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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编那没事吧?”
“没事没事,一切都好。”
打完电话后我才感觉出钱宇今天有些不对劲,听那语气,像是有点害怕我。
拉开窗帘终于见到这场罕见的暴雨,估计昨晚的风有八九级,街头的广告牌都刮倒了好几座。我突然想起高萌萌,她的心心宠物诊所后就是一个大型广告牌,不会出事吧?给二咪换过水和猫粮后立即出门,远远的就看见广告牌耸立无恙,这才放下心。
不过宠物诊所里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到处漏雨,高萌萌正披着雨衣不停的向外泼水。看来昨天下午铺的防雨毡根本就没起到多少作用,回头得找维修工算账。高萌萌看见就像见到了救星,抓着我的手焦急地不停问怎么办,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打电话给一个装修公司的老板,那边一听二话不说立即就来人了,他带来一个工程小组,冒着暴雨开工,不到半小时就对屋顶进行了临时防雨措施。我和他们约好天晴后来重新铺防雨毡,钱算我的。高萌萌刚想争着付,那老板豪爽的一笑,说给朋友办事不收钱。
工人们走后我和高萌萌坐下休息,外面整个天地间全是雨声,可是屋里却异常安静。为了防止野猫们乱跑,高萌萌把它们全关进了笼子,此刻都在专心的整理自己被水淋湿的毛发。
我在盯着一只与二咪相似的猫看,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给二咪找个伴。就在这时,高萌萌在背后突然说:“那时候,你忧郁的眼神不知勾走了多少女人的心,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一愣,回身发现高萌萌正幽怨的看着我,那目光深的像无边的黑夜。
我忽然间想起这句话高萌萌在梦里也曾说过,难道我还在梦里?又或者,梦逾越了虚幻?那庄不非会不会也是那样死的呢?我又回忆起那双眼睛,一股阴冷的气刹那将我包裹起来,无处可逃。
“你没事吧?”
高萌萌目光关切的问,我摇摇头,阴寒退去了。
“都快十一点半了,你留下吃饭吧,我记得,你那时候好像答应过要吃我做的饭。”
高萌萌的眼睛已经不见幽怨,变得寂静祥和。
我刚想要答应,手机却响了,是许兰。许兰问这问那,我感觉出她有事想说,果然最后她突然问我是不是在别的女人家里。我打了个冷战,这女人的第六感也太敏感了。我忙解释是中学同学,高萌萌抢过电话和许兰打招呼,说了些感谢我的话。也不知许兰在那头的表情如何,反正我看高萌萌真诚的笑容却感到冷。
也许是我敏感了。
接完许兰的电话后手机电池耗尽自动关机,我想待会回家再换。高萌萌按住我不让走,自己到里屋开始做饭。也不知是她手艺好,还是我早饭没吃肚子饿的原因,闻着饭菜的香味我不停咽口水。但最终我还是没能吃成高萌萌做的午饭,王敬从暴雨中闯进宠物诊所,带进来一地的水渍。
王敬是奉唐风的命令带我去市公安局,上面要求结案了。
“这么多疑点怎么结案?”
“妈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一愣,第一次听到王敬说脏话,感到有些古怪。
上车后王敬丢过一份晨报,第一版的头条新闻被弄了一个圈,圈里是一个大红的问题。我看了下,是关于天一观失火的报道,似乎没什么问题。我有些不明白,王敬转头幸灾乐祸看了我一眼。
“唐队长发脾气了,你昨天是不是答应过他不登这件事?”
我顿时想起唐风在车上曾和我说过,这件事不能登报。头隐隐的痛,我怎么会把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呢?
到市公安局时已经快一点了,台风袭击镇西,交通基本瘫痪,所有车都行驶缓慢。
新闻发布会在大会议室,王敬带着我急匆匆的推门进入,嘈杂的声浪顿时泄出。我眉头一皱,心跳加速。当了几年记者了仍不习惯这样的环境,我算是个异类吧。镇西其他报纸的记者早就到了,晨报来的是钱宇和丘虹,钱宇负责拍照,丘虹则捏着小本准备提问。丘虹眼尖,一转头就发现了我,立即挤过来给我挂上一个记者采访胸牌,把本子塞给我。
“就等你了,发布会一会就要开始了,快熟悉一下问题。”
我接过匆匆扫了眼,发现没什么尖锐问题。台上唐风正襟危坐,一脸正气,他身边是他说过的那位即将调到省里的于局长。这个新闻发布会大概也是他的主意吧,也许是调令下来了,想在离职前再捞最后一点政绩。
“你干什么?”
