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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男子微微诧异,似是未料到结果会这样,又狠狠说道,“那名医者是谁?”
“许尚书府中庶出的四小姐许凝霏!”
“怎么又是许家的人!真是阴魂不散!一个庶出的贱女人,还有这种本事,算那小贱种命长!”男子愤恨道。
“主子,任务未达成,是否还要继续?”
“不用了!”男子摆摆手,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那侍卫问道,“那些‘蛛丝马迹’你布置得如何?”
“主子放心,小人已布置妥当,三王爷绝对会按按着我们安排好的路走。”
“好!”男子满意道,颇为自得地笑起来,“哈哈哈……”
许岚当晚带着那箱子金银回来的消息在许府上下引起了轩然大波。
许凝霜虽然被关禁闭,但她还是能见到她的贴身丫鬟春晓。知道许岚跟着三皇子去了红毅王府,她当然要知道事情最后怎么样了。春晓拗不过她,又怕她恼火起来要责罚自己,不敢隐瞒,将许岚带着一箱子金银的事说了出来。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可就让许凝霜整个人都爆炸了,“噼里啪啦”,使劲地祸害她闺房里的东西。没一会,她屋里的东西基本上已经没有完整的了。这还不算,她将东西砸完后,又开始恶毒地咒骂许岚,走了狗屎运,连三王爷都勾搭上了。
安氏也听说了这事,再联想到她那个被狠狠罚了一通的女儿,心里对许岚也极度的愤恨:好你个许凝霏,这是要踩着她的女儿往上爬呀!等着瞧,总有你倒霉的时候!
许凝露听到消息后,表现得很淡然。她知道她和三哥的婚事其实都是承了这四妹妹的情,在知道自己的定亲对象是一个好儿郎后,她一直都很感激这个四妹妹。自己不久也要嫁出去了,与四妹妹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人们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她的婚事上,四妹几乎可以说救了自己。若没她在祖母面前提了一句,甭管她过得多惨,祖母也不会多上心的。对于这个事情,她不仅不会感到嫉妒,相反,她还很希望四妹将来能过得好,好人有好报啊。
许家的奴才们知道许岚得了这么许多的金银之物,心里那是眼红得紧,这件事也正式成为这些奴才平日议论的主题,一些人则开始对大夫这个职业产生了不同的想法。
历朝历代以来,大夫是人人鄙视的贱业,大风朝也是如此,但为何许凝霏这个未出嫁的闺阁少女自贱身份,学这劳什子的医术,却总是捡着好运?之前靠着治病笼络了一大群的奴才,之后又因治好大少奶奶的不孕症靠上正房,再来就是给老夫人调理身子,成功讨好了许府中身份最高的人,最后竟然还治好红毅王府的病人搭上了三王爷!
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因为她的医术?还说什么大夫是贱业,不见得吧!没见他们许家的四小姐,就因为学了这个本事在许家混得是风生水起,地位越来越高,就连往日嚣张跋扈的三小姐在她的面前也跟拔了牙的老虎一般,怂了。
羡慕不来啊,听说人家四小姐脑子聪明得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家学门门优秀,就连那学识渊博的田夫子吴夫子都是称赞有加。据雪玲那丫头说啊,四小姐每天做功课要做到深夜啊,真是努力啊,怪不得学什么,什么就精,人家下了苦功夫,这才样样都好啊。许凝霜和许家红人许凝霏一比,谁高谁低立见分晓。
这些闲言碎语许岚自然有所耳闻,不由哭笑不得,这回虽搭上了三王爷这条线,貌似引来了许多人的眼红和觊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罢了,除了这里面最恨她的许凝霜了,其他人也就是羡慕眼红,算不得什么。即便是许凝霜,她也是不怕的。
许凝霜的舅舅安勇是武官出身,官职品级一般,但由于主管京城防卫工作,就显得极为重要。往日许凝霜再怎么闹,再怎么责罚下人,都被许崇德等人当成小孩子的胡闹。奴才的命才值几个钱,没了还有新的替上,看在安勇的面子上,他们不会轻易责怪许凝霜,但那天的事就不同了。
恁谁都能看明白许凝霜那日为什么会这样了,情窦初开啊,见一个美貌的女子站在自己的心上人身边,能不担心嫉妒?只是谁都不会因此轻易原谅她的冒失和冲动,毕竟这不仅仅关系到她自己的名声,还关系到整个许家的脸面,她这么做,岂不是当着外人的面打许家的脸?当天晚上,老夫人得知始末后,就下了一个让她抄写《女戒》三百遍,禁食两天的命令。许岚不由佩服,禁闭、写大字、禁食,这三样可是许凝霜最厌恶的事情,这么处罚还真是罚到根子上了。
这事看着似乎与许凝雪那件事差不多,但实际上是两码事。许凝雪是许家这么四代以来唯一的嫡女,在许府中的地位很高,而许凝霜仅仅是个庶女。身份摆在这里,并不会因为她的舅舅如何而有丝毫改变。对于许岚来说,这件事这样处理,好处就是苍蝇许凝霜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出来蹦跶了。
过了两天,清来的身体经过调养好了许多,脸上的肉看着也多了一点,又恢复了他原来那个活泼可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寺院里那种只会敲钟念佛的呆和尚。
“哥哥,是那个姐姐救了我?”清来问道,大眼睛一闪闪,发出喜悦的光芒。他已经想起来那个在灵隐寺的小姐姐了,原来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啊!
