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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有这种期待吗?〃她的心头有点微热。
〃当然可以……啊!叫到我的号码了,咱们等会儿再聊。〃说著,少妇就进去诊疗室了。
后来,那名少妇的丈夫来接她了,所以她们根本没有机会再聊下去,诊疗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著。
透过医生专业的口吻,她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两个半月。
医生看见她的病历表上勾选未婚,问她是否要拿掉孩子,她摇头笑笑,说她不管那么多,只想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
***
一年后是谁说的?!
是谁说上帝在关上一扇门之后,会替你打开另一扇窗的?!
不!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
此刻,阮朵朵心里只想尖叫——
她会的!在她替孩子喂完奶之后,她会这么做的!
她想大叫!疯狂地大叫一番……不过,似乎有一个人已经比她早一步做到了,那个人就是刚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女儿!
〃哇哇哇……〃躺在摇篮里的小婴孩简直就是不要命似地大哭。
看著桌上那依旧一片空白的设计图,阮朵朵叹了口气,〃宝宝乖,求你不要再哭了,妈咪求你了,好不好?比赛时间快到了,你只要安静两个小时……不,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就好,让我清静一下,好想出设计的款式,才能够参加比赛呀!〃
〃哇哇哇……〃管她这个妈咪怎么说,她姑奶奶就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照哭不误。
〃宝宝乖,不要哭……你再哭,连妈咪都要跟著哭了啦!〃她完全忘记一个小婴儿连话都听不懂,怎么可能听得懂〃恐吓〃呢?话才说著,阮朵朵柔嫩的红唇也跟著扁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哭!
阮朵朵立刻提醒自己要坚强。她安慰自己,哪个小婴儿不会哭呢?宝宝会一直哭,一定不是讨厌她这个当妈咪的人,可能是肚子饿了……不,半个小时前才喂过。那可能是尿布湿了……不,尿布也才刚换过而已。那不就是……讨厌她这个妈咪?!
〃老天爷!我怎么想来想去,还是想出这个结论来吓自己?!〃阮朵朵丢下画笔,气呼呼地对自己大叫。
她是不是太过不自量力了?以为把孩子生下来后,一切就〃骑驴看唱本〃——走著瞧!
没想到孩子出生之后,她手上的钱就像在填一个无底洞似的,只进不出,花费的速度就像消失般迅速,如果不赶快找一个工作,她可能会没钱养活自己和孩子。
刚好在服装界享有盛名的东方集团最近打算招募新血,举办了一个公开的比赛,不限年龄与资格,只要有天分的人能够通过比赛的重重考验,他们都愿意积极培训。
〃糖糖乖,妈咪带你去公园散散步,你就乖乖不要再吵了。〃她从桌前起身,弯身抱起女儿,开门打算带她去附近的小公园,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胖得有点离了谱的女人。
〃房东太太?〃今天又不是收房租的日子,她来干什么?阮朵朵心里有些纳闷,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阮小姐,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房东太太请说。〃
〃说实话,我一个月也只收你几千块钱,看你一个女孩子单独扶养小孩,说起来也挺教人同情的。不过你的小孩实在太爱哭了,吵得附近的老邻居都在跟我抱怨,刚好我最近也想涨房租——涨幅不大啦!也不过就是多个两千块钱。阮小姐,如果你不同意的话,这个月底租约到期就搬走吧!〃
因为糖糖太吵,所以就要涨房租?这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阮朵朵不敢置信地圆睁美眸,急忙解释道:〃房东太太,刚出生的小孩不懂事,当然也不会说话,冷热饥寒都只能用哭来表示,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注意,不让糖糖吵到邻居,求你不要涨房租,我……〃
〃你付不起,是吗?那就搬走吧!阮小姐,这两天我就会贴出招租广告,希望你能够尽快搬走,免得妨碍我找新房客。〃说完,房东太太就抖著她肥肥的身躯离开。
〃房东太太,你先别走,听我说……〃
无奈她千呼万唤,还是唤不回房东太太铁了心离去的脚步。
***
纪腾炜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大掌把玩著酒杯,杯中的酒汁早就被他给一口饮尽了。原来在情场上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的他,此刻阴沉的俊脸教女人们心里又怕又爱,她们曾经试著想要接近他,却都被冷冷地拒绝了。
他的身体里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否则怎么会对女人毫无感觉?以前的他不过是无情,现在的他比和尚还要清心寡欲!