丘虹看我在小本上写东西,不解的问。
“没事,再补两个问题。”
“安定为主,不许提尖锐的问题。”
丘虹看出我要找麻烦的苗头,立即以副主编的身份命令。我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今天既然让我赶上了,不让这位局长难堪一回,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王敬不知什么时候走开了,他不在身边更好,没那么多顾虑了。
“喂喂喂……”
唐风在试话筒,台下渐渐安静下来,新闻发布会即将开始。
于局长看起来也不太老,五十左右,油光满面,但头顶显然秃了,只在边缘有一圈头发围起来。从台下看不出什么来,如果这个时候在台上方的向下看的话,大概是个标准的O,或者是C。我这样想,更确定要让他下不了台。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呵呵的笑声,就在耳边。我莫名其妙的一抖,回身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没人看我。丘虹在前面,不可能是她,而且这嘈杂的环境里我怎么可能听到如此清楚的笑声?我的些惊恐的四处张望。
“你真的没事?”
丘虹发现我的异常,扭头问。
“我没事。为什么开新闻发布会?难道抓着凶手了?”
“不知道,我也是刚接到电话赶过来,开始了,一会你不许提太尖锐的问题!”
丘虹再次提醒,我点点头,心有余悸的又回头扫了眼,未发现异常。
台上警方的新闻发言人在简明扼要的介绍案情,甚至提到了镇西晨报的跟踪报道,这引起周围同行们的妒嫉,一时间闪光灯纷纷掉转镜头,强光恍的我眼前一片光点。根据警方发言人所讲,最初推断凶手有两人,或两人以上,行凶目标为镇西的同性恋者,而且最初的几个案例表明凶犯每次杀人都不止一人,往往是三四人同时遇害。我眉头一皱,唐风给我看的卷宗似乎不是这样,但仔细一回忆顿时恍然大悟,唐风是把卷宗打乱了给我的,而且有些缺页。
“尽管拿我当兄弟,但还是留了一手啊!”
我望着台上表情严肃的唐风,心中忽然一阵悲凉。
“经过我们警方缜密侦查,最后将犯罪嫌疑人锁定在以拐卖人口为主要犯罪的陈某和周某。经查,陈某和周某长期以来以拐卖妇女到境外卖淫为目的,在阳光大道和西一条街附近以欺骗或强迫等手段,将外地来镇西务工的妇女卖给台湾省或秦国的蛇头。自六月份起陈某又与日本黑社会勾结,准备拐卖一批女同性恋者到日本,以满足某些日本人的变态欲望。但遭到强烈反抗,于是行凶杀人。现案件告破,除主犯周某在逃外,其他从犯均已落网。好了,现在是自由提问时间,由于局长回答,时间为半小时,请开始。”
警方发言人的话音刚落,台下便举起无数的手臂,连我也不自觉的举了起来。
“由镇西晨报提前三个问题。”
唐风咳嗽一声,拿过麦克风说。他的好意使我们三个人再次成为全场焦点,那些妒嫉的目光像刀子般投来。丘虹迎着那些目光挺起胸,钱宇也红光满面,情绪被调动起来了。
而我却有些怯场,脑子里一片空白。
“据我所知,死者中有近半数的男性成年死者,请问于局长,现在拐卖人口的趋势开始转向男性了吗?”
台上台下陷入死寂中,所有人都没料到我会提这样一个问题。丘虹脸色苍白的扭头盯着我,我假装没看到,只盯着台上的于局长。
“哈哈哈,这位记者同志真幽默。”
于局长突然哈哈一笑,台上台下立即跟风似的笑做一团,紧接着于局长脸色一变,开始严肃的回答我所提出的问题。
“这个案件是的男性死者多为易服癖,也就是说他们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像女性,而少数几个非易服癖的男性则都留有长发。凶手多在夜间做案,光线不明难以通过外貌辨明性别,这是他们遇害的主要原因。请提第二个问题。”
我正要再追问凶手为什么要砍掉受害者的头,丘虹突然在我前面站起,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台上于局长微笑地望着丘虹,一脸赞许。我站着发了会呆,被后面的记者按下。我料到丘虹不会让我胡来,但没想到她竟如此果断。
台上唐风对身后的漂亮的女警察低语什么,那个女警不时向我瞥上两眼,一脸不屑。我猜不同唐风都说了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件事与我有关。
果然,不一会那位女警就出现在我面前,带来一股与丘虹完全不同的香水味。钱宇吸了吸鼻子,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他又在想几天才能把这个女人弄上床。
“于局长请你散会后留下。”
“啊?不是唐风?”
漂亮的女警眉头微蹙,精致的红唇再次张开。
“是于局长请你留下,唐队长只是转述。”
我感到不解,目光越过女警投向唐风,正遇上他莫测的微笑。
那笑容让我心底发毛。
<四>人与兽的区别
新闻发布会在于局长解答了记者们提出的所谓群众最关心的问题后结束,记者们陆续离场,丘虹和钱宇本来想要留下,但被警方工作人员很客气的请离。
我端坐在前排,唐风和于局长在台上低声交谈,其他人则在收拾资料。我正在想揣测于局长的意图,唐风突然向我招手,叫我上台。
“首先我得严厉批评你,相信昨天唐风和你说过不许报道纳兰大师的事,你居然就第一时间报道,性质