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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他右手拿了花,左臂抬起,向女子示意。却在抬起手臂后,有些诧异自己竟这样不介意她的亲密动作。
蕙绵没注意到他后来的愣怔,将他袖中的手帕掏出,然后很细心的给他擦拭了额前的汗珠,以及沾在脸颊上的一些灰尘。
“好了。”她收起手帕,觉得自己这个女朋友很不合格,不过她确实不喜欢在手中握条手帕做淑女。
“怎么不是原先那一条?”蕙绵看着帕子上同上一条竹叶曲向不同的锦帕,随口问道。
那条手帕她可是亲手洗了,又拿着看了半个晚上,才还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不过问过之后,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谁家只用一个帕子不换的?
萧悦行才因为她的问话,心中一跳,有些支吾。女子却没有注意,她把帕子递给他,然后接过那一束花,深深嗅了一口。
“你通过考验了,可以做我的男朋友了。”她又踮起脚,快速地在男子的唇边落下一个吻,笑得坦然。
他却对这个简单地吻异常敏感,女子软软的、小小的嘴唇,还有碰着他脸颊的鼻尖,都让他有些无措。那个要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他的目的在脑中出现的突兀,他对眼前这一切,又有了一股难以明述的厌恶感:对她的,尤其是对自己的。
“那么你是会嫁给我了?”他又问道,明明厌恶不已,却又无法控制的问出口。男子随即低头,掩饰了内心的复杂。
“基本上,算是。”女子笑答。“如果我们相处不来的话,就不会嫁给你了。”她很喜欢他,几乎笃定了相处之后会更加坚定了嫁他,但却忍不住故意捉弄他。
“我们会相处的很好的。”
男子的话,让她有些不满意,或者说他说话时的表情,让她不满意。但是女子却摇了摇头甩掉了这点不满意。
回去时,萧悦行直接送她到楚府门口。两人是十指紧扣的,蕙绵觉得,那些话说出来以后,不自觉地就把他当成很亲近的人,不自觉地就与他没有了间隙。
95
云飞卿知道自从那天在画舫上以后,她对他就有了更多一分的疏离。这几日她几乎每日都要出府,他没有过问,更没有派人跟踪她的去向。
他只是或在餐厅,或在府门等着那个女人。他想,她总会跟他说她的去向的。然而这日至晚,他就要出去寻找她时,她却和另一个男人携手而归。
云飞卿觉得,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爱着一个人。所以,一切他都是依着她的意愿而行的。所以,她还不能接受他,他没说一句话就把这种爱意压制了。
但是那个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将他的心踩在脚下。他不信,她不明白自己对她的心思。看着越来越近府门的两个人,云飞卿再次有了那种血液凝固的感觉。
他明白这种频繁的心情大起大落,尤其是那种心被狠狠锤击的感觉,而造成的血液瞬冷的危害。他尽力平复心情,然后运功调息。
剑魂感受到少爷的异样,几乎就忍不住要去把那个小姐抓起来,绑到少爷床上去。他想,木已成舟,少爷就不会再受这样情感起落的煎熬了。
即使在暗黄的灯光下,蕙绵也察觉到了那个青衫的苍白。“你回去吧,我进府了。”她放开男子的手,轻声道。
萧悦行应了声,对着云飞卿微颔首,然后离去。
“三哥,你身体又不好,不用在这里等我的。”她明白,他是在等她。
“进去用饭吧,天不早了。”他淡淡道,先进了府里。
一顿饭只有两个人,寂静无声。宫挽月自那日与蕙绵冲突以后,几乎就不在府里留宿。
“你……”云飞卿顿了顿,终于决定跳过那个话题不问,有些淡漠道:“以后早些回府,爹不在府里,我必须……”
“我知道了。”蕙绵有些生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她又没有要他受老爹之托,而照顾她。
云飞卿看了看被放在桌子上的一大捧红花,终于什么话也没有说,淡然起身,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蕙绵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他比初见时更要冷上几分。不过看见手边的花,她又笑了,那个他终于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了。
“少爷,您这几日旧疾频发,咱们回北阙楼吧。”剑魂跟在身后,不时地感觉到那种冰凉之气,不由开口道。
“主子知道了,属下们不好交代。”良久不见回答,剑魂又大着胆子道。
“我自有打算。”前面的人回答的有些冷然。
剑魂听了却是更加担心,少爷本身就因年少时受过冰寒而体内寒疾未除,再加上冰寒掌的练习者,最要不得就是这种情绪上的波动。
一旦被触发,寒气就会立即在体内四处游走,血液迅速冰冷。若非有那暖血丹以及他和剑魄的功力相护,他们的少爷只怕早就变成一个冰人了。
以往的风寒,就够他们几个担心了,如今剑魂只觉得那个前一段时间他还觉得很不错的大小姐,简直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要了他们少爷性命的恶魔。
剑魂宁愿他们这个生性冷漠的少爷,一直不解情愫,永远的淡漠着。他不知道,少爷到底有多爱上小姐,竟到了如此爱她只因她不愿而压抑着自己什么都不说的程度。
此时的剑魄,觉得初春那一场风寒阻滞的不仅是少爷离京的行程,更阻滞了他的心。他不明白,一个爱,一个不爱,爱着的那个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那么神伤。
