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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让他这么为难,杀不得,宠不得,放不得?沧浪躺在床上,看着暗色中的床帐,全身无力。
以前他总觉得哥太婆妈,行事不干脆,如今才发现,他其实和他是一样的。只是那时的他,没有碰见她而已。
蕙绵没说一句话,就开门出去了。她知道,他这样就是准许她离开了。她想,或许是他怕自己会像曾经的父亲一样吧。
这个时候天色暗蓝,不过加上地上白雪的映照,还是能清晰地看见人的身影的。
她一开始只是一步步的走着,渐渐地就跑了起来。转了几道回廊,终于看见了大门。昨夜里是爬墙偷逃,那个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能从大门处离开。
“绵儿”。
她没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了他压抑着许多感情的喊声。她有些不忍,停住了脚步,回身就看见了着急中有些趔趄的向她奔来的身影。
不能停,停下来她也不会留下,又何必这样再增加他的痛苦?
她想着,便又回身跑了,不再理会身后男人的喊声。
“不要”。
宫挽月才潜进这座庄园,就看见这样的情景,心的跳动一时停止。他不能看着她死在别人的掌下。
他只一瞬就跳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随即两人就交起手来。
尽管宫挽月本身功夫也是不凡,但在沧浪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再加上他这段日子饮酒毫无节制,身体早就亏损了大半。
如今能这么快速地挡在沧浪面前,已经算是奇迹了。
所以,他们只过两招,宫挽月就被沧浪一掌打到,吐出一口血来。
其实若不是沧浪之前在楚府时见过宫挽月,他早就性命难保了。沧浪顾着许多,所以并没有使尽全力。
蕙绵见到这样的场景,直想过去朝那人头上踹两脚,他是什么眼神儿,怎么能以为自己要被杀了?
“绵儿,绵儿,你快走。”
宫挽月却又不顾胸口的疼痛,吃力地拽住了沧浪的衣摆,只想让她快点离开。他得到消息早,他一得到消息就派人送去给了琼玉,自己却快马赶来了。后面的人,此时也快到了吧。
蕙绵看着有些疯狂地要她离开的宫挽月,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他这样拼了命的救她,却自始至终是一场乌龙。
她想将他当做一个笨蛋小丑嘲笑,却说不出话来。
对她来说是假,对他来说却是真,他的惊慌恐惧,都是真。
沧浪踢开了宫挽月,迎住蕙绵将她抱在怀里。她越过他的肩膀,看见宫挽月的眼神中全是震惊,不过仍带着一丝轻松。
蕙绵讨厌极了他这个时候的模样,想想原来,他差点要了她的性命,而今却又为保护她的性命受了伤。
“挽月公子,请你以后不要那样叫我,我很讨厌。”蕙绵从挣开沧浪,对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来的宫挽月说道。
他又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已满是痛苦,蕙绵却像是没有看见,继续对他道:“希望你下次看清状况再救人,他没有想杀我。”
她说过就转过头不再看他,最好让这个男人再次讨厌她,像以前那么讨厌就最好了。
她的这两句话对他来说,远比沧浪的一掌要重的多。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心如刀绞,一口血又吐了出来,溅在路边的雪上。
他是最精明的商人,在那波云诡谲的商场上也没错断过一回,仅仅是因为她,他才这么失了判断力。可是……
“挽月公子,请你以后不要那样叫我,我很讨厌。”
“希望你下次看清状况再救人,他没有想杀我。”
宫挽月一时呆呆的,大脑之中只剩下了这两句话。
沧浪说他还会找她,等她愿意爱人的时候。他又对她说,要她一定去看云飞卿。
对他的话,蕙绵都点头应了。他没有丝毫怀疑,又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边道:“我还是想让你跟我走。”
但他才说过这句话,就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女人。听到外面响起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黑色身影一瞬间就消失了。
若庸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他一直不停地问她有没有事。她看着他,男人的神色间也全是狼狈。
“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蕙绵尽力扯了个笑容,对他道,完全没看见跟着他同时进来的云飞卿。
若庸却没有立即离开,招手唤进一个侍卫,吩咐了声:“仔细搜查,查出主使,一个不留。”这才要将蕙绵抱起。
“你干什么,不准你搜查这里,只是误会一场。”蕙绵躲开了他的手,对着他坚定道。
若庸看着蕙绵愣住,想起卓越的回话中曾说那人口口声声说是要抢她回去做夫人的。他不知道听她说出“不准”时,心中的感觉有多复杂,只知道他想把这里的任何一个活物都杀尽。
“不要这样,好不好?”