“嗯!”风衍笑道。
“那你请她到我们家来做客好不好?清来想跟她玩!”
风衍脸上露出难色,“这可能不行……”
“为什么?”清来失望地问道。
“她……长大了……”风衍略微失神道。是啊,那个往日青涩如斯的小女孩已经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当他看到她专心致志地为清来解毒,全神贯注,丝毫不成分心。那一刻她仍然透着稚嫩的小脸显得异常的美丽,他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一瞬间的光彩夺目吸引了,那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清来在灵隐寺中长大,对大风朝的礼仪习俗不甚了解,听风衍这么一说,不由疑惑道,“长大了就不能来我们家了吗?”
“嗯……”风衍答道,又看他一脸失望的小脸,不由轻笑,“以后她会来我们家的!”
“真的?不骗清来?”清来惊喜道。
风衍点点头,看着许府的方向,又回过头看着清来笑道,“当然是真的。”
同一时间,许崇德又和许先霆、许先霁在书房中议事。书房里的气氛极为凝重,显然,他们此刻的心情肯定轻松不起来。
“爹,目前什么情况?”许先霆皱着眉头,向许崇德问道。
许崇德想了半响,回答道,“在外省的许家一脉官员中,有多名官员遭降职和贬斥。而且这些官员的调令都绕过你爹这个户部尚书,而由皇上直接下令。”
“爹,他们为什么会无端端被降职?皇上为何会如此,难道他对我许家已心存猜忌?”许先霁问道。
许崇德摇摇头,叹道,“看着是无端被降职,其实是有人从中作梗。至于皇上,那倒是不用担心的,他清楚雪儿嫁给二皇子的始末,明白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许家处于风口浪尖,他这也是为我们许家着想,将计就计,让许家暂闭锋芒罢了。”
官员有哪个是干净的?除了那些两袖清风,品行高洁之辈,其他的基本上都会有这样那样、或大或小的问题。官员最怕查,一查准得出事,更何况那人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盯上了许家,就算没事他也能整出事来。
他这话一出,书房中顿时静默下来,许先霆和许先霁这时候已经基本猜到在里面搅混水的人是什么人了。
许先霁气愤道,“爹,那人这般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怎配得上这储君之位,将来又怎堪担当大任?”
许先霆道,“二弟,自上次雪儿出事后,太子见我们许家没按他原来的安排行事,既未与他结盟,又看似心甘情愿地将雪儿嫁入紫良王府,他担心我许家的势力就此归二皇子支配,自然就对我们许家怀恨在心,如今也不过是他的报复手段之一罢了,想来还是有后手。”
许先霁问道,“那怎么办?”
许崇德道,“霁儿暂且放心,我许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太子想轻易搬倒许家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我们许家始终站在皇上这一方,皇上为保皇位稳固,绝对不会让我们轻易出事。否则就是拿他的皇位开玩笑。”
许先霆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道,“爹,是否要同二皇子商量一下?”
许崇德看了他一眼,摇头道,“霆儿,你要记住,我们将雪儿嫁与二皇子不过是为保雪儿的性命,并非真心将许家与二皇子一脉绑在一块。”
许先霁见自家大哥低头思索父亲的这句话,插嘴道,“可我们在外人眼中,就已经是二皇子这一边的了。”
许崇德神情沉稳,笑道,“那又如何?只要皇上他不这么想就可以,其他人的想法我们管不了这么多。”
许先霆回过神,说道,“既然如此,下一步我们该如何?”
许崇德笑道,“他能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暂时先忍让一二,若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我们自然可以还手。这可是亲口皇上交待的。”
许先霆和许先霁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说道,“明白了!”
锦绣阁里,许岚正在书桌前专心画着画,忽然听到雪玲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小姐,有人送了一盆花给您!”
嗯?许岚一愣,眼中不由露出好奇的目光,转头看向门口。
雪玲正捧着一盆植物站在那。许岚走上前,接过那盆花,发现这株花花叶自根茎部簇生而起,呈长线状,几朵白色的小兰花,弧形的花瓣,宛若洁白的纱裙,发出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很明显,这是一盆正开得灿烂无比的兰花。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受到这样特别的礼物呢,许岚脸上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抬起头,问道,“知道是谁送的吗?”
雪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