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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是因为绍绍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他是我的孩子。
“皇上,请让臣妾一起同去。”坚定的语气,坚定的目光,不容置疑的神色。
司马睿定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你可知道朕此次出宫不是游玩,而是——”
“臣妾知道,皇上此次出宫,是体恤民情,去考察此次疫情的情况。”司马睿还未说话,低首的人儿已经大声打断。
我抬头,目光没有任何闪躲,没有任何惧意,没有任何退缩,神采熠熠地望着他,道:“臣妾一定不会让皇上造成任何困扰,会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解劳。”
司马睿直觉地拒绝,可是想起那个志气高远的奇女子,便有了好奇,想看到她在民间是如何做的,能如何做。能如何拯救他的子民。司马睿很好奇,自从太子被她照顾后竟然奇迹般的痊愈后,他便不能再以以前的目光那般看她了。她,不是普通的女子。
司马睿不接过她的话,而是突然问道:“谢尾萤,你到底是谁呢?”
我微微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呐呐道:“皇,皇上。”
他突然轻笑一声:“你知道吗?我悬赏了,青衣摇曳,你听说过吗?”他转过头来戏谑地看着我:“五百万两黄金。如果谁抓到了,不是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吗?”
我表面装作惶恐至极,迷茫不知的样子,恭敬道:“臣妾不明白皇上说什么。”心里却在盘算,五百万两黄金,要不要让青刺和小七把我卖了,这样下辈子就不用愁了,好多的赏金。
“你放心,还没找到她。”司马睿莫名其妙道。
我的脑袋不幸地纠结了。这什么是什么啊。不是说出宫的事吗?怎么说到这些不相关的来了。蒙在谷中的人似乎没有理解这里面的种种深层含意。
他突然怔怔地望着远方,轻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不说,我便不问。我只是不愿相信罢了。”不是朕,而是我。这个称呼代表了一切。如果你真的是他,那么,为什么要欺骗我呢?司马睿苦涩一笑。随即淡淡地别过头,不愿多想。
那样的假设,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我还没缓过神来,他突然沉声道:“你的启奏,朕准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明日清晨,我们便启程。”
我愣愣地呆在原地,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他已离去很远。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此刻他的背影有些孤单,盛满无奈。
他想起她的本子上写的那句话:“今生最大的愿望不再是期盼荣华富贵,倾权天下,站在那个最高的地方鸟瞰世人,而是可以与一个男子,唯一属于我的此生第一的男子逍遥远走,行走于天下间,悬壶济世,做一对平实有责的夫妻……他于我是唯一,我于他也是唯一。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唯一。”
他给不了她的,又何必去强求知道一切呢,不如一切都让它沉入梦中,让他们成为一场黄粱美梦,沉入最心底吧。
桓妃说的是,世人太执着于知道一切,最后却往往身在局中,看不清任何事。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便看不透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
此后几日,全国都开始搭起大棚做临时医馆,各地全城里的大夫都被强制带到这,药草费用由朝廷支出,无尝替感染瘟疫的百姓治病。没想到临时医馆才刚建起,便有数不清的百姓涌来,病人太多,才几天搭起来的大棚便挤满了病人。人手也开始不够起来。人来人往,拥挤不堪的大棚里,一个普通的药童在几个病区里穿梭来穿梭去。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呼喝声,这个药童总是大声应着,然后以最快的时间出现在大夫面前。尽管被使得团团转,可是少年并没有任何不满或者怨言。医师们各个都戴着口罩,以免自己感染。
司马睿依然住在附近的山庄里。皇帝的安危关系着天下安危,虽然此次他亲自考察疫情,但是身份上的差别,他必须做好决策者,而不能舍身去冒险。召集了所有官员讨论现在的情况。连续几日都泡在数不清的决定里。等到他忙过来,有时间的时候,募然发现一直默不作声呆在后院的人儿,早已不知何时就不见了。他怎么也寻不找。到了庄里的仆人来问,也没有人知道莲妃娘娘的行踪。司马睿发现,一直跟着她的小太监和丫环也不见人影。只有一次夜晚的时候他有次偶然看到过她风尘仆仆回来的样子,全身灰扑扑的,穿着普通的麻布灰衣,带着白色口罩,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还不等他问,她已经迅速请了安,急急回到后院,便闭门不出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
