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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将“季公子”三个字咬得极重,并特特看了燕婧一眼,见她面上一红,才续道:“妾身今儿一早起来忽地想起当日九小姐曾在兰安寺“偶遇”一位礼佛的老夫人,婢妾隐约记得静安师太便是称其为季夫人的。呵呵,不知这位老夫人与七爷请的这位季公子可是凑巧正是一家?”
其实如果燕婧冷静的想想,静安师太是根本没有提过那位夫人的夫家姓氏的,不过是楚宁私下猜测而已。况且姓季的又非只有一家,她厚着脸不认也就罢了。
可她心中有鬼,又是个容不得别人说的性子,是以一听楚宁这话便急的恼羞成怒:“是又怎样?你打算告诉我七哥么。哼,母亲早有意让我嫁于季家,不过早晚罢了。”
屏儿在身后忙拽了拽她家小姐的袖子,燕婧一愣陡然发现自己失言,忙立整脸色走到楚宁身边:“你敢说与旁人,我就叫七哥把你身边的小丫头卖出府去!”
楚宁皱皱眉,随即倒笑了,她深深向下一福身:“婢妾说过九小姐误会了。婢妾今儿过来只是想与九小姐说四小姐的婚期便在下个月了,向八小姐提亲的人听说也来问了名。而九小姐您的婚事老爷夫人必会重之又重,人也会选了再选。
当日里婢妾看出那位季老夫人对九小姐是十分喜爱的,况且夫人也是敬佛的,春来日暖,过阵子九小姐何不与夫人一起到兰安寺踏青上香?两位夫人都是礼佛之人,若“碰巧”遇见,定会十分投缘。”
说白了,你燕婧看上人家没用,人家不上门提亲你总不好上杆子去找,那我便教你走另一条路。
燕婧本就一直想着找个什么机会给母亲透透口风,现今听楚宁说的眼睛一亮,这样不但自然了,日后也少了多少麻烦。
她心里早乐开了花,嘴上却还是问道::“楚姨娘作甚么如此好心,说吧,可是有事要求我?”
楚宁心里吐了口血,面上期期艾艾:“婢妾父亲的事九小姐定也是知道的,如今情形,婢妾也不求父亲能安然无恙,此事若成,只求九小姐能美言几句,望季大人看您一丝情面,能给个从轻。”
燕婧笑了,她最享受这种别人求她的时候,尊崇感和存在感得到了极大满足。
“你脸面那么大,七哥不是都找过人家了么?我与那公子又不相识,怎的帮你?”语气明显有些羞涩,却又带着一丝欢愉。
“婢妾知道,也自是十分感念七爷的。只是朋友之义有时毕竟不如。。。。来的亲近。”如意的看见燕婧脸上又是一红,楚宁直起了腰背。
。。。。。。
走出缇缃居的时候楚宁拍了拍手:姓季的,你既扰的我不好过,那姑娘我也给你找点事做。哎,她这也算是成人之美啦。
此时此刻楚同学还不知道,她今日这不知聪明还是蠢的举动给她往后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新一般在晚上10点以前。所以若是哪天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来的及在文下提前说,妹子们10点后就不必再等。
正文 第47章 技术活儿
天夔年三月十九;春风暖窗;玉兰初绽。燕府里红绸高挂,红灯高悬;喜庆的气氛直蔓延到府内每一个角落。
——今儿是四小姐燕盈出嫁的日子。
锣鼓喧天声中,迎亲的队伍已至。和煦的春光里;穆冬亭身着新郎装一马当先;那勃勃英姿让人们的眼睛都跟着晃了晃。
这就是那穆家公子哟!
这就是与燕家四小姐定了亲还能坚强的活到现在并暂时看不出有什么要嗝屁迹象的倒霉蛋哟!
燕府中一票婆子丫鬟开始在心里偷偷乐开了花;另一票人却肉疼的摸摸自己的荷包。。。失策呀;赌输了。
楚宁此时是属于心里偷乐那一票人里的;寒丫和青歌是属于肉疼的。。。。。某无良主子看着两个丫头皱成一团的小脸;阴霾了大半月的小心肝总算透了一丝亮;寒丫与青歌对看一眼;轻轻吁出一口气。
自那日燕瑾送来一幅据说是楚宁老爹的画后;她们主子日日沉着一张脸。有时露出莫名奸诈的晓,有时又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寒丫更是不止一次的瞧见楚宁将画卷拿出来狠狠蹂躏,就差吐几口唾沫再踩两脚了,还好最终想必碍于那毕竟是“自己亲爹”所赠,那画卷才得以幸存。
青歌看一眼楚宁垂着的眼睛,轻声说:“小姐累了不若去躺一躺吧,今儿起的早,这会子后院里想是在给四小姐摆姊妹宴呢,奶奶们都也聚到那去,小姐难得不用跟着,落得自在。趁着这会子小小姐也睡着,您歇歇。”
楚宁想想也是,院子里除了青歌与寒丫两个另外的丫头婆子楚宁都支去前面凑热闹了。嫡女出嫁这等喜事下人们也都是有赏的,一般的丫头婆子们虽近不了前,但都想沾沾喜气,楚宁乐的清净,便也睁只眼闭只眼的随她们去了。
楚宁刚站起身,就听院里有人道:“我可直接进来了,妹妹在么?”
