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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下,他翻出三张旧手机卡,插进自己的手机,用床头的座机一张一张地试,但全是废卡,手机不响。他又在床头的抽屉里寻找,没有他要的东西。
接着翻看衣柜和电视柜,也没有。进入另一间卧室,一会儿出来,又钻进主卧室,卷起床上的被褥,移开床垫,仍然没有他要的东西。
他坐在床上喘气,下意识地用手电往墙上照了照,看到了两个主人的合影,林丽丽似乎正仇恨地死盯着他。他吓了一跳,浑身一阵哆嗦,赶紧把手电移开。
但他仍不死心,稍稍休息后,干脆把床全部移开,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迅速捡起,撕开,发现里面有一张崭新的手机卡和三张空白光碟。
他将卡装入他的手机,用座机一试,那手机果然响了,声音很小,但在漆黑的房里很响亮很刺耳。
蒙面人的额上起了几道波纹,很显然,他是开心地笑了。他仰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往外走。刚到门口,他又折回卧室,在座机上拔了一个“112”,刚通就挂了,又拔一个“114”,未通,也马上挂了,又拔“112”,然后按“重拔”,如此反反复复十几次。
最后他翻看了电话上的显示屏,上面全显示着“112”“114”这样的公益性号码。
休息片刻,蒙面人来到客厅,打开VCD和电视机,将一张碟片放入影碟机,发现正是林丽丽被强暴的录相,立即关掉电视机,取出碟片,坐在客厅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打开电视柜,将里面的光碟全部取出来,装进那个黑色塑料袋。
一切似乎妥当后,他再一次用小手电在新房里慢慢地察看了一遍,最后看到那台电脑时,眼睛又亮了,两三下拔掉后面的线,把主机搬到卫生间,丢进浴缸,将水龙头打开。
不久,水淹灭了主机,冒出一个个小水泡。蒙面人终于放了心,悄无声息地离去。
同一夜,红山监狱的监管指挥中心,寂静异常。
总值班室内,左光辉呼呼地睡着。床头放着一把椅子,靠背上挂着衣服,椅子上立着一个对讲机,淡蓝色的指示灯节奏缓慢地闪烁着。床头的里边,直放着一根电棒。
值班室外间的门轻轻地响了一下,左光辉立刻醒了,悄悄坐起,拿起电棒,拧紧后盖,接通了电源。
接着,里间的门锁又轻微地响动一下,左光辉微微发抖,悄悄地躺下去,将电棒藏在被窝里。门轻轻地开了,进来一个庞大的黑影。
他看了看佯睡的左光辉,转身轻轻地拧开桌上的杯子,掏出一个小包,往里倒白色的粉沫。
左光辉颤颤地厉声呵道:“蹲下!”同时打开电灯,一电棒砸在那人的头上。
“砰”地一声闷声,左光辉只觉得右手发麻,原来那人带了一个全封闭头盔,一击电棒根本不能把他怎样。左光辉又按着电棒的开关,“啪啪”地闪着电火花,往那人的腿上扫去。
那人“哎哟”一声惨叫,痛得蹲了下去,但顺手抓住电棒,用力一拉,将左光辉拖倒在地,顺势朝他脖子猛砍一掌。
左光辉惨叫一声,身子软了下去,挣扎着试图爬起来,那黑影夺过电棒狠狠地砸在左光辉的头上,左光辉哼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黑影又连击几下,打得左光辉头破血流。他仍不放心,把左光辉翻过来,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拿起桌上的茶杯,想把毒液灌进嘴里,但左光辉嘴巴紧闭,灌不进。他四处张望,想找一个东西撬开。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人在下面喊:“左光辉,快起来吃夜宵。”
那黑影吓了一跳,不得不停止进一步的行动,用手探了探左光辉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气息,又在他胸口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才悄悄地遛出去,轻轻地关好门,蹑手蹑脚地跑到三楼。
喊左光辉的是特警队员胡晓军,他们在里面巡逻得无聊,找他去打牌,想以吃夜宵为诱饵,把他喊起来。他见二楼总值班室的灯亮着,断定左光辉肯定在里面,跑到二楼喊门。
那黑影趁机遛下去,骑上藏在树林里的摩托车,匆匆离去。
胡晓军在总值班室门口敲了几下,无人应,撒谎说:“左光辉,快起来,我们买了几瓶酒,有唆螺,快起来……他妈的,怎么睡得这么死!”接着他又用对讲机喊:“左光辉,跑人了,快起来!”仍然没有应答。
他疑惑起来,嘀咕道:“这个时候,到哪里去了?——他妈的,老婆刚去世,就花心起来了!”他侧着耳朵听里面,没有鼾声,用手敲打对讲机的话筒处,却听到里面也有对讲机的声音。
“他妈的,装死!快起来!”他心中有数了,猛烈地敲门,但仍不见左光辉起来开门。他掏出手机,一拔,里面立刻响起手机铃声,只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胡晓军又疑惑了,思索片刻,用对讲机呼叫:“刘道海,刘道海。”过了好一会,对讲机里响起浑浊懒散的回答:“刘道海收到,请讲。”
“左光辉在总值班室,但怎么喊也喊不醒;你拿一个总值班室的钥匙来。”
“他在装死,用力敲嘛。”
“我已经敲了很久,没有任何反应;可能出事了,你快点过来。”
“不要急,我马上过来。”
胡晓军越来越感觉不对劲,颤着声音大喊:“左光辉,左光辉,你醒醒!”同时用力猛敲,但仍无任何反应。
他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又向对讲机里颤着声音喊:“刘海道,刘海道,情况紧急,你快点过来!”
