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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实在是闷得慌,雨一停夕阳一出再呆在里面简直就是一种煎熬,见大家都不敢轻易出去,若离拉起盖倾眉的手:“姐姐,我们去那边透透气。”
“那边??”盖倾眉指着帐篷侧面皱了皱眉头眉头,帐篷侧面这些天的拉撒应该很污秽。
“姐姐,不用担心,这么大的雨,那边又稍微倾斜,早就被清洗干净了。”若离一眼看出她的担心,使劲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帐篷感叹一声:“终于可以出世了。”
外面的泥很烂,好在青草被洗的很青脆碧绿,若离将脚踩在一堆堆的青草丛上,两人小心翼翼的转到了帐篷侧面,果然那些排泄物全被冲的干干净净的。
“姐姐,我帮咱们选的这个简易茅房不错吧。”若离得意的看着盖倾眉,这个专门上茅房的地方是她那天观察了很久才确定的,因为有是一片倾斜光滑的岩石。
“妹妹真是厉害。”盖倾眉由衷的感叹一句:“以前只是觉得妹妹很能干,现在不只是能干,而是很能干。”
“ 多谢姐姐夸奖。”若离大言不惭的照单全收:“妹妹也觉得超常发挥,那么姐姐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呢。”
盖倾眉听若离说话,眼睛无意中看向前面,就看到了两个超凡脱俗玉树临风的身影,便转过脸神秘兮兮眉飞色舞的小声说:“没羞没臊,要奖励该去跟天角天麟去要。妹妹,妹妹啊,你看看那两个,简直是人中龙凤,果真是贵族血脉,姐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以后如果妹妹随便做了谁的王妃,那真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姐姐我也会跟着沾光。”
“你说的?”若离斜着眼睛看了眼彩虹中的销魂身影,眼里充满了迷情:“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上了。”
“啧啧,妹妹,快闭嘴。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盖倾眉笑得喘不过气来:“哪有女人上男人的。”
“该上就的上,不上别人就上了。”若离有点恬不知耻的挤了挤眼睛:“不过这两个可都不是我的菜。”
“妹妹,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天角天麟都是菜啊,可不敢瞎说。”盖倾眉含笑点了点若离的头。
“好好,不瞎说了,我是什么啊?怎么敢高攀人家,只要以后回去了能安安稳稳的留在定安王府就知足了,倒是姐姐,现在身体也好了,我看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我看这个黎全根就不错,一点不比我们这些帅哥们差。”
盖倾眉吃了一惊瞪大眼睛:“妹妹,你说什么呢?黎少爷特可是……。”
“姐姐,怎么?还嫌人家只是个山村小少爷?姐姐,你就别顾忌这个了,要不就是觉得你比他大?我告诉你姐姐,我说实话啊,我觉得你来了这里病都好了,甚至比我还健康。所以说我觉得你还挺适应这山村生活的,年龄不是问题,地位不是距离,你还是锁定黎少爷吧,。我看他比你小也小不了几岁。”
“怎么这也小个五六岁吧,四五岁吧。”盖倾眉回过神,苦笑一下:“妹妹,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姐姐我在都城已经有人了,如果他等我的话,回去就成亲。”
“什么?你有意中人?真是会咬的狗不叫,看来妹妹是瞎操心了,不过说实话黎少爷真的不错,气质很像鲍天角。”
“那倒是。”盖倾眉似乎很得意,眼睛看向儒雅的黎全根,这个弟弟真的是有先见,却一眼看见司马小婵满脸绯红,亦步亦趋的靠近黎全根。
心里一紧,前段时间她明明感觉司马小婵对黎宝根有意思,怎么?
不过这样也好,黎宝根还小,司马小婵又是武将之后,万一两人有什么纠葛,他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再说司马小婵的命运和自己也差不多,以后的事很难说得清楚。
可是黎全根也不行啊,她可不想让自己家的人和这些流放的官二代们有瓜葛,她一个人就够苦的了。
“小婵,快过来。”她忙转脸去喊司马小婵:“这里草多。脚下不烂。”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雨过后
雨过天晴,回到家里,房屋已经倒塌。。院门已经被水冲走,围墙已然不见,只在庄稼地留下一些淤泥,所有的庄稼全都趴在了地上 ,多数连根拨起,埋在地下的土豆都被水冲了出来变成泥蛋蛋。
洪水已经退去,河床上留下一些马牛羊猪鸡的尸体,甚至还有人的泡的胀胀的一丝不挂的尸体。
玉溪村里的人陆续下了山,很多人在收拾残局,哭喊声此起彼伏,人们将人和牲畜的尸体 掩埋,那些被上游冲下来的箱子柜子的都堆在一边,等着看有没有人找来。
鲍天角看着断壁残桓,听着耳边不时响起的哭天喊地,皱起了眉头:“天麟,我们要怎么做?”