蕙绵见他不说话,便上前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
若庸没再看她的眼睛,一把将她抱起,应了声好。他们走开,与云飞卿擦身而过。
云飞卿自是清楚这里面住的是谁,他一听到她被十几个黑衣人掳走的消息,立即就猜到了沧浪身上。
可是在心底,他竟然有些希望她能跟着沧浪离开这个地方的。
如今,她又跟着那个人回去了,去做他的外室。他心中深恨,却无能为力,甚至连与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要彻查这里,他并不为沧浪担心,可是她却为沧浪求情了。可见沧浪说的,并没有错。
宫挽月在跟来的明善的搀扶下,也不发一语的离去了。他已经不能想其他事情了,只是不停地回想着她的那两句话。
她就是这么讨厌他,连恨都不愿意给。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讨厌他?以前的事,就那么不可忘记吗?
那个时候,他想跟她多说些话,说出口的却总是些加重误会的话。如今,她又对他说,讨厌他喊她的名字。
这话语,怎么就那么无用,那么用力地把她推得离他越来越远?
人渐渐都离开了,院子里也回复了平静。早已停下的雪,这时有无声的下了起来,下在这个无声的院子里。
谁也不会想到,有一个人从子时就潜了进来,伺机救她,却是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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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
回去的车上,若庸一直抱着她,下巴沉沉的放在她的发顶。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蕙绵虽然几乎与沧浪聊了一夜,这时却没有什么睡意,而且又是在这样沉沉的氛围中,她就更是不想睡。连先前还饿的咕咕叫的肚子,这个时候也没有了那种走马车的感觉。
他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话,便就这么睁着眼依靠在他的怀中。蕙绵正有些恍惚的时候,却听见了他模模糊糊的说了句什么。
她没听清他具体说的什么,只是听见了让她胆战心惊的“杀光”二字。
“你说什么?”她连忙从他的怀中起开,看着他问道。
男人的脸色这个时候竟是狠绝的,但是,她才一看向他,他就换了副暖暖的神色。
“没有什么,只是说,再有人敢打你的主意,决不轻饶。”
若庸说着这话时,脸上绽开了笑意。蕙绵几乎以为他此时只是在和她说笑,他的雅远洒脱,早已成为她心中的定式。
她想象不出来他手上沾满血腥的样子,也不认为他会变成那个样子。
但是想起那日他的暴怒,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隐隐觉着,自己已经到了地雷区,不仅是别人,就是她自己,也将粉身碎骨。
“不要怕,我永远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她脸上略显出的不安,让他也想起了那日打了她的情景,一时心中满是愧疚和心疼。他又把她拥在怀中,伸出双臂紧紧抱着,并这样的轻声安抚她。
是的,他永远都不会怎么样她,不管她让他有多么的恼恨,他都舍不得。
到了别院,若庸就命下人给她安排洗浴。
蕙绵进了里面的浴室之前,又回过头对看着她的男人说道:“再让他们给我做些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她这么一副饿狠狠的样子,让若庸不禁觉得好笑。点了点头,又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快去洗澡,他这边马上就去让人给她拿吃的。
蕙绵便转身进了浴室,想快点洗个热水澡,然后出去吃东西。可能是她也放松下来的原因,一进了院子就感觉到肚子空荡荡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脱了衣服,就要踏进浴桶中。被她直接扔在地上的衣服里,却有一点晶莹柔和的玉光露了出来。
她有些好奇的弯下身,从衣服中扒出了一枚玉佩,正是那天沧浪拿给她看的那枚。
蕙绵看着手中的玉佩,眼睛也渐渐湿润了。难怪他那天要拦住她问她这玉佩是不是她的,他本就打算将这珍贵的东西送给她吧。
他竟然将这珍贵的东西偷偷地放在了她的身上,就不怕她没有注意到摔碎了,或者根本是直接扔了吗?
“绵儿,要不要我来帮你,搓背?”
她正看着手中的玉佩愣神,若庸探身在隔间,掀开了帘子问道。
蕙绵只有一瞬的慌张,马上就镇静下来,一边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把玉佩偷偷地藏在里面时候,笑着说道:“庸哥哥亲自要求,绵儿受宠若惊。”
若庸忽略了她刚才那一瞬间的紧张,见她如此调笑,便也笑着走了进来。到了女子近前,伸手将她垂在身前的头发全部撩到背后,笑得有些深沉。
这还是她第一次不在意自己在她要洗浴时进来,若庸本是十分高兴的,但是却又为她今日这么明显的变化而有疑虑。
她是不是因为怕自己还要去捉拿那些绑她的人,才如此乖顺?
“绵儿,你能告诉我,将你带走的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