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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漆黑的竹林,密密麻麻的叶影如遮天黑蜂,看不到织女和牛郎相会,只看到长平狰狞的脸孔,如传说中的虎姑婆。
但朱影青表现镇定,犹如在鬼门关前和牛头马面交涉,请他们先去查一下生死簿,看看今天是不是她的死期,应该不是吧?!
深吸一口气,她明知故问︰“妳抓我做什幺?”
“妳真有胆,居然还敢装不知。”长平加重力道,几乎快捏碎她的骨头。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妳?”朱影青痛得五官拧在一起。
“妳卖国卖父卖友卖身,妳的罪状一天一夜都数不完。”
“除了卖身,其它罪状我一概不承认。”
长平冷不防地一把推开她,令她狠狠地摔了一跤,两脚大开,裙子上扬,露出小腿,模样极不雅。
长平鄙视地说:“瞧妳的淫样,让人看了就恶心。”
朱影青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甩一甩长发,故作妩媚的模样。“妳随便找个人问,看看是妓女恶心,还是断臂女尼恶心。”
“死到临头,嘴还那幺硬!”长平一个箭步,又是几个耳光。
“看在妳是残废的分上,我不跟妳计较。”打不过,干脆用嘴伤人。
“我不仅要打妳,我还想杀了妳。”长平嘴角一阵抽搐,抽出背后的佩剑。
慈熠赶紧抓住她的手。“长平皇姊,现在不能杀她。”
朱影青视死如归地说:“慈熠,你不必为我求情。”
慈熠泼冷水地说:“我不是为妳求情。而是妳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朱影青彷佛看到魔鬼似地瞪着慈熠。
“我们在等济尔雅来救妳。”慈熠清澈的眼眸射出杀气。
“没错,妳那幺喜欢他,我会成全妳,让妳到地下和他做夫妻。”
朱影青咧开红肿的嘴,忍住痛,哈哈大笑,她一向认为长平有勇无谋,烙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们真笨,就凭你们两个,怎幺打得赢他的千军万马!”
长平故弄玄虚地说:“妳错了,他会一个人来赴约。”
“你们在打什幺算盘?”笑声骤停,朱影青提高警觉地问。
“以妳交换大牢里的爱国志士。”慈熠向她透露,暗示她不会死。
朱影青平心静气地说:“放了他们,他死罪难逃,他不会来送死的。”
“他一定会来,救妳和妳肚子里的杂种。”长平接着说。
“妳说什幺?”朱影青惊讶不已,难道这就是她胸部变大的原因?!
“我一直在观察妳的气色,妳怀孕了,至少两个月。”长平嗤之以鼻。
这幺说,她跟他第一次时就受孕了!天啊,她有了两人爱情的结晶,原本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如今却可能成为悲剧的开始。
长平说她在信上写下这件事,济尔雅看到信一定飞奔而来。果然不出长平所料,一阵马蹄声响起,她本想大喊,叫他不要过来,可是颈部一阵刺麻,她被点了哑穴。
济尔雅从马上跃下,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身形是那幺飘逸、那幺潇洒,如同一只老鹰从苍穹落地,他的眼神在凌厉中带着焦急和爱意。
她现在才明白,他对她的爱远超过他爱他的生命,她在他的心目中,竟是如此的不可缺少。
“原来妳就是天地会要角,长平公主。”济尔雅一眼认出。
长平端架子地说:“恶贼!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该跪的人是你们两个亡国奴。”济尔雅毫不畏缩地反击。
“我们才没亡国,我们很快就会把你们逐出中原。”
“好大的口气,有本事我们直接单挑。”
“吃我一剑。”一声怒吼,长平的剑随声而至。
长平的剑术是她所见过最好的,但她今天才知自己孤陋寡闻,济尔雅的剑招挥洒自如,两剑交锋,迸出火花和铿然的响声,只见围着他们的竹子纷纷折腰,细长的竹叶如仙女散花般落下。
两人忽上忽下,从地上打到竹林上,忽高忽低,又从竹林上战到地上,长平只有一只手,力气用尽,败象渐露,胜负在一线之间。
这时,慈熠见情况不对,突然人叫︰“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她。”
“她是你姊姊,慈熠。”济尔雅原来早在他化缘的那一刻就认出他了。
慈熠决裂地说︰“我的姊姊是长平公主,不是这个叛徒。”
“你们要的人是我,放了她,我愿意束手就缚。”
“我们要的是大牢里的人,想救她,先放了我们的人。”
“不行,那些人都是朝廷要犯,不能放。”
“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不放,我就杀了她。”
“不用考虑,我愿意放人,但我怎知道你们会不会守信?”
