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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因为怕自己还要去捉拿那些绑她的人,才如此乖顺?
“绵儿,你能告诉我,将你带走的是什么人吗?”
男人将手停在她如玉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这样直接的问,他很怕她又是随意找个借口将他的问题推拒了。
蕙绵见他这样问过,竟有些紧张的样子,好笑的同时又想去心疼这个男人。于是她便很认真的回答道:“你也见过的,就是那天我们在乌焉酒楼碰见的那个男人。”
若庸明显地一震,随即又抱起如今只穿着肚兜底裤的她,一边走向浴桶,一边问道:“那人一看就是武林中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之前认识吗?”
他好像十分不在意的问着,到了浴桶边才将她轻轻放下。蕙绵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他的帮助下除了底裤,就连忙带着肚兜坐进了浴桶。
若庸见她这个样子,心中涌起甜蜜,这几乎好像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有如此娇羞的模样。
这样想着,男人又伸出修长的手指,帮她将肚兜解开。动作之间全没有一丝**的味道,尽是熟悉和怜爱。
蕙绵不忍多想,他一将肚兜除下,便将身子更深的埋在水中,避过男人的目光,又就着刚才的问题答道:“你知道,我曾经被一群地痞掳劫了,后来是他将我从一个色痞手中救了。不过他当时中了一种媚毒,所以……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蕙绵尽量不用那些敏感的字眼,但是她说完了,还是觉察到男人僵在了那里。
“那你想跟他走吗?”只是片刻,他就不带丝毫异样的问道。
“我不是回来了吗?”蕙绵从水中抬起胳膊,拉住了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说道。
若庸笑了笑,却是有些苦涩的。
你如今回来,怕不是因为想要回到我的身边吧?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你不想,不也一点点地开始在乎我了吗?
到此,若庸又牵起了嘴角,认真地帮她搓背。
洗了个热水澡,蕙绵又饱饱地吃了一通,然后就抱了被子补觉去了。
若庸看着她睡下,才在一边开始忙自己的事情。其实,他的事情也就是那些看书作注之类的。看了会儿书,又在外间召见了几个人。看看天晚,才进去将女人唤醒。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若庸本想带她出去走走的,谁知道她仍然吵着困,也只好抱起她上床困觉了。
蕙绵第二天就趁着若庸没在的时候,将那枚玉佩交给了夏香,让她先替她保存着。
这件事情过后,若庸又将府里的侍卫调过来不少。那天为了找她,他也闹出了不少的动静,免不了又要进宫在父皇母后那里好好解释一番。
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过着,蕙绵突然间就盼望着若庸的大婚之日了。如今她虽然把他拴在了自己身边,可她的地位与存在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她想看着黎莫如哭,想给他最重的一击,就利用他大婚的那一天最好。
她怀了这样的心思,每次看着他的睡颜,就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她摸着他的眉毛想,亲着他的脸颊想,就是想不起对不起那三个字。
他也明白她的心思,不是吗?
她不将那个男人狠狠地打击一次,留在他的身边,又有什么意义?
若庸,不是不爱这样的你,只是心中早装了那些让人变质的事情。一边对你渐渐着迷,另一边却怎么也放不下那些能伤害到那个男人,却也能伤害到你的事。
十一月二十八那日,前几天下的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这样才化雪的早晨,更是比前些日子寒了许多。
蕙绵一直躺在暖暖的被窝里,直到巳时男人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她还在里面。
其实面对那么冷的天,虽然屋子里燃了暖暖的碳,她还是决定这天一天都不要下床了。躲在被窝里,不冷又不热的,别提多舒服了。
夏香对着要人把早饭给她摆到床上的小姐唠唠叨叨,那边吃完了饭,她的唠叨还没停止。
一直在说小姐现在真是懒得过分,等会儿王爷回来,一定会笑她的。
蕙绵半躺在床上,一边倒看着书,一边听着旁边小丫头的嘟嘟囔囔。
若庸进门来,带进一股冷空气,床上的女人立即不满的向他瞪过去一眼。他挑了挑眉毛,走到床边一把将女人手中倒拿的书本夺了出来,然后便要求她穿衣起床。
蕙绵严守阵地,捞着被子就将自己蒙住,大喊今天要赖床一整天。
他却多的是办法让她主动下来,“马上起床,或者,我陪着你,咱们一直到明天都别下床。”若庸站在床边,坏笑着一言一语道。
蕙绵看了看他的脸色,半点儿不像说笑,想像着与他明天都不下床,心中一阵发抖,便不情不愿地穿起了衣服。
“快点儿,有好东西给你看。”他笑着坐在了床边,在她的嘴边亲了一口,笑着说道。
“什么好东西?”蕙绵不在意地问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快了几分。
她还不知道他,谁知道又在外面找了什么古怪的东西?有一次竟然给她牵家来一只才满月的小羊羔,虽然雪白雪白的羊羔很可爱,她还是被他给弄得哭笑不得。
“去看过就知道了”,见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若庸笑得更加神秘,同时动手帮着那女人穿起衣服来。
帮她整理好,男人就有些急切地拉着她出去。
蕙绵只好顺从的跟着,却在看到他拉着自己去的方向时升出了一股浓烈的好奇。
往常她要去后院里看看,都被他这样那样的拦了下来,这时却又这么主动的拉她过去,那里面究竟被他藏了什么东西。
到那里见到了,蕙绵也真的被惊住了。他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完成了这么浩大的一个工程,一亩地大小的暖房中,十几株木棉正悄悄开放。
有火一样的红,雪一样的白,以及天一样的蓝……
以前就算她不关心这里的下人,但仍是注意到了常有人进出后院。原来是为了这么些东西,不过,这些树是什么时候运进来的,她怎么丝毫无觉?