他略一思索,退后两步,猛地一脚踹开了门,发现里间的门是虚掩的,左光辉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胡晓军惊恐万状,颤声高喊:“死人啦!又死人啦!”没有任何人应答,他又朝对讲机里大喊:“刘道海,刘道海,赶快拉警报,左光辉真的出事了!”
胡晓军麻着心蹲下去,用手探了探左光辉的鼻孔,意外地发现他竟还有一点气息,再摸一下额头,不是冰凉的。
胡晓军面露喜色,镇定了许多,用力摇晃左光辉,俯下身子大喊:“左光辉,左光辉,你醒醒!”
第三卷 第十四章 第二节
左光辉如死尸般毫无反应,胡晓军又慌乱起来,站到窗边眺望外面,大声地朝对讲机里呼叫,又用手机拔了“120”和“110”,然而再一一拔了几个监狱领导的电话,用急促慌乱的语言报告了此事。
楼梯上一阵慌乱的脚步响,来了三名披挂整齐的特警队员。为首的年龄最大,约有三十一二,正是富有经验的刘道海。他探了探鼻息,果断地说:“我们先出去,保护好现场。”
不久,一辆警车呼啸而至,汪振东神情紧张地跳了下来。接着,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后面又跟着来了十几辆警车,是监狱的监狱领导和有关科室人员闻风而至,再接着来了几辆公安局的警车。
汪振东探了一下鼻息,猛按左光辉的胸口,聂建森在旁边高喊左光辉的名字。
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赶来,将左光辉匆匆抬上救护车。
袁世民和林洋洋带着几个刑警和法医匆匆赶来,正好看到左光辉被急救人员抬下来。
袁世民很关切地问:“还有救吗?” 一名医生简单地回答:“目前还很难说。”
袁世民说:“医生,这名干警非常重要,你们一定要全力抢救!”又对身后两名警员说:“孙中兴,周小贝,你们跟着这辆救护车,保护好病人,不要让任何人进病房,包括被害人家属和监狱干警。”两人应声而去。
袁世民和林洋洋他们匆匆地跑到二楼的总值班室,请出全部狱警,开始仔细勘察。
汪振东说:“小袁,这是一次不寻常的袭警事件,请仔细勘察。”聂建森也强调:“我们监狱出鬼了,你们务必要给我们揪出这个鬼。”
袁世民匆匆应付:“请领导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值班室里外两条门上的暗锁完好无损,里间非常零乱,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床上的被子未叠好。地上有一根严重弯曲的电棒,上面沾有血迹。办公桌下有一只横放的茶杯,里面有一把泡开了的茶叶和一点黄色液体。一把椅子向后倒翻在地,压着一件制服,旁边有一对讲机,功能完好。
胡晓军因为首先发现了现场,最后一个拔了左光辉的手机,又承认踢坏了外面那扇门,当场被好几个刑警仔细地盘问了——他已成为第一个嫌疑对象,袁世民和几个监狱领导都要求他在近期内不得离开本地。胡晓军连连叫苦,但也无可奈何,自认倒霉。
袁世民走出来问汪振东:“汪监狱长,总值班室的钥匙总共有几片?”汪振东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每个监狱领导的办公室里都有床,不用睡在这里,要问一些科长才知道,他们都要值总班。”
鲁再国不知何时也赶来了,在外围说:“总值班室的钥匙究意有几片,恐怕谁也说不清,我估计至少有十多片。”
林洋洋说:“汪监狱长,我们把锁取下来,拿回去做一下技术鉴定,可以吗?”汪振东忙说可以可以,反正也该换锁了。
聂建森说:“为了保护好现场,我们暂时把这两间房钉上;在本案没有破获之前,我们保证不用,你们可以随时来勘察。”袁世民说:“那更好。我们先走吧。”
下楼时,汪振东很关切地问:“小袁,这象不象劳改释放犯所为?”
袁世民说:“目前还很难讲。”聂建森在后面说:“依我看,有可能是在逃的周进兵一伙所为。周进兵越狱前,左光辉已事先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说不定,他还知道他们别的秘密,所以他们潜回来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