“明天午时带芙蓉阿姨来这里交换,到时你就知道我们会不会守信。”
第八章
放了叛贼,他就不是贝勒,也不是爱新觉罗济尔雅。
他将和朱影青一样,自皇族上除名,从此成了没有名字的浪人。
烈日当头,朱影青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枯干上,晒得全身上下如水浸。
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她只担心济尔雅,她希望他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因为长平不是大丈夫,而是个阴险奸诈兼心理变态的独臂女魔,她支开慈熠,叫他去远处守望,自己偷偷在树上设陷阱,暗藏利箭对准她,可见她恨本无意饶她一命。
她知道长平心里想什幺,这个变态女人,心眼比针孔小,以前在宫中,她就见不得其它公主比她美。
事实上,长平最讨厌的人不是她,而是三公主,因为三公主比长平小一岁,却比长平先有了驸马。长平一怒之下,在喜宴当晚借酒装疯,筷子一飞,从三公主的脸颊刷了过去,刺进驸马眼睛,摆明是教训驸马——有眼无珠。
可怕的长平,不知道她会用什幺毒计除去济尔雅,如果他不来,她反倒开心,但万一他来了,她必须警告他当心。
未雨绸缪是很重要的,于是她仰起头,对着树上的长平说:“长平,妳不能杀他。”
“谁说我不能!”长平以削尖的枯枝制成利箭。
“说好的,妳不能不守信。”朱影青心中暗咒,这女人将来会变成肥猪。
“对禽兽用不着守信。”长平一个跃身,从树上落下,还故意捏痛她脸颊。
朱影青嘟着嘴,发狠地说:“妳敢,我做鬼都不会饶过妳。”
“妳放心,妳不会做鬼的,我会叫道士封住妳,让妳永不超生。”
“妳这恶毒的女人,父皇真应该一剑杀了妳,永除后患。”
“妳没资格提到父皇,妳的行为,令朱氏蒙羞。”
一串串惭愧的泪珠落下,长平一向铁石心肠,眼泪攻势对她没用,不过她的目的不在求她饶命,而是搞乱战术,真真假假,让长平自以为聪明,一眼看穿她假哭,却看不出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朱影青泣不成声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父皇,看在姊妹的分上,妳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什幺机会?”长平挑起眉尾,充满怀疑地看着她。
“妳假意放了我,待我接近他时,我会趁他不备一剑杀了他。”
“嘿嘿。”长平发出难听的怪笑声。“只有笨蛋才会相信妳的谎话。”
“我是爱他没错,但我更爱苟且偷生。”朱影青继续求饶。
长平沾沾自喜道:“妳一向舌粲莲花,我才不会上当的。”
“妳不信就算了,反正有人给我当垫背。”朱影音眼泪一收,露出凶相。
长平胜券在握似地说:“那个臭男人会先妳一步下地狱。”
“不是他,是妳,妳的武功还差他一大截。”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他只要接住我的飞镳,就必死无疑。”
“妳好阴险,用毒取胜。”朱影青大怒,不过心里却是直呼自己万岁。
“兵不厌诈,这是三十六计中最好的一招。”话一说完,长平又点她哑穴。
哑穴,对有武功的人来说,简直像解一加一等于几那幺好解,朱影青若无其事地开始运功解穴。
她实在太聪明了,轻易地套出长平手中的胜券,而且她的武功深藏不露,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天正是她一展身手,让长平气吐血的大好机会。
过了一会儿,马蹄声从远而近,济尔雅和芙蓉骑马而至。
济尔雅不愧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马蹄一停,他用长鞭拍了一下芙蓉的坐骑,那匹马便乖乖地跑到长平的后面。这个大丈夫,如果肯做她的丈夫,该有多好!
“芙蓉阿姨怎幺了?”慈熠奔到马边,手指在芙蓉的鼻前一试。
济尔雅磊落地说:“没事,半个时辰之后,她自然会醒来。”
“长平皇姊,我们现在耍怎幺办?”慈熠目光有心事似地闪烁不定。
“我依约带来芙蓉,妳还不快放了她。”济尔雅指出。
长平亮出剑,发狂似的大笑。“想要她,你先过我这一关。”
“既然妳不守信,我就送妳去见佛祖。”济尔雅人和剑一起直扑长平。
“慈熠,我们一起上。”长平搬救兵似地大叫。
一个纵身,慈熠提剑刺向济尔雅,济尔雅不慌不忙地一闪,避开慈熠前攻,长平伺机想从后面偷袭,但济尔雅却像是背上长了眼似的,手中的剑向后一拨,挡住长平的偷袭,两人虽然前后夹攻,不过却是徒劳无功。
仔细观察,慈熠并未尽全力,出力留三分,出剑也留三分,实际上他只用了四分实力。
久攻不下令长平心浮气躁,手偷偷伸进腰带里,这时武艺不精的朱影青,解了半天解不开的哑穴,情急之下,哑穴居然被她冲开来,喉咙一扯,她大叫:“不要接她的飞镳,有毒!”
只见飞镳漫天撒向济尔雅,不过他手中剑如疾风下的水车轮,快速转圈,打落所有袭向他的飞镳;长平知道中计为时已晚,气得脸像摊上卖不掉的猪肝,发臭又发黑,大骂:“可恶!妳居然懂武功!”
“怪妳自己笨,被我一套就套出来。”
“慈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