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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乳母忙摆摆手。沈芳菲暂时还露这个音儿,但。。。她此时转圈一向,七奶奶虽没说定了她,但也没见定了别人。那八成还是会让她去的。
楚宁等了片刻,估计她憧憬的差不多了,将睡着的孩子往她手里一交,又拿好话架她两句才让她下去了。
寒丫气还没消,等人走了不禁悄悄喊道:“小姐。。。”
楚宁看她一眼,起身对青歌道:“才到这没几天,还没好好看看这院子里的景物呢,跟我到别处转转吧。”
——得给燕佳瑶换个乳母,楚宁便往外走边思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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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跟着百喜进屋时白锦正挺着大肚子在给一盆紫菊剪枝。
自从上次白锦和楚宁一前一后的告了沈芳菲一状后,两人间隐隐有了份默契。
楚宁快走两步过去,拿过白锦手中的剪刀:”姐姐这个时候怎么还劳心这些花花草草呢?这剪子锋利一个不慎伤了自己可怎生是好?”说着,将剪刀递给百喜,笑道:“你也不劝着些,由着姐姐胡闹。”
百喜一副无奈的模样:“奴婢劝了主子也得听才行呀。好在楚姨娘今儿个来了,不然奴婢还要去请了您来劝劝呢。”
白锦笑笑:“我哪就那么娇贵了,一把剪刀难道还拿不稳了?”
转而又对楚宁道:“妹妹也知道,我平时除了爱侍弄个花草也没别消遣了。从通州走时大部分的花草都留在了那,只拣了几盆方便带的,这阵子都由百喜来打理了。不过这花是八小姐前几日送来的,这盆紫菊品种实在难得,我瞧着喜欢,才禁不住自己动手打理一二。”
宁扶着白锦边往塌边走边说:“姐姐是爱花之人,见不得花草窜枝绕蔓,可也得当心着,眼下可是都八个月了呢。”白锦温柔的摸摸自己的肚子,不知是否怀孕的女人显得格外柔和些,楚宁觉得那笑容倒真实了几分。
“眼下小小姐正养在妹妹处,你倒舍得功夫来看我,可见妹妹是记挂着我的。”
“白姐姐这般温柔体贴的人,记挂的可不知我一个”,楚宁嘻嘻一笑,凑到白锦耳边玩笑道:“想必七爷也记挂的紧呢。”
白锦脸一红,捏捏了楚宁的手。楚宁扶着她在塌边坐下,幽幽叹了口气。
“妹妹刚还好好的,这下叹哪门子气呀?”
楚宁努努嘴:“我说了,姐姐可不许笑我。”
“好,不笑”白锦掩着嘴:“妹妹快说吧。”
楚宁又叹了一口气,才惆怅的轻声道:“这一个多月来,孩子虽然养在我身边,可总不爱与我亲近,我抱上一抱她便要哭闹一阵儿,跟乳母倒比与我都亲。气得我这两日索性不抱了,真是没劲的很。”
说罢烦躁的绞着帕子。
白锦眼神微微一黯,手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笑道:“妹妹当真小孩儿心性,跟个才满周岁的孩子计较呢。”
“也是”楚宁稍带苦涩的说道:“兴许大一些,懂事也便好了。”
白锦笑笑却没说话,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失神。
楚宁见白锦神色,知道已经勾起她的担心了。便说了声“罢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转而聊起新宅的景致来。
闲闲说了几句,百喜进来报:“叶姨娘来了”。
白锦与楚宁对看一眼,无声的笑了。白锦吩咐百喜:“快请进来。”
叶蓁蓁穿了件橘色的对襟长比甲,脚步有些焦急。进屋看见楚宁的时候脸色微变,随即略显局促的说:“妹妹想着白姐姐快八个月的身子了,特地过来看看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知道楚妹妹也在,没打扰二位吧?不然我改日再来好了。”
说完便要往外退。
白锦笑得眼睛弯弯,半倚在塌边招手:“叶妹妹这话听起来真见外,都是自家姐妹,常来常往的才是平常,若一年到头都不见咱们在一起坐坐那才奇怪。”
叶蓁蓁不太自然的一笑:“白姐姐说的是,以后妹妹也应常来走动才是,只是到时候姐姐可别嫌我烦。”
楚宁咯咯一笑,静静看叶蓁蓁一眼,见她神色有些不宁,又听她半天来来回回说些没意义的车轱辘话,想是找白锦有事,她抱着看笑话的心思又坐了好一会子,直至叶蓁蓁一张脸快憋成猪肝色才起身道:“我想起院里子还有些事,就不打扰白姐姐了,叶姐姐慢慢坐啊。”
叶蓁蓁牵牵嘴角,挤出一丝笑目送楚宁出了暮春轩的院门,转身一提裙摆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28章 醉
叶蓁蓁眼见楚宁离了暮春轩一提裙摆双膝跪地。
白锦被她这动作唬的一惊,皱着眉头坐直了身子,百喜忙上前去扶叶蓁蓁。然而叶童鞋跪在那动也不动,一双眼蕴着泪水,转瞬间便簌簌滚落下来。
“叶妹妹,你这是做什么?”白锦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惊着声问道。
“求白姐姐救救妹妹一家。”叶蓁蓁一开口眼泪掉的更加厉害,一弯腰头伏在了地上。
白锦眉头皱的越发紧,示意百喜扶了她过去。她费力的拉起叶蓁蓁的手,问:“妹妹这话是从何说起呀?哎,快起来说话,我可受不得妹妹如此的大礼。”她手上用劲,叶蓁蓁顾忌着她的身孕,只好顺势起身。
白锦自袖里取出帕子给她拭了两下泪,牵着她坐到楠木椅子上,百喜给叶蓁蓁端了盏热茶来,白锦看着她喝了一口,才道:“妹妹刚才那话听的我甚是糊涂,我与你同为妾室,有何本事能帮到妹妹呢?”
