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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静静地听着,她从看到李梅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上充满了故事,却想不到有这么一天,她们两个女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在一起聊天。
“后来,我们离了婚,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忘记过。”李梅笑了笑说道。
“你,后悔过吗?”桑榆有些忐忑地问道,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也许更是她心底深处的一块伤疤。
一缕长发落了下来,缓缓地飘散在地上,李梅的眼神依旧专注,却隐约有淡淡的忧伤流淌。她说:“后悔啊!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我们离婚之后他去酒吧买醉,一场车祸让他一直沉睡下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此刻的桑榆,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平静,就像是晴空下一面湖水,没有风,只有细碎的阳光洒落。
离开简爱的时候,李梅告诉她,如果放不下那就去追求,人生没有回程的列车,走过了便再也回不去了……
雨,已经停了下来,空气格外的清新,那些路边的梧桐树已经发了嫩芽,一簇一簇的,令人忍不住感叹大自然的奇迹。
三『毛』说,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般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榆桑上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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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 这一次,他真的走了
杭城机场。
熙熙攘攘的人群,迎来送往,广播里不时播放着某个航班晚点的消息,又或者叫着某人的名字提醒快点登机。
那些送别的人依依不舍,或黯然伤神,或转身离去。
迟暮刚才接到崔江律师的电话,只说一切都办好了,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很多,只是,她连眼梢都不看一样那一份离婚写书,然后飞快地在最后一页签下了她的名字。
“阿暮,你在想什么呢?”水无忧微扬起下颌,唇角『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擦了胭脂的脸上依旧掩饰不住那一抹病态的苍白。
即使这幸福是抢走来的,她也要占有这一切,他们会在意大利的陶尔米纳举行盛大的婚礼,即使没有她熟悉的朋友,她依旧会觉得很幸福,因为,有他在身边。
迟暮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复杂,侧过脸,一双幽深的瞳光落在她的脸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无忧,这样做你真的会觉得幸福吗?”
水无忧微笑,似是绽开的花儿一样,“当然,难道阿暮哥哥不希望看到我幸福吗?”
迟暮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无忧,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
“嗯。”水无忧拿着守着行礼,还有他放着手机的包,迟暮刚离开一会儿,他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水无忧微微抿唇,心里挣扎了一下,终究是将他的手机掏了出来。
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阿榆,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心,然后,按下接听键。
“迟暮!”桑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叫出这个名字,仿佛下一刻的时候,她与他真的会形同陌路,他站在对面,却不认得她。
水无忧嫣然一笑,语气轻柔的如同春风拂面,可是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扎在桑榆的心脏上。她说:“桑榆,是我,阿暮去洗手间了,手机在我这里。”
桑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扬起一抹微笑,说道:“能把手机给他吗?或者告诉他,我给他打过电话。”
水无忧抿唇,说道:“桑榆,有件事情,我想应该让你知道的,阿暮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担心你的情绪,但是我总觉得若是一直瞒着你的话,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桑榆下意识地皱起眉心,眸中涌出一丝疑『惑』,因为上次的事情,她几乎颠覆了对无忧最初的认识,所以,她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很好:“有话请直说。”
“我跟阿暮在机场,半小时之后我们会飞往意大利的陶尔米纳,我们还会在那里举行盛大的婚礼。桑榆,很抱歉,我爱这个男人,就算是我死,我也要成为他的妻子,这是我毕生的梦想。”水无忧的唇角扬起一丝胜利的微笑,从今以后,别人不会再叫她无忧小姐,而是迟少夫人。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从他对她承诺会一辈子保护她,那时候的她就已经有了一个梦。
“桑榆,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
眼前一阵眩晕,桑榆连忙扶住一旁的树干,心口某处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剧烈的痛楚就像是疯狂滋长的蔓藤一样,爬满了她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
“噗——”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她几乎咬着牙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瞬间,斑驳的地面像是绽开的一朵妖娆的彼岸花,红得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远远地,水无忧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连忙挂掉地电话,然后将通话记录里她的号码删除掉,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停滞。
