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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看不惯?”蕙绵同样看向他,轻佻一声:“看不惯就滚啊,我不稀罕你陪着我。”
“我没有”,离乱错开眼眸,又是低低的一声。
“绵儿,我送你回去。”流风随即跟了出来,追上蕙绵,道。“你跟我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略迟疑,他又坚定的问道。
他若看不出她笑脸背后的苦涩,就不配那么爱她了。
蕙绵停下,等着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舍不得你。”她看着他道。
“真的?”就算满心都是对她的担心,但她这样的话,还是让他心中瞬间装满欣喜。
“我舍不得你。”蕙绵踮脚在他唇边吻了一下,重复了一遍道。这时身后传来了因为压抑愤怒而握拳时的咯咯声,她没有理会。
流风完全云里雾里,只剩下傻笑。“我也舍不得你。”他对她道,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蕙绵这时心情极其复杂,在他的怀中,她有几分满足,也有几分不舒服。
“你不要嫁给萧悦行了?”流风紧了紧怀中的女子,尽管有些不敢碰触这个话题,他还是问了出来。
“嗯,我想嫁给另一个人。”蕙绵应道,同时从他怀里退出。她也就看见了他眼中的期待,便有些故意地缓缓道:“我忘不了若庸,要嫁给他。”
女子笑看着一脸震惊的男子,“你会帮我的,对吗?流风。”她紧接着问道。
捉弄人,果然比被人捉弄,感觉要好。
“你说什么,在耍我吗?”流风有些生气的低吼。
“没有,流风,我真的舍不得你。”蕙绵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不做戏子太屈才。她急急忙忙的说着,如泉的泪水立即就沁满了脸颊。
“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爱他,忘不了他。”
女子带着一汪滚热的泪水看着他,流风就再也无法想其他的了。“你别哭,我帮你,我带你去找他。”他同样语速疾驰,神色间像一个为爱而死的殉道者。
“去找他,他又会讨厌我了。你们聚会时,也带上我,装作就是无意碰见的,好不好?”
她说的无比委曲求全,但是流风就是清楚地看见,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他点了点头,没有力气回话。
他明白了,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流风想着,迫切的想要回去弄清楚一切,但却极有耐心地陪着她继续走了下去。
静静地走路时,蕙绵瞟了眼身旁的紫衣男子,同时略回头望了望黑色衣摆。她不禁想,她的这个样子,他们会不会很讨厌?
几人一路无话,到了街角时,蕙绵拒绝流风继续送她回家。而流风也想回去派人查问,“不论什么,我都帮你。”他说过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蕙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愣怔,他会像萧悦行那样为了心爱的女人牺牲自己,也会为了她而牺牲自己吗?
她想着这个问题的同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个如冰男子,在被窗帘重重遮蔽的内室中,抬手止不住的咳嗽。“去了哪里?”像是要夺走全部呼吸的咳嗽停下时,云飞卿才开口问进来一会儿剑魄。
“玄灵山,遇见了表少爷。”剑魄详细的回答。心中最想说的却是,少爷,咱们启程去赤芒山吧。
他们与北阙楼里的人联系过,得到的消息是北阙楼被围攻,已相持了二十九天。但是,他们少爷听了,只是说了句,“他应付的来。”就搁下不提了。
不过看着少爷夜不成眠的望向北方时,他就知道,其实少爷也是担心的。
“下去吧。”云飞卿淡淡地声音,打断了剑魂内心的活动。他没有说话,抬剑离开。
另一个,穿着干净的纯灰色长衣的男子,正在楚府门口与小丫鬟冬香争执。“你们小姐到底去了哪里?”阮安之被推出大门外时,又一次更加气极败坏的问道。
“阮神医,您怎么就像牛皮糖一样?奴婢说过了,奴婢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您快走吧。”冬香无奈而又厌烦的道。
小丫鬟说过,逃也似的转身。阮安之再向前,两个一直看着的守门人立即伸手拦住。“阮神医,请回。”
“回你个头,我去看飞卿,你们三少爷。”阮安之听着这无感情的送客声,怒火冲头。想他堂堂神医,到哪不是被欢迎着?这被赶出门,不让进门,可真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我们三少爷没有请大夫。”门人依旧木木道,府里这几日气氛诡异,两个门人也有所感受。他们很喜欢相府,不免也因主子们的不愉快,而变得同样不大高兴。
“没请大夫,本神医是大夫吗?”阮安之气得口不择言,大声吼道:“我出回京,过来看老友,还不快让开。”
“小姐,您回来了。”
两个守门人有些为难时,蕙绵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其实将阮神医拦在门前,他们也很为难啊,毕竟阮神医是三少爷的至交好友。
这个时候出现的蕙绵,无疑将他们从这种危难中解救了出来。因此,两人几乎是齐喊出声的。
阮安之还要继续发火,听见这一声,身躯猛地一震。他有些不敢回头,只听着后面属于她的轻轻的脚步声,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心情。
蕙绵看着那个背影,并不能辨别出他是什么人。她心中没有猜测,也没有回应仆人的话,只是静静地错过那个背影旁边,向着府里走去。
她,竟然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一眼?阮安之心怀激动的听着背后的声音,脑海里翻找着一句又一句用以开场的话。不料,那个女人竟看都不看他一眼。
满心的激动一下子就变成了完全的愤怒,他快速地伸手,抓住了那个错过他身旁的手臂。那种接触到的真实的柔软,这时又给他的愤怒中添加了些柔情。
“放开。”蕙绵顺势侧头,看清了那个人影,关于他的事情涌入脑海之前,她几乎是直觉反应的怒吼。
“不放。”男人心中立即火花迸溅,同样大声吼道。他都不知道他这是气的什么,是气她对他的态度,还是气她竟然与挽月孤男寡女的同宿一宿?
