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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厉声质问︰“那个每天来化缘的和尚,跟你有什幺关系?”
“你监视我!你为什幺要监视我?”她气急败坏地说。
“回答我的问题。”他突然掐住她脖子,一点一滴地加重力气。
她全身发冷,不敢相信他居然要置她于死,她张口,本来想说出她和慈熠的关系,可是她看到蜡烛……
他点那幺多蜡烛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对她的身体起疑,她的秘密即将不保,这时她若说出慈熠的身分,无异会害死慈熠。
箭在弦上的时刻,她变得更冷静。“他是出家人,他来化缘有什幺不对?”
“妳说谎,他是乱党中有名的花和尚。”妒火烧红他的眼眸。
“天啊!”她佯装惊讶。“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和尚。”
“七天前的半夜,他到妳房里做什幺?”
“有吗?我不记得有这回事。”她抵死不承认。
他发狂地勒紧她纤细的脖子。“狡辩!”
“啊……”痛苦的哀吟从她发白的嘴唇吐了出来。
“他摸过妳哪里?”他的手掌肆无忌惮地移到她胸前。
她喘着气说:“我跟他是清白的。”眸中迸射着微弱的怨恨。
“妳这里是不是让他进去过?”他不理会她的眼神,径自探入秘穴。
“没有。”她彷佛死囚,对所有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完全没有感觉。
“听说他能让每个女人欲仙欲死,是不是真的?”
“你何不去问被他玩过的大清女人!”她反过来羞辱他。
他哪会不知道那些女眷,大多是不得宠的夫人,借着参佛为名,做出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和几名贝勒讨论过,因为兹事体大,万一传扬出去,不仅大清女人被瞧不起,甚至会影响大清男人的名誉,被汉人讥笑无能。
虽然一致通过装作没看见的决定,不过仍派出轻浮贝勒私下去拜会这些女眷,晓以大义。他原本是对这事没什幺感觉,但现在戴绿帽的是他,他完全不能忍受,他变得比刚才野兽的模样更狂,如同魔鬼似地咬了她肩膀一口。
“你弄痛我了!”她揪着他的辫子,将他的头往后一拉。
他箝住她的手,直到她松手为止。“妳害我扑了个空,成为笑柄。”
“不关我的事,有可能是凤仙自已露出马脚。”她推卸责任地说。
“真巧,我昨天跟你说,她今天就死了。”
“的确是好巧,早知道会蒙上不白之冤,我就不问了。”
“妳还不明白吗?我故意说出内奸是谁,为的是试炼妳跟乱党的关系。”
“我发誓,我跟乱党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已经有下十八层地狱的心理准备。
起誓的时候,他监视着她的眼神,很慎重,很清澈,完全没有欺骗或开玩笑的意味,这令他有些动容;他可以不追究乱党,但他一定要查清楚她和那个花和尚的关系。
“那个和尚长得白白净净的,据说女人都喜欢小白脸,是不是真的?”
“我喜欢包公,脸虽黑,但从不会冤枉无辜。”她意有所指。
“好吧,这次我勉强相信妳。”他的态度软化下来。
“谢天谢地,我真想去买鞭炮来庆祝一下。”
“我有更好的庆祝方式。”
他的手一触到她的衣襟,她立刻紧张地大叫:“不要!”
“妳越不要,我越要。”他用力一拉,一阵清脆的裂帛声响起。
“去把蜡烛吹熄了。”她双手环胸地保护最后一道防线。
他大力掰开她的手。“我今天非要看清楚膏布里究竟有什幺秘密?”
“不要看,求求你,否则你会后悔的。”她近乎要崩溃似的哀求他。
他不听,扯掉肚兜,撕开膏布,一只红滟的凤凰躲藏在她雪白的乳沟里,他征住。
这个烙印,他虽然从未见过,因为他所捉的都是前朝太子,不过他记得轻浮贝勒曾说过,前朝公主的胸前有凤凰烙印。“妳……妳居然是……”
“余孽。”她心灰意冷地说。“杀了我,你又可以立功一件。”
“原来妳接近我,根本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报仇。”他一口咬定。
她发狂地吼叫。“胡说,是你来找我的。”
“妳别忘了,是妳故意说出妳的下落,引诱我来找妳。”
“是你先问我的去处,我看你官大,才不得已说出我要来江南。”
“我来找妳只是想报恩,而妳却做妓女,勾引我成为妳的入幕之宾。”
“我不是妓女,我是不卖身的鸨娘,是你强迫我就范的。”
“是妳想借着上床逼我娶妳,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不要脸,我有说不,明明是你霸王硬上弓,你敢否认吗?”
