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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回去了?傻丫头,我们要一直往前走。”迟暮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阿榆,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在原地等着你回来,因为从那一年遇上你,我就知道这一生我再也等不了别人。
桑榆微微抿唇,对他的强词夺理不屑一顾,但是心里深处却涌出一股暖流,将她的心脏紧紧地包裹起来。
迟暮,你知道吗?不是我非要跟你一起,只是爱上了,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再也给不了其他人。
“那无忧呢?”她突然问道,微扬起的小脸带着一丝倔强的执着。
迟暮不由得勾唇一笑,那一抹笑容恍若月光下剩下的罂粟花,美艳,却又带着让人上瘾的毒『药』,“阿榆,这样算不算是你吃醋了?”
脸颊腾地一片绯红,桑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紧紧地抿着唇角,一言不发,这个男人分明是早就挖好了坑等着她跳下去,而她竟然傻到中了他的“诡计 ”,明知道前面有坑,却还是义无返顾地跳了下去。
“晚上陪我一起回迟家吃一顿饭,好吗?”迟暮征求她的意见,他没有忘记当老爷子听说她的存在之后突变的脸『色』,她只是他的妻子,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我不去!”桑榆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她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受欢迎,既然他们不喜欢她,又何必凑过去讨人嫌呢!更何况她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应该原谅他。
三年的时间,他证明了自己,他是成功了,可以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钻石,盛大的婚礼,平淡的生活……
可是,他唯独给不了这三年的空缺。
“好,那也不回去吃饭了。”迟暮淡然一笑,“你现在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桑榆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对待水无忧的存在,她就像是一根刺儿一样横在她和迟暮的中间。
迟暮皱眉,唇畔的那一抹笑容硬生生地僵在那里,说道:“阿榆,搬过去跟我住吧!以前你不是一直都想住在一个有小花园的房子里吗?”
关于她的喜好他都记得,不是么?桑榆微微笑了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又继续说道:“不如我搬去跟你住也行,周围的邻居也都是熟悉的。”
“迟暮,你的脸皮真厚!那房子是我买的。”桑榆冷不丁地开口,气得直瞪眼睛,以前他的脸皮好像没这么厚吧!
迟暮轻轻地将她拉入怀里,笑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一抹令人嫉妒的宠溺从他的眼底溢出来,“法律上规定,婚后的个人财产全都属于夫妻共同拥有。”
“你!”桑榆嘟着小嘴,闷闷地低下头去。
坐在前排开车的张北忍不住『插』嘴道:“夫人,迟总今天笑的次数比这三年还要多,所以您就原谅他吧!”
桑榆只见过一次张北,知道他是迟暮的助理兼司机,却没有问过他跟在迟暮身边多久了。嘴角蠕动了一下,抬起头,没好气地说道:“张北,你知道他在杭城的外号是什么吗?黄金单身汉,明明就是已婚男人,却还顶着个单金身汉的身份四处招摇撞骗。”如果说不生气,那是骗人的,鉴于这一点,她决定继续将他晾着去。
“说到底,阿榆还是吃醋了!”微眯着的眸子似笑非笑,这样看起来更加狭长一些,唇角漾起的笑意缓缓地蔓延至眼底深处。
桑榆觉得有些恼火,被他说得几次好像她真的吃醋了似的。
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连忙将手机从包里翻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又瞅了一眼紧挨着她的迟暮,别过脸去按下接听键。
正文 055 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求订阅求红包)
“桑榆姐,恭喜你啊!你升职了。”手机那端传来于小图兴奋的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情?”
桑榆皱眉,眼角的余光不时瞥一眼旁边的男人,他是公司的新老板,想升谁的职只要他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她做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想过要做其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掉进了这个男人给她挖的陷阱里。
“就在刚才人事部经理宣布的,你被任命为迟总的私人助理,明天来公司的时候记得要请客吃饭哦!”
于小图似乎比她还要高兴,神秘兮兮地说道:“桑榆姐,你知道吗?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在传迟总看上你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把你调去当他的私人助理。”
桑榆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迟暮,那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露』出极浅的笑容,却在那一刻灼烫了她的眼睛。似是触电一般,连忙低下头去,只觉得脸颊像是火烧了一样发烫,一直到耳后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认真地说道:“小图,那些都是谣言,我都是奔三的女人了,迟总怎么可能看得上。”
“嘿嘿,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迟总要喜欢也是陈菲儿那样的。”
女人之于八卦,那是天生的,八卦之于女人,那是少不了的办公室调剂品。
一旁的迟暮将于小图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脸『色』倏地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了?陈菲儿那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于小图,你在后面说老板的坏话,是不是想被扣工资?”迟暮突然开口说道。
“啊——”那端,于小图尖叫一声,立马挂断了电话,捂着自己的胸口惊慌未定,难道谣言成真了?