九十五
这天是一个晴朗而又带着微风的天气,即使心情不好的人也会因为这样可爱的天气,而染上喜悦的。
“夏香,今日你不用跟着我出去。”蕙绵看了看明蓝的天空,想起昨天与他约好的去临江亭游玩泛舟之事,对前后跟着她的夏香交代道。
女子说过话,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走了。他或许已经在街口等着她了,或许已经到了门口了。她只是想到男子立在那里等着她,眼角就染上了笑意。
“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夏香跟上一步,大声问道。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间小姐要出门时就不再让她们几个陪侍了。
“哪有?我和人约好了,不用你们跟着。”蕙绵好笑的转头,解释道。
“奴婢……”
“不要瞎想了,我要迟到了。”女子说着就要提步跑开。
“嘿,绵儿,今儿可堵到你了。”先出现了一条绣着镂空花朵的、柔紫色细绵布料的手臂,流风带笑的面容随即才正面了女子。
“这么着急,要去哪里?”他像是横空出现在她面前似的,这时又抬手捏了捏,不如说是掐了掐女子柔细的下巴。
“栗陆流风,我警告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她一把拍掉下巴上的大手,有些严肃道:“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你娘去。”她想了半天,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威胁。
“咱们都这么亲密了,动手动脚我还嫌不够呢。”
流风以前不是没有听到过她说这样的话,今日听来,她的声音中竟有那么几分怕被人瞧见的意思。
“我还想这样呢。”男子话落,低头凑到她的唇边,先是轻咬了一下那片小小的嘴唇,然后迅速地伸出舌尖一舔。在女子有所反应以前,立即退身两步。
“你……”蕙绵看着笑得像偷腥得逞的猫似的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又打他不过,不管说什么,他都像是没听到过一样。
“你不要再这样无赖好不好。”她尽量平息,力图好言相商:“流风,我一再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
“好,这些你都可以不在意。”看见那男人仍是挽起手臂笑看着她,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她大声而又气恼道:“你风流惯了,调戏个女孩子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
“但是,我总要嫁人的。如果让他看见了,我怎么解释得清?”见他这时有话要说的样子,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这样说时,她又想起了在宫里发生的那件事。他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么今后她必须跟这个家伙严格保持距离。
“谁,你说让谁看见?你担心让谁看见?”她说完,他马上就迫不及待的生气问道。
“是谁你管不着。”蕙绵很不爽他这一副抓住了自己在外偷情似的语气,与神态。
“我管不着?”流风听了她这话,怒极反想笑:“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出去。”
“夏香,你去房间把流风少爷的玉佩拿过来。”她没有理他,转过身吩咐夏香。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硬拉着反转过身体。
“你要做什么?”她不顾形象的怒喊。
“该问你要做什么才对吧?”他竟然仍旧笑道,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但蕙绵却是看见了隐藏在那平静的黑眸下的涌动。
“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要不要这么一直死皮赖脸的?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能当做听不到?”
“绵儿,你还是第一个把死皮赖脸这个词用到我身上的人。”他笑着,更加温柔了。
“难、道,你不是吗?”蕙绵看着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温柔,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小姐,奴婢……”夏香这时出现。
“滚。”流风脸上的笑终于被这意外的声音打破,他大吼了一声,抬起的衣袖滑过空气,产生一股强烈的气流。
“你去屋里。”蕙绵接过夏香手中的玉佩,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她倒不害怕了。
“小姐,”夏香不放心。
蕙绵朝她使了个眼色,又对欲上前的冬香三人摆了摆手。院子里负责洒扫的下人,这时也都悄没声的退下了。
“你的东西,我不再替你保管了。”她做好清场工作,转身面对仍在盛怒中的男人。
“怎么?你有了野男人了,就要急着把我踢开吗?”他瞧了一眼女子手中的玉佩,几乎是咬着牙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