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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波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就要去祠堂拿诫鞭。
云飞卿看出了父亲的意图,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道:“爹,您若想让她今日丧命,自可拿着诫鞭闹得满城风雨的去教训她。”
“我是怎么把女儿交给你的,你就是这么照顾的?”楚无波已是怒火满顶,朝着云飞卿大声吼叫道。
“是,都是我的错,若非我太懦弱,她又何至于此。”云飞卿跪在了楚无波面前,他早就该认错了。
早日他若硬逼着她嫁给他,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就算她因为他的逼嫁而恨他,也比如今要好上千万倍。
看着这样痛苦的云飞卿,楚无波一时语塞,但仍旧气焰难消。
楚无波没再歇息,就命下人准备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赶到了王爷在外城的那处别院。
门口的小厮拦着不让进,楚无波一脚就踹在了那人的胸口上,带着一身火气冲了进去。
其时蕙绵正晃晃悠悠的荡秋千,夏香时不时的在后面给她推上一把。
若庸却是坐在石桌边抹一把七弦琴,琴声淡远。经纶世务者,闻之息心。
见楚无波这么冲进来,若庸蓦然停住,琴声戛然而止。他先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楚无波,却又马上带着笑容,微低头称了声:“岳父大人”。
就算他与她并未举行婚礼,但这时这么称呼她的父亲,也是应该的吧。
“王爷莫要如此,老臣可不敢当。”楚无波仍带着火气,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这么着同他的女儿住在了一起,去他的岳父大人。
楚无波没管若庸冷下去的脸色,气哼哼的对旁边一声不吭的蕙绵道:“你这个不孝女,还不快起来,跟爹回府?”
“这里就是我的家,为什么要跟你走?”蕙绵早就料到楚无波回来后定然会有一场波澜,因此,此时也还算镇定。
楚无波被她的话气得直退了两步,然后一步上前,拉住蕙绵就要往外走。今天,他是必定要把这个女儿带走的。
“左相爷,这是一点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若庸挡在了楚无波面前,冷深深地道。
“王爷,非是老臣冒犯。若王爷真对小女有意,明日自可带了聘礼上门商讨婚事,只是若要老臣把女儿这样不明不白的留在这里,却是万万不能的。”
楚无波面对着已带了些怒气的王爷,不卑不亢道。
若庸听了这话,冷森森的表情立即没有了。他非常同意楚无波的话,明日上门商讨婚事,再好不过。
有了楚无波的坚持,那他昨天夜里还烦恼的事情不就一下子都解决了?
不行,就算是父亲的做主,她未必会对着他放下那份别有用心。这样想着,他脸上轻松起来的表情又沉了下去。
“我父皇都已应允,难道左相还有什么要说的?”若庸权衡再三,依旧冷着语气对楚无波道。
“就算是圣上,什么事也要说个理法,难道王爷这是在威胁老臣,要强抢臣女不成?”楚无波本就不满意这与皇家的婚姻,如今女儿做出了这事,他在愤怒之余,也决心就此顺水推舟。哪知这琼玉王爷竟然还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管他王爷不王爷了。
若庸虽然气结,却无话可对。
楚无波见此,拉着蕙绵,侧过琼玉,大步离开。
蕙绵却在心急之下大吼了一声,“我说了,不跟你回去,难道你想再逼得我生不如死一次吗?”
她说过这句话,眼泪就迅速的擦过脸颊,滴在了石子路上。
楚无波不觉松开了手,若庸立即上前,将她揽在怀中。楚无波眼看着这一幕,却想起了打过女儿巴掌的那一瞬。
接着,更多的回忆排上倒海而来。她小的时候追在他外出的车子后面哭个不停的情景,在他长久外出初回府时怯怯地躲在惊风身后盯着他的目光……
这些东西,一下子都倾泻在了他的眼前。
“爹只问你一句,今日回不回去?”楚无波深呼出一口气,看着蕙绵问道。
蕙绵亦看着他,斩钉截铁的回道:“不回。”
“好,好”,楚无波叹了两声好,疲惫的眼中就要滑出什么东西,转眼间却又都退了回去。然后他才看着蕙绵道:“我楚无波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说过,他猛地一转身,就大踏步离去。但他没走两步,就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清儿,到了下面,我也没有面目去见你了啊。”带着血的嘴唇轻轻蠕动,含含糊糊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您没事吧?”若庸看见溅在地上的血滴,心中一惊,连忙过去扶了他一把。
“不劳王爷,下官无碍。”楚无波推开了琼玉的手,心中凉凉的。
“老爷,您要保重身体啊,小姐她……”
夏香也被吓住了,忙跪在楚无波身侧,带着哭声道。
“夏香,在这里,好好儿的。”楚无波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这才有些踉跄的走了。
他来时只除了赶车的车夫,什么人都没带。这个时候一个人缓缓地走出别院的背影,看得蕙绵心中一阵抽搐。
好像突然间他就老了?