“阿暮哥哥,我们的航班开始登机了,走吧!”她挽着他的手臂,脸上的笑容明媚如花。
迟暮一瞬间的失神,仿若看到了另外一张笑靥如花的容颜,那时候,满树的落花,她就站在树下,嫣红的凤凰花瓣落在她的发梢,她的肩上,还有她出神的睫『毛』上……
水无忧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桑榆的那一个电话,阿暮哥哥,请原谅我!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那样的痛苦,我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迟暮,这就是你跟我离婚的原因吗?桑榆笑了,唇角残留了一丝暗红『色』的血迹,阳光穿过错综复杂的枝干洒落下来,在她柔软的发上,无数的光斑像是跳跃着的音符。
“阿榆,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苍老温润的声音闯入她的耳中,她抬起头来,可是眼前的那一张脸越发的模糊起来,甚至来不及看清楚他的模样,整个人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桑榆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有冰冷的『液』体一点一点地输入她的体内,不由得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抬眸,却望见一张慈祥柔和的脸。
“你醒了?”温仲远淡淡地笑了笑,见她一脸『迷』『惑』的样子,解释道:“阿榆,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正好晕倒……”城杭离转某。
“我……”桑榆抿了抿唇,耳边似乎又响起水无忧得意的笑声,她说,桑榆,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藏在衣袖下的素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然后又缓缓地摊开,唇畔漾出一抹极浅的笑容,说道:“老爷子,谢谢你救了我,可能就是贫血才会晕倒的。”
温仲远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分深意,似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嘴角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口。
桑榆微微一笑,说道:“老爷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碍事的。”
“我刚才给迟暮打电话了……”温仲远的话还未说完,桑榆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我跟他,已经离婚了,老爷子就要不要提他了。”
她的声线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的,可是心口依旧一阵阵的抽痛,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伤口一片模糊,鲜血淋漓。
“你们?”温仲远微微一愣,眸中一闪而逝的诧异之『色』。
桑榆无奈地撇撇嘴,脸『色』苍白得如纸一般,原本清亮的眼眸一旁黯淡无光,却依旧浅浅地笑着,说道:“老爷子,你想喝的喜酒应该换人了。”
温仲远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你放心吧!我很好,这三年我不是一样走过来了吗?”桑榆淡然一笑,敛下眼底的那一抹异样,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是么?
温仲远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只得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硬心软,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内心脆弱的很。”
桑榆微微一怔,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目光望向窗外细碎的阳光,说道:“总要走下去的,即使是我一个人也要坚持走下去,没有人会一辈子陪在身边的。”
小时候,没有任何的预兆,爸爸和妈妈死于一场车祸,她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外公告诉她,阿榆,人的这一生很长,没有谁会一直陪着你走,你要学会一个人坚强……
“老爷子,我真的很好,你回去吧!”桑榆笑了笑说道。
“好吧!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你们三个丫头中,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你比她们的心境要平和很多。”温仲远一脸认真地说道。
桑榆敛眸,笑道:“其实,我也有贪嗔痴,也有欲望,也自私……”
温仲远走后,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桑榆不打算自己留下来,立刻拔掉手上的别针去办完了出院手续,然后又去骆项南的病房看他。
桑榆到病房的时候,他刚好睡了过去,脸『色』依旧苍白,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神采。
骆项南,对不起,此生注定我会辜负你,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希望能够先一步遇上你。桑榆站在病床边,目光落在那一张俊逸的脸庞上。
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去。
站在路边,桑榆直接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回了自己的家,曾经,那里属于她和迟暮的,可是自此之后,那里是埋葬他们回忆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不下去。
离婚协议书上,迟暮将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包括溪山的那一栋别墅……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渗透进来,驱散了室内些许的黑暗,她伸手将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立刻照进来,一瞬间,晃瞎了她的眼睛,一片花白,看不清任何的东西。
阳光包裹着她纤瘦的身子,很温暖,桑榆从包里拿出手机,然后在通讯录里找到家里的座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