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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给小姐打了,小姐想去二少爷那里了,不可以吗?”夏香抬起头来,强硬道。“离统领,小姐的事情您管得太多了。”她错开离乱,向府里走去。
离乱站在那里有些定定的,她真的生他的气了。现在都不想理他了,连她的丫头都变得一副讨厌他的样子了。
夏香回去后没有理会其他三香的追问,把自己关在房里洗个澡就想去二少爷在外面的府邸。她都将步子迈出了院门,却又转身回了。
小姐这个时候,定不想看见她的。
斜月街,是宫挽月的街,整条街里只有他的一栋大宅。他赚的第一笔钱,就是用来买了这条街的一半。
大宅占地极广,只一个大门就有六百六十米。用宫挽月的说法,这个数字吉利。整个京城中像他这样一宅占一街的也有三四处,不过却都不如这条斜月街华丽。
他狠狠地炫富,连皇上也对他礼遇有加。
这时宅子内部,中庭的一处卧房边,一身*的宫挽月已经站立了好长时间。他的一身青灰色锦袍,已经被雨水浸成了深绿灰。
“少爷,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吧。”这时一个梳着低矮发髻的少妇,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宫挽月要求宅子里的所以人都以少爷称呼他,他虽独立在外,却时刻将楚无波摆在上面。
宫挽月没有动,只是侧耳倾听着房间里她的声音。就算只有呼吸声,他依然安心。
“姐姐在里面,想必很快就会处理妥当了,你不要太担心。”
说话的是倩夫人,房间里正是蕊夫人帮助蕙绵洗澡换衣。当初宫挽月之所以会将这两个女人抬进府里,就是因为这两人都是一副娴静温柔的性子。
他努力的想要为自己营造一个温暖的家,一个不是只有仆人的冷冰冰的家。
倩夫人说话时也在心中猜测起了里面女人的身份,她们都是被宫挽月直接抬进这里的。虽然曾经去楚府拜见过楚无波,却并不曾见过蕙绵。
“你去煮一碗姜汤来。”男子这才回神吩咐倩夫人。
“已经煮上了,想必就快好了。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那位小姐那里有姐姐在呢。”倩夫人又道,她就是知道他吩咐煮的姜汤定是给里面那个女人准备的。
“下去。”宫挽月有些不耐烦的低吼,倩夫人听了一阵委屈,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自从跟着他,还没有听过他一句大声话。
“我也是担心你,你不去就不去,何苦这样跟我大声小气的。”倩夫人擦擦眼睛,也将声音大了起来。不怪她胆子大,实在是宫挽月以前对着她们姐妹俩没说过半句重话。她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时,他也都尽力寻来。
女人一时之间还真接受不了,尽管那只是一句略重了一些的话。
“滚。”宫挽月更加不耐烦,他如今一颗心都在里面那个女子身上,哪里在听的下这样的啰嗦话?其实倩夫人说的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见。
倩夫人一听,更加不能接受,转身就走了。“妾身是伺候人的人,您让滚,怎么敢不滚?”女人走时这样抱怨着。
宫挽月没有理会,直盯着门缝,听着里面。她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吱呀一声,门终于在宫挽月忍不住要冲进去时打开了。里面走出的女子更加成熟温婉些,“妾身已经帮她收拾好了,她浑身都在发抖,需要些姜汤。”
“你去端来。”宫挽月说着就急着进了屋子。
女子应了声是,走开了,没一会儿端着碗姜汤进来。房间中的两个人都呆着,没有一人说话。
蕊夫人对这个女子更加好奇,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她没有一句话。她身上的那些斑斑痕痕,让蕊夫人不禁猜测: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歹人?
