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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但这不是主要的。我告诉你,你好好地听着,我抓住欧海洋了!”
“什么?真的吗?他怎么会到上海呢?”
“千真万确!如果你不信,你还可以与他通话。”林洋洋将手机拿到欧海洋的耳边,高兴地说:“老校友,你的师兄想和你讲几句。”
欧海洋气急败坏地说:“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没有犯罪,也没有任何你们最想得到的东西。”
林洋洋不理他,又对着手机说:“袁队,相信了吗?没错的!明天早上你到火车站来接人吧。”
“不行,你把他交给铁路警方,死守在那里,我们马上坐飞机过来。”
欧海洋在大厅里开枪后被抓,引来许多乘客的观看。
人群里,一个头带毡帽墨镜、体型胖胖的中年男子惊愕地看到了全过程,随即迅速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
第七卷 第三十五章 第二节
欧海洋在红山市许多领导的眼里,份量太重要了。
当押解他的火车快到红山火车站时,竟大炮打蚊子似地派出了大批全副武装的武警和刑警,在火车站实施戒严。
当然,如其说是怕他跑,不如说是怕他的隐私“金库”被随便地公诸于众。
欧海洋被众人簇拥着押下来时,只见警戒线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前面,一大帮记者纷纷举起相机,闪烁不已,如同一个元首或明星来这个小城访问,给了他最高的礼遇。
自负的他是第一次被媒体和老百姓如此地关注,虽然是以一个枭雄式的人物出现在公众面前,但他也似乎获得了某种满足,竟面露微笑,昴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人群里,议论纷纷:
“人才还是人才,抓住了还这么有气势!”
“那当然,如果是我,也会有气势,因为他的行动是正义的——敲诈那些贪官的赃钱,怎么是犯罪呢?!”
“听说他掌握了很多大官的隐私,怎么就只敲诈一个小局长呢?如果去敲诈哪个风流市长贪官书记,那才叫痛快呢!”
“据说那些当官的都怕了他,怕他捅娄子,肯定不敢把他怎么样,如果真判他的刑,那就有好戏看了!”
“红山市的官场又要发生地震了!”
…………
欧海洋听到老百姓对他的赞许和惋惜,心里得到了更大的满足,唯独令他遗憾和痛恨的,是他们被那些广东猪宰了,窃听器里看起来很专业的电池是伪劣产品,工作几天就没电了,他们实际上并没有拍到多少隐私,如果他真如一些老百姓所传说的,拍到了哪个市长或书记的隐私,那该有多好。
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不供出那个给他送黄碟的人,以期出去后与他携手合作,痛痛快快地干一回。
当他在火车上得知林洋洋是在上海整容后,与他丈夫碰巧遇到他时,他相信这一次落网决不是那个送碟人故意设套,将他引到上海,送给警方,否则,他完全可以在天星甚至红山本地将他引诱出来,轻而易举地实施抓捕。
审讯室里,欧海洋垂头丧气,但异常顽固,始终保持沉默。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蒋伟平非常清楚,象这种狂妄自负的所谓高智商犯,一下子落了网,一时适应不了,不可能轻易开口。
他在监控室里看到欧海洋那副疲惫不堪精神防线即将崩溃的样子,知道自己可以亲自出马了。
他的前脚刚走,陈东方陪着宁可民曹清河踏进监控室,询问审讯的情况。
蒋伟平很清楚,在前几轮的审讯里,他们已经搬出了曹凤萍这个有力的活证据,没有起到任何震摄的作用,他也不可能在零证据的情况下,让欧海洋原原本本地说出敲诈张清禾的全过程,但他抓住其虚荣心强想报复那个杀手的心理特点,心平气和地说:
“欧海洋,我叫蒋伟平,你不一定认识我,但也应该听说过,我是这里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今天我亲自找你谈话,首先坦率地告诉你吧,我不会揪住张清禾的案子不放,因为你们敲诈他时,不管是在宾馆银行,还是在交通通讯方面,你们都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痕迹和线索,曹凤萍能证明你们协迫她写了一份证词,但这只是间接证据,力度不是很大,所以,做为警校高材生的你很清楚,我们也很清楚,在他们两人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只要你不开口,又没有奇迹般的新证据出现,我们暂时确实拿你没有办法。”
欧海洋喝着上等的龙井茶,被副局长亲自审问,虚荣心早已得到了的满足,又听他如此坦率完全出乎他意料地分析他面临的形势,感觉非常舒服,对这种务实的领导肃然起敬,坐直了身子。