再怎么样,他也是给了自己那么多疼爱的父亲啊?
蕙绵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却不想也没有勇气去追上去。
“你别担心,我派王府的御医去看看。”
她时不时地才会流下来的眼泪,让他心疼,也让他自责。他突然间就想对这个女人严刑拷问,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不过他就是将自己刮了,也舍不得动她分毫,只好又一次妥协。
“不用了,他不会让你的大夫进门的,我让他觉得丢脸了。”蕙绵抹了抹脸上的泪珠,有些沙哑道。
“那好,我派人去楚府打听着消息,你别这个样子。”若庸将女子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才沉声道。
“嗯”,蕙绵许久无声,良久才轻轻的应了一下。
当晚被派去的卓凡就过来回了话,说相爷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并无什么大碍。阮神医亲自上门诊治的,听伺候的下人说只要静心休养,很快就会痊愈了。
蕙绵听了,也略略放下了吊着的心。他若被她气死了,那么她这后半辈子就别想睡一个安心觉了。
若庸很心疼这样的蕙绵,晚上早早地就抱着她上了床,想着跟她说些漫无边际的话,好让她放松些。
蕙绵倒也老老实实的,窝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虽然有些安心,却是直到后半夜才睡了下去。
后来的两天里倒也没发生什么事,不过黎莫如倒是来了一次。她过来的时候若庸正巧没在,两个女人不免又一次交锋。
若庸才一回来,黎莫如就变了一副表情,并没有刚才对着蕙绵冷嘲热讽的样子。
但若庸却是从那次她给他用药,就对她感觉很不好了。当日他进母后寝宫时,又听见她正那样模棱两可的说蕙绵,因此对她感觉更不好。
若庸没一会儿就让黎莫如离开了,并且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往这里来。
黎莫如的生气大家自然是可以想象的,我便不再赘述。
蕙绵却到底放心不下,这一日就趁若庸不在,派人去请了阮安之过来。
“大小姐派人传贫医过来,有什么事吗?”阮安之进了门,也没看蕙绵一眼,就这么淡漠的问道。
“我只是想问问,我”,蕙绵没在意他不好的语气,直切主题,却是到了称呼那个曾经的爹爹时停了下来。
蕙绵深吸了一口气,将语气调整了下才又问道:“他没事吧?”
闻此,阮安之有些嘲讽的看着蕙绵,向前几步,停在正坐在榻椅上的蕙绵面前,像是没听清般疑问道:“楚小姐说的是谁?恕我没有听清。”
阮安之说着话,几乎与蕙绵面对着面了,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口中吐出的气息。
“阮安之,你少给我装糊涂。”蕙绵将身子后仰了仰,侧过头,有些强装镇定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向她问话的阮安之让她有些心虚。
“你还有关心人的时候啊?”想起她对他的避而不见,想起她如今待的这个地方,阮安之心头就腾起一股怒火。他强制地捏住她的下巴,又与她正对了面目。
“你放开我”,蕙绵压抑着嗓音低吼,有些怕被守在门口的丫头听见了。
“你也会怕吗?”安之有些不甘心的放开了女人的下巴,继续嘲讽道。
“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朝着我发的什么火?”蕙绵得了自由,立即站起身来。
“是,你是没得罪我。但是挽月他又得罪了你什么?”阮安之发起了邪火,无外乎在这个女人面前,觉得自己太无能了。
以前他常常想,女人有什么,不管心中有他没他,他只要要了那女人,就必定是他的。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才发现,想象和现实是有一段距离的。
“请你,滚出去。”听到这里,蕙绵也不再想知道楚无波的身体状况了,伸手指门,一字一顿的对他道。
若非那日,他对她说,她若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帮忙,她今日万不会把他请到这个地方来。
“怎么,让我滚,是不是觉得我不听话了,没有利用价值了?”
阮安之一边问着,一边步步紧逼,直到身前的女人退到榻桌边。
蕙绵看着他,步步后退,不防腰身顶在了榻桌岩上。这猛然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阮安之却立即伸出手,环住了束着玉烟丝带的纤身,用手替她挡住后面的坚硬。
但男人的心也跟着那碰触一颤,微微愣住了。
“你放开”,蕙绵连忙挣扎,狠狠地推搡着男人。没撼动他,她倒站得有些不稳。
阮安之忙顺势收紧了手臂,将她紧紧地缚在身前。
“王爷什么地方值得你利用,要你心甘情愿的待在这破地方?你说,我阮安之也可以做得到。把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