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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样属于她的东西,她却无论如何都带不走——
她的心,早就遗落在他身上了!
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一颗心被提了上来,紧紧地梗在她的喉头。她站起转身,看著他还来不及搁好行李,就一脸兴匆匆地朝她走来。
这些日子对纪腾炜而言,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他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女子!
他从巴黎带回了求婚戒指,还有一直被他带在身边的钻石手链,今天他要一并交给她,要她嫁给他!
〃你回来了。〃她微笑著说,想起了第一次他也是这样走向她……那次,她义无反顾地跟他走了,这次,她却必须离开他!
他将戒指藏在背后,笑著说道:〃朵朵,你什么都先别说,先听我把心里的话说完——〃
〃我要离开。〃她笑著打断了他的话。
〃你要离开?为什么?〃一时间,纪腾炜错愕至极。
〃因为……我发现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不能再昧著良心……让孩子认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为父亲,迟早都会漏馅儿的,所以我直说了吧!纪腾炜,糖糖不是你的女儿!你纵横商场多年,没想到竟然如此天真,竟然真的被我给骗了!〃
〃朵朵,这个玩笑真是有趣极了,不过,它一点都不好笑!〃他面带愠色,沉声吼道。
〃它当然不好笑,因为,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糖糖是我的女儿。〃他定定地瞅著她的眸,想要从她的眼底看到确定的光芒,却没料到只得到她冷冷的一笑。
〃你真的那么确定吗?〃阮朵朵冷哼了声,〃没有人比一个母亲更清楚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只不过是我一夜情的对象,我在杂志上认出了你,想来敲诈你一笔……你那么有钱,一定不会吝啬施舍我一点的,不是吗?你都肯花大钱帮我买衣服,又怎么会吝啬——〃
〃不要说了!〃他陡然喝住了她。
她知道这样还不够,继续说著贪婪的话,〃我不会要太多的,我只要一点钱,让我可以养活孩子和自己——当然,如果纪先生可以大发善心多给一点,我自然感激不尽……〃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听她口口声声都是钱,纪腾炜心里极度愤怒,完全丧失了理智,〃滚!现在就给我滚!〃
原本,他心头充满了要向她求婚的喜悦,如今已经被她口口声声要钱的话语给浇灭殆尽。
终于……他终于亲口赶她走了!
阮朵朵咬著嫩唇,心头有一股锥痛的热潮不停地翻滚著,教她无论多用力都吞咽不下。她勉强自己绽放灿烂的微笑,〃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那么好……我知道你是真心疼我的。〃
〃既然你的话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是真心的呢?〃他挑眉冷冷地觑著她顿时苍白的俏颜,〃滚!〃
〃炜……〃
她不舍地轻唤,心里痛得彷佛有千万把刀割剜著她的血肉。
她不想听见啊……不想听见他说曾经对她的好都是假的!
她知道他在生气,他应该生气……但是,她不想在离去的最后一刻,亲耳听见他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
〃东西收拾好就赶快走!记住,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见到你,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你!〃说完,他冷冷地越过她的身旁,往楼上走去,似乎已经铁了心不想再见到她。
偌大的客厅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去,但就像被下了定身咒般,一动也不能动。
该收拾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可是她却走不开……
不是没了力气,而是她的心充满了眷恋不舍。她心所爱的男人在这里,她不想走!
她想留下……但她不能。她心里太过明白,现实是残酷的,如果她注定要失去一切,那么她只能想尽办法,紧紧地捉牢唯一能够留住的!
糖糖,他的亲生骨肉……
第十章
他从来都不知道这楝房子在夜晚时竟然如此宁静!
屋子里少了糖糖震耳欲聋的哭声,他非但不感到轻松,反而有一种深沉的寂寞掳获住他,他提不起一丝力气,不敢置信这样的孤寂就是自己以前想要的自由轻松!
他是真心认为糖糖就是他的女儿啊!
纪腾炜走进了自己特地拨给她们母女两人住下的客房,以往这里都摆满了婴儿用的东西,只要孩子一哭闹起来,她就必须忙东忙西,直到孩子不哭为止。
他停在大床前,看著床上的被单都整理得平平整整,彷佛从来没睡过人似的……
他还记得,那晚他就是在这里抱她的!
她在他的怀里娇吟轻颤,难道,这都是假的吗?!
