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爱,只是被仇人上过无数次而已!
“她……她好看吗?”一定是莲吧?唐战莫明地憎恨起那个叫“莲”的女人,酸涩的讨厌让眼眸快要泛红。
“想知道吗?”喜欢吊人胃口的家伙朝木床上一躺,高跷起修长健壮的长腿,嘴里还哼着怪调子的小曲儿。
“不过我现在嘴巴干了,麻烦唐少爷先端碗茶过来让我润润喉。”相较在天龙帮内的冷酷和淡漠,过着囚禁生活的“死神”现在更像个逍遥散仙。
“我又不是你的小跟班……”话虽是这么说,手却握住了桌上的壶。
唐战寒着脸把茶送到人面前。
这个俘虏未免太嚣张了,啧啧嘴巴还嫌茶水太淡。
“你不会泡茶,应该等水微热才好……”方堂鹤连连摇头。
语未落定,手间茶杯突然不见,头顶上立即被淋香喷喷的茶汁一杯。
抬头即是铁青的俏颜,美好的五官皱成包子状也挺赏心悦目的。
唐战毫不犹豫地砸下拳头,冲着眼底下看起来很欠揍的脸。
方堂鹤弯起嘴角,眼瞳一缩——不错的时机!
灵猿巨掌迅速接过对方揍过来的拳头,然后猛地来个蟠龙翻身,即将目瞪口呆且反应不良的小傻瓜压制在身下,连嘴巴也被一并捂住。
“唔唔唔……”唐战惊羞交加,他觉得自己像头蠢到要死的驴。男人肌肉块的质感透过棉纱的衣料清晰印在感觉神经上,还有微热的体温和蕴藏在身体内的活力。
心脏快要跳出喉头,不止是因为被制。
“别乱紧张,”方堂鹤笑得气闲神定,“只是问你借钥匙开开门罢了,我唠叨你们太久,所以准备走人了。”
早已预谋完善,床离门口有几尺距离,只要不弄出大声响,应该不会惊动门外的持枪看守。
大手不客气地在纤细的腰上摸来摸去,在两只口袋里翻了几下,又伸进衣服下摆抓住裤带。
“哟,真是个意外的发现。”从裤带上解下一支小尺寸的欧式手枪,后座设计严实,看来劲道不小。
“小孩子不能玩危险品,没收!”无视于底下的怒火熊熊,心安理得地把枪别上了自己的腰际,宽厚的大手继续在细致的腰腿上恣意爬行。
“唔唔唔……王……八……”口不能言的唐战气得双眼通红,他手脚拼命地挣扎,试图摆脱被干吃豆腐的境地。
方堂鹤一边搜寻一边压制反抗,看似轻松其实苦不堪言,伤好后体力还未完全恢复,只是外表看不出来而已。
没有找到钥匙让他有些着急,而身下的是精力十足的野泥鳅,双脚双手扭个不停,更无法忽略并苦抑不住的是……抵在胯间的细腿不断摩擦着某个地方。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简直会怀疑这个小混蛋是否别有用心。
“别动了!”
略带嘶哑的低吼让唐战顿住了没有作用的反抗。
淋了一头水的男人焦急的双目难堪地躲开了他的注视,俊颜破天荒地出现了两片淡淡的红晕。
对于性事比同龄人更要早熟的少年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僵硬如石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羞颜相对,暧昧无言,呼吸混着呼吸,眼瞳吸着眼瞳,连心跳也并驾齐驱。
方堂鹤眯起眼,移开捂在柔唇上的手,茶水滴顺着线条俊朗的脸庞淌落,然后叭嗒叭嗒地落在另一张脸上。
“钥匙呢?”
“没有钥匙……”承接到几滴有热度的液体,唐战的唇微微地启动,他热得快化了,想打破危险的沉默却招致更危险的侵袭。
“你不是自己进来的吗?”低沉的成熟男音带着蛊惑的性感,温热的嘴唇擦拭过耳廓,让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坚硬而富有弹性的肌肉块慢慢地滑动,如一排裹着丝绒的玉石摩擦在皮肤上,酥痒的滋味简直像有百万的蚂蚁在心头爬。
“那是……”伏在男人怀里的唐战满脑子都是耳边如火如荼的触感,他喃喃地被牵引着声音,“看守开的门啊……”
方堂鹤幽深的目光蓦然寒冽,恢复了往昔的杀气,拖起身下的人儿,毫不怜香惜玉的反绑住他的双臂。
“方堂鹤,你这小人!”陷入意乱情迷的唐战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又当了一次蠢驴的现实,对手的老奸巨滑实在高出他数倍。
“江湖上没有‘小人大人’,只有胜负之分。”方堂鹤则还以狂妄的奸笑,拎小鸡般地把他攫下床。
“既然这样,只能委屈唐少爷给我开一下路了。”
唐战气白了脸,抿紧嘴唇不予理会
堂堂的天龙帮死神竟然会玩起色诱的把戏?!而会上当的自己更让他想立即晕厥过去算了。
·第四节·
一辆人力包车飞快地奔走于夜色中,在冷清的石板街上踏出单调的节奏,车夫因客人许诺的两块钱而奋力疾行。
“我夫人突然患了严重的风疹,必须得尽快医治了。”
一身竹青长衫的俊朗男人打横抱着被大衣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太太,站在夜深的街头拦车,满目焦色,还不停地低下头来和无法看见面目的妇人说着亲昵的悄悄话。
在炎凉难测的乱世之中看见一点温馨的夫妻之情会让心温和起来,因此车夫跑得更卖力了,直至在男人要求的一条小街旁停下脚步。
车夫看见男人步履摇晃面色苍白,顿时好心泛滥。
“先生,我帮您扶您太太到诊所吧?”虽然四周没有看到诊所的标牌,想来应该不远吧?不会耽误做生意的。
“啊,谢谢,不用了,”男人紧抱着自己的太太,示意车夫自行从口袋里取足车费,“我太太生性害羞,不习惯被外人碰触。”他淡笑着解释。
害羞还让老公抱出抱进的?这个女人也真矫情得夸张。车夫暗笑而去,他没有看到男人停留的地方竟是一间破烂无比的小旅馆。
要了一间单人房后,终于能把手中的“包袱”给扔在床上了。
由于运动过度,腿上的伤口隐隐地痛,张庭那个庸医果然技术很烂,方堂鹤不由苦笑。
“唔唔唔……”床上起了的动静显然要引起他的注意。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有人恐怕早已死无全尸了吧?
