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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好奇的脸,灵翻翻白眼说:“等你成亲了,自然会有人告诉你。”
夕抓过她的手,突然比划道:“夕和灵成亲!”
灵瞪大眼,从树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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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八 章 黑衣人
(更新时间:2005…10…15 14:39:00 本章字数:4088)
云雾笼罩,神秘可怖的魂魅谷中传出声声尖锐刺耳的妖魅声。悬崖流水下,绿潭边上,一衣衫破碎的苍老妇人倒在地上,老妇浑身抽搐,原有的润泽肤色逐渐消退,发丝瞬间变成银白色,脸上呈现出密布的皱纹与大片的老人斑,面孔扭曲出痛苦的神情。老妇人盯着不远处从头到脚被黑衣斗篷遮盖着的人,瞳孔扩大,眸色浑浊但仍透出倔强不妥协的神态。
黑衣人仿佛在盛怒中,在其三尺之内的有一股股的气流在胡乱窜飞。
“赫————”他突然大吼一声,而声音仿如来自地底一样空洞飘忽,身边乱窜的气流突然全都直射向地上的老妇。在身体的震动同时,血从老妇的四肢喷涌而出。
“杀。。。。。了。。。我。。。。。。可干脆。”老妇努力集中涣散的精神意识,越来越苍老的声音嘲笑道。
“巧——儿!”黑衣人同样苍老的声音显得咬牙切齿。
“公。。。主,为何。。。要让。。小主子如此活着,他好辛苦啊,。。。。。用他的灵魂炼制蛊人,可知他感觉生不如死?你从来没有善待过那孩子。他活着的时候,你从来没有来疼惜过他,现在却为何期待他的再次复活?”老妇颤颤地责难,容颜越显苍老。
黑衣狂笑起来,仿佛听了非常好笑的笑话,说:“巧儿,过了那么些年,你变得愚笨了。唉,伯离呀伯离,他从来没有想过,他钟爱的小机灵有一天也成糊涂不堪的老太婆了。你们这两个不止羞耻的背叛者,一个背叛了主子,一个背叛了族人。那个孩子,虽然是我生的,可他身上却淌了那个人肮卑贱的血液,长着他的模样,你想想,我怎么能喜欢他?他还不完全算是我的孩子,他们也不打算让他拥有继承权。恶毒的人们,为了争权,把我母子赶出宫廷,有着那个人一半血液的孩子,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有让他死去!重生后的他才是完完全全我一个人的孩子。他不姓伯,他姓牧沙,他是我的孩子牧沙魇,只要梦之星回归体内,他便是天下无敌的。别说东孟的皇权,就算是这天下,他也轻易手到擒来。巧儿,告诉你也无妨,这绿潭中的孩子可以成为伟大的魔神?可以毁灭一切又能获取一切的魔神。”
黑衣人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仿佛吐气一般,诡异地让人发颤。
老妇挣扎着啐了黑衣人一口:
“他不会听你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孩子了,在那具躯体内,已经注入了外的魂体,小王子原有的魂魄已经被吞噬。现在这一个,只是烦闷贪玩的孩子,只是个无约束的灵魂,不听任何人的使唤。”
“啧啧啧。”黑衣人摇头道:“巧儿,我到底是他的母亲。他自然地听我的。我有太多的法宝可以让他听话。不然,你以为这八十多年,我都干什么去了。欲望是控制他的最好法宝。而我的宝贝儿子,他的欲望只有一个:杀——戮!”
“不会的。”老妇的呼吸越来越急速,“伯离不会让你得逞。“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伯离没有死。谁告诉你的?啊——,你把我重要的儿子弄丢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暂时还不能长时间离开绿潭么。莫不是外人来把他带走了?谁那么大胆?”
“你永远不会知道。”老妇人笑了。
黑衣人冷笑着,念了一长串的咒语,绿潭的水猛然成柱形上窜,从水柱中,隐约模糊透出两个相拥而眠的人影。
“我的儿子!已经找到新玩具了。”黑衣人呵呵笑着,对地上的人说:“那么在他扭断她的脖子前,我得去看看,究竟什么样的玩具能让他自行离开魂魅谷。巧儿,看来你是没有机会与伯离重逢了。不能让你们合葬,真是太遗憾!”
离开前,黑衣人发出一掌,地上的老妇人紫黑色的血吐了满嘴,身体被气流的冲击力推落绿潭,缓缓沉下。老人的眼眸完全转换成墨黑色,合上眼睑前,她的嘴动了动,声若游丝,低唤道:“伯离!”