楚宁扭头顺小窗往外一看,竟是白锦。
“白姐姐快进屋里坐”,楚宁迎到门口,白锦正也踏进来。
“妹妹这儿倒是安静,底下的丫头可是都偷跑到前院看热闹去了?”
“难得有这个热闹凑,我也不想拘着她们。”
白锦笑笑:“妹妹倒是宽和。”
楚宁拉着她坐了,青歌给两人泡了壶白片,白锦笑道:“七爷果然是偏心的,这白片是最清香的,怕是都赏到妹妹这了吧。”
顿了顿却又自顾自地道:“妹妹性子温厚,带人也和气,七爷是该偏着的。”
楚宁笑笑,淡淡说了句:“白姐姐便只管取笑我吧。”
白锦看着她没吭声,楚宁也不再说话。
事实上楚宁与白锦二人自白锦有了身子后,二人间一直隐隐有种默契,一种隶属同种身份关键时刻唱红白脸的默契。当然,这种默契的前提是沈芳菲打压她俩每一个人。这种打压在白锦怀孩子是尤甚,因此那时二人的统一战线建立的水到渠成。
至于眼下嘛,楚宁想想白锦那至今仍不知能活多久的孩子,心中渐明。要说孩子现今也五、六个月了,可是不是便喘的厉害,尤其现在初春,更是容易闹毛病,前些日子楚宁去时,发现暮春轩里竟都不再养花草了。
二人就这么静静将一盏茶吃了约两刻钟的功夫,白锦才开了口,她似乎也了解楚宁的性子,便不再兜来兜去,直接问:“妹妹可还记得当初‘仙草’一事?”
楚宁心说我怎么会忘,嘴里却叹了口气回:“事情已然过去许久,姐姐今儿怎的忽提起来了?”
白锦脸上有些歉然:“实不瞒妹妹说,当初之事我也是隐约知道的,可毕竟无凭无据,只能给妹妹送花示警,可还是晚了一步,倒叫那丫头反咬妹妹一口,累得妹妹受罚,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姐姐万莫如此,是我自己愚钝,未能早些明白姐姐的示意。若不是后来八小姐点明,我怕是现在还不知姐姐曾有心相帮。”
说道燕敏,白锦目光闪了闪,但很快恢复如初:“时日虽久,我这个旁观之人仍是记得清楚,更何况妹妹深受其害。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七爷既如此宠爱妹妹,妹妹为何不。。。。。难道你能容了她对你所做之事?”
楚宁看她一眼,用杯盖避着茶叶,漫不经心的说:“不然还能如何,姐姐那般聪慧,当知道她不过是个卒子而已。”
这话点进了白锦心里,她冷冷一笑:“是啊,当日之事便是我都得了消息,更何况是那人,不过有心纵使罢了,端的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姐姐既知,想这其中的滋味便也是明白的,身为贱妾,不过求个平安度日罢了。”
白锦手上一顿,眼眶发红,面有绝色:“我自入得门来一味做小伏低,不就是图个安身。可有人容不得。。。。。”
楚宁看一眼窗外:“姐姐这话可说的有凭有据才好,不然没的被旁人听去,又是一场麻烦。”
“妹妹当日差点难产致命,难道也只是巧合?加之后来种种,妹妹心中便不恨么?”
楚宁皱皱眉笑着反问:“姐姐今日难不成是来揭我旧日伤疤的?”
白锦平静的摇头:“不,我是来问妹妹想不想让自己过得更舒心些,最起码,。。。孩子能养在自己身边。”
。。。。。。
“蚂蚁撼树”,楚宁沉默一阵轻轻说。
“能晃掉些枝杈,脱它一层树皮,也是好的。”白锦目光定定。
楚宁暗想,这枝杈说的是叶蓁蓁?可她明明记得有次叶蓁蓁一脸焦急的跑到暮春轩,当是有求于白锦才对,白锦若帮她也指定是有条件的,怎会。。。。。
到这里,白锦此来目的已经说得明白,——咱俩需要联合起来,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楚宁半晌没说话,白锦也不急,她起身道:“我知道妹妹需要想想,不急,我等妹妹消息。”
“白姐姐便不怕我一回头将姐姐卖了?”
白锦绽出个多日不见的灿烂笑容:“我信得过妹妹”。
她早将楚宁的境地来来回回想了许多遍,在这种自古便存的身份等级前尽管楚宁不帮她,也不能站到沈芳菲那边去。更何况她们都领教了那人的手段,吃过她的亏。
前院迎来送往,贺新喜;后宅心思暗生,缔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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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进到浣秋斋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分,天际的最后一丝亮色在他身后沉沉隐去,随即完全黑了下来。
由于燕盈嫁得远,从京城至泯州路上便要折腾近三日时间,无法回门,燕府上午便早早摆好了酒席,招待穆冬亭一众人,权作回门宴了。
燕瑾同几个哥哥折腾了大半日,既高兴有有些怅然。在这些兄弟姊妹中,实际燕盈与他在感情上是最亲近的,虽平日里两人因性格颇像少有一般姐弟间的亲昵,但燕盈可说是最明白他的。今日这个姐姐终得以安然出嫁,燕瑾忍不住多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