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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可行。你且去做,朕定会支持你。”
得了顾景之的首肯,夏西镜顿觉轻松了许多。不过她心下有些疑惑,顾景之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她?
“不过你做每一件事情,若是朕不准,便不准去做。这是唯一的条件。”
夏西镜想了想,反正顾景之若是有心不让她做的事情,她也做不成,便点头答应了这个协议。
于是达成共识的两个人便在御书房里鬼鬼祟祟共商大计。顾景之是行伍出身,早年和源夕無两人在尚兵阁共同学习兵法,算是同窗。后来又一齐上战场。那时候源夕無为主帅,他是军师。许多谋划皆是出自他手中。
夏西镜与顾景之聊了之后才知道当年这常胜不败的功绩也应该有顾景之一份的,许多她之前没能想到的事情顾景之都能一一为她补充全面。不多时,一个完善的计谋便新鲜出炉。
两人捏着手中的纸对视了一眼,同时奸笑了起来。
“没想到皇上你这么坏。”
“不坏怎么能勾搭上公主呢。”顾景之笑得意味深长,却见夏西镜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你那是什么眼神?朕这辈子最大的战果就是攻略了公主,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话虽如此,可是为什么皇上你当初要做那么……龌龊的事情?”
“龌龊?”顾景之已经多年没被这个词来形容了,一时间觉得很不适应,“朕当年虽然没能救她是朕的过失,但也不至于龌龊吧。”
“少来,居然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太厚颜了!”夏西镜义愤填膺道。
顾景之咳嗽了几声,“朕毕竟是个皇帝,虽然没有外人在,但你还是要给朕一些面子的。”
“我说的是事实!当初难道不是您老人家带兵进宫导致宫变,然后还派人放了火烧死了公主么?
虽然我也知道皇位之下都是累累白骨,可是还是忍不住对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和鄙视!”夏西镜激动道。
顾景之怔愣了片刻,这才道,“朕当初带兵进宫是为了救人,并非为了发动兵变。你为何会这样以为?”
夏西镜蹙眉看着顾景之,“那…那你救人便救了,为什么又当了皇帝?”
“当时龙家从皇帝到刚出生的婴儿都被屠杀殆尽,政局动荡。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朕不登基,源家便会窃国。所以当时并无其他选择。”
夏西镜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也分辨不清谁是真话谁是假话。还是回头去问问昶夜……
耗了一个上午,夏西镜中午便索性留在顾景之处用午膳。顾景之每日清汤寡水的,夏西镜吃得很是不痛快。她风卷残云吃光了面前的八道菜,用一旁的布轻轻擦了擦嘴总结道,“饭菜太淡了。”
顾景之欲哭无泪举着筷子看着自己碗里还没怎么动的米饭,幽幽道,“当年贵妃和朕一起用膳的时候,大约也是这个光景。原本她行动扶风弱柳,后来虽还是扶风弱柳,但身形已经足足添了四倍。”
“那是她不运动,我可是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着呢,所以要补充能量。”夏西镜舒服地靠着椅背道,“皇上你怎么不吃啊?”
“朕……”顾景之蓦地筷子一摔,“朕吃个毛!快滚回你的别苑去,朕要午睡了!”
夏西镜啧啧摇了摇头,“难怪戏文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皇上心,海底针啊!”说完默默
飘了出去。顾景之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眼角有泪滑过。
回到别苑,夏西镜本意是想找昶夜问问当年的事情,但一回去却发现他人不在。问宫中的人都说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从前她自然是管不着,不过如今昶夜的一举一动都干系到源家的计划,夏
西镜自然按捺不住。于是午觉也不睡便到处去寻他。
这宫中她不可以明目张胆找一个嬷嬷,便假装吃饱了撑的到处闲逛。晃了大半天也未见昶夜的影子,夏西镜估摸着他是出宫去了,便打算还是先行回去等他。
刚一转身便看到一队御林军正在向此处前行,为首的正是龙天影。龙天影如今已经晋升为三等公,人人都知道她是夏西镜的兄长。所以两人一照面便停了下来,龙天影对身后的人嘱托了几句,便大步走向夏西镜。
身后的御林军自行经过两人的身边向顾景之的宫殿前行。
“你这游手好闲的是在做什么?”
“谁游手好闲,我在办正事呢。”夏西镜压低了声音道,“你看到昶夜了吗?”
“你是说师父?”龙天影想了想道,“临近中午的时候大约在西直门看到他从头顶飞过去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没有。我这不是看着他别让他出去作祟么。”夏西镜顿了顿,忽然回过神来,“诶?你怎么也叫他师父?你——”
“你还不知道么?昶夜就是楼主,也就是我的师父。怎么?他没告诉你?”
