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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方便绘制设计图和做衣服。
唉,有钱就是好,可以把自己屋子搞得像一间公主房,和现代五星级的总统套房一般,反正时间众多,银子也多,个把月又换一种风格,何乐不为呢?
况且,那日大家长当着众人的面说过,没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擅闯曲阑苑的,这样与世隔绝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闲暇的时候我为自己做了几套美美的现代长裙,短裙,小洋裙,衬衫长裤之类之类的,在云影惊愕的目光中按照记忆给她做了几套日本漫画中可爱的蕾丝侍女服,风格非常洛可可,她不出门的时候硬逼她穿上。哈哈,生活如此惬意,在古代的日子也不错嘛。
后来我让云影叫京城最好的师傅做了几十套美美的古装衣服,为的就是了解这个时代的衣服风格,以便自己把它和现代的风格结合起来。
这时候的士大夫盛行宽衣博带,流行穿木屐和草芒屩。舒适方便。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很快摸清了这里古代人的喜好,再结合上自己无与伦比的创意,做出了很多美得让云影几乎眼花缭乱的衣服。来到这里一直无所事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有了成就感,觉得自己在这里并不是一无是处。
这样辛苦的过了几个月,我看着衣柜里这么多华丽丽的衣装,突然冒出个胆大的想法,既然自己无望回去现代了,为何不争取时间把自己在现代没有完成的理想在这个封建的古代完成呢,而且现在身边就有这么多免费的资源可以利用,为何甘于躲在这个院子里平平淡淡荒废一生,等着那个大家长把自己随意地嫁个不认识的男人。既然如此,何不出去闯一闯呢?
做生意,玩设计不正是自己的强项么。
不过在这之前,快点把身体修养好,把功夫练好,才是上上之策。外面人心险恶,要学会可以防身的能力才行啊。
在这几个月隐居的日子里,只有三哥谢安来这里看过我。因为那个不成文的规定,要进入曲阑苑的人都要经过我的同意,那些心里无我的人,自然不会自己前来碰钉子,所以来这的人寥寥无几。
老实说,我对这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三哥的到来还是很期待的。他好像把我当作寻常人家里的小孩子,常常带些好玩的物件来给我,是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感受到的亲情。
不过,让我不安的是,这个三哥常常会露出像现在这样呆呆看着自己的痴迷眼神。
我在心里叹口气,轻唤:“三哥,三哥……”
“哦……!?四妹。怎么,怎么了?”清醒过来的他一脸迷茫地望着我。
“没事。妹妹只是想提醒你奶茶快凉了。”
这个宝贝三哥从第一次我领他来我按现代的风格布置得会客厅表现出惊愕的表情后,现在渐渐一切都习以为常了,连我发明的种种奇怪的饮料都不见得吓到了。看来他对这个年少的妹妹可是溺爱得很,应该说痴迷得很。什么事都以妹妹为主。
“四妹,你何不偶尔同我一起出去走走呢?你老是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我担心你闷坏了。”么么,这个傻哥哥是不是忘了女子都是关在家中,学习女红,学习琴棋书画,不知天下事的。
“三哥,你忘了我们女儿家是不能随便出门的。”
“啊,抱歉,我一时忘记了,”三哥的脸微微一红,“我是说,在府里转转也是好的。这么大的宰相府,我和你都来不及一同出去好好逛逛。”这个会脸红的三哥真是又清纯又可爱啊。
“是嘛,”我在心里想了想,来这里这么久还没逛逛这古代的免费园林,何不趁此机会,还有三哥作挡箭牌。想到这,我笑意连连地道:“三哥,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难得的艳阳天,何不现在就去呢?”
“好,好,这样最好。”欣喜之情全部在他脸上露出。说着就来牵我的手,我不觉地皱了皱眉,这个三哥习惯还真多,据说以前他最爱这般牵着我的手到处跑,在心里深呼吸了下,也就任由他拉着走了。
出门的时候特别吩咐了云影,她会意地把屋子全都用特制的锁锁住,这是我早早就对她进行的安全教育,在这个府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呢。
绕着这个巨大的迷宫百无聊赖地逛,不逛不知道,这个府邸真真是豪华版的别墅。弯弯朝上的飞檐和门廊旋绕的鎏金,交相辉映,气势非凡。迤逦的小道都用青石铺满散水,路边树影森森,一路走来,让人心旷神怡,赏心悦目。
尽管我让三哥绕着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逛,可是依然不可避免地遇上了五娘和五弟。
不过在我们请安后,她就像骄傲的孔雀一般风姿卓越地随着一干侍女袅袅地走了,走过我身边时,依然不忘轻蔑地“哼”了一声。
不过我对此并不放在心上,让我诧异的是,小小年纪的谢万路过我身边时面容露出的阴狠,望向我的目光中竟有嗜血的阴霾。以及对我天生的敌意。
走了一段,美景当前,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为什么了,注意力很快被那些天然的小桥流水,碧池莲花,黛瓦粉墙,飞檐漏窗,亭台楼阁迷住了。正在这时,远处竟有竹色的琴音幽幽弥漫,是谁轻叩竹弦,谁舞弄萧管,像燕呢,像莺歌。幽怨惆怅,像是萦萦绕之不去的相思喃语……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前行,以为那个新天地里又出现一个绝世美女,或者家族秘史之类的。
很可惜结果让我失望了。在那迤逦弯转的荷花池中的一个石亭里,一对俊男,一个美女,多半在那赋诗喝酒,时不时又吟出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之类的。无聊。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负责牵手的人早就把我拎到那几个青年面前了。三哥啊三哥,小孩子要实像一点,怎么可以破坏人家的好事呢。
走进了看,才知道是大哥和二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从自己刚到就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我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上面有什么污物么?