“白姐姐。。。”叶蓁蓁又红了眼圈“妹妹也是走头无路了,而且此事非白姐姐不能啊。”
白锦拍拍她的手:“妹妹别急,你我姐妹一场,能帮的白锦定当尽力。妹妹还是将事情的始末说上一说,我虽有心,却不知有没有这份力呀。”
叶蓁蓁点点头,说:“姐姐知道的,我出身商贾之家,家里做的是皮革和药材生意。”
她见白锦轻轻点头,才接着说:
“四个月前,大哥在收药材的途中遇见三个外地人,他们运了一批顶好的皮子正在找买家,大哥细细的验了货,东西确是顶好的。可当时铺里购了一批药材在手压住了大部分货款,只好先让那几个外地人等上两天,将手里的药材买出去后回笼回笼银钱。不想第三日那几人便通知大哥有人出得价钱比他高现在就要提了货去,大哥一急,又确实看上那一批货,便将三间铺子压了贷了钱出来将那几车皮子买下。
上上个月大哥押了这批货去大鲜卖,途中却赶上祁县接连的暴雨,那几车皮子一受了潮,全部腐烂,大哥再一看发现,那皮子竟都是假的。如今买家那边闹着要赔钱,压铺子的钱庄只限了三个月,现今也要将铺子收了。乌州的那三间铺子是祖父起家时的三家老铺,父亲一知此事便病倒了,至今还昏睡着。。。。”
白锦大概弄明白了,原是叶蓁蓁的大哥做生意一不小心让人给下了套,障了眼。如今钱也赔进去、铺子也压进去,叶家此次怕是要挨不过。
叶蓁蓁这大哥白锦倒听娘家人说过,是个急功急利之人,此次怕是被人盯上了。
“可是,我对这些一窍不通”白锦略显疑惑的问,“我能帮妹妹什么忙呢?”
叶蓁蓁乞求的看了白锦一眼:“。。。。那乌州钱庄是昆家钱庄,是、是白姐姐的表亲。”
。。。。。。
白锦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结果祖父当年因一件无头案被牵涉其中,被罢了官,她才入了燕家为妾。这些年,家中族亲也都该为经商,昆家钱庄的掌柜是她表叔父。
白锦往椅背上靠了靠,默不作声。叶蓁蓁一脸忐忑的的看着她,也不敢再说话。
百喜这时端了碗褐色的汤药过来:“姨娘该喝安胎药了。”白锦端过碗,磨蹭半天才捏着鼻子喝了,百喜又给她取了几个蜜枣来。白锦含了一颗在嘴里,幽幽吐出一口气,似乎纠结的很。
百喜看了不忍,退开两步对着叶蓁蓁道:“叶姨娘,按说这是没有奴婢说话的份儿,可您如今也看到了,我们姨娘正怀了八个月的身孕,她就是有那份心怕也禁不起这个操劳啊。何况您说的那方买家是我们姨娘的表亲,呵,我们姨娘和表亲那边一向不怎么来往的,就算。。。”
“百喜”,白锦出声打断了她。叶蓁蓁面色发红,却站起福了个身道:“百喜说的我都知道,可是白姐姐,我真的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要姐姐这次帮了我,我以后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姐姐的!”
说到最后两句,叶蓁蓁脸上已是一片决然之色。
白锦盯着她看了看,随即笑了,终于开口说话:“妹妹言重了。按理说妹妹有事能想到找我帮忙,就是将我当自家姐妹看待,我断无不帮之理。只是。。。”
白锦摸摸肚子,见叶蓁蓁已被百喜扶起后才又说:“只是百喜这丫头虽是多嘴,但有一点倒是被她说着了的——我与那表叔父家是没什么来往的,我心里替妹妹着急,却怕帮不上忙啊。”
“白。。。”叶蓁蓁一脸凄色,白锦却一抬手打断了她:“唉,不过妹妹既求到我头上,我总要尽力帮一把的。这样吧,我明儿先给表叔修书一封,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在看看表叔的意思。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可是。。。能不能起到作用这个我实在不敢给妹妹打保票。”
话说到这,叶蓁蓁知道白锦总算稍稍松了口,至于最后能不能成。。。那,得看她叶蓁蓁对白锦有没有用了。
她作势还要跪谢一番,却被百喜一把搀住了。白锦一副乏的不行的模样,她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先回去等消息了。
“小姐当真要帮她?”百喜字外面回来问。
白锦摇摇头,闭着眼睛轻轻吐出一句话:“明个给表叔父去封信,先问问情况再看。”今天事情太多,她需要理理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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