“放手”,这次是一声底气很足的男音,话到凛冽的掌风亦到。
阮安之被冲击的有些狼狈的后退几步,而蕙绵依旧稳稳地站立在那里。
“离乱,你果然尽得奉岳直的真传。”阮安之有些嘲讽的说道,之前他见过离乱和宫挽月二人的比试,那个时候他的掌风并不如此时的带着凌厉。
蕙绵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转身进府,脑中闪现了以前与他见面就吵的画面。虽然因为他与云飞卿交好,她以前与他的接触不算太多,但是就是那不多的接触中,他倒没有一次是和颜悦色的。
“楚蕙绵,你给我站住。”见她连句话都不说就要走,阮安之像极了一枚点火发射的大炮,几乎可见其头顶燃着的一簇簇火苗。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蕙绵应声停下,问语中尽是客气。
阮安之不知如何回答,这个女人太陌生了。明明是跟梦中的她长得一个样子,怎么对他的态度是那么的不同?
他不禁又仔仔细细地将她打量了一眼,当看到那光秃秃的手腕时,他再也顾不得追究她为什么这个样子对他了。
“我送的手链,你怎么没戴?”他质问着,理所应当的质问着,就好像,她戴他送的手链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我为什么要戴?”
“你为什么不要戴?”他紧追着她的话问,好像一个才追女孩子的愣头青,没有任何策略和温柔。
蕙绵不禁掩嘴笑出声来,这人是什意思?对她有意思?蕙绵敏感的感觉到他的特殊的不同,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我不喜欢”,蕙绵轻笑着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与他以前交集不多,以后也不想有交集。
“绵儿,我这么着急的过来见你,你就这么对我吗?”阮安之怒吼,随即有些搞不清楚梦境与现实,“你不是说你都想死我了吗?”他又开始了理所应当的质问。
但那个女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停留一毫,阮安之见此心中一阵阵的绞痛。难道只错过了几个月,他就必须与她错过一辈子吗?
男人心有不甘的追了过去,却被早被离乱拦下。阮安之是医界的圣手,功夫上却仅有防身之资。
因此离乱只用了一半功力,就让他喉头一阵腥甜的倒退几步。
“她不是你能肖想的。”离乱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的神色,他的声音,都让人不禁想起落叶萧萧的悬崖。
阮安之却并没有被震慑,他现在满腔都是火气。“肖想?你竟然说肖想?我阮安之还就是肖想她了,你怎么的吧?”
他不顾胸口的不适,用十分不可思议的语气对着离乱吼道。
“等你弄清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就不会这么说了吧。”离乱竟然也用了她那种嘲讽的语气,有些鄙视的对这个明显是才回京城的男人说道。
语毕,离开。
阮安之怔怔的,看着门口渐渐只剩下两个守门人,看着他们一点点的离开。
只缺席了不到四个月,该是能够填满的吧?毕竟对于长长的一生来说,四个月实在是太短暂了。
阮安之想着这些离开,他必须回去,将她近四个月来发生的一点一滴都放在脑海里。然后“陪着”她度过,他所缺席的这段时间。
一百零七
日子像是怕贪负时光似的,每一日都携带着很多事情赶来。自从知道了萧悦行与她在一起的目的,蕙绵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每天好像都是沉甸甸的,未来的每一时刻都有她不可预料的事情在等着。
在阮安之回京后的 第 112 章 的步惊风,所希望的只有一件:让他为他的有眼无珠而后悔,仅仅是后悔。
楚府正门,福叔已经带了下人在门口等候了。据前去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