纪腾炜在床畔坐了下来,俯身将自己的脸庞埋进了床褥之间,大掌紧紧地揪住被单,用力地捉住不放。
这无穷无尽的孤寂,就是他曾经玩弄过女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就在他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之后,才被她狠狠地伤了心,强烈的痛楚几乎教他无力招架。
〃啊——〃他如野兽般负伤的吼声不断地从被褥之间传来,在夜空之中响,久久不绝。
***
天底下或许没有比他更不开心的新郎倌了!
没了阮朵朵,他娶谁都无所谓。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就算阮朵朵要的只是他的钱也无所谓,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就算只是为了钱也可以!
为了让自己彻底断了这个荒谬的念头,他终于点头答应与戴家联姻,这对他的事业才是最好的决定。
他以为自己的人生从此再也没有意外,但就在婚礼顺利进行的当儿,一名与阮朵朵约莫同年纪的女孩带著一个男人闯进礼堂。
耿依柔双手叉腰,大声叫道:〃纪腾炜!要是你真的敢抛弃朵朵结婚的话,我耿依柔就把你给阉了,让你当和尚!〃
〃是太监。〃她身后的男人替她更正道。
〃多嘴!本小姐在说话,你敢有意见吗?〃她不悦地瞪了男人一眼。
〃不敢,请说。〃男人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谁?〃
纪腾炜一脸不善地盯著耿依柔气呼呼的脸蛋。他并没有看过她,但对站在她身后那名身形高大、看起来就像个腼腆大男孩的人,他并不陌生。由于对方的身分特殊,所以知情的人能不惹到他这号棘手人物,尽量不会去招惹。
〃我是跟朵朵感情最好的手帕交,以前念大学的时候都是她帮我做报告,我才可以混到毕业……〃耿依柔忽然觉得不太对劲,急忙改口,〃不对啦!这不是我今天来的重点,重点是你竟然辜负朵朵要娶别的女人,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这个女人是特地跑到他的婚礼上装疯卖傻吗?听见她提起朵朵的名字,他的心口一阵纠痛,〃我跟她一点瓜葛也没有,是她骗我。〃
〃你竟敢这么说?!为了生下你的孩子,朵朵没读完大学就被赶出家门,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差点流产不说,生糖糖的时候还痛了一天两夜……我问她何苦要这么为难自己,她说这是自己贪欢的代价,无论这代价多大,她都愿意承担!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傻瓜喜欢你!而你竟然要娶别的女人……没良心、没良心,男人都是没良心的臭东西!〃
〃柔柔,不要把我也算在里头。〃她背后的男人不悦地说道。
〃我又没说你。〃敢情她根本不把他当男人!
被人在婚礼上劈头骂负心汉,纪腾炜心里的恼怒自然不在话下,但教他心头更不舒坦的,是她说到朵朵所遭遇的一切。他想起朵朵曾经说过在怀孕第六个月时,一度感觉不到孩子的动静,心里又急又乱,在坐车去医院的途中不停地掉泪,到了医院后,确定只是虚惊一场,她又哭得淅沥哗啦。
那时,听她说到这段往事,他的心好痛,只想把她脆弱的身子揉进怀里,再也不教她受到任何折磨委屈,哪怕是天塌下来,都有他替她挡著。
〃糖糖不是我的女儿。〃无论他多么不愿,却还是必须亲口说出这几个字,纪腾炜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她明明就是!〃耿依柔不服气地吼。
天晓得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糖糖是他的女儿,但他不能自欺欺人。〃是朵朵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会有错吗?〃
〃你这白痴!天底下还有比你和糖糖更投合的父女吗?朵朵随便说说,你就相信?猪头、猪头!男人都是没脑袋的大猪头!〃
〃柔柔,不要把我也算进去。〃她背后的男人露出了不满的神情。这丫头怎么老是说不听?
〃我又没说你!〃敢情她真的不把他当〃男人〃?!
纪腾炜的最后一丝耐心已经被耗尽,他硬声警告道:〃现在是我纪某人的婚礼,如果耿小姐是来观礼的,就请找个位置坐下,否则就请离开!〃
〃你不能举行婚礼!纪腾炜,我再次郑重警告你,你要是敢抛弃朵朵,我就阉了你!〃
〃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有这本事吗?〃他冷哼了声。
〃我没有,但我背后这个人有。〃对于她身后这〃帮手〃的能力,耿依柔从来没有怀疑过。
关于这一点,纪腾炜也是一点都不怀疑。〃要他做事的价格很高,你付得起吗?〃
〃付钱?〃耿依柔纳闷地回头,〃原来要你做事必须付钱?那我一直叫你洗衣煮饭打扫,到底欠你多少钱呀?〃
〃不必付。〃男人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