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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刚要说话,叶蓁蓁急急道:“不会的,七爷,香囊里的药材都是妾身精心所挑,有驱虫避害之用,更有提神醒脑。。。。。。”
说到这里猛然顿住,转脸恨恨的看着楚宁。
余人皆已明白,燕瑾面罩寒霜,目光如剑,盯的叶蓁蓁一阵阵发毛。
白锦一阵冷笑:“叶妹妹还敢说自己对药材不甚深知!?当日里你还曾问过那野菊是谁人所赠,更说那一花一草正是相得益彰,放在一处显得花娇草秀。。。。。枉我对妹妹深信不移,却不想你早起了谋害之心!”
叶蓁蓁脸色一阵白似一阵,却辩无可辩,只好咬牙道:“夫人,婢妾冤枉。”
燕夫人本端起茶盏欲喝,闻言手下一停,而后直接将茶盏掼在地上!她不看叶蓁蓁手指却一指沈芳菲怒道:“你便是如此管教房里的人!竟敢生出这等龌龊心思!”
沈芳菲一慌,忙自椅子上起身,躬身道:“是儿媳的疏忽,叶氏平日与白氏颇有情分,儿媳也不料她竟会如此不顾姐妹情分。。。。。”
叶蓁蓁一愣,随即苦笑了下,却并未说什么。
楚宁冷眼看着,沈芳菲摆明是要炮灰掉叶蓁蓁做替罪羊,可叶蓁蓁竟不再反驳倒有些出乎意料。
她迅速将事情来回一想,白锦说叶蓁蓁当日是因娘家之事有求于她才送了那株苦梭草,以白锦的谨慎定是核实过的,那叶蓁蓁又怎会反去害她?
除非。。。。这事一早就是个套,为的便是让白锦相信叶蓁蓁,然后借势送那株苦梭草。而凭叶蓁蓁一人定然无法将所有的事情做得无缝,而既有此动机又有那个能力的想必只有沈芳菲无疑了。
想到这楚宁心中也是一凛,花了这许多心思,沈芳菲怎会能容下荀哥儿这个长子?若非白锦终是有丝不放心将苦梭草放置到了院子里,若真与野菊未处一室。。。。怕不是早产而是摔一跤小产了!
——单论这等细腻心思,倒真叫楚宁佩服了。
如今叶蓁蓁这般模样,想是有事情被沈芳菲捏在手里了。
她稍稍一顿,往叶蓁蓁身边移了移,声音略低的说道:“叶姐姐被禁足了这许久,期间一直不曾得见七爷,今儿个好容易见着了,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单独对七爷说么?”
她前半截话声音很低,后面却又稍大,燕瑾自然听的清楚,他稍稍斜了楚宁一眼沉吟了一下,起身道:“今日是儿子院里之事扰了母亲,是儿子一时不察。但既然事情至此,儿子定然问个水落石出,也才不枉了任何一人。”
燕夫人何等眼力,早看出这其中猫腻。
她心如明镜:叶氏此事被揭,不论是罚轻罚重只要还能留在燕府日后还必须在沈芳菲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今日若只有她在,叶氏是万不敢将沈芳菲当面供出。毕竟沈芳菲是正妻,即便证实此事有她的主意,燕家也不可能做出休妻之举。燕夫人也不过想借机敲打,让沈氏不要太过分,但此事过后她定也不会去管一个妾室死活。
叶蓁蓁不似白锦和楚宁,一个有儿子一个有女儿并得燕瑾的宠,在这群女人中她能依附的也就只有沈芳菲。
可燕瑾便不同,说白了,七房里真正做主的还是她这个儿子,叶蓁蓁对着燕瑾便少了太多的顾虑。并且她相信以她家老七定也有许多法子令叶氏说实话。
——这,估计也是那楚氏一直要拖到燕瑾回来的原因之一吧。
心念一转,燕夫人神色不明的挑眉盯了楚宁一眼,摆摆手示意燕瑾单独去问叶蓁蓁。
叶蓁蓁起身后瞅了沈芳菲一眼,低头去了隔间。
燕夫人想了想,冲顾婆子道:“你也去看看。”
屋内余下几人当真是心思不同,脸色各异,燕夫人目光从她们身上一一扫过,冷如寒冰。
***
约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燕瑾脸沉似水的同顾婆子进来了,后面却并未跟着叶蓁蓁。
他狠厉的目光在沈芳菲身上停了足足一分多钟,直看的沈芳菲手心尽是冷汗,脑子发懵。
燕瑾的声音同样不带任何温度,他行至燕夫人跟前深深一弯腰:“儿子想将昱哥儿养在母亲处,荀哥儿和瑶儿便由白氏和楚氏养在自己房中。”
沈芳菲脚下一软,面色惨白的差点跪倒。
至此,楚宁与白锦方沉沉定下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灰常感谢FIKAN5918妹纸扔得雷哇!俺被扎了N个眼的手立马不疼了。。。。。喔呵呵。。。
靠之,这段终于快完了,争取尽快放小季。。。。。
正文 第63章 祸起
转眼便进了七月;天气入了伏;越发热的难当。
正是午睡时分,楚宁着了件白玉兰散花纱衣;懒懒的倚在床头哄着女儿午睡。
那日的事之后楚宁便再没见过叶蓁蓁,据说是被送到了底下的庄子里。沈芳菲的昱哥儿现今养在了燕夫人处;本人也暂被禁足;是以这阵子一点响动都无;只是沈芳华走时有点灰头土脸;罗衣也不知去向。
对于这个结果;楚宁虽早有预料;却还是禁不住心凉。此次是荀哥儿差点丧生也不过是将沈芳菲禁足;若是换成她的女儿;怕是斥责几句也就过去了。
