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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季明月和花儿那日的话,季桓这院子里好似还真就只住了她一个。。。。楚宁立即对目前的生存环境做了简略分析:
其一,季桓尚未娶正妻也无其他妾室,自己既不用看人脸色又不用成日挂着假笑应付一堆姐姐妹妹,首先要自在的多;
其二,季家人口相对简单,两位小姐一个冰雪聪明一个二的可以,但自己不去主动招惹人家似乎也没有招惹她的兴趣;除去季夫人在兰安寺见过自己到时可能有些轻视之外,这环境与在燕家比起来确不知强了多少倍。
楚宁抹着嘴想季桓那厮今晚的举动,觉得以后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妙,这人若真用起手段来十个她都不是个,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
五更正点的时候,东方天际展露出第一缕晨曦,楚宁的心中豁然开朗,终于不用天不亮就给人请安,这日子多美好啊!
重新找回自己的楚同学抱着被子心满意足的去补觉了。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方醒,但心境的不同使得她看一切都有了些微异,连带着对一脸怒意的花儿草儿也和颜悦色不少。
这一天季桓当然没有过来,楚宁只以为他已然去上朝了,不知那人还可怜兮兮的在书房里躺尸,但即便是养病也比上朝轻松不了多少。
昨日里是孟家人代为告假,因此很多人都不知晓,今儿一看季大人还未愈,不少探病的便一股脑都来了。
先是宫里的,皇帝特指了御医前来,后是太子府的人还有几位王爷也派了人前来,再下来便是相熟的同僚,季大人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淡笑,但几乎来探病的人们都发现季大人又多了一个招牌动作,——用手掩着下巴。
发现的人多了,于是,善于挖掘问题的人们很快总结出季大人的病因:邪风入体,下巴歪了。。。。。
在这些人中,孟谷阳是最后一个来的。他进门时脸色并不好看,瞥了季桓两眼,半天也没说话。
季桓笑了笑:“你见过燕家老七了?”
孟谷阳青着一张脸,这下才沉着声音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好心思呀,送的时候明明说的是燕家的一个丫头,怎么转眼就成了燕家老七的妾了?随随便便一个也罢了,却还是个他极上心的!你们这都打的什么迷?”
季桓一哂:“燕府送人的时候是这般与你说的?”
孟谷阳翻个白眼:“别打岔,这个时候燕家哪里敢跟我说实情,且送人来的是老大和老三,燕瑾那会儿估计正被燕夫人关着呢,我问他两个定然问不出什么。
但我也问过你呀,这人你若没看上,他们敢冒懵的送?既然你看上了,那必定是见过也知道身份的,你怎么不事先说与我,现今我也被迫着上了你们这条贼船了!燕瑾今儿个见了我倒似仇人一般!”
季桓沉吟一下,正色道:“此事我没与你先行说明是我的不对,但正是考略到你与燕家的关系我才没与你事先通气,如此你也不过是听信燕朗与燕展的话好心帮忙而已,若是知情了,岂不为难?”
孟谷阳斜着眼睛哼了一声,表示他依旧不满。过会儿他也发现季桓一直用手捂着下巴,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下巴怎么了,不会真歪了吧?”
季桓稍有点不自然,咳了一声道:“你也信那不着边际的话。”
孟谷阳见他神色难得不对,几步跨过去一把将他胳膊拉下来,怔了一下后哈哈大笑。
季桓的下巴上整齐的两排小牙印,上边牙印处还带着血丝,可见下嘴极狠。孟小哥笑得全身都抖,喘着气道:
“呀,你这是偷香不成反被咬啊!这性子也忒泼了点,不会就是你从燕家要来那人吧,这叫什么来着?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你现在倒像成了那豆腐了,任揉任咬。来来来,让小爷也咬一个。”
说着作势便要往过凑。
季桓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我眼下倒真需你帮忙到燕家要个人。”
孟谷阳胳膊一软,差点喷他一脸老血:“要命了点儿吧?刚撬了人家的心头好,如今又想怎样?”
季桓摇摇头:“你怎的还不明白,这送人一事不过正赶了个巧时机,燕瑾愈是如此燕家日后便愈发容不了她,如今一举两得他们何乐而不为。”
孟谷阳蹙眉道:
“哪家不是如此?便是你日后娶了正妻难道还能对她一护到底?且我须得醒你两句,季大人正妻的位子京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自是知道,圣上亦有赐婚之意,不过一直在掂量哪家更合适罢了,到时正妻进了门你如何保她不受丁点儿委屈,说到底是个妾,你莫要迷了心窍。”
见季桓不语,他没好气的又道:“这下又是什么人?”
季桓这才开口:“这次当真是个丫头,既是燕瑾知晓也必会帮你。”
孟谷阳想想前两日见到燕瑾那副模样,突然道:“就因一个女子让他记恨于你不是件明智之事,日后燕家。。。。”
他话没有挑明季桓早已明白,日后燕家若是无事,燕瑾与他怕是难容。
季桓挑眉,脸上的笑似真似假:“若真有那时,你当如何?”