“慢慢收拾;还能怎样。”鲍天麟在院子里找到一把铁锨,一掀一掀的挖着泥土,很没好气的说,他有点赌气的意思,怎么就这么一场雨,这一排院落就玩完了,面对如此残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恢复,他很难想象要怎样才能让已经变为一摊烂泥的地方出现房屋。
鲍天麟亲自动手,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也拿起了能拿的东西,可是他们只会将烂泥铲了出去,房顶上的栋梁椽子都混在泥土里。若离心里惦记着炕洞里的绣花鞋,里面可有金子啊,可是炕洞被倒塌下来的屋顶盖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出来,她便也拿起一把铁锨。
鲍天角很理解的看了看鲍天麟,又询问般的看了眼若离,想看看她有什么主意。就听见身后转来一声粗重的声音: “田麟,我家大少爷说这些天和你们相处下来,很有缘,说你们人生也不能乱跑,让我们来帮忙。我们都是黎庄的匠人。瓦工木工小工都有,田公子请吩咐。”
鲍天角转身看去,七八个短衣男子,推着几车子的青砖,所里拿着瓦刀,后面还有几个人抬着木头。
黎全根很称职,第一时间派人来修房,不,现在应该是建房, 他轻轻地舒了口气。看着一群表情木讷的所谓匠人,转身走开。
鲍天麟放下手里的铁锨,过来和工头交谈。鲍天角顺着惨不忍睹的庄稼地,踏着淤泥堆积的小道,走向河边,那里传来的一声声凄惨的哭喊声,让他感觉胸闷气短。
还没到河边。 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腐臭味儿,路上随处躺着飞鸟昆虫的尸体,所有的树木全都折胳膊断腿,伤痕累累。
他慢慢得到了河边,十几个男子拿着䦆头铁锨就在河床上挖出一些坑,那那些动物鱼类牲畜的尸体掩埋。
常有发也在掩埋尸体的人群之中。看见鲍天角,停下手里的活儿,慢慢走过来。小声说:“田公子,你来了。”
常有发的表情很愁苦,鲍天角只觉得心里一酸:“常老伯,家里可有伤情?”
“田公子,我那小孙子被水冲走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常有发的眼睛挤出了一滴泪说:“那天我娘还让我一定要通知田公子上山,我跑到门前一看。公子已经出了门。”
常有发也就是个五十多岁,却已鬓发全白,眼睛浑浊,看起来和常婆婆几乎差不多,想起前些天还来为他们耕田播种,充满了活力朝气,鲍天角第一次为一个人难受起来。
孙子被水冲走,凶多吉少,白发人送黑发人,鲍天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小声说:“常老伯节哀,说不定他被冲到哪里,被人救下也说不定。”
“但愿吧,我们这里每年都有人被水冲走,只是今年这灾难实在太深了。”常有发略显麻木的说,语气中已经不带什么希望。
河床上的人都忙着掩埋,鲍天角林看到一位男子蹲在一头不知已经死去多久,蚊蝇围绕的黄牛身边抽搐,旁边的人都默默的看着,并没有人说话。
“哭什么,牛是被水淹死的,应该可以吃肉吧。”鲍天角小声说:“只要人都好,不就是一头牛吗?”
“田公子,你是不知,我们庄稼人视牲口为家人,没有人会吃。”常有发第一眼看到鲍天角,就认定他不是一般人,对他说话毕恭毕敬,强掩着失去孙子的悲伤:“那头牛是蔡老七的命根子,本来上山的时候是牵着的,可是牛蹄打滑。”
远远的传来铺天盖地的女人们的哭喊声,常有发痛苦的低下头:“田公子,我那娘亲内人儿媳妇……。”
哭声实在撕心裂肺了,远一声近一声,前一片后一片左一片右一片的,鲍天角听着实在窝心难受,他想要转身离去,刚走了几步,想起了一个问题。
“常老伯,我想问一问,这场雨下了这么久,家里的粮食什么的都有没有藏好?”
“哎,。田公子,要说粮食,家里都藏了起来,每年的涝灾大家都习惯了,家家都有地窖,可是除了蔡老爷,谁家也没什么麦子,现在秋粮都糟蹋了,土豆都被冲走了不少,今年不好过啊?”
“那么朝廷是不是会有一些赈灾粮呢?”
“田公子,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的。哪里会有什么赈灾粮,再说了也只是我们这清苑县高坪镇的深山老林受灾,出了高坪镇,就到了平原地,没有山洪滑坡,也受不了什么灾。”
“我们要怎样过?”
“卖儿卖女,向蔡老爷黎老爷借高利贷,看来我那几亩薄地也快保不住了。”
鲍天角不能再面对常有发愁苦的脸,缓步往回走,就看见庄稼地边地方甄珠儿静静地站着。
他眉头一皱,停下脚步,现在他不想看见她。没有遇到灾难之时,他觉得她虽然没有甄贝儿的美,没有若离灵动,盖倾眉端庄,司马小婵的英气,倒也不失为大家闺秀。
但是在帐篷里的这些天,就显出了她的劣势,她不但不处理一些事情,还处处像个受虐待的受气包一样,卷缩在后面,这样的女子以后怎么能做得了他的妃子,哪怕只是侧妃。
倒是金若离让他的眼神不由自己的泛出光彩。
可是已经做出的承诺,还是得遵守。
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