“他…他告诉我了。可…可是你早就知道了么?”
“星夜死后才知道的。这是源家一个讳莫如深的秘密,不过近来不知怎么的就被泄露了出去。”龙天影目光看向远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什么?”
“源家内部也在剧烈内斗之中。他们整个家族千年来都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牢牢团结成一个可怕的整体。任何如同星夜一般被动摇的异端都会被抹杀,但是这一次的异动生于要害,所以他们内部如今也是一片混乱。”
“也就是说,要消灭源家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可以这么说。”龙天影收回目光落在夏西镜身上,“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消灭源家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必会有一场恶战,你自己做好准备。”
夏西镜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毕竟也是身经百战过的。”
两人交换了一下情报便就此分别。夏西镜回过头看着龙天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未曾化去的白雪之中,眼前慢慢有些模糊。她转过身大步走向西直门。
还没走到门口便看到昶夜正从宫外大步走回来,夏西镜故意漫步过去。昶夜看见是她便上前微微福身道,“老奴参见娘娘。”
“免礼。”夏西镜抬了抬手,“本宫来这里寻哥哥不见,怎么你在这里?”
“娘娘忘了,是娘娘派老奴出去办事儿来着。”昶夜捏着嗓子道。
“额…哦…是有这么回事儿。事情办好了咱们就回宫吧。”夏西镜抬起一只手,昶夜上前一步正要扶住她的手。夏西镜的手却渐渐抬高,从他的肩头上取下了一小块未烧尽的纸灰……
第93章
一整个晚上夏西镜都在想那片纸灰的事情。昶夜此趟出宫应该是为了拜祭什么人。虽然星夜刚刚死去;但显然昶夜不是那种会拜祭自己的那种矫情的人。
那他回去为谁烧这个纸灰?夏西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刚一个转身忽然被昶夜按住了。他闷声道,“是不是有心事?”
夏西镜睁开眼睛,月光下看到昶夜朦胧的睡眼。她往后缩了缩;摇摇头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昶夜朦朦胧胧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睡着了比醒着更吵;又是打呼噜又是磨牙。还是醒着比较安静。”
夏西镜撇了撇嘴道;“瞎说;从前小书书和小龙就从来没这么说过我;肯定是你瞎编的。我才不信。”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昶夜稍稍清醒了一些;眯着眼睛看着她道;“当初星曜楼多少和你出过任务的杀手嫌你吵,要偷偷买你的人头,都被我压了下来。如若不然你以为星曜楼为什么会有杀手不可买凶杀本楼杀手这么一条规定?”
“你肯定是骗我的,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们怎么可能要杀我。上次进源家那事儿你就骗我,所以我不信。”夏西镜气呼呼翻了个身背对着昶夜。太伤人了,那些杀手难道不是因为她的
玛丽苏光环爱上她所以来露出那么炽热的目光的么?一定是昶夜在吃醋!
昶夜无奈道,“总共就这么一回你还记上了,小心眼儿。”
夏西镜哼哼了一声,“我是小心眼儿,你还是大骗子呢。”
“幼稚。”
“我幼稚,你老奸巨猾。”
“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你…你欺负人!”夏西镜词穷之下,只得开始撒泼耍赖。
昶夜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结束了这没营养的对话。夏西镜闷在他胸口低声道,“师父,你以后去哪里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我今天下午找遍了皇宫都不见你。”
昶夜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不可以。你安心地待在宫里,我的事情不要多管。”
怎么可能不多管,现在是这么生死存亡的时期。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像昶夜这样危险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的不安定分子,如果不看得紧一些,随时可能满盘皆输。夏西镜咬着唇,额头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声……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之后几日昶夜一直留在宫中没有去别的地方。倒是夏西镜忽然摊上大事儿了。
照理说这大冬天本该是窝在热炕头上冬眠过去的季节,但是因为生活太过无趣,又怕堆积太多脂肪。于是顾景之便决定带领王公大臣和青年才俊们共同举办一场“运动会”。
当然他们不管这叫运动会,具体也没个称呼。只是分门别类有好多运动项目。什么冰嬉,射箭,圆鞠,总之类似于各种类型的滑冰游戏,很是热闹。夏西镜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是在顾景之的淫威下只得全程参与组织了这么个活动。
只是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回到别苑,夏西镜总能看到昶夜做好了一桌的美食等着她。夏西镜每每吃起总是热泪盈眶。若是问起她为什么流泪,她一定会告诉你。为什么我眼中常含着泪水,因为这饭菜太他么难吃了!
也不知道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