孟谷阳起身拍拍屁股,回答的很没节操:“嗯,当然是谁厉害我就要靠着谁啦。”
季桓也不在意,孟家与燕家除却多年的交情以外还有一件双方都不愿提及的事:
当年孟谷阳属意四小姐燕盈,也是闹着非要娶过门的,可孟家只有他这一个嫡子,燕盈又背有“克夫”之名,孟家老夫人怎舍得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丁点儿闪失,遂死活不准。
这事之后两家虽然关系未断但总有些微妙,直至今年燕盈出嫁方好些。所以孟谷阳对燕家兄弟是有一点内疚的成分在的。。。。。不然以他与季桓的关系此事定是“贼鼠一窝”,哪会跑来质问。
俩人对看一眼,也不多说。孟谷阳贼笑着指指季桓的下巴,仰首出了门。
季桓脸上神色微微冷凝,正要叫人的时候地明进来报:“素心打兰安寺回来了,现正在门外等着回话。”
正文 第75章 讲和
晚饭时分;一花一草十分的不敬业,桌上除了白粥就是青菜;楚宁扫了一眼,小声嘟囔:
“这待遇与昨日相差的。。。甚大啊,呃;你们府里没银子了么。。。。”。
草儿仰头对着房顶翻白眼。
花儿撇嘴:“少爷如今还在书房里病着,姑娘您也吃得下。”
楚宁怔道:“不是都好了么,怎的还病着?”
花儿没好气:“本来再歇一两日是无大碍的;可昨儿被姑娘一气;反又加重了。现正在书房里躺着呢,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楚宁讪讪一笑:“你们爷书房院里定有伺候的小厮;你们别担心哈。”
花儿草儿对看一眼,觉得这姑娘似乎自打今日午后醒来便不像前几日那般冷着一张脸言辞犀利了;两个丫头觉得这是件好事,可谁能告诉她们为何人却像变笨了呢?
好吧,楚宁得承认,这才是她本来的性格。
现今不用如在燕府一般小心翼翼防着明抢暗箭,也不用想为女儿要如何应对燕瑾,心里也再没什么负担,至于那个季桓为何要把她弄进府的问题,她昨晚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如今啥都没有,他爱怎么算计就怎么算计去吧,咱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不成?
于是放下一切心里包袱的楚宁,又犯了她最爱犯的毛病——懒,脑子懒。
所以花草悲哀的发现,这姑娘没前些日子精明了。。。。。
花儿忍无可忍:“姑娘您不去伺候着么?亏得之前少爷那么惦记您。”
楚宁脸皱成一团:“可我自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
草儿再次对着房顶翻白眼,早上您倒是起床呀。
花儿将饭菜往楚宁面前一推:“那您用快些,用完了咱就过去。”
楚宁苦着脸,迟缓的夹起一棵青菜,心说还是别了吧,想通归想通,可是昨天。。。。眼下见了面还是会尴尬的呀。
在两个丫头灼灼的目光下楚宁硬是将这顿饭用了将近两刻钟,最后在花儿的盯视下不得不放下筷子,楚宁弱弱腹诽其实她还没有吃饱哇。
花儿将一个紫红色的酸枝木精巧食盒往她手里一塞,与草儿一左一右挽了她就往外走,楚宁感叹人果然不能脾气太好,她这才刚刚和颜悦色了一下午,这俩丫头就敢不顾她心底的呐喊了。
她拖着步子道:“现下里你们爷想必已经用过饭了,明日再去吧。”
两个丫头摇头,表示不赞同。
花儿丁点儿大的年纪,身高才及楚宁耳朵,说出的话却语重心长:
“姑娘您到府里算算也有十余日了,今儿个才算头一回出这青芜院,前几日奴婢当您病中忧思对少爷不甚上心也还罢了,如今身子既好了可不能再如前几日那般,否则等夫人回来定是要怪的。且您进府到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您可别给旁人钻了空子去。”
楚宁无语,她没来之前季桓这情况根本就是“门户大开”好不好,哪还用得着钻空子。
她垂头丧气,虽说她想明白了日后也定得与那人讲和,可昨儿个晚上才跟人家恶语相向、“重伤”了人家的下巴,今儿就被两个丫头架去给人送饭,这也太跌份了。
思想斗争的厉害,也没注意一路上碰见的丫头婆子们的好奇眼神,直到了季桓书房的院门她才叹口气,心说罢了,矫情个什么劲儿啊,自己现在说妾不是妾说丫头不是丫头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季桓若要发火便让他发好了,完了这一篇也就掀过去了,反正早晚要过这一遭。日后自己当一个尽职尽责的丫头指东不敢打西的伺候他,只求日后他娶了正妻能赏了新的户籍将自己放出府去也算自由了。
正这般想着,便听花儿在一旁“咦”了一声,随即问道:“地明,可是大小姐或二小姐遣人来了?”
“不是”,回答花儿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