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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砸吧砸吧嘴,又偷偷摸摸地晃到第二间,又故技重施朝里看。
刚看了一眼,她立刻抽身离开。果然,对于两个男人腻在一块儿哼哼唧唧,尤其是上面那个还不太美型的状况,她还是接受无能。
第三间。
她先是靠在门口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可疑的声响,这才划开窗户纸往里头瞧。里面端端正正坐了三个男人,其中有一个面对着她,长了一对眯眯眼,看上去有些面熟。
梅非皱眉想了想。这个人好像是越州府里的某位人物,品阶还不低。
她侧过脸,把耳朵凑向屋内,只依稀听得了几个字。
“陛下……昌平……蛰伏……里应外合……叛军……”
她将这听到的话联系在一起,推出了个前因后果。
这陛下多半指的是冯傲,这么说——这越州府里,竟然有冯傲的人?
在越州府里都潜藏了冯傲的人,更别说平阳郡了。
梅非皱了皱眉。这冯傲果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平阳王和岭南王刚结盟,他的暗线却早已铺满了平阳,想必岭南也不会放过。
平阳王和岭南王的联军,未必可以那样顺利地拿下昌平,将冯傲从帝位上赶下来。
既然他们敢在桃花醉里商讨这样重要的大事,是不是意味着陶无辛也有可能是冯傲的人?
梅非心下一沉。若真是如此——自己的处境可就相当地危险了。
她呼吸一乱,立刻被屋内的人发现。
“什么人?”
她才发觉三人旁边还立了一名玄衣男子,竟然连她之前都没有发现这个人的存在,可见这人的功夫之高。一惊之下,她立刻纵身要离开。对面的门却忽然打开,一只手把她捞了进去,门又迅速地阖上。
那玄衣男子出门查看之时,外面已空无一人。
他转身,看到了窗上被人划开的痕迹,眉头一紧,冷厉的目光左右瞥了瞥,沉吟一刻,又迈入房中,关上了门。
梅非被人抓在怀里,捂住了嘴。
“不想被他们发现的话,就别出声。”
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听到了。
陶无辛往门的方向瞟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松了手,还是那一脸欠扁的笑。“怎么小梅子今儿个有心情来我这儿逛逛?还走的是后门?”
她白了他一眼。“阿隐在哪儿?”
“梅隐?他也来了?”陶无辛做惊讶状。
“别装了。你会不知道?怕是他们刚迈进来,立刻就有人通报给你了罢?”梅非不欲与他纠缠。“他在哪儿?”
陶无辛满脸无辜。
“他走了。”
“走了?”梅非松了口气。“什么时候走的?”
“不久之前,就是你鬼鬼祟祟爬上三楼的时候。”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取了桌上的酒盏,喝了一口。“怎么样,我家的大白很可爱罢?”
“大白?”
“就是冲你打招呼那个。”他勾了勾唇,笑得很欢快。
梅非咬牙。明明是只黑狗,非要取名叫大白。他就是故意买来对付她的吧?
“他为什么会走?”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陶无辛摇摇头“亏我还想着大家街坊邻里的,让微醺去陪他,结果他把杯子往地下一摔,就这么横眉冷眼地走了!这还叫我怎么做生意啊?”
“什么?!”梅非终于激愤了。“你怎么能让微醺去陪他?要找,也得找个女的啊!”
“怎么,梅隐公子他喜欢女人?”
“你当全世界都跟你似的全是断袖啊?”梅非冲动之下口不择言。“我家阿隐当然喜欢女人!”
陶无辛神情古怪地盯着她。“原来小梅子一直当我是断袖。”
梅非讷讷,试图转移话题。
“既然他走了,那我也该走了。”
陶无辛闲闲地瞥了她一眼。“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儿是茅坑么?”
梅非一脸嫌恶。“你就不能用雅致一些的说法?忒粗俗。”
“没法子,我这人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言下之意,对你就适合粗俗用语。
梅非恼火,干脆利落地坐了下来。
“说罢,你要干嘛?”
陶无辛轻轻放下手里的酒盏,燕子眸一眯朝她望来。
“刚刚你听到了什么?”
梅非心下一紧。“我只顾着找阿隐,哪里听到什么?”她做不耐状。“难道你这儿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陶无辛盯着她看了半响,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末了,他蓦然一笑。“你看了这么多间,有没有看到桃色和你那师兄?”
“当然没——”梅非瞪圆了眼。“你说什么?桃色,和四师兄?”
“是啊。”陶无辛很淡定。“我让微醺去陪梅隐公子,自然让桃色去陪你那师兄。怎么样?我对你们很好吧?”
梅非欲哭无泪。敢情她身边的人都成了断袖?
“我师兄难道就没走?”
“没有。”陶无辛想了想。“应该正热乎着。要去看看么?”