“妳才最不要脸,妳明知我们是仇人,妳居然还愿意一而再跟我上床。”
她的脸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似大悲又似大喜,她彻彻底底地觉悟到她本来可以做个有尊严的亡国奴,保持清白之身;但她被“爱”所骗,爱上花言巧语的仇人,更糟的是,到现在她都还是无可救药地深爱着他。
既然生无可恋,死亦不足惧,活比死更贱,她自若地说:“你说的没错,我跟你上床,就是为了复国大业,我最大的希望是有朝一日,杀了你。”
“可恶的贱女人!”他粗暴地掠夺她的身体。
“魔鬼!你别碰我!”她的挣扎抗拒,无异是火上加油。
一开始是愤怒的,她像一只得了狂病的野猫,尖尖的指甲刮抓他的后背,指缝中不仅有血,还有皮肤;但他忍受着背痛,强而有力地以双腿分开她,挺身进入有如枯井的秘穴里,骤然突袭的剧痛令她叫喊出来,这一声是尖锐而凄厉的。
按着,他彷佛良心不安似的,温柔而热烈地爱抚她,进行的方式不再是欲,而是爱;不再是报复,而是享乐。
一波按着一波的浪潮将他们带离,他们不是在床上,而是在云上,软绵绵的、轻飘飘的,如仙子曼舞……
当缺了一角的月影照在床上时,他看着她身上残缺不全的阴影,和泛红的血斑,交织而成他的罪状,心痛不堪;但他有所隐忍,装作在看一株残花败柳,嘴角掀起无情的嘲笑。“妳的身体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说什幺?”她像宿醉未醒般,眼神残留爱的醉意,没听清楚他的话。
他眼神凌厉。“被玩过的女人就像破鞋,这句话需要我解释吗?”
“可恶!”她挥掌过去,却被他的手包住,手指被反拗。
他恶狠狠地将她推落床。“看在过去的救命之恩上,妳滚吧!”
“该滚的人是你,迷楼是我的。”她披头散发,一副狼狈可怜的模样。
“不再是了,我要把它送给效忠大清的妓女。”他一言九鼎。
第七章
一只乌鸦从桥头飞到桥尾来来回回,不知道在找什幺似地叫个不停。
站在江边许久,朱影青原本只是静静地看着江水,直到乌鸦哀怨的从她眼前飞过,她胸口突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乌鸦一向都是群飞的,如今只剩牠一只,她完全了解牠在找什幺,但牠跟她一样什幺都找不着。
孤独包围着她,一颗心彷佛在焦锅上,长夜漫漫,她连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她被他的清兵逐出她的迷楼,更残忍的是,他居然默许清兵将她发上值钱的金步摇占为己有,就这样,她身无分文地流落在街头。
没有人肯帮她,她声名狼藉,在秦淮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守身如玉的绮罗香已把她的身体奉献给清人,令那些来过迷楼的大爷们愤慨不已,各种恶毒的传言像瘟疫般扩散开来,大爷们发怒,将那些带着绮罗香的衣服全烧成灰烬。
累了,真是累了,她想睡,一觉不醒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走了一步又一步,想要沈到江底,但她的肩膀突然被抓住,那是一只纤细女人的手,她回过头,想知道是谁多管闲事?
“芙蓉阿姨!”从喉咙里猝不及防地发出硬咽声。
“这儿说话不方便,妳跟我来。”
芙蓉牵着她来到一间义庄。
朱影青一看到灵棺,心里发毛,眼神透着百思不解。“这儿是?”
“天地会的分堂。”芙蓉牵着她走进一间小房,供桌上有崇祯帝的牌位。
“我被妳搞胡涂了!”朱影青怔然,垂下眼睫,无颜面对供桌。
芙蓉捻燃三枝香,交到她手上。“先替妳父皇上个香吧!”
一拜再拜,眼泪洒在地上,对着父皇的牌位,朱影青什幺话也说不出来。
芙蓉悄悄地把她手中的香取走,插在炉上,再悄悄地拉着她的手,走向桌畔;她用脚将桌子下的椅子勾出来。示意她坐下,然后又勾出另一张椅子,双手始终温暖地包住她冰冷的小手。
一段曾令她牵肠挂肚的往事.从芙蓉口中说出——
“一年半前我去了少林寺,和慈熠见了面,得知史大哥遭逢不幸,虽然我伤心欲绝,可是我想到妳,我不能丢下妳不管;于是我急急赶回来,不巧遇到乱贼,幸好当时有一群侠士路过,本来他们耍保护我回迷楼,但是在途中大家越聊越投缘,所以我当下决定加入他们。”
朱影青微微抱怨。“阿姨,你好狠心,妳完全不管我的死活。”
“影青,我一直待在秦淮河,妳虽没看见我,但我却天天知道妳的事。”
“是谁跟你保持联络?”朱影青感觉到似乎所有事都瞒着她,秘密进行中。
芙蓉不避讳地说:“绿珠,她也是天地会的一份子。”
“慈熠,他也加入天地会?”
“他是我派人去少林接出来的。”
“阿姨,妳为什幺要任由慈熠变成花和尚?”
“他跟你一样,也跟我一样,固执己见,完全不听劝。”
“他真是个大笨蛋,居然这样糟蹋自己。”朱影青责备的语气中带着疼惜。
“妳还不是,把我走之前的话当耳边风。”芙蓉叹息地看着为情所苦的脸。
“我错了。”朱影青垂低头,她的心中有痛苦、悲伤和失落,但也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