司马睿终于按耐不住,换了衣装后准备跟踪她,来个微服私访,看看有没有哪个官员敢不把他的旨意放在心里,落到实处。
却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形。
大大的红榜下,已经排满了常常的队伍,全都是一些年轻的农家女子或者一些丫鬟样子的。争先恐后来排队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司马睿有些惊奇。混在人群里上前一看,便看到她正襟危坐在一个木桌前,一直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而且每上前一个女子,都会被她小声询问什么,然后就是低头记录,接着就是发给被选中的女子一套全身白色的衣服,还有口罩。
司马睿抬头一看,只见那张红纸上大大的写着:医女招收。如有意者,可获得10两银子或者家中有感染者病人可以免费得到医治的报酬。有意者可以为病人尽一份力。简短有力,难怪有那么多人来应征。几句话中便把所有可能包括了。
司马睿开始好奇,接下来她又该做什么。
医女的招收到一段落之后,我吩咐好那些女子第二天准时来上班之后,我就打发云影和小全子先回去,而我到附近君锦开的医馆去找青刺,我想知道,处方他研究出来没有。现在被传染的人越来越多,我招收些新的医女,一方面要训练她们能够照顾那些病人,还要做专门的培训她们才能知道如何照顾病人,还要尽量避免自己被传染,这就像现代的护士一样,与医生的存在一样重要。二来想必她们中的家人也有被感染的,因为大棚和药材有限,所以很多人都无法得到医治,这样也可以给她们机会自己学会防疫。或者可以得到钱财。
在黑暗中,寻着打听来的路,施展轻功,迅速找去。君锦的医馆在这里有很好的口碑,他为病人医治好的已经很多了。所以很多人都抢着到君锦的医馆就诊。可是毕竟空间有限。
现在朝廷也开始加入救治中,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医治的办法,而这一切,只有靠青刺了。我一直都相信他能找到,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待我闯进医馆后,一直处于忙碌中的青刺显然有些惊讶我的出现,接着不等我开口问,便自信而欣喜,镇定而平稳地对我微微一笑,道:“我找到了。”
第99章:坠崖(上)
第99章:坠崖(上)
欢乐时光,晃晃悠悠,在这闲云般流走的时光里,谁在爱着?谁在别离?
流金岁月,郁郁苍苍,在那炫目如繁花般的生命中,谁在等待,谁在放弃?遇上的,爱上的,是那个人,还是,那段爱情?
这些纷纷扰扰烦烦杂杂的事,我一点都不想装进脑子里,我所认知的爱情,是沉稳的,无声的,有力的,那种在寂籁无声中一直漫延长流的感情会一点一点地被装进我的心里。我不会说,不会去探究,但是我明白。我们都在挣扎,挣扎着对世俗妥协,对自己的坚持妥协。那像一个无底的漩涡,让我们看不清彼此,是该我放弃一切留在他身边,还是他放弃一切跟我走,这都是要把我们的心割去半分的事,我们不能逼对方做出决定,也无法说服自己,又或者,在期待奇迹的发生,让一切可以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过,这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可是尽管这样,我依然愿意等,等待一个契机,等待我希冀的那天来临。
这也许漫长,可是,我们可以跟着它的节奏慢慢走……
唉,声声叹,叹谁为我睁开眼?
“少爷,少爷,李家老爷又不行了……”
我擦擦额头的汗,头都没回道:“送到青刺那,他有办法。”
云影应了一声,迅速走了。
“少爷——”小全子的声音又冒出来了。
“又怎么了?”我不耐烦道。我这忙着帮这个病人清洗呢,他的病情很严重。每天都会高烧不退。我实在空不出时间管其他的。
小全子听出了我的不耐烦,呐呐道:“少爷,没有药草了……”
“药草……不是宫中免费提供的吗?找他们负责人去要……”
“可是,那些御医说,金银松针已经没有了……存货也没有了。”
“那怎么行,那是药方里最重要的材料,不能缺的。青刺那边呢?”
小全子轻声道:“青大人也说没有了。他现在实在忙不过来。”
脑子里想了N种办法,转了又转,终于放下手中的工作,决定道:“你先替我照顾他一下,我先去找点药草,到附近转转……”
小全子应道:“好。”
这种药很难找的。我急忙到附近的几家医馆,药铺去问,金银松针也奇迹般地全都没有了。好像是在故意和我作对一般。我听说这附近有座叫梁闽山上有这种松针的。想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问了路,直冲到梁闽山。青刺好不容易才研究出方子,没了里面一种药引,就都没用了。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要此药救命的,一分钟都耽搁不了。
山路陡峭,群峰连绵,一眼看去竟然没个尽头,山上白雾萦绕,看上去有些阴森森,一路上恰好遇到一个从山上下来的樵夫,那个老人告诉我这金银松针要在主峰对面的那个悬崖上才有的。中间隔着一个山涧。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