“不可能!”梅非一脸惊恐。“师兄他不喜欢男人的。”
陶无辛皱皱眉。“我可没说他喜欢男人。”
“你让桃色去陪他,还说他们现在正热乎着……”
“是啊。说不定已经到了关键时候。”陶无辛的神情猥琐了那么一瞬。“听闻你爱好窥人房事,不如一同去观摩观摩?”
“师兄他真和桃色——?”
“当然。”
梅非很受打击。四师兄为人风流不羁,但从未流露过喜欢男色的意思。
“不信?”陶无辛站起身来,弹了弹袖子。“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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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日记:
我是大白。
原本我有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做哮天犬。
一切只怪我太过仗义。
天上的桃仙,曾给过我一块骨头吃。因为这块骨头,我跟他成了跨越种族的朋友。
有一天他哭哭啼啼来跟我告别,说是要下凡去找他的心上人。
他那心上人,我见过。一个干瘪瘪的梅子仙,在王母娘娘身边掌灯的。容貌没啥特别,个性极其彪悍。
他化作一只圆滚滚粉嘟嘟的水蜜桃下了凡,看得我也咽了咽口水。
听说他在凡间找得很不顺利,于是我也偷偷下凡,化作一只普通的黑犬,试图帮他的忙。
谁知道刚一下凡,就被人给逮了起来。
我还记得,让人逮我的那个人,有一把慵懒磁性的嗓音。
我没了法力,只好任由他们把我拴在井边,愣生生成了一只看门狗。
“让它守着后院。免得某些人翻墙而入。”
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我居然碰上了那个梅子仙。
跟天上的时候一样,长得不咋样,个性依然彪悍。
她居然敢偷偷地摸进来。这是什么地方?妓院啊……
梅子仙,你怎么对得起桃子兄对你的一片深情?
我红了眼,朝她叫个不停,她却只是惊恐地往后缩,最后终于跑上了楼。
其实我只想叫住她问一句:梅子仙,你还记得当年天河畔的小蜜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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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二夜风流
梅非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被刚刚的门给狠狠地夹过了,才会乖乖地跟着陶无辛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
这间房布置得极其暧昧。且不论四面墙和天花板上都绘了造型各异的春宫,连个琉璃灯上的装饰也雕成了伏羲女娲的交合形态。房间里燃着暧昧的沉香,挂满了绯色的纱。
梅非一进门,就觉着浑身的热气涌了涌,心跳也快了几分。
陶无辛指着其中的一副春宫。“自己看罢。”
梅非心下忐忑,又不想在他面前露了怯。
那春宫绘得精致,男女头像栩栩如生,端的是好相貌。只是那男子头像处微微凸起,不仔细看还真发觉不了端倪。
梅非伸出手指,往那男子头像上一戳,那头像便歪到一侧,露出一个拇指指甲大小的孔。隐隐有声响光线从那头传来。
梅非才刚一犹豫,陶无辛已经轻笑了一声。“怎么,不敢看?”
“谁说我不敢了?”梅非朝他一瞪。“你怎么不看?”
“我?”陶无辛笑了笑。“不太方便罢?”
“有什么不方便的?”梅非身上的热气涌到脑子里,昏昏沉沉就把眼睛凑了上去。
那边春光独好。
梅非看了半刻,沉着脸合上小孔。
“陶无辛。”
“嗯?”
“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桃色居然是女人?!”梅非彻底抓狂。“她怎么会是个女人?!”
“我也没说过她是男人。”陶无辛好整以暇,俯身贴近她。
“喂你贴过来干嘛?”她的头有些发晕,还没忘了要跟他保持距离。“不是都说桃色微醺是两位公子么?该不会微醺也是女人?”她忽然想到这一点。
房间里只燃了一盏琉璃灯,橘黄的灯光透过绯色的纱扬在她脸上,颇有些迷离。她像是看不清晰般半阖了眼,平日里清亮的凤眸染了水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初承云雨似的慵懒媚意。
陶无辛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的脸,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夜晚。
那时她的眼神,正如此刻。
当时他本不想惹上这麻烦,却不由自主地顺应了本能。
正是那媚眼如丝,红唇似樱,叫他第一次懂得什么是把持不住。
那件事,是他生命中的一个举足轻重的意外事故。他向来很明白如何将事故掰回正轨,甚至再变成一种助力。然而这个意外,居然让他破天荒地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
梅非皱了皱眉。
“你看着我干嘛?”她的声音软绵绵,全没了力道。
“怎么回事?”她察觉了不对。“你这儿究竟燃的是什么香?”
陶无辛无奈。“这儿是妓馆,自然燃的是生情的香。不过只是轻微的,你看,对我就没有作用。怎么,你有反应了?”
梅非滞了一刻。叫她怎么回答?
其实陶无辛闻惯了这些味道,自然是对他起不了效用。而梅非鲜少接触,自然反应就大一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