纪腾炜将大掌伸进外套的口袋,握住了一条手链,那手链的粗细应该属于女子——
一年多前,他亲自挑选了这条手链,想要给那个叫朵朵的女孩,这是他欠她的礼物。
〃有人请我过来问你,你最近是怎么了?来到这里就一个人喝闷酒……怎么,玩女人玩腻了吗?〃
傅少麒刚在里头讲完一通重要的越洋电话,由于酒吧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小型酒会,他就顺道过来瞧瞧,正好看见纪腾炜一个人在喝闷酒。
〃我也想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找不出答案。〃被好友这么一问,纪腾炜忍不住苦笑。
〃一年多来,你沉潜了不少,很少听说你跟别的女人又爆出什么花边新闻……怎么,你真的打算结婚吗?〃
〃不,只是兴趣缺缺,对女人提不起劲。〃
〃不会吧?是因为那个你找了整整一年的女孩吗?〃
〃我没在找她。〃他断然否认。
傅少麒冷笑了声,才没那么容易被他唬过去。〃你没有吗?少来了,谁不知道你问遍了我们俱乐部的会员,只为了知道那天到底是谁带那个女孩去宴会,只可惜……她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风里来、风里去,一点消息也没有,让你这一年来为她伤心伤神。〃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她究竟是谁,叫什么名字,如此而已。〃他只知道她叫朵朵,至于她到底姓什么,他竟然毫无头绪!
〃炜,难道你没听说过'越描越黑'吗?你越说自己不在意她,就代表你心里有鬼。〃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他语气沉缓地说道。
〃什么?!〃炜这家伙不是向来不碰处女的吗?熟知好友个性的傅少麒显得有些讶异。
〃那天早上,我给了她名片,以为她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缠著我不放,但我显然料错了,她从那天之后就消失无踪,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既然这女孩对你如此与众不同,为什么不留住她呢?〃傅少麒一针见血地提出重点。
纪腾炜俊毅的脸庞透出了一抹深思,唇畔沁著苦笑,〃我怕……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那样令我失控,那天早上,我只想远远躲开她,想冷静一下,没想到,她从此失去了消息……直至今日,我还是不懂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影响我那么深……〃
第三章
从俱乐部出来已经晚上十点,黑色的座车已经在门口等候,纪腾炜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年来随身带在身边的钻石手链,深深地注视了它美丽的光芒一眼——
他心里究竟在执著什么呢?他早该将它处理掉,因为它的主人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小厮替他打开了车门,他却彷佛雕像般站立在车门前不动,握住了手链,心想是否该把它给丢了……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女子怯怯的嗓音。
〃请问……你是纪腾炜先生吗?〃
不确定的娇嫩嗓音引起了纪腾炜的纳闷。这声音听起来有点陌生,却又依稀教他感到熟悉,他的心隐隐地被撩动。
〃你是谁?〃
〃我……想见你一面,可不可以?〃
〃你到底是谁?〃无论她是谁,最近他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先别管我是谁,我们先见一面好吗?〃电话那端的阮朵朵心里紧张得要命,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感到有些害怕。
〃你不告诉我身分,教我怎么见你呢?〃她以为自己在打应召电话吗?他可不能教她随传随到!
〃你一定要见我,因为这件事情很重要……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每个月再多付两千块钱,你可不可以……〃
纪腾炜完全失去了耐心,〃如果你是想要我捐款,请直接打电话找我公司的专责部门——〃
〃我要找的人是你。〃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四个多月前,我生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做阮糖。〃
软糖?!何不干脆取个棉花糖算了!纪腾炜冷哼了声,她该不会是想来敲诈他吧?门儿都没有!
〃那关我什么事?小姐,我想你打错电话了。〃
〃糖糖当然跟你有关系!〃似乎怕他挂电话,阮朵朵娇嫩的嗓音透出焦急,〃她……是你的女儿!对不起,我生了你的女儿……〃
***
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就好了!
阮朵朵心眼单纯地把事情想得很简单,她想,只要糖糖的父亲肯接纳她们母女一个月,让她们母女有地方落脚,等她参加完东方集团的服装设计比赛,她就带著糖糖离开,一切恢复正常,她与他各过各的生活,就像彼此从来都不认识。
但纪腾炜心里可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