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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云飞卿也并不担心他去府里闲逛。
但是沧浪离开不久,他却突地从床上起身,他不能太相信这个弟弟的。想他以前几次来,哪次不得把她吓哭了才罢休。
以前他做那些事,他只当作没有看见,可是如今怎么能一样?
再说蕙绵,午饭过后连午休都没有就又坐在院子里勤奋的练习笛子了。
“小姐,日中说有萧公子的信来。”冬香笑着大声道,随后日中就跟着进了院子来。
“你们少爷这两天都做什么呢?”蕙绵控制着没有太失形象。
“少爷除了读书,就是在演武场练功了。”日中见过礼,随即将手中的一个很精致的信封递给蕙绵。
“少爷说,后天玄灵山有庙会,要约小姐您一起逛庙会呢。”日中又说。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女子紧紧握着手中的信封,急于打发了日中,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情书呢。前世的时候,还有哪个送这种慢节奏的情书呢?
因此,蕙绵很急迫的想看看,却又不想在他的来人面前看。
“小姐,您没有什么话要小的转达吗?”日中很尽责道。这个小厮很好,只要是少爷属意的,他必定恭敬有加。
“你就说我会去的,还有,要他好好练习轻功。”蕙绵说过就示意日中离去,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叫住了他:“告诉你们家少爷,不要太想我。”
她以为这话没什么,却把日中及四个丫头都惊住了,小姐好大胆。日中更是一个趔趄,连连应道:“小的记住了。”
蕙绵绝对没有想到,萧悦行听了日中这样的传话,震惊过后又不可遏制的大笑起来。
日中走后,女子就坐在石凳上,打开了信封。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思女兮女不知。”蕙绵在心中暗读了两遍,有些乐不可支。这个男人,真是好可爱。
“小姐,萧公子给您写的什么?”冬香一脸八卦,就是最稳重的夏香,见她家小姐捂个信纸偷笑的模样,也是一脸好奇的样子。
“你们都很闲吗?”蕙绵连忙将信纸折了几折,掖到腰间,一副我没有收到信的模样。
女子不知道,她手中这简单的两句诗,是男子在撕了一张又一张纸后才从古书中直接誊抄了两句,只稍作了修改。
萧悦行一直认为,在人生中,什么都可以去伪饰,只有诗文不可以。这日他想起那个女子,突然心中有一种感情,不抒不快。但提起笔,他却不能下笔。
纸抛了一张又一张,他带着对自己的气愤,誊下了这句诗。
她,却不能知道。女子看过以后,只爱上了他那隽秀挺拔的字体,字如其人。
蕙绵将四个丫头打发以后,便又坐了下来,掏出信纸,一笔一划的用手指模画那字。
这时跃到这个院子里的沧浪,见到斑驳树影下低头托着一张纸含笑的女子,心脏摇摇欲动。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感觉着与以前那么不同?
但是男子也只是略一疑惑,就将手中的布袋打开,随即笑得无限阴恻,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蕙绵正描摹的高兴,腿上的皮肤猛然间一阵发麻,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游过。她带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去,一条棍子般粗大的黄黑大蛇正吐着信子向她的脚尖游来。
恐惧、不知所措让她愣了几秒,随即惊慌的大喊出声。
“啊……啊……”
女子被吓得只剩下这一个音了,坐在那里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丝毫不能动弹。
云飞卿没进门时就听到了这满是惊恐的声音,暗咒一声,身影飘移。他远远地看见那蛇因为女子的叫声受了惊吓,正弓起身子向她攻击。
“不要”。这一幕,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忙运功将树上的一片飞叶飘出,却射偏了。
云飞卿几乎不能动了,大蛇却在瞬间无力地落在地上。
暗中的沧浪,先是被女子的一声喊叫惊得眼皮直跳。自家大哥的模样,更是让他震惊不已。所以,只好动手将那蛇震死。
“绵儿,不要怕,它已经死了。”云飞卿瞬间上前抱住她,安慰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所的没出息,都是因为她。
他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发抖,害怕,却是感觉不到她的生息。“绵儿,你不要吓我。”短短两日内,平平日常中,他却两度被这样死的恐惧侵袭。
“哇呜,那个东西好可怕。”她终于哭出声来,说的话断断续续,轻轻飘飘。
“绵儿,对不起,对不起。”云飞卿这才又把她放入怀中,他的音调中纵然有那么多的后怕,却也掺杂了一丝感动。
越珍贵,便越将一颗心与她融合。云飞卿喜欢这种历经了死亡的可怖,而瞬间中又拥有生的喜悦的这种感觉。
蕙绵被恐惧沾满的心渐渐地回暖,脸上又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她稍稍撤离了身子,才看见洒在他胸前的泪珠都变成了冰花,一瞬间她又变成担心了。