白丝一缕一缕从她的头上脱落,皱得仿佛仅剩下皮的身躯也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当中,最后沉入水底的,只有星星点点的绿光。
罗乙 末蓝村
破晓时分,灵悠悠转醒,之前,在梦中,有年轻女子在唱歌谣,内容是那首《姑娘桥》:
‘扬柳飘飘,喜上眉梢,婀娜姑娘,移步玉桥。芳名阿巧,颜比花娇,二八姑娘,羞傍玉桥。。。。。。’
梦中的歌声俏皮中带了凄婉,让人听了心中感到一阵的难过。灵坐起身,按着心口,总感觉到心里不舒服,但究竟为什么,她又想不透。摸摸身边,夕不在。灵揉着眼睛,心想他一定又是肚子饿了,去找吃的呢。这个夕,怪得离谱,从不吃肉,只吃青菜花朵之类的素食。但似乎又总吃不饱,半夜要起来找吃的。灵有时担心他体弱,但他时而表现出来的力量又让她吃惊。除了把他定位为有超能力的怪人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解释,心中当然也不会把他当妖怪看待。
灵打着哈欠,走出屋外,迷糊中差点被门槛前放置的硫磺石绊倒。于是,她干脆闭上眼,凭感觉辨认该走的方向。不到几分钟,她就找到了坐在树下的夕。就在那么一瞬间,灵明显地看到夕不远处有一紫色的影子突然消失在草丛中。灵眨了好半天的眼睛,不太确定是否看到了幻象。她来到夕的身旁,见他怔怔地只盯着东方。东面为大片的平原地,微弱的光亮从地平线上透出。
“就快日出了,你又饿了么?”灵叹息着,碰碰夕。夕仍旧只是望着那个方向,一声不吭。
灵只好静静地陪着他坐着,顺手在旁边摘了朵沾了露水的小雏菊,在手中把玩起来。猜想他一定是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沉默半晌后,她忍不住开口道:“我从来没有对夕说过我的事呢。可是,有的时候,我就像夕现在这样模样发呆。那是因为我想家。夕若是有机会去我家,你一定会很吃惊,因为我家还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姐姐。可是她比我文静多了。在我的世界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回家后,我可要玩够本。当然,以前我总是想办法翘家出去游玩,可是,现在我巴不得回家去。夕现在也在想家吧?你跟我不一样呢,我就算回不了家,都可以让自己高兴起来的。我想,如果你挂念家了,我可以先送你回去的。是不是那个林地?只要你开口,无论哪里,我都先送你回家。”
“家?”夕突然说。
灵高兴道:“对,发音太正确了。就是‘家’。”
“夕,没有,家,没有。”他垂下头,哀伤爬上他的面孔。
“对不起。”灵挽着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噌了噌。
“灵——”他又开口。
“说吧。”灵伸过手。
夕慢慢比划道:‘什么是心。’
灵怔一下,他拉过夕的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说:“心在这儿,心脏跳动证明人还活着,若是停止了,就意味着死亡。”
夕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收回手,神情哀伤起来,又描划道:心痛是什么?
灵单手托起下巴,想了想道:“这可抽象了。心痛是一种心理感官,人在悲伤事都会有这种感觉。比如说,如果咱们所有的工作成果被人抢了去,我们就会感到一点心痛;如果你最喜欢的东西不见了,你可能会心痛;如果爱的人死去,那就会痛不欲生。反正,这样的东西不经历过是无法体会到的。”
“爱?”夕模仿着说着不太熟悉的字眼。
“爱么?这个好解释。喜欢得不得了就成爱了。通常相爱的男女最后都成亲,就像阿金和阿银一样。”灵用力点着头得意地解释。
“夕爱灵?”他怔怔望她。
而灵的神情仿佛喉咙噎着颗驮鸟蛋。
“夕想和灵成亲。”
“不行!”灵跳了起来,“这怎么可以?我们之间一点都不了解,我们也不是同个世界的人。噢——,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我不爱你啊。怎么可以和你成亲?”
夕僵住,垂下头,身体开始微微轻颤。
“不是,那个,”灵急了起来,安慰道:“夕,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喜欢夕。但是,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呀。况且算起来我才刚念高中,怎么可能嫁人。被我那群朋友知道了还得了,不笑死我才怪呢。”
夕依然不肯抬头,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他双手搂抱住自己的身体,脸色开始发白。
“夕,别,别这样嘛,不要伤心!”灵慌了神,自觉到伤了这家伙的脆弱心灵。
“心,心。。。。。没有。”夕只呢喃出这样的字眼。
“夕?”灵发现他的不对劲,伸手探他的脸,惊愕发现,脸上的皮肤像冰一样的冷,“你病了?”手伸进他的背部,和脸上的皮肤一样,甚至更冷。
“我带你看大夫去。”灵扯过他的手,将他背在身后,发现他好象完全没有体重一样,轻飘飘的。
“灵——”他的声音带了哭腔,“灵!”
“别怕呀,生病而已,大不了喝苦药,有什么好哭的。”灵朝屋子方向跑去。
“夕不离开灵。”他又说,冰冷的眼泪已经滴落在灵的脖子里。
“说什么呀,谁说你要离开了。”灵四处张望,盼望有人从田里回来,好帮她请大夫。
“要来了,她来了!”夕音调不准,声音模糊不清地重复这一句。
灵正要问他在怕什么,一把苍老的声音腾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