那人见到我的反应,竟咧嘴呵呵地笑出声来。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样子,又是古代的大帅哥啊。如果不是自己从现代来,电视上帅哥看得太多,定力不错,这会儿该像美目含情的二姐一般娇羞地犯花痴了。
想罢我就淡淡地移开目光,不料却看到大哥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12岁的孩子,怎么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像看孩子的眼神啊,是不是平日里自己太过冷静,淡定,不像12岁的小女生啊!看来自己该注意点了。
说到便做,我扬起甜甜地笑容声音嗲嗲地撒娇:“大哥,二姐,你们今日可真有闲情,来这里偷着乐,怎么不叫上我啊,我可是最爱湖上赏景了。对吧,三哥?”
“是啊,我看四妹在别苑里闷坏了,今日天气不错,就同来走走。对了,桓温兄怎么也有闲情来这里喝酒赋诗啊。”刚被这个傻哥哥的回答一声喝采,他以下的话却吓了一跳。
桓温?!那个麻烦的花花公子!
我有些惊愕地抬头看他,却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拜托,我只是个12岁的小女孩,你不必用这样挑逗这样虎视眈眈的眼神望着我吧,早晚会得心脏病的。我在心里哀悼。逛院子的心情全没有了。
只见桓温微微一笑,对三哥道:“本来是找你,可是一上午不见你人影,恰好遇上奕哥和暖薇妹妹,便一起来凉亭赏湖了。”
忘了说,云影说起那个白袍公子的时候曾经替我补习过,这个羞涩可爱的三哥,竟也是建康五公子的一员,也就是闻名建康的“安石公子”。据说三哥有一把上古遗留下来的用非常珍贵的冷青玉做的琴,十六岁时,他凭借一曲《安石寒》轰动整个建康城,于是安石公子的美名便在京城流传下来了。真是想不到呢,会脸红的三哥竟然这么有影响力。
三哥依然兴高采烈的样子,“是这样啊,温,真是对不住了。上午我上四妹那去了。温,这是我妹妹尾萤。四妹,这是桓温,想必你听说过他的才名吧。”
我低头翻了个白眼,才名没听说,花名在外倒是不少。
好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了。我总觉得这个花花公子桓温看我的眼神像在探究什么,让我很不自在。
可是我还是故作娇羞,走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声音娇滴滴地道:“桓公子。”
暗地里却向云影使个眼色,云影不负我望,上前对各位打了个千,道:“小姐,你吃药的时候快到了,大夫吩咐了,一定按时服用你那身子虚的病才能好,不能耽误。”唉,不枉我教授了她应付突发情况的三十六计啊。
“各位哥哥姐姐,还有桓公子,小妹有点事,不便久留,你们在此玩好,我先走了。”
我正准备告退,三哥已经过来牵住她的手,满脸关心地问:“四妹,怎么了?何时得了病根的?”
我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手,可是挣脱不了,三哥的臂力太大,我注意到那个桓温看向自己和三哥拉着的手眉头皱了皱,表情隐忍。
正在我有些尴尬的时候,一向看不惯我的大哥突然表情沉稳地走过来,巧妙地穿过三哥拉着我的手,脸色依然平静地说:“是啊,四妹,是何时得了病,用不用我去请个好点的大夫替你治治。”
三哥牵着我的手被无意打落,表情有些恼怒。我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后退几步,笑得一脸天真地说:“哥哥们别担心,是上次落水留下的体寒症,大夫说再服几次药就没事了。妹妹先行告退了。”
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说到落水时,二姐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难道我的落水不是意外,而是另有内情。唉,真是复杂,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回去好好地泡个玫瑰澡吧。一路和云影说说笑笑地回曲阑苑了。
我没有注意到一路上有个灼灼的目光始终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