太丢他的脸了。
「黄泉」残雪之名能止儿啼,身为他的影子却这么轻易被人要玩在股掌之间?传出去,可以想见爷的那把火绝对会烧死一票人,话虽如此,然而第一个倒霉的却不会是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呵……十有九成会是那个老爱粘在爷身旁的靖远大将吧!笑意微染上黑瞳,心念一动一转间赫连魑魅已是豁然开朗了许多。
逝者已逝,再懊悔也难追,只要还活着,就该能有机会帮上戎月,不能力敌就想办法智取吧!虽然那幷非自己的强项。
「公子醒了?」随着由远而近的细微足音,柔柔的语声自床幔外传来,突然却不显突兀,不会让人觉得被惊扰到的不快。
缓缓转首往床幔望去,黑纱层迭外一抹娉婷的身影正端着盘站在床首,从那身红的衣彩赫连魑魅很快就臆测到来人的身分,该是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血胧。
「主子吩咐,若是公子醒了,就让血胧服侍您换药进点吃食。」
果然是她,但……服侍?有必要如此礼遇吗?
过于恭谨的语气让赫连魑魅下意识又皱起了眉……这女子应该是戎剩的人吧!就算只是婢援之流,在这地方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戎剩留下取乐的对象,何来服侍之说?
「公子?」
「我,赫连魑魅。」指正似地报上名,俐索的目光毫无避讳地在女子姣好的脸容上一转:「过午了?」
「酉时一刻,天快黑了……您是在昨早被主子带回来的。」红衣女子显然有着颗玲珑心,一听问语就明白发话者真正想问的,漾笑说明的同时视线也隔纱迎上了帐中人的眼色。
昨早?是毒解的后遗症还是戎剩封点了睡|穴?竟是失去意识了两天一夜这么久……
敛睫轻眨,甫放下稍许的担忧复又挂上赫连魑魅的心怀……前晚那般突兀地辞离接连着又两天不见人影,戎月该不会误以为他不辞而别又惶急地四处找人吧?戎剩会主动告知吗?
「公子,容血胧先帮您的伤换药。」随着语声,秀丽的纤指已将重幔拉起系往两侧,女子向床上终于正式朝面的人儿露了个甜笑,体态婀娜地屈膝行了一礼。
「请放着,我自己来,我不是客人,不必客气。」怎么都觉得血胧是误会了什么,赫连魑魅只有开口筒言自己与戎剩的关系,女子的卑恭多礼实在令他感到很不自在,再怎么论计,自己也不过与她同样身分罢了,都是另个人身后的一抹影,彼此间本不该存在什么尊卑之别。
曲着肘缓缓撑臂想翻身坐起,然而肩才抬就被双纤细的手掌按压在被上制止着,看似柔和的动作却让赫连魑魅抿唇回首,他差点都忘了这貌美的女子幷不是寻常人家,就算不动内息相抗,也感觉得出身后的这女子幷非泛泛。
依戎剩的地位身分及性子,能待在他近侧听差,这个叫血胧的女人不论为侍或为妾,最主要的还是任职守护的近卫吧!看来……他们这天南地北的两抹影子某个程度上还真像呢!
「公子,血胧不是客气,只是照着主子的吩咐做,还请公子体谅血胧的难处。」瞥着那双与那日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