桑榆望着挂断了线的手机,紧紧地抿着唇角,她在压抑着心底的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他这一出声,她在公司的好名声彻底地被毁掉了,她秦桑榆被新来的老板潜了,很快,这一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朋友圈。稍微动一动脑子,她就能想象出那些人诧异的目光,原来她秦桑榆也是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枚……
这一次,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他是故意的吧!一定要故意的。
“张北,停车!我要下去。”
张北一脸的纠结,一个是老板,一个是夫人,两个他都得罪不起。
迟暮无奈地笑了一声,幽深的瞳孔一闪而逝的复杂,说道:“在前面停下吧!正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又侧过脸,静静地凝着她,“阿榆,我不喜欢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他对你的目的不纯。”
桑榆一听,不由得皱眉,隐忍着心里的怒火,语气也冷了下来:“迟暮,你管不着!”
“我怎么就管不着,你是我妻子。”迟暮的脸『色』顿时一片阴沉,他的女人容不得任何男人窥觊。
桑榆缓缓地勾起唇角,紧致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冷冷的讥诮,说道:“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
三年的时间,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她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蛛丝马迹,凭什么他想回来就回来,想走就走,凭什么他不喜欢她就不能去做。
迟暮猛地一怔,看着她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却连拉住她的勇气都没有,她终究是在意了他当年的离开……
“迟总,你不打算追过去吗?”张北看着依旧沉默的迟暮,不解地问道。
“回公司吧!”
迟暮自嘲地笑了一声,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再也找不到一丁点的痕迹,不管是他还是她,都已经不再是三年的彼此了。
她的坚强,她的隐忍,她的独立……可是不管怎么样,不管经历了多少,她依旧是他心底最深处的那一块净土。
桑榆没有走远,一直在看到那一辆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她才走到公交车站牌等车。
“小姐,请问一下,去c大怎么走?”一个外籍年轻男子用憋足的中文跟她询问。桑榆微微愣了一下,c大是她和迟暮的母校,毕业之后她经常会跟迟暮去走一走,可是这三年,她却一次都没有去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说道:“正好跟我是同一辆公交车。”
“谢谢你,我叫杰克,杰克船长的杰克。”年轻男子笑着说道,『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一双湛蓝的眼睛就像是高原上最干净的湖水。
“你好,我叫秦桑榆。”她也笑了笑回道。
之后,他们一路都是用英语交谈的,从交谈中得知,杰克是特意从伦敦赶过来看他在c大读研究生的女朋友,这一次为了给她一个惊喜特地没有告诉她。桑榆笑着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白头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杰克用中文生硬地念了一句诗经。
桑榆不由得轻轻一笑,跟他解释道:“这一句话出自中国的《诗经》,最初的时候它是用来形容战友之间的感情,后来被错误的理解为爱情诗,久而久之,也是就成为了坚贞不渝的爱情的代名词。”
“原来是这样!”杰克一脸的恍然大悟。
到了c大之后,桑榆担心他找不到研究生的女生宿舍,又带着他走到研究生宿舍楼的前面,这才一个人离开。
熟悉的景,陌生的人,物是人非,也不过如此而已。
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道旁高大的法国梧桐枯黄了一树的叶子,一阵微风拂过,紧贴着她的耳际,吹『乱』了她的长发,心底深处『荡』起一片细微的涟漪。
教学楼前面一株高大的银桂,墨绿『色』的树叶间点缀着细小的银『色』的花朵,那些即将死去又或者已经死去的桂花纷纷地飞了起来,风停,花落,她的发梢,肩上,出神的睫『毛』上,沾染了些许的花香,渐渐『迷』了双眼。
伸出手握住那些已经失去生命的小花,紧紧地攒在掌心里,那一个深秋,她在片片落花中笑得明媚、美好,而他远远地朝着他走过来……
不远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教授走了过来,见着她脸上的笑容比这桂花还要绚烂:“这不是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