当然这只是如果而已,所以方堂鹤很悠闲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床上所谓的“太太”自然就是被劫持的唐战,手脚捆绑在一起,口里还塞了一条破毛巾。
目光就算杀不了人,被长时间地瞪着也是件芒刺在背的事。
思虑再三,终于决定把那条和柔唇不相匹配的毛巾给取走。
“王八蛋,无耻,小人,我要杀了你!”连串谩骂倒豆子似地倾涌而出。
耳膜嗡嗡作响,方堂鹤实在很懊悔自己的好心举动。
“卑鄙无耻下流,你的名号肯定是扯蛋得来的,居然给我用那种下三滥的招数,方堂鹤,你、你你……欺世盗名!!”
几句就山穷水尽,唐战再次醒觉自己一无用处,打架没本事,杀人又心慌,甚至连咒骂也坚持不了长久,作为一个负着血海深仇的男人,没有能耐到这样的地步还谈什么报仇?!
可盛满茶的杯子放上床时,他马上又顾不得自怨自怜了,被塞了好半天的嘴已是干得快起泡,何况又尽心尽力地骂了人。
“可是会上我这种下三滥的当的人看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哦?”
方堂鹤微扬唇角出言讥笑,他施施然地坐于一旁欣赏趣景。
因为无法用手,小俘虏只能学猫用舌头拭水,还注意着不把床单弄湿,毕竟躺在湿乎乎的被单上是件很讨厌的事。
“你、你你……咳咳咳……该死!”
没气死前恐怕先要被呛死了。
见他喝得差不多了,方堂鹤从怀里摸出两只馒头,把其中一只递到水杯旁。
可“小猫”只顾喝水,对冷硬的馒头不屑一顾。
“明天还得赶路,我抱不动你了,所以你最好吃点东西才有体力赶路。”方堂鹤皱起眉,利害分明地提醒。
喝完水后的小俘虏迳自往床里头一缩,饥饿的肚子让他连骂的劲头也没有了,可那只硬馒头怎么也引不起食欲。不管受过什么样的待遇,从小锦衣玉食是无争的事实,肠胃对于贫民粮食颇有意见。
方堂鹤也不勉强,把馒头往床架上一放,吹灯挂帐,和衣躺在床的外侧。
“你……你是要把我绑回天龙帮吗?”黑暗中响起不确定的声音。
“视情况而定。”方堂鹤揶揄笑答。
“你不会打算把我重新送给姓陈的吧?!”唐战光用想就浑身发寒,他想到了张庭说过的话——“恐怕等他好了后,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把你重新打包到陈埔士的床上取悦他的老大吧?”
“想念他的话,我愿意效劳。”方堂鹤不耐烦地用话堵上了唠叨的家伙,他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现在需要的是休生养息。
拿枪顶着唐战的头闯出囚禁的小屋,张庭毫无动作地任两人走路,甚至嬉皮笑脸地奉送了一句“一路走好,如果唐战有喜了,定要回来告诉我这个叔叔哦”。
此人绝不简单,他对唐战的态度透着古怪,除全力相助的热忱外,眼里却深藏一丝……厌恶,而唐战显然并没有发觉,其中定有什么原因吧?
“咕噜……”奇怪的声音打断了冥思。
怔了怔后,方堂鹤伸手拉过缩在床角像只大粽子的少年。
“你干嘛?”嘴巴还没合上就被塞入一样东西……好硬,真不是人吃的东西。
“吃下去!”
“不要!!”虽然饿得难受,可是一闻到冷馒头怪怪的酸味就反胃。
“你真像个被惯坏的‘公主’!”方堂鹤一生气,目光就冷得能冻死人。
身上仅有当了银表后所得的十几块大洋,为了躲避天龙帮的耳目已用去车资两元,剩下来的数目还得坚持两天,能吃上馒头已算不错了。
“谁叫你绑架我,”唐战咬牙切齿,怒目以对,“本少爷就是这幅德性,还是拜阁下您的福才得以享尽人间之‘乐’,哪能咽得下猪吃的东西!”
原来是在赌气,小命捏在人家手心里还连讽带骂,果然胆色不小,方堂鹤不由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