“三哥,你不要这样担心我,我只是突然看见那个东西才会被吓到了。”女子的声音仍然有些颤抖,但他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一些……如果可以,她真的不要这样的影响到他。
“你这样,我会担心你,也会愧疚的。”她低下头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更不用愧疚。”云飞卿面含深思道。
这时几个丫头也都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便要扶着小姐回房休息,又忙着去找大夫。蕙绵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一条蛇,弄得好像跳崖一样凶险。
但是当她不经意间又看到石桌边的那条死蛇时,又惊恐地叫了起来。
“啊……”她边喊边道:“还不快把这东西弄走,还有整个院子都要好好检查一下。”
离乱这时也赶了过来,掌风一扫,那条大蛇顿时烟消云散。看见的人都惊奇不已,只是惊奇的东西不同。
若在平时,离乱又会被女子缠住问个不停了。
但是这次她只是眼中闪过震惊,并没有多问什么。离乱注意到了她的怏怏,暗恨自己看护不利,那条蛇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山中生长的。
“彻查这条蛇的来路。”离乱转身吩咐跟着过来的两个侍卫。
“头儿,这蛇已经被你……咱们怎么查?”其中一人问道。
“少废话,检查府里各种可能的入口。”离乱又回头看了一眼,便出了院门。那蛇只在最近的一座山上才有,必是有人故意而为。
暗中的沧浪从自家大哥的反常中回过神来,看着离去的离乱笑了笑:“为了杀一条蛇,竟用化虚掌,有趣。”
暗自嘀咕过后,他又不禁担心起自己来。看大哥的神色,他这次是不好脱身了。但是,以前他又不是没有吓过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次弄得他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一样?
大夫来过,开了些压惊的药便离开了。“小姐受惊不少,这帖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快些服下。”大夫走时这样对云飞卿交代。
春香熬好了药,云飞卿立即接了过去,根本不管手指在触到碗底时的灼痛。
蕙绵却注意到了他立即通红的手指,心知这种热度对他来说必定很烫。云飞卿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便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
“我最怕喝药了,还是这样一勺一勺的喝,肯定要苦死了。”女子偏头躲开了勺子,道。
“那也要喝,若是惊悸而病,到时要吃更多的药的。”云飞卿拿着勺柄的手稳稳地,微含笑道。
“我用碗喝,一仰而尽就不会苦了。”她夺过他手中的药碗,说话间就仰头喝了。药汤还有些烫,把她烫的不轻。
她放下药碗,接过夏香手中的蜜饯,舌头已经是麻疼麻疼的了。
“三哥,这两天不是你来照看我,就是我去照看你。”女子含住蜜饯,忍住眼中因疼痛冒起的泪花,笑着调侃道。
云飞卿也笑了笑,将勺子递到春香手中。
“那你要听话,现在闭上眼,休息吧。”他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温润,笑容柔和。
“嗯”,蕙绵应了一声,欲躺下时才注意到了手中空荡荡的。“我的信呢?”她又翻起身问四个丫头。
“奴婢刚才收起来了。”夏香好笑着把信递给了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小姐。
“什么信?”云飞卿脱口而问,在隐隐的看到那上面的字迹后,瞬间明了。蕙绵只收了起来,并没有说话,他便也没再问。
蕙绵在他的注视下根本无法入睡,何况想到那条粗长的蛇,她心中就又是一阵发毛。她有些烦躁的大力拍了下被子,被子一动,她便遏制不住那可怕的想法:好像有蛇躲在被子里似的。
女子被这个想法吓住了,立即坐起身来,将被子大大地敞开。
“怎么了?”云飞卿站了起来,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有些热。”蕙绵摇了摇头,道。
“已经没事了”,他似乎能看出她想的什么,又坚持道:“快盖上被子,刚受惊不能再受凉了。”
女子迟疑了一阵,有些大义凛然地点了点头。
她虽有些不安,药劲儿上来以后便也睡着了。云飞卿在确定她睡熟以后,才起身离开。
“守在身边。”他出门时,吩咐旁边的夏香。
他出了门,几转之间,便到了飞云轩。
“祝庭沧浪,你给我出来。”男子才进了房门,就低吼道。
“哥,你去了哪里?我一回来就不见你。”沧浪笑嘻嘻的现身,一脸不懂他莫名其妙的怒气之神色。
“现在,滚出楚府,以后再也不要踏足这里。”云飞卿满面寒冰。
“哥,我做错什么了?”黑衣男子无辜发问。
“你自己清楚,你竟敢拿那么可怖的东西去吓她,我跟你说了什么?”几乎没有见过怒气的云飞卿终于发火了。
“就算是我放蛇去吓她,哥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沧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