“少爷,姜汤来了。”她掩下了这丝疑惑,又看了眼抱膝呆坐的女子,才对静静地坐在一边的男子道。
“你下去吧。”宫挽月伸手接过,目光仍停在那个女子身上。
蕊夫人福了一礼,轻声退下,走到门口时听到后面的男人唤了那女子一声,她差点没有跌倒。
“绵儿,张嘴喝些姜汤,这样才会暖和些。”男子有些笨拙的拿着勺子,放在她的唇边,说了一句又说一句。
蕊夫人轻轻关了门,在门关上之前,又看了眼那个女子。原来她就是楚府的大小姐,她就是让他前一段时间神伤的那个女人啊。
她轻叹一声,迈步离去。
“你张嘴喝些,就一口也好。”他把勺子递到她的嘴唇边,有些着急道。
女子依然不动,肩上的长发已是半干了。
“你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好不好?”宫挽月也不知道在气谁,把勺子放在碗里,力道有些大,发出了一阵清响的瓷器相碰撞的声音。
在寂静的大屋子中,这声响很清越。蕙绵终于回神,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宫挽月,你要做什么?”女子一开口就是敌对的声音,这敌对比以前更甚。
“你能认得我了?”男子欣喜,根本不管她燃着炸药味儿的语气。“你受凉了,快喝些姜汤,驱驱寒。”他这时好像一个经常照顾别人的人,将盛满姜汤的勺子又递到了女子眼前。
“你滚开,你这么对我,有什么目的,啊?”蕙绵立即全身戒备,挥手打掉了男子手上的碗。滚热的姜汤瞬间洒了一地,也有一些溅到了宫挽月的手上。
“绵儿,有没有烫到?”他顾不上自己,连忙捞起女子的手检查。
“你放开。”她更加戒备的收回自己的手,“你对我好,送我镯子,是不是担心我抢了离乱?让你心上人的妹妹伤心?是不是啊?”她想起了他那天在亭子里说的话,做的事,更加大声的质问。
她只知道,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无缘无故的好,必有所图。
“我没有。”宫挽月半跪在床边木板上,看着她道,是那么坚定。
“虚伪,虚伪,你讨厌我,恨不得我死了。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她说着,眼泪又像小溪一样流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宫挽月抓住她到处挥舞的手臂,将她的头按在怀中,似发誓般重复道。
“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我爱你,跟离乱没有关系,跟什么心上人也没有关系。”他抚摸着女子还有些潮的头发,低声道。
“你为什么爱我?”蕙绵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时候说爱这个字眼,竟然有些恨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爱你,如果我知道了为什么,就不会爱你了。”宫挽月抬手轻抚在她的眼角,缓缓道。
“那你吻我。”女子看着他,似乎等着他出丑。
宫挽月却因为这一句话蓦地把目光放在她的脸上,他渴望的,绝不是这样的一句话。他看出了她的不正常,他迟疑,不知道她清醒之后会不会恨他。
他想吻那颗红唇,却带着满是绝望的希望看着她的眼、她惨白的脸色。此时的宫挽月明白,只要他碰上那颗红唇,他必定会步入一个无路可出的深渊中。
“装不下了吗?那你就滚,不要再说这些恶心的话。”蕙绵看着他,一掌可覆的脸上全是嘲笑与恨意,对着他冷笑道。
宫挽月再也管不了什么深渊不深渊,他不要看见她那样狠绝的神色。他低下头,将她有些冰冷的嘴唇吞下,完全的包裹住。他要让她热起来。
蕙绵闭了眼睛,将眼底的冷笑盖住。她全心全意的回吻着他,疯狂的什么也不顾的回吻着他。
女子的有些冰冷的小手,也缓缓地钻入了他虽沾着雨水却火热依旧的胸膛。
两个人都进入了完全没有思考的猛烈中。
夜深了好久,这间燃着十几盏明亮的油灯的大房子内,依然响着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女子终于睡了过去,宫挽月侧头趴在床上,看着那个安静的躺在身边的娇躯,他就这样看着女子,长长的手指从她的眉梢一直来到脚趾。
虽然他很累,但他舍不得睡。他躺着暗自调息了片刻,笑叹一声,坐起身来。男子吩咐了仆人带来温水,又将一盏油灯拿到床尾的铁柱上。
睡着的女人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以多么幸福、甜蜜而又虔敬的心情对着此时的她的。
宫挽月这时的心情只能用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形容,本来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和她有所交集,却突然间拥有了她。他笑着帮女子清理,同时迫不及待地想象着他们将会有的盛大婚礼。
宫挽月有些忍不住想笑出声来宣泄自己心中的高兴,不过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子,他却强自忍住了笑声。做完这些,男子便躺在她的身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
看了个够,宫挽月才捞过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了。他伸出一只手,将女子微握成拳的小手包裹起来。
他不在意她身上的吻痕因何而来,就算他的心中有答案,他也拒绝去想。他只知道,她是他的人了,他们再也分不开地在一起了。
男子一手握着她蜷在一起的小手,另一只手不停地描摹着那张已经沉静下来的脸颊。
他有些不知疲倦,时间一分一秒的几乎可以看见的从他的指下流过。他的眼皮也渐渐变得有些沉重了,双眼朦胧间,男子脑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若是到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和她并排躺在一起的,那该多好。
一百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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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挽月就要闭上眼睛睡着时,旁边的女子却是胸脯间猛烈地一阵起伏。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煞白。
“绵儿,你醒醒。不要怕,只是做梦了。”男子立即清醒,他侧起身子帮女子擦着额上的冷汗,却不能将她唤醒。
片刻之后女子才又安静下来,但宫挽月却依旧愁眉不展。他不该忘了他才将她带回府里时她是个什么样子。
想起这些,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