蕙绵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男人,见她看向他,那人忙自豪地问道:“喜欢吗?”
“喜欢”。
蕙绵一下子抱住了他,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声道。
管他怎么进来的,这个男人这么费心地做这些,就是因为她喜欢,她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这些颜色都是尽力寻来的,但是那种能开出五颜六色花的木棉却没有寻到。”他将她从怀中拉开些距离,看着她有些遗憾道。
“傻瓜,我那时是故意为难你的。”
蕙绵笑着说道,然后凑到他的耳边咬了一口。
这暖房中每天都要燃将近二百斤的碳,每隔几步就有一个炭盆,与房外的寒冬相比,确实炎热如夏。
还没在这里待一刻钟,蕙绵就热得满头大汗。
“把外衣脱了吧,再待会儿咱们就出去。”若庸见了忙走到蕙绵身边道,此时她正在一株大红色的木棉树下,认真地观察那花朵是否与按时节盛开的一样。
听了他的话,她也听话的转过身来,伸着双臂任他帮她将外衫脱下。
“为什么不多待会儿?”她想起了他刚才的话,便问正一丝不苟的帮她解下外衣的男人。
若庸觉得有些热,不是外热,而是内热,一下子就想不管不顾的将她按在这里,疯狂地恩爱一番。
又担心在这里待得太久,等她出去时被冷风一吹,再感了风寒就不好了。于是男人只是动了动喉结,才笑着回道:“这里太热,时间长了再出去,怕你受不住外面的严寒。”
蕙绵听了,低下头哦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笑看着他,说道:“庸,我们在这里爱一次吧。”
自从那次男人说她喊他庸不好听,他要好好想想之后,也没见他提出什么有创意的称呼,蕙绵便时常会这么喊他。
他听得多了,倒也不反对。其实,他倒是挺想听她喊他相公的,就是夫君也好。
此时的若庸听了蕙绵这样一句话,脑中顿时响起一声闷雷,闹哄哄的什么也听不清。只是那句话,清晰地在他的耳边回荡。
蕙绵说过,见他愣住不动,便又想将话题转移。但是还没等她再说什么,男人就抱起了她,让她背靠着那株木棉,疯狂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疯狂,在这炎热的暖房中,因为汗水的淋漓,便更加疯狂。
她全心全意的承受着他,看着落在身边的,红色的木棉花瓣,眼中盈满了笑意。一直到因为太累而昏睡过去之前,她都没有喊停。
蕙绵不知道他是什么时间停止,什么时间抱她回去净了身子,什么时间放她在床上休息的。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是黑乎乎的一片,耳边响着他平稳的呼吸声。蕙绵无法看出这是夜间什么时辰,但是却也感觉得到现在定是很晚了。
肚子咕噜了一声,她才想起自己这一天只吃了一顿早饭,后来还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到现在早就被饿的扁扁的了。
“我饿了。”
蕙绵摇晃着熟睡中的男人,没有一点歉意和不忍心。
人家睡得那么香,她可真是……
但若庸却一直惦记着她没有用饭,所以蕙绵才一出声,他就清醒了过来。
“终于饿醒了。”他在黑暗中笑着对她说道。
看着女人一沾床就呼呼大睡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必定是“我饿了”。
“等着,我这就叫人给你做去。”
若庸心情很好的翻身而起,拿起床边架上的衣服就穿了起来。
“别叫人了,我跟你一起去,你做给我吃吧。”
蕙绵看着那个正穿衣服的黑影,连忙道。
“我?可是,我从没做过饭啊。”若庸听了,手上穿衣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了然的笑了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