她心里十分明白;以沈芳菲的身份,若非将“七出”全部犯上一遍燕瑾是不会动她的,即便与她貌合神离但她正妻的地位仍旧不可撼动,更何况沈芳菲现在还有个儿子。
所以那日楚宁才在去之前就嘱咐寒丫要通知白锦,情知当时去了定有圈套等着自己,她二人索性趁着机会将其前的事揭出来,为的便是让燕瑾和燕夫人对沈芳菲心生嫌隙,沈芳菲三番几次对荀哥儿忌讳之心一露,燕夫人和燕瑾也定然不放心孩子再养在她跟前,楚宁和白锦的目的也便达到了,其他也不做多求。
楚宁叹口气,看着一旁儿小小的人,不是她楚宁不会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她。平日里一贯低眉顺眼小心忍让一面是不想沈芳菲将来记恨到女儿头上,一面是因为她实在懒得花心思琢磨。
——好吧,楚宁承认,她是懒到一定程度了。眼下这般也算遂了她的愿,往后就守着女儿好好过日子吧。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见女儿已经睡熟了,索性往下蹭蹭,朝身后摇扇的青歌摆摆手,自己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外边的蝉“知了知了”的叫着,太阳透过层层的树叶斑驳的打在地上,处处透着一股午后的静谧味道。
楚宁睡梦中梦见一只猫跑到了脚底下,一身的毛弄得她脚底痒的很,她动了动那猫老实片刻,过了会儿却又偎了过来,她心里一暴躁,抬脚就踹了出去。
恍惚间听见一声闷哼,随即觉得脚腕似乎被抓住了。她挣了挣,没挣开,睡梦中的气性格外大,“霍地”坐起来就往这“猫”身上招呼,手掌堪堪到了近前才睁开眼睛,顿时吓了一跳。
燕瑾一只手抓着她脚腕一只手扬起准备去抓她打过来的手。。。。脸色绿的可以。
楚宁怔楞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忙推开他匆忙穿上衣袜跳下床,拢拢头发又左右拉拉下衣裳方开口:“七爷今儿休沐,这会子怎的也没午睡?两个丫头也是,竟也没叫醒妾身。”
燕瑾脸色稍稍和缓一些,声音有些低沉地道:“是我看你和孩子睡的正香,没叫她们吵你。”
事实上,他进来时娘俩刚刚睡熟。
小胖丫头的手抵在楚宁胸口,正睡的冒泡泡。楚宁的衣服被她拽的有丝凌乱,燕瑾站在窗前隐约可见一抹莹白锁骨,他视线不由往下移了移,却正瞅见一双玉足若隐若现隐在纱衣下。
——任谁看见这样一副景色都是不忍叫醒的吧。
他一阵口干,忙到桌前喝了两口凉茶,目光却还是不经意往床上瞥去。
脚下不受控制的又返回床边,手轻轻拂动纱衣网啊那双玉足探去,不料还没碰到便是一阵劲风扑面。。。。燕瑾心思迷蒙,反应足足慢了一拍,被她一脚踹了个结实,眼见她突然坐了起来竟二话不说便要打,这才忙抓住楚宁。
楚宁可不知道这片刻里的事,当然就是知道她也不能承认。。。。。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一会儿,楚宁轻咳两声:“七爷这会儿来妾身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燕瑾脸色恢复如常,一抖衣摆自床边站起拉着楚宁往桌前走了两步定定看着她:“。。。。还在为上次的事委屈?”
“妾身不敢。”答案很标准。
燕瑾顿了下,脸上神色有几分不明,过了片刻他自怀中掏出一物放到楚宁手上,自己却歪倒一边的榻上小憩去了。
楚宁不解的将手里的东西展开细看,竟是一份庄子的地契。那上面得名字是楚凝,是这个身体本来主人的闺名。
——她细看那庄子虽然不大,但给她傍身却是有余。
楚宁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实在没有想到燕瑾竟还有这份心,于是瞪着眼睛说话也有点磕磕巴巴:“七、七爷这是给我、我的?”
燕瑾本绷着一张俊脸等她喜笑颜开的模样,这会儿见她呆呆的反倒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起身将楚宁往塌上一拽,弹了个爆栗,道:“怎么,没见过庄子地契,傻啦?”
楚宁心说你老人家说对了,以前还真是没见过。。。。。。
心中仍是不确定:“这真是给妾身的么?怎么、怎么都没听七爷提过?”
燕瑾扬眉:“怎么着,不想要?”
“呵呵呵,怎么会呢,妾身多谢七爷赏赐。”说完赶紧将东西往怀里塞,作势要起来给他福个礼。
燕瑾使坏的压着她一面袖子,楚宁起到一半衣服便被拽的歪斜,身子也重新跌回小塌上。
两人呼吸近在咫尺,勾的燕瑾那刚刚压下的痒痒的小心思又动起来。
他紧了紧搂在楚宁腰间的手,便朝她唇上吻去。
眼看要达成所愿,忽听得床上一个软软糯糯得声音叫道:“爹爹、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