蒋伟平继续坦率地分析:“你的两个朋友或者说是两个徒弟,之所以在垃圾场被杀,其原因,你当然非常清楚;我们没有你那么清楚,但也知道个大概。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你到我们局里探听案情后的当天晚上,得到了一张光碟,里面涉及到红山监狱某个领导的绝密隐私活动。你当时感到非常纳闷,但也很惊喜,立即违背第二天等待你校友去拜访的承诺,与你的两个徒弟商量是否敲诈那个领导一笔。你很清楚,那个监狱领导已经有五条人命在身,是一个非常凶险又很狡猾的杀手,你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轻松地对付他,但你狂妄自负和胆大包天的心理,又不肯服输,也不肯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唆使你的两个徒弟去做,而你自己以三人不能同时相聚为由,并不出场。他们在你的精心训练下,变得很老练,也很自负,仍按老方法实施敲诈活动,结果正如你事前所料,他们惨遭毒手,也根除了你的两个心头大患,张清禾的案子永远查不出来了。”
他说欧海洋那天早上得到了一张关于某个监狱领导的光碟,纯粹是根据猜想来推测,意在检测这种猜想到底有多大的可能性,而说他没有到现场,则是故意违背已知事实,利用他的江湖义气来刺激他,看他的反应如何。
果然,欧海洋听到关于红山监狱某个领导的光碟时,脸色大变,舒服得意的表情顿失,代之以难以掩盖的惊诧,但仍努力地保持着沉默。当听到蒋伟平说他唆使黑鬼和红妹子出场,他们惨遭毒手,而他自己却没有出场时,终于控制不住,打破了三天的沉默,连声为自己的声誉辩解:“不,我没有唆使他们,没有耍阴谋,我是一个讲义气的人,我当时也去了,只是没想到那个贪官……”他猛然意识到不能再往下说了,赶忙打住,然而已经晚了。
蒋伟平和袁世民林洋洋都不禁喜于色:他们大胆的猜想基本上是准确的。
这是一个意外的巨大的收获,意义远比抓获欧海洋本人更重要。
蒋伟平继续刺激:“我没有否认你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但是,你是正规的警校出身,有大专学历,而他们是彻头彻尾的社会渣子,品性低劣,没有忠信可言,你压根儿就瞧不起他们,不跟他们讲什么义气也不是耻辱之事,又加上他们在张清禾的案子里,留下了可怕的破绽,让你忧心忡忡,于是,你就放任他们与那个杀手火拼。如果成了,搞一笔钱也好,如果没成,也可为你解除两个巨大的隐患……”
无可否认,欧海洋一直害怕人多口杂,担心他们进去后最终扛不住,他当晚确实有这样的想法,本不想到现场,只是后来觉得这样做太不够义气,有辱他的名声,也担心他们两人尤其是红妹子的安全,到最后才去了。自己灵魂深处那点最羞于见人的肮脏东西被人揪出来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感觉羞愧无比,再一次大声争辩:“不是这样,完全不是这样的!当时我就提醒他们,那个人凶残狡猾,不是一般的人,不要玩火,但他们不听劝阻,硬是要去,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去……”他又打住,思考是不是可以继续说下去。
第七卷 第三十五章 第三节
蒋伟平笑笑:“从你现在的神情来看,你对他们还是有感情的,可能是一个讲义气的人,那么,他们被那个其实并不怎么厉害的所谓杀手杀害,难道你就不想为他们报仇?让他永远地消遥法外吗?”
欧海洋得了喘息的机会,不再急于争辩,脑子快速地分析自己刚才所说的几句话的得与失,觉得并没有说漏实质的东西,于是底气陡增,抬头冷冷地说:“我不知道那个凶手是谁,即使知道,也不用着我去瞎操心;有你们这么多优秀的警察,他早晚会伏法的。”
蒋伟平又发难:“欧海洋,我们都是男人,也是直爽的人,我自始自终都对你非常坦率,你却这么不直爽,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当然,避害趋利,是一个人的本能。在张清禾的案子上,你死不承认,在一定程度上我能理解,但对城南垃圾场的命案你也这么遮遮掩掩,就太不明智太不象话了,我们无法理解你的动机和想法!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两个朋友吗?你心里很清楚,将那个杀手说出来,其实对你并没有任何危害。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目的是完全相同的,你没有任何理由任何顾虑坚持不说呀!”
欧海洋觉得这也是实在话,有道理,但仍然低着头,眼皮轻微而快速地眨动着,欲言又止。
蒋伟平继续说:“当然,如果你说出来,从事实上来讲,你和黑鬼他们都构成了未遂的敲诈罪,但只要你将那个杀手说出来,立了大功,完全可以将功补过,免予刑事处分了。”
欧海洋嗫嚅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仍想负隅顽抗,但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了。
袁世民趁热打铁:“刚才你都已经承认了,继续抵赖还有什么意思吗?”
“承认?我刚才承认什么了